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zhàn)神擄走后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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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以邵淳拉傷手臂,靜養(yǎng)一月作為結(jié)局。 至于花二十兩尋來的兩把弓,雙雙放入收藏室積灰,沒能見到邵淳小叔的面。 . “凌哥兒,好久不見?!瘪T磊在后門碰上凌息,詫異地擦干凈手,三兩步邁出門。 凌息著實(shí)聽不慣這稱呼,“好久不見,麻煩叫我名字?!?/br> 馮磊摸摸后腦勺,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你應(yīng)該比我年長點(diǎn)吧,我叫你一聲馮哥好了?!绷柘猿帧?/br> 馮磊聽到“馮哥”二字,鬧了個大紅臉,“我……我十八了?!?/br> 年齡意料之外的小,凌息問他幾月的,馮磊老實(shí)回答:“十二月,我冬天生的?!?/br> “那我比你大點(diǎn),我春天生的。”凌息出生在春暖花開的三月。 兩人俱是十八歲,大小不過月份,凌息便提議直接以名字相稱,馮磊不好意思再拒絕,點(diǎn)頭應(yīng)下。 凌息覺得他不太機(jī)靈,也不知在師傅底下學(xué)手藝學(xué)得到幾分。 “你們這兒還收野味嗎?”凌息跑了幾家食肆都沒人收,最后來了合宴酒樓。 上回托了紅纓哥哥馮磊的關(guān)系,賣出去了手里的兔子,今天過來時間不湊巧沒見著紅纓,只有馮磊一人在后廚忙活。 “你稍等,我去問一問師傅。”馮磊快步往里走。 凌息站在門口等人,正在洗碗的嬸子好奇打量他,猝不及防對上視線,人家不慌不忙,剛好開口問:“小哥兒,你莫不是磊小子的夫郎?” “不是,我認(rèn)識他meimei?!绷柘⒔忉尅?/br> 幾個洗碗的嬸子聽到他的話,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追問:“你多大了?哪兒的人?可有婚配?” “我家侄子今年二十,模樣周正,與你正般配,你要不要叫家里人去見一見?” 好家伙,搞了半天是打算給他做媒。 凌息趕緊拒絕,“多謝嬸子們好意,我成婚了?!?/br> “啊……這樣啊……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嬸子們熱情驟然消散。 “我就說生得這般好模樣,哪可能留給你家侄子?!?/br> “那可不一定,你瞧東家家里的哥兒不也生得俊俏嗎,快二十了還沒嫁出去呢?!?/br> 幾人壓低聲音聊起八卦,凌息站在門口的雙腳偷摸往里挪了挪,豎起耳朵。 原來是得了怪病,脖子上長了個大疙瘩,成天閉門不出,以淚洗面。 “凌息,你進(jìn)來吧,師傅說先看看成色?!瘪T磊朝凌息招招手。 凌息沒再繼續(xù)聽八卦,跨步走進(jìn)去。 老師傅抽著旱煙,目光矍鑠地審視凌息背簍里的獵物,“這些都是你獵的?” 凌息不可能告訴他是狼群幫他獵的,平靜頷首,“是我獵的?!?/br> 狩獵并非易事,何況能獵到活的,客人吃野味吃得不就是那一口鮮,從前那些獵戶帶來的獵物雖說都是剛死不久的,但終究比不過現(xiàn)殺的。 凌息在這點(diǎn)上遠(yuǎn)勝過那些獵戶。 老師傅抬起眼凝視凌息,“你能保障固定貨源嗎?” “我只要活的,價錢可以高上一些?!?/br> 周圍的茶樓酒肆不在少數(shù),誰家沒認(rèn)識的獵戶,要顯出競爭優(yōu)勢,就得在細(xì)節(jié)處下文章。 凌息心中一喜,波瀾不驚答應(yīng),“可以。” 老師傅見他雖是個哥兒,年齡又輕,但做事沉穩(wěn),喜怒不形于色,眼中多了幾分欣賞。 定下三日送一次野味,簽訂了契書,凌息按下手指印,又完成一件大事。 契書是酒樓管事寫的,聽聞他是鄰水村人士,笑了笑道:“說起來你們村長跟我曾做過同窗呢?!?/br> 這下更不用擔(dān)心人跑了,管事不由對凌息多了分和顏悅色,還請他喝了杯茶水,別看不過簡單的粗茶,進(jìn)來屁股挨上凳子,茶水一倒就是兩文錢。 離開合宴酒樓,凌息去采買了些東西,等出城天邊染作緋色,像是要燒起來。 再不快點(diǎn)回去,天就該黑了。 凌息還未加快腳步,四周突然竄出幾道人影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 第36章 凌息不動聲色觀察他們,衣衫破舊臟亂,手里雖拿著刀,卻不過是尋常家中可見的東西。 一群烏合之眾。 凌息放松了警惕,絲毫沒將他們放在眼中。 狩獵者和獵物,這些人怕是搞反了。 “這么漂亮的小哥兒怎么孤身一人?不如讓爺陪你快活快活?!?/br> 下一秒,凌息一拳頭打歪了男人的臉。 “快活嗎?” 那人倒地不起,身體抽了抽,徹底昏迷。 剩余幾人齊刷刷看向倒地的同伙,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脖子僵硬地扭轉(zhuǎn)不回去。 他們產(chǎn)生幻覺了? 火紅的霞光照映天地,僅剩的光亮在一聲聲痛呼中逐漸消失,被黑暗吞噬。 收拾完一群人,凌息臉不紅氣不喘,一腳踩在帶頭人的胸口:“誰派你們來的?” “沒……沒誰……”那人已然被打成豬頭,親娘來了也認(rèn)不出。 凌息腳下一用力,差點(diǎn)把男人肋骨踩碎,“饒……饒命……饒了我吧,真沒誰……我們兄弟幾個……咳咳……瞅見你得了二十兩,一時鬼迷心竅……” 還真是見財起意。 天色已晚,城門也關(guān)了,凌息想把人送官府去也沒轍,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指著他們幾人命令:“你們互相脫衣服?!?/br> “?。?!”幾個地痞流氓干過的壞事不少,頭一次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紛紛反應(yīng)不過來。 凌息瞇了瞇眼睛,催促:“快做。” “好好好!別生氣別生氣。”幾人渾身是傷,疼得齜牙咧嘴,還得忍著惡心互相脫衣服。 凌息等他們脫到只剩褲衩,用他們的褲腰帶將人綁起來吊在樹上,“再讓我知曉你們?yōu)榉亲鞔?,下次吊的就是你們?nèi)祟^?!?/br> 連連求饒的幾人險些嚇尿褲子,齊齊搖頭表示再也不敢了。 眼瞧著少年逐漸走遠(yuǎn),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四周荒無人煙,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明天一早進(jìn)城出城的人們將看見他們這副樣子,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們干嘛要惹這尊煞神。 . 凌息行至山腳下,忽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憑借他敏銳的夜視能力,認(rèn)出那是霍琚。 “你怎么在這兒?”凌息加快腳步小跑過去。 霍琚上下打量,確定他完好無損,眼神方才恢復(fù)平靜,“等你?!?/br> 簡單兩個字,令凌息水平如鏡的心湖泛起漣漪,仿佛有股股溫泉水流入。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腿腳不方便,視力也不如我好,萬一……”話說到一半凌息清晰感覺到男人冰刀子似的目光,慢慢閉上嘴巴。 “你在嫌棄我?”雖是問句,霍琚的語調(diào)卻是陳述句。 凌息遲鈍的腦子意識到他日常將人惹生氣了,不過這回他至少明白原因,急忙哄道:“絕對沒有,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對你特別滿意,真的?!?/br> 少年睜著一雙明澈的眼睛,乖巧地沖霍琚眨巴。 霍琚木著臉揭穿他:“你說我體力不行。” “啊……那個呀……”凌息思量半秒,沒法違背自己的內(nèi)心,“體力嘛,練一練就上去了?!?/br> 擔(dān)心霍琚繼續(xù)戳穿他,凌息決定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炮語連珠:“技術(shù)不好可以看書學(xué)習(xí),也可以多加練習(xí),熟能生巧?!?/br> “啊,對了!我忘記給你買幾本書回來觀摩學(xué)習(xí)了,下次一定?!?/br> 凌息念念有詞,努力把這件事刻進(jìn)腦子里,殊不知自己哄人不僅沒效果,反而起了反效果。 霍琚拳頭攥得死緊,額頭青筋直跳,耳朵根燙得像燃燒的炭火。 “閉嘴?!?/br> 實(shí)在無法忍受凌息在耳邊絮絮叨叨,霍琚杵著拐杖大步往前走,凌息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在后面追:“嗚嗚嗚嗚!”你走慢點(diǎn)! 幸好,霍琚時常嘴上不饒人,行動上還算寬容,給遲遲未歸的凌息溫著飯菜。 填飽肚子,凌息打了個飽嗝兒,渾身懶洋洋。 “對了,你的弓賣了二十兩?!绷柘雁y子遞給霍琚。 霍琚沒收,“你拿著吧?!?/br> 凌息奇怪地看向他,“為什么?這是你掙的錢?!?/br> 自己掙錢給霍琚治傷是他答應(yīng)過的,也是對當(dāng)初擅自擄走霍琚的一種補(bǔ)償,他的錢可以給霍琚花,但霍琚的錢是霍琚的錢。 霍琚低垂眼睫,手里做著鞋子,沉默不語。 火光噼啪,小小的飛蟲被火苗灼燒成灰燼,男人硬朗深邃的側(cè)臉照在墻壁上,洇染成一團(tuán)墨跡。 屋子里靜謐溫馨,凌息注視著男人認(rèn)真仔細(xì)的動作,時光似乎慢了下來,他莫名不再去追尋答案,沉浸在短暫的夜里。 . 凌息與霍琚的三間屋子在兩人監(jiān)工下快速落成,屋子和村里大多數(shù)房子一樣用泥巴和木材建造。 青磚瓦房雖好,可實(shí)在昂貴,以他倆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jì)實(shí)力暫時修不起。 泥土房丑了點(diǎn),好在算結(jié)實(shí),有些房子被洪水沖刷過仍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