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zhàn)神擄走后 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兩個女人和她們的國、權(quán)座之外不值一提、百鬼妖書、一發(fā)入魂的深淵領(lǐng)主、拜見國王陛下、從諸神養(yǎng)老院開始,埋葬異界、茍在巫師世界修地仙、魍魎快遞,送命必達[無限]、召喚最強打工人系統(tǒng)、死遁后我靠無情道飛升了
跑出大老遠,村子漸漸消失在視野中,他們弓腰大口大口喘氣,用袖子擦擦額頭汗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天……天啦,你們……你們聽到?jīng)]有?被狼拖走的是個退伍兵!” “對,我就是聽到這話才毛骨悚然,能在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老兵,居然被狼叼走了,那狼是有多兇殘!” “快別說了,趕緊走,天快黑了,我可不想喂狼?!?/br> “走走走,那群泥腿子真可笑,居然指望大人管他們村的破事,大人日理萬機哪有那閑工夫,何況還是明顯送命的事?!?/br> “哎喲,該死的破路,今天我這腳崴三回了!怪不得沒人愿意跑這邊。” “可不是,窮鄉(xiāng)僻壤的沒點油水不說路還難走,現(xiàn)在又多個狼出沒的危險,當(dāng)真吃力不討好?!?/br> “也不知上頭突然下命令盤查新增人口是何意,累死個人?!?/br> “誰知道,反正上頭一拍腦袋下頭人跑斷腿唄。” “你們說,上頭會不會在找什么人?。俊?/br> 此話一出,周圍驀地鴉雀無聲,幾人面面相覷,似乎想說點什么,前方一道人影一瘸一拐走近,他們齊齊站直身子沒再繼續(xù)。 鼻青臉腫,罵罵咧咧的男人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遇上了官兵,猛地聽身前一道聲音叫住他,“站?。 ?/br> 張保順不耐煩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官兵團團圍住,涌到嘴邊的臟話驟然一梗,氣勢萎靡下去,哆哆嗦嗦道:“幾……幾位軍爺好,找……找我何事?” 官兵們仔細打量他,身上有傷,衣衫不整,湊近了能嗅到汗臭發(fā)酸的味道,怎么瞧怎么可疑,于是把他押到路邊一通審問。 以至于多耽誤些時間,同采購?fù)昊貋淼幕翳⒍霜M路相逢。 “等我有錢了,肯定先買一匹馬?!绷柘⒈持澈t,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裝著今天購買的東西,懷里抱著幾個紙包。 霍琚只能身殘志堅地自己杵拐杖前行,路程過去三分之一,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汗珠。 他雖然身體底子好,但連日虧空又受了重傷,到底比不得往常,區(qū)區(qū)一段路便讓他汗?jié)褚律馈?/br> “有志氣?!被翳⒉幌滩坏貞?yīng)聲。 凌息挑眉,“你不信我能賺到錢?” 霍琚搖頭,呼出一口熱氣,“不,我自然是信的,畢竟……還得靠你賺錢給我治腿呢?!?/br> 視線移到男人修長的腿上,柳大夫噼里啪啦打算盤珠子的聲音在凌息腦子里回蕩。 他咋忘了,身上還壓著一百兩治腿錢。 等等,這么一說,他們今天買的是不是有點多? 凌息扭脖子瞟了眼背簍,再低頭瞧瞧懷中紙包,啞然片刻,決定禍水東引,“我沒銀錢概念,你也沒有嗎?” “買這么多東西,你也不省著點花?!?/br> 霍琚不吃這套,“你答應(yīng)給我治傷,自然該花你的錢,這些都是我花錢買的。” 凌息表情僵住,想到背簍里的大米,面粉,想到霍琚的廚藝,他毫不猶豫地自打臉,“那是當(dāng)然,等我掙到錢第一時間給你看病?!?/br> 霍琚面上神情淡淡,似乎沒什么情緒波動,眼底卻蕩開清淺的笑意,一閃而過,快得叫人以為是錯覺。 夏日天黑的較遲,可回村的路難走又遠,加上霍琚腿腳不方便,磨磨蹭蹭走到路途一半,暮色四合,隱約瞅見黃色的光暈,像是月亮出來了。 兩人皆耳聰目明,遠遠聽到交談聲,凌息耳朵更為靈敏,但不如霍琚熟悉這個世界,并未在第一時間通過佩刀聲判斷出來者身份。 待霍琚發(fā)現(xiàn)時,想要躲開為時已晚,他猛地沉下黑眸,手覆上腰間。 官兵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莫非是來找他的? 他住在深山,若是沒遇上應(yīng)該剛好逃過追捕,偏生倒霉地碰上了。 霍琚收斂全副心神,默不作聲地繼續(xù)趕路,兩幫人擦肩而過,朝著相反方向而去。 其中一個官兵吸吸鼻子,頓住腳步,自言自語:“好像有血的味道?!?/br> 年紀(jì)最大的官兵聞言猛然轉(zhuǎn)頭厲聲叫住兩人,“站?。 ?/br> 腳步聲逐漸靠近,官兵們眼神不善地將二人圍住,借著昏黃的月色審視他們。 年長的官兵首先被霍琚高大健碩的體格吸引,這可不像是普通農(nóng)家子能有的身材,明顯是個練家子,視線挪移到男人過分英俊的臉上,出挑的外形令人記憶深刻。 “你受傷了?”官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霍琚,無聲施加壓力。 霍琚語氣平淡地回應(yīng):“嗯?!?/br> 官兵緊迫盯人,追問道:“怎么傷的?” 霍琚半點不受影響,眉頭未動一下,“捕獵時傷的?!?/br> “你是個獵戶?”官兵打量他的衣著,確實像個標(biāo)準(zhǔn)的獵戶。 霍琚頷首,言簡意賅:“是。” 如果是獵戶似乎能說得通了,為何男人體格健壯,身上有傷,嚴(yán)重到飄出血腥味。 但,真的如此嗎? 年長的官兵莫名有些懷疑,余光忽然瞥到被他忽視的高瘦少年。 少年模樣極為出挑,膚白勝雪,身材修長清瘦,與他前前后后拿的大包小包形成鮮明反差,叫人忍不住擔(dān)心他下一刻會被這些東西壓垮身子。 又一個相貌出眾的人,兩人站在一起活像對神仙眷侶。 “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年長的官兵立馬察覺異常,懷疑少年并非當(dāng)?shù)厝?,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哪能毀成這般。 霍琚心臟重重一跳,表面不顯開口準(zhǔn)備為凌息解圍,卻見凌息抬手指了指官兵,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擺擺手露出一個歉疚的笑容。 “啥意思?這么好看的哥兒是個聾子?”矮胖官兵一臉可惜。 霍琚適時出聲解釋:“抱歉,我夫郎聽不懂你們說話,有事可以問我。” 年長的官兵皺了皺眉,冷漠嚴(yán)肅地盯著凌息,目光充滿審視。 凌息歪了歪腦袋,眼神清澈無辜,宛如林間單純的小鹿,朝著對方比了一連串手語。 直接把對面弄懵了,暗說這么嫻熟的手語沒個十年功夫練不出來,應(yīng)該是真聾啞人。 終于放二人繼續(xù)趕路,他們也得快些回去復(fù)命。 待腳步聲消失,霍琚渾身警惕的肌rou才堪堪放松一點。 “要不要我?guī)湍阕龅羲麄儯俊绷柘⑶娜豢拷翳⒍显儐枴?/br> 霍琚怔忡,竟然被他察覺了。 瞄了一下少年神態(tài)輕松的臉,霍琚莫名不知該如何接話:“你認(rèn)真的?” 凌息翹起唇角,像個頑皮的孩子,大跨步向前走了幾步,“你猜?” 少年腳步輕盈地穿梭在鄉(xiāng)間小路,他倏地轉(zhuǎn)身面對霍琚,身后是皎潔的月光,雙眸卻似深淵,“你開口,我可以算你免費?!?/br> 霍琚與他對視,好似有什么在無聲拉扯,半晌他邁步上前,彎腰撿起一個紙包,兩個紙包,三個紙包…… “掉出來的都歸我了?!?/br> “不行不行,這個鴨子我得替你檢查一下新不新鮮,這個糕點高油高糖高熱量不適合二十歲以上人士,我年輕新陳代謝好我來吃!”凌息巧舌如簧圍著霍琚打轉(zhuǎn),伸手去搶男人手里的紙包。 霍琚聽不懂凌息口中一些詞匯,卻不妨礙他被少年這股貪吃勁兒逗笑。 這才對,這才是十八歲的小朋友應(yīng)有的樣子。 “你那般熟練,啞語應(yīng)當(dāng)學(xué)了很長時間吧?” “我不會啊,剛才我亂比的?!?/br> 霍琚:“……” 凌息:“?” 霍琚與凌息大眼瞪小眼,無奈擺擺手:“沒事,回去吧。” . “你說什么?你見著你夫郎了?!” “你可別瞎說,那小哥兒是我家五子親自帶進山里的?!?/br> “就是就是,大白天你見鬼了不成!呸呸呸晦氣,快回去讓你娘給你驅(qū)驅(qū)邪。” “保順你莫不是又喝多了,青天白日的說胡話。” 張保順回村后逮到人就說他在縣城見著他那漂亮夫郎了,剛開了個頭就被人笑話,一路上沒一個人相信他的話,氣得他直跺腳,拔高嗓門大喊是真的,他們便笑著敷衍,“對對對是真的?!?/br> “這小子莫不是發(fā)癔癥了,不過那小哥兒的確好看,怪不得保順念念不忘,可惜了福薄啊。 ” 張保順跑回家告訴自己爹娘,他娘抱著他嚎啕大哭,問他是不是被人打壞了腦子,“我可憐的兒??!” “我腦子沒壞!我真的看見了,他還踹了我一腳。”張保順拍了下被踹的地方,疼得嗷嗷叫。 張保順爹娘面面相覷,“咱們還是趕緊帶保順去看郎中吧,咋開始自己打自己了呢?!?/br> 張保順肺都快氣炸了,為什么沒人相信他說的話?! 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他氣得在地上撒潑打滾,聲嘶力竭:“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他不但跟個沒事人一樣出現(xiàn)在縣城,身邊還跟了個野男人,他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張保順娘淚如雨下,“完了完了,快去請神婆,保順犯癔癥了!” 第19章 關(guān)于山下的熱鬧,山上二人毫不知情,霍琚忙著養(yǎng)傷,凌息忙著想辦法賺錢。 自從上縣城買了大米和面粉回來,凌息每天最期待的便是吃飯時間。 今天凌息抓了一只山雞,據(jù)說山雞rou比較老,吃起來不如圈養(yǎng)的雞口感好。 “確實如此,不過普通人家能吃上rou已經(jīng)很不容易,哪會挑三揀四。”霍琚往灶里添了把火,火光映照在他剛毅的五官上,宛如匠人刻刀下的雕塑。 霍琚一抬頭對上凌息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微微蹙眉,“看我作何?” 凌息回過神,坦率回答:“你好看?!?/br> 霍琚喉嚨陡然一堵,“你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