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妖鬼夫君為我戰(zhàn)死前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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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婚就是不一樣, 這主樓,無處不是那位尊后的痕跡呢。 “把你們的這幾只臭腳抬都起來!” 聞訊趕來的山魈一進(jìn)門就瞧見身穿甲胄的神荼和郁壘二人踩在堂內(nèi)的地毯上, 簡直眼前一黑,再沖上去仔細(xì)一看, 地毯上果然都是他們二人的腳印。 他對上神荼郁壘二人不解的目光, 惡狠狠道: “在外面沾了泥水的腳就這么踩進(jìn)來,你們知道這地毯多貴嗎!下次再進(jìn)屋不脫鞋, 通通不許進(jìn)主樓!” 神荼被他罵得一怔,樂了: “哪兒來的臭毛???還脫鞋,我倒是可以脫,就怕脫了之后……你們敢在這屋里待嗎?” 山魈被噎了一下,的確, 神荼的靴子在尊主面前一脫, 簡直和弒主無異。 “山魈, 你何時(shí)在意起這些?”就連郁壘也奇怪地瞧著他,“上次喝酒時(shí), 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集靈臺那都是些什么臭規(guī)矩!嫌我們臟?有機(jī)會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干凈! 對上這兩兄弟的眼神,山魈撓撓臉,岔開話題道: “方才你們說太平城有上千妖鬼?尊主,尊后可就在太平城,咱們這次也按兵不動嗎?” 神荼郁壘二人一驚。 尊后出九幽了? 兩扇屏風(fēng)的間隙,琉璃燈折射的燭光照在綠衣妖鬼起伏嶙峋的骨骼上,落下明暗交割的陰影。 半晌,墨麟開口道: “她能應(yīng)對?!?/br> 雖不知陰山氏內(nèi)部出了什么問題,以至于她一直都在暗中籌謀,但她既然有所防范,就一定會提前想好應(yīng)對之策,他貿(mào)然插手,反而會打亂她的部署。 話雖如此,墨麟的目光仍落在了腰間垂掛的玉簡上。 玉簡無聲無息,毫無反應(yīng)。 郁壘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其實(shí)……尊主應(yīng)該去的,南邊的那些妖鬼,很明顯是被那些仙家世族養(yǎng)著的,隔三差五就在邊陲的幾個城中作亂,無非是利用百姓對妖鬼的恐懼,壯大他們自己?!?/br> 神荼凝眉道: “那又如何?難不成讓尊主為了那些對妖鬼恨之入骨的百姓興師動眾,他們可不會感激我們,而且玉面蜘蛛一派虎視眈眈,若因?yàn)槟切┤讼魅鯇?shí)力,他們可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rou?!?/br> “并非只是為了百姓,也是為了我等妖鬼的名聲?!?/br> “我們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在乎他們的看法干什么?更何況,在大晁百姓眼里我們何曾有過好名聲?” “正因如此才該尋求改變,而非如今這般消極保守……” 山魈對二人的各執(zhí)一詞不置可否。 他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知道尊主怎么吩咐,他便怎么行事。 于是視線落在屏風(fēng)后斜倚著四足憑幾的墨麟身上。 看不出他到底更贊同誰一些,山魈只聽尊主緩緩出聲: “——吵死了?!?/br> 神荼郁壘二人立刻噤聲,等待妖鬼之主的示下。 墨麟知道他們二人說的對九幽都有好處,無非是保守或激進(jìn)的區(qū)別。 因太平城內(nèi)有陰山岐為首的仙家世族支援玉面蜘蛛,他為平衡九幽局勢,行事一直保守,以穩(wěn)定九幽局面。 但今日——太平城遇妖鬼侵襲。 會和陰山岐有關(guān)嗎? 陰山岐支援玉面蜘蛛的事,她是否知情呢? 墨麟垂眸凝視著腰間玉簡,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斷,他掀起眼簾,看向神荼: “就按你……” 神荼腰背挺直幾分,朝郁壘投去一個得意眼神。 “……你弟弟的說的,傳令下去,今夜萬鬼出巡,立刻動身,不得耽擱。” 神荼愕然呆住,就連郁壘也眸光詫異。 萬鬼出巡? 這是去平定作亂的妖鬼,還是去推平太平城的? 唯有山魈瞧見了尊主腰間的玉簡閃爍。 嘖。 他們九幽,好像已經(jīng)成了那位大小姐的囊中之物了呢。 - 一個時(shí)辰后,攜萬鬼而來的墨麟懸于斷崖上空,審視著眼前局面。 集結(jié)在斷崖下的妖鬼目測有上千之眾,在夜色和山林的掩映下如密密麻麻的蟻群,而此刻,蟻群正繞著一個圓心,一浪接一浪地?fù)淙?,試圖吞沒中心所在的那個身影。 山魈挑眉:“那不是陰山岐嗎?” 山魈同他打過交道,一眼就將他認(rèn)了出來。 紅袍翻飛,玉弓如星芒,生了一張與琉玉有三分肖似的面容,但觀其游走于妖鬼之間的實(shí)力,還沒有他那個侄女的五分氣勢。 哪怕有鬼女和攬諸護(hù)在他周身,也嚇得手忙腳亂,弓弩都失了準(zhǔn)頭。 數(shù)月不見,落魄成這樣了? 他唇角笑意遮掩不住,再一抬眸,卻見崖邊另一道戴著幕籬的身影正與一名修者對峙。 那修者手握雙刀,刃燃火光,兵道之勢裹挾著血雨腥風(fēng)覆壓而下,耳畔能聽見刀戟交接的冰冷撞擊聲,如臨千軍萬馬的戰(zhàn)場。 這是一名八境修者才有的威勢。 若實(shí)力不濟(jì),光是這兵道之勢就能將對手壓制得死死的。 山魈神色凝重幾分,今日琉玉離開極夜宮時(shí)他見過琉玉的裝扮,此刻認(rèn)了出來,不禁替她捏了把汗。 “尊主,要不派人……” “不必?!?/br> 好一會兒,墨麟才終于將視線從琉玉身上挪至斷崖下。 琉玉以玉簡傳訊于他,是為了讓他從崖下的數(shù)千妖鬼手中救出陰山岐。 而她既然隱藏身份出現(xiàn)在太平城,自然不會希望和他扯上關(guān)系,若他輕舉妄動,在不清楚是否有人暗中藏匿的情形下,反而會給她添亂。 “去崖下,救陰山岐?!?/br> 看著墨麟的身影并未多做停留,而是直接朝著斷崖下方而去,方伏藏和藏身暗處的燕無恕都打消了疑慮。 看來妖鬼墨麟今夜來此,并非是為了眼前這個少女,而是為了鹿鳴山的妖鬼。 如今還未被收歸九幽的妖鬼中,鹿鳴山的這股勢力算是其中佼佼。 為首的妖鬼名為騰簡,他手中握著的五千妖鬼當(dāng)年并未被無色城收編,一直游蕩于山野間。 也因此,他們并不像如今九幽的大部分妖鬼那樣,感激墨麟將他們從無色城內(nèi)解放的恩情,而是對這個過于年輕的妖鬼之主保持警惕,既不與之為敵,也不投奔于他。 反倒是大晁的仙家世族有意拉攏騰簡,希望他替他們做一些不適合世族出面做的臟活。 妖鬼墨麟對此一直保持冷眼旁觀的態(tài)度,沒想到今日,終于打算殲滅這些不向他臣服的妖鬼了嗎…… “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萬鬼出巡啊?!?/br> 琉玉望著夜幕下浩浩蕩蕩的身影,微笑感慨道: “真是壯觀,也算不虛此行了?!?/br> 方伏藏握著刀柄的掌心微微濕潤,不得不提抬起十指,將手中雙刀重新握得再緊一些。 修者之間的戰(zhàn)斗生死一線,有時(shí)能夠取勝,靠的就是直覺。 而這一次,直覺告訴他,對方的實(shí)力或許在自己之上。 “哦對了,還有你的洗兵雨?!?/br> 琉玉收回視線,落在眼前青年的身上。 墨麟帶著萬鬼出巡趕來,她沒了后顧之憂,算是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兵道分四家,權(quán)謀家善策,陰陽家善謀,技巧家善機(jī)巧,而勢家,千軍萬馬,雷動風(fēng)舉,只憑個人兵道之勢——你是九方家直屬家臣,方家的人?” 琉玉與九方家的長公子一同長大,但大家族人多,她也不是每個都見過,更何況只是九方家的家臣。 方伏藏勉強(qiáng)一笑:“方家小卒而已,既然尊駕已知我身份,何不也報(bào)上尊名?” 琉玉拋接著從陰山岐家里欄桿上掰下來的漢白玉,隔著白幕籬嫣然一笑: “打完還能喘氣就告訴你咯?!?/br> ——真是好叫人火大的語氣。 卷著烈火的刀影四面八方如雨墜下,直面方家兵道之勢的琉玉瞬間感覺到遮蔽她容貌身形的幕籬被撕碎。 藏身暗處的燕無恕略微怔愣。 那張臉……雖不是陰山琉玉的臉,可那身形,竟與她有七八分相似。 是巧合嗎? “不說也無妨,我自會辨明你的真身?!?/br> 方伏藏趁此間隙,咬住其中一把熄去火光的刀刃,騰出手取來懷中能看穿易容幻術(shù)的琉璃鏡片。 然而還沒拿至身前,余光便瞥見一枚石頭倏然而至。 砰——!! 唯一的一枚琉璃鏡片和漢白玉一道炸得粉碎,被激怒的方伏藏猛地抬頭,卻在下一刻生出了一種極大的震駭。 少女手捻都關(guān),結(jié)印以頌祝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