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妖鬼夫君為我戰(zhàn)死前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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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膩的,冰冷的,鱗片緊貼著柔軟觸肢,緩慢地纏住她手掌—— “嘶——” 墨麟悶聲道: “別攥得那么緊?!?/br> 背脊出了一片薄汗的琉玉佯作鎮(zhèn)定地哦了一聲。 實際上她感覺自己的尖叫聲已經(jīng)在嗓子眼了。 但她不會喊出來,那太丟人了,她只會裝得若無其事,假裝自己沒有被嚇得直接捏斷纏住她的蛇尾。 “好了好了,今晚就這樣,你不要動,就這樣握著睡?!?/br> 琉玉制止了繼續(xù)往手臂上移動的蛇尾,她幾乎能感覺到蛇鱗刮過她肌膚的那種冰冷堅硬的觸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墨麟松了口氣。 他也很擔心琉玉那只握劍的手倘若動起真格。 就算不捏斷,恐怕也會骨折。 兩人不再說話,準備入睡。 琉玉這趟太平城之行過于疲累,就算握著蛇尾,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不著的另有其人。 他垂眸看著她握著蛇尾的那只手,小巧的虎口掐在妖鬼敏感的觸肢上,這份敏銳本是作為戰(zhàn)斗而使用,但被她這樣輕輕捏著,卻有種難以克制的痙攣。 ……還不如用點力氣呢。 長夜難捱。 他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氣。 - 鳥雀嘲哳,房門外隱約傳來人聲喧鬧。 琉玉醒來時身邊已不見墨麟的身影,她卻沒有半點感覺,足矣證明她昨夜睡得有多沉。 召來女使洗漱更衣后,琉玉起身出了寮舍。 也不知是沒到鬼道院早課的時辰,還是已經(jīng)過了早課,妖鬼們都聚集在外面的廣場上。 琉玉放眼一瞧,左邊是朝暝在與一名妖鬼切磋,對方不弱,朝暝只勉強占了上風,手里的符咒都要搓出火來,圍觀的妖鬼都在給自家人打氣叫好。 “別泄勁別泄勁!他炁海雖廣卻無殺招,耗著他找機會!” “對!耗空他炁海,肯定能抓到他破綻!” ……這倒也還能理解。 但另一頭,同樣是與妖鬼切磋的朝鳶,待遇則完全不一樣。 “鳶姐干他——!!” “殺殺殺!” “鳶姐好帥??!” 圍在朝鳶這邊的男男女女,似乎全都在給朝鳶鼓勁,頗有種全員拜倒在朝鳶長刀之下的勁頭。 “這是在干什么?” 琉玉看向站在臺階上看戲的陰山岐。 廣場上空青赤色的兩只比翼鳥盤旋,他一邊從口袋里抓出幾顆花蜜搓成的蜜丸投喂,一邊悠然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的小朝鳶耍刀厲害,這些只會甩觸肢的泥腿子被震懾住很奇怪嗎?至于朝暝那邊……嘿嘿,他被鬼道院這些妖鬼當成是你的夫侍了,替他們家尊主出氣呢?!?/br> 琉玉看著底下被喝倒彩的朝暝。 玄衣少年氣得咬了咬后槽牙,符箓如雨簌簌落下。 這個……好像前世他也老被人這么誤解。 誰讓他跟她姐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他主內的活兒干得還特別好,讓琉玉想換人都找不到替補。 琉玉又張望了一圈,沒見到墨麟的身影。 “找你夫君是吧?!?/br> 紅衣燦然的青年眼尾掃了琉玉一眼,哼哼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小孩從前還跟檀寧為了彰華,整天斗得跟烏眼雞似的,結果到九幽這才幾天,就被人家迷得找不著北了,睜開眼就開始找人是吧?” 琉玉毫無羞赧之色,道: “呵呵,總比有的人一把年紀還娶不到夫人強。” 陰山岐頓時變色:“死小孩,你說誰一把年紀,一百多歲很老嗎?很老嗎?那些小年輕有幾個像你三爺這么風華絕代氣質出眾——” 琉玉懶得理他。 陰山岐也不想和這個沒有眼光的侄女說話了,沒好氣地指了指后面的屋舍。 “別急著找你夫君了,通訊陣還開著呢,你爹讓我等你醒了之后叫你過去,你的妖鬼夫君也在里面,估計聊得正熱鬧呢……” 爹爹和墨麟? 琉玉蹙了蹙眉。 他倆能聊什么? 與此同時。 連通仙都玉京的通訊陣內。 庭內山櫻花簌簌落在白衣青年的衣袍上,他闔目臥于矮榻,有宮廷雅樂聲悠悠回響于庭中,傳到了遠在萬里之外的鬼道院室內,襯得房間內愈發(fā)安靜。 對方顯然沒睡著。 墨麟見他不愿搭理,也并沒有說話,只是隨手翻了翻這屋子里的典籍。 還沒翻幾頁,就聽陣內響起悠悠嗓音: “你就不愛看書,裝什么裝,看得懂嗎?” 墨麟被人如此直白的拆穿也沒惱,神色自若答: “幸得恩人教導,還算識字,不至于看不懂?!?/br> 肩披外袍的白衣青年緩緩睜開眼眸。 這一睜眼,頓時有千般風華自他眉眼間流淌而出,好似玉山橫臥,蘭玉初綻,無愧于當年“仙京風流,公子澤獨占八斗”的盛譽。 陰山澤看著這個姿態(tài)難得謙卑的妖鬼。 他扯了扯唇角。 “還好意思說恩人,你報答恩人的方式,便是把恩人最重要的寶貝搶走嗎?小王八蛋?!?/br> 第28章 陰山澤第一次見到墨麟時,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未來這個瘦小嶙峋的妖鬼會娶走自己的掌上明珠。 那時,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少年被人塞在特質的鐵籠內, 鐵籠尖刺朝內,空間逼仄得只能讓他整個人蜷縮得緊緊的,但凡他想要直起身, 就會被尖刺扎得皮開rou綻。 這是相里氏帶入無色城的“贈禮”之一,用來懲戒不服管教,有逃跑意圖的妖鬼。 在籠外蹲下的陰山澤瞧著那小少年的下半張臉。 烏鐵面具嵌在他的口鼻上,繞過脖頸和后腦, 未經(jīng)打磨的邊緣鋒利, 在他臉頰割出數(shù)條血痕,浸出比杜鵑花還紅的血珠, 啪嗒啪嗒落在他那身臟破的粗布衣袍上。 “城主。” 仿佛有所預料,看守這小少年的守衛(wèi)為難道: “這個真不能摘, 別看他人小, 昨日打傷了七八個守衛(wèi),還咬傷了九方家副城主的小公子, 要不是有城主您的禁殺令,這小子連戴這口枷的命都沒有……” 沉默了好一會兒。 竹青衣袍的青年緩緩抿出一個笑,道: “知道,不叫你們?yōu)殡y?!?/br> “不過——” 他抬手輕喚,仆從提著一籃紅鸞蛋而來。 “今日乃我女兒滿月之日, 特賜滿城妖鬼紅鸞蛋, 替我女兒祈福, 少他一個,豈非折了我女兒的一分福氣?” 守衛(wèi)似有些進退兩難, 陰山澤輕聲笑: “我竟不知,陰山家的無色城,倒是九方家的人說話更管用些了?!?/br> 守衛(wèi)這才連聲告罪,命人上前解開了口枷上的咒術。 揭開烏鐵面具,陰山澤打量了一會兒,暗道這孩子會被關在這籠子里真不是沒緣由的。 那樣濕冷陰郁的一雙眼,簡直像把寒光逼人的青銅劍,對視一眼,就已直抵咽喉。 陰山澤取了一枚鮮紅喜蛋,攤開手掌遞到了囚籠外。 小少年盯著他。 唰地一聲,似有什么虛影掠過。 紅鸞蛋在泥地里砸得稀巴爛。 跟隨陰山澤的仆役面露怒容,守衛(wèi)更是心驚膽戰(zhàn),怒斥混賬。 陰山澤卻沒惱。 他看著那枚被摔碎的紅鸞蛋,余光瞥見墻角生了一蓬蓍草,時下玄學之說大盛,見此處竟生了蓍草,陰山澤袖中指尖微動,斬落五十,用其四十九根起卦。 瞧見卦象,陰山澤再抬眸看這小少年時,眸子有了幾分不一樣的神采。 “……想知道我卜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