我把戰(zhàn)神擄走后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兩個女人和她們的國、權(quán)座之外不值一提、百鬼妖書、一發(fā)入魂的深淵領(lǐng)主、拜見國王陛下、從諸神養(yǎng)老院開始,埋葬異界、茍在巫師世界修地仙、魍魎快遞,送命必達(dá)[無限]、召喚最強(qiáng)打工人系統(tǒng)、死遁后我靠無情道飛升了
“他們好像說的是官話,指不定是皇都來的官老爺,咱們可惹不起嘞?!?/br> “對對對,我聽著也像是官話,從前我隨東家接待皇都來的貨商,他們說話就像這樣。” “可不得了,你們方才瞧見沒?腰上別著刀呢,那么長一把,砍人腦袋還不跟砍瓜切菜似的方便。” 眾人聞言面露驚恐,不約而同開始擔(dān)心起醫(yī)館幾位老大夫,他們可是縣城醫(yī)術(shù)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夫,若是回不來往后大家上哪兒治病去。 即使聽不懂,凌息也能清晰感受到躁動不安的氣氛,都是平頭老百姓鮮少遇到這種場面,尤其剛才被帶走的幾位老者,應(yīng)當(dāng)個個醫(yī)術(shù)精湛,放現(xiàn)代怎么也是專家級別,強(qiáng)行被人帶走愣是不敢吱一聲。 從前從書中知曉古時候階級觀念重,真到身臨其中才切實體會到什么叫命如草芥。 霍琚注意到身旁人氣息逐漸變得深沉,微微側(cè)過頭詢問:“怎么了?” 凌息輕輕搖頭,轉(zhuǎn)移話題,“老大夫被帶走了,我們要不要換家醫(yī)館看???” “不必?!被翳⒉聹y全縣城醫(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恐怕都被寧王的人帶走了,行事這般慌忙,急需大夫之人恐怕與寧王息息相關(guān),或者正是寧王本人。 “我們?nèi)缃裰挥辛蠓蜻€在,二位可要看診?”藥童賠著笑上前詢問霍琚他們。 凌息望了眼坐在一旁等候的老頭兒老太,讓霍琚問:“用不著排隊,立馬就能看上?” 藥童連連點頭,“對的,柳大夫空著呢?!?/br> 估計看出兩人的疑惑,藥童主動解釋:“他們都是王大夫的病人,王大夫上劉員外家去了,沒個把時辰回不來?!?/br> 凌息恍然大悟,原來是專家號,回頭與霍琚對視一眼,看嗎? 念及方才出現(xiàn)的那群人,縱然不清楚寧王到此的目的,霍琚還是決定早點回村,若是撞上難保不會出岔子。 “看吧?!?/br> 凌息伸手?jǐn)v扶起男人,打算背他進(jìn)去,霍琚意識到少年的意圖,立刻擺手,“我自己來?!?/br> “哦?!绷柘⒁娝麐故斓罔浦照入S藥童進(jìn)里間,背影透出一絲狼狽,納悶兒地?fù)蠐虾竽X勺。 待凌息走進(jìn)里間,第一眼瞧見的并非柳大夫的模樣,而是柳大夫紙上的烏龜,視線往上挪動,一張稍顯稚氣的臉映入眼簾。 圓臉,杏眼,專心致志畫烏龜時兩腮微鼓,赫然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兒,難怪外面那么多人寧愿干等王大夫回來,也不愿意進(jìn)來找柳大夫看病。 “你你你……你們是來找我治病的?”柳大夫聽藥童一說,激動地把那張烏龜塞進(jìn)衣服里,站起身親自拉開椅子。 “坐坐坐?!?/br> 柳大夫雙眼放光,臉頰泛紅,態(tài)度極為殷勤,饒是凌息深知不可以貌取人,這會兒也有點打退堂鼓。 反觀霍琚,作為病人本人,氣定神閑地坐下,伸出手放到脈枕上。 柳大夫搓搓手將手指放上男人手腕,“嗯?” 遽然瞪大眼睛,“你沒有脈搏!” 外行人霍琚沉默無言,拿起柳大夫的手替他挪了挪位置,“你切錯位置了?!?/br> 作為大夫居然連切脈都不會,凌息忍不住開口:“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醫(yī)館吧?!?/br> 沒等霍琚回答,柳大夫凄慘嚎叫:“別!你們一走,我這個月就開不了張了!” 得嘞,月底了還沒開過張,足以見得柳大夫醫(yī)術(shù)多堪憂。 如果之前是商量,此時此刻凌息的語氣就是篤定,“我覺得來時路過那家醫(yī)館瞧著不錯?!?/br> “我真的會治病,要不這樣,我不收你們診金,你們只出些藥錢就行。”柳大夫歘的一下站起來擋住二人去路。 凌息眼神狐疑,心下盤算,霍哥有十五兩銀子,不知道夠不夠看病吃藥。 霍琚比凌息清楚治病多費錢,十五兩在普通百姓眼中算得上巨款,可一旦吃上藥,這銀子就跟流水似的,眨眼消失無蹤。 此人雖看著面嫩,行事不著調(diào),卻也是揚春堂的大夫,揚春堂乃縣城最大的醫(yī)館,自然不會使用草菅人命的庸醫(yī),頂多吃了藥不見效。 “快快快,我給你把把脈?!绷蠓蝻@然是個上桿爬的高手,拉著霍琚的手腕按在脈枕上,仔仔細(xì)細(xì)切脈。 “嗯?”柳大夫眉毛高挑,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動,噘噘嘴巴,表情十分豐富。 凌息懷疑柳大夫是個未成年,別是揚春堂的關(guān)系戶,看病整得跟過家家一樣。 切完脈柳大夫長長嘆了口氣,神情凝重,一副霍琚得了絕癥的模樣。 哪怕知曉對方不靠譜,二人也被他唬了一下。 柳大夫帶著嬰兒肥的臉嚴(yán)肅正經(jīng),語重心長地開口:“你積病甚多,沉疴難愈,如此情況下還耽于風(fēng)月,不是嫌命長就是想馬上風(fēng)?!?/br> 一番話說完,又恨鐵不成鋼地?fù)u搖頭,拿起毛筆開方子,“虧得你底子好,否則早是那黃泉路上鬼,往后須得修身養(yǎng)性,禁房事三月,如若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br> 筆走龍蛇地寫完方子,朝霍琚面前一拍。 今年二十五,已經(jīng)可以當(dāng)?shù)幕翳⒈灰粋€小少年教訓(xùn)縱欲過度,實在丟臉,若非偏黑的膚色替他遮擋,恐怕所有人都將透過他通紅的臉知曉他有多臊得慌。 霍琚沒注意他身后有個難兄難弟,只不過比起他的害臊,凌息更多的是心虛。 果然人不可貌相,別看柳大夫面嫩不靠譜,戳人心窩子一戳一個準(zhǔn),雖然聽不懂咬文嚼字,但嫌命長和馬上風(fēng)還是懂的。 “咳——”霍琚清清嗓子,壓下臉上熱意,“今日來,主要想看看我的腿。” 柳大夫聞言來了興趣,卷起霍琚褲管仔細(xì)檢查,神情比之前更為沉重。 “你這腿不好治,就是秦大夫在也不能保證治好?!彼D了頓目光投向霍琚,“這腿從前應(yīng)該傷過吧?!?/br> 霍琚眸光微斂,有點詫異對方能看出,“嗯?!?/br> “那就對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反反復(fù)復(fù)可不就廢了嗎?!绷蠓蛑毖?。 “一點兒希望都沒有嗎?”凌息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但霍琚的腿擱現(xiàn)代一個手術(shù)就能解決,所以他完全沒想過會治不好。 “自然不是,治肯定能治,就是恢復(fù)原樣的可能不大,而且銀錢花費不少?!绷蠓虼蛄慷艘轮?,估摸是獵戶,獵戶雖然比農(nóng)家子賺錢,但要想拿出這筆治療費也不容易,大多人都會選擇放棄。 霍琚視線落到腿上,他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但治愈的希望不大,又需要大筆銀錢,以他目前的處境,放棄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于他而言更重要的事是躲避追殺活下來。 “走……” “可能不大,但還是有可能的對吧?”鏗鏘有力的聲音驟然打斷霍琚的話。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身旁身形頎長的少年。 柳大夫怔了怔,受凌息氣勢影響,磕磕巴巴回復(fù):“有……有的?!?/br> 凌息勾起唇角,笑容明艷,“那就治?!?/br> 霍琚胸口重重鼓動,好似回到尸山血海中費盡最后一絲力氣推開頭頂阻礙,捕獲陽光的剎那。 . 夸下??诘慕Y(jié)果就是后悔,凌息曾答應(yīng)過幫霍琚治腿,哪曉得會這么貴,他甚至開始尋思,要不要干脆換個人陪他度過熱潮期。 可轉(zhuǎn)眼對上男人俊朗非凡的臉,高大挺拔,猿臂蜂腰的身材,一股不舍的情緒彌漫心間。 “你們放心,秦大夫是我外公,待他回來我一定好好同他商量治療霍大哥的辦法?!绷蠓蚺呐男馗WC,又叮囑霍琚:“目前你先吃著這副藥把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br> 凌息一聽,還真是關(guān)系戶。 幾副藥花了五兩銀子,凌息嘖嘖感嘆無論處于何時何地,看病難看病貴果然是老生常談的問題。 據(jù)柳大夫說,治療霍琚的腿至少得花上百兩銀子,而凌息帶來縣城的那些藥才賣了兩百文,其中因為毒蝎子難得價高一點,別的草藥較為尋常賣不上價。 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錢,一百兩銀子就是…… 個十百千萬…… 凌息不禁數(shù)起一后面的零,腦瓜子嗡嗡作響。 光靠炮制草藥掙錢,得到猴年馬月才掙得到一百兩,一陣危機(jī)感驀地竄起,凌息反復(fù)扒拉腦子里的知識,想想干啥賺錢。 手臂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拽,凌息腳下踉蹌后背撞入結(jié)實的胸膛,尚未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一輛牛車從他身旁經(jīng)過。 “看路。”男人低醇的嗓音自耳畔響起,竄起一片酥麻。 凌息肩膀抖了抖,離開霍琚懷中,“謝謝?!?/br> 霍琚濃黑的眼瞳深深凝視少年,凌息小扇子般的睫毛輕輕眨動,眸子中透出明澈的光。 凌息歪了歪頭,投給男人一個不解的眼神,霍琚收回目光,壓下某種情緒。 “你沒發(fā)現(xiàn)你可以同柳大夫交流嗎?” 凌息腳步一頓,倏地睜大眼睛,大概柳大夫的行為過于離譜,一直到出了醫(yī)館他也沒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對哦!” 霍琚無奈搖頭,唇角泄出淺淡笑意,“我,柳大夫,還有今日上醫(yī)館那群人說的都是官話,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會學(xué),我運氣好,從軍時遇到個待我極好的上峰,我便是同他學(xué)的。” 意想不到的答案,凌息嘴巴微張,他那個世界的語言竟是此處的官話,作為一個會說官話卻不曉得這是官話的人,身份豈不是更加可疑。 凌息努力裝出一副純良無辜的模樣,掀起眼皮偷覷霍琚,直接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里面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與此同時,剛被扔出花街的張保順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啐了一口,“媽的,一群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婊.子?!?/br> 自從他娘給他娶的第三任夫郎被村民扔進(jìn)山里,他就日思夜想著小哥兒那張臉,越想邪火越旺,如何還能在村子里呆得住,夜里趁著守門的村民打瞌睡,偷了家中銀錢跑來花街快活,當(dāng)下兜比臉干凈自然被老鴇叫人扔了出來。 正琢磨上哪兒弄點銀錢花花,拐過彎竟瞧見了他那早該死在山里的夫郎,小哥兒頭發(fā)長長了些,用草繩隨意綁在腦后,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得好,皮膚雪白有光澤,日光傾落在他身上,恍如謫仙。 張保順如癡如醉地盯著少年,喉結(jié)來來回回滾動,剛要上前相認(rèn),猛然發(fā)現(xiàn)小哥兒竟挽著個高大威猛的漢子,二人親密交談,有說有笑,一看就是對jian*夫.yin.夫! 霎時七竅生煙,抓起商販的掃帚沖過去,目眥盡裂,“敢背著老子偷漢子,老子打死你!” 第16章 高舉起的掃帚尚未打到人張保順便被凌息一腳踹飛,重重摔到地上,疼得頭暈眼花,齜牙咧嘴。 距離凌息最近的霍琚清晰察覺剛剛那一瞬自凌息身上爆發(fā)出的殺氣,待少年看清對方只是個普通人后煙消云散。 好重的殺氣,饒是沙場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霍琚也不禁寒毛直豎。 “天啦,居然踹飛了!該不會打死人了吧,那人一動不動。” “好狠的一腳,這哥兒長得漂漂亮亮打起人來怎么半點不留情,哪個男人敢要哦?!?/br> 圍觀人群sao動起來,紛紛對凌息指指點點,凌息聽不懂卻認(rèn)出了被他踹飛的男人,貌似是當(dāng)初救他那家人的兒子。 自己剛穿來差點被迫當(dāng)上門女婿,幸虧村民們把他扔進(jìn)深山才擺脫了他們一家。 躺在地上緩了許久,張保順捂住發(fā)疼的胸口踉踉蹌蹌爬起來,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凌息,又怕又惱,“你……你個臭婊-子居然敢打我!你偷漢子還有理了!我一定要叫村長把你沉塘!” “哦喲,好厲害的哥兒,光天化日偷漢子還敢打自家男人,簡直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