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妖鬼夫君為我戰(zhàn)死前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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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琉玉只是平靜地對上他的眼,唇邊緩緩綻開一個淺笑: “我為何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九方彰華看著玄盤內(nèi)的金色兵人已露破綻,正節(jié)節(jié)敗退,嗓音溫然道: “申屠家主說得沒錯,我此來并非為了與即墨氏為敵,也并不想從你手中奪走太平城……” “你不是不想,是奪不走?!?/br> 琉玉冷聲拆穿。 申屠氏能派一名九境修者就足夠給面子了,替九方家去奪太平城,那得折損多少人?申屠氏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九方彰華神色不變,繼續(xù)道: “只要即墨小姐放棄龍兌城,彰即刻下令退兵,也不會傷害你的夫君?!?/br> 金色兵人的攻勢愈發(fā)猛烈,破綻也越來越多,九方彰華以靜制動,優(yōu)勢漸顯。 但九方彰華的視線仍落在玉簡上。 她的那個妖鬼夫君……到底什么來頭。 觀戰(zhàn)的修者至今沒有探清他的境界,只猜測大概在八境。 但一個八境的妖鬼,就算再善戰(zhàn),也很難同九境修者對峙這么久。 半晌,玉簡另一頭傳來了那名妖鬼負(fù)傷的消息,確定應(yīng)該是八境。 九方彰華這才收回視線,看向?qū)γ嫜壑泻馊缡滤┑纳倥?/br> “不會傷害?”琉玉定定瞧著他,“這不已經(jīng)傷害了嗎?” 九方彰華睫羽微垂: “抱歉,刀劍無眼,戰(zhàn)場的事,有時的確很難控制……所以,還請即墨小姐早下決斷為好?!?/br> 相里華蓮拳頭都捏緊了,急切地瞧著琉玉。 真的沒辦法了嗎! 快想想辦法??! 玄盤上,金色兵人節(jié)節(jié)敗退,疲態(tài)盡顯,終于在九方彰華的一劍下轟然碎裂。 攬諸和鬼女神色微變,頓時做好了保護(hù)琉玉從這里殺出去的準(zhǔn)備。 “那好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br> 琉玉忽然開口,不辨喜怒地說了這么一句。 九方彰華置于桌案下的玉簡卻又亮了起來,這一次并非簡短戰(zhàn)報,而是一連串的訊息。 【龍兌城南方出現(xiàn)大隊人馬,正朝我們而來!】 【目測有五百修者,隊列整齊,訓(xùn)練有素,正在打探為首者實(shí)力】 【一名九境修者,十名八境修者,對方舉陰山氏家徽,為首者是……光祿勛,南宮曜!】 【陰山氏必定是為龍兌城和太平城而來,長公子,以我等之力恐有不敵,為今之計只有與即墨氏聯(lián)手迎敵才有可能脫身,還請長公子速做決斷!】 ……南宮曜,琉玉的舅舅,南宮鏡的弟弟。 也是大宗師之下第一人,九境之內(nèi),天下絕無敵手。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同樣收到消息的申屠襄也擰緊眉頭,猛然看向九方彰華,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凝重。 九方彰華一雙深目卻落在眼前少女身上。 “雖說世人都以人為尊,而對妖鬼鄙之,但其實(shí),和真心相待的妖鬼成婚,與人并無殊異,若是遇上狼心狗肺的人,那才是如墜地獄,與魑魅魍魎同行——” 琉玉盈盈淺笑著,烏眸深深,瞥了一眼玄盤上莫名碎裂的兵人。 她眨眨眼,慢吞吞道: “我可是已經(jīng)認(rèn)輸了,但長公子,你的心……怎么亂了?” 第64章 “……王于興師, 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洛水之畔的小院內(nèi)。 慕蒼水輕哼著民間小調(diào),布滿繭疤的手指穿針引線, 打成一個小小的結(jié)。 她抬眸,望著專心看書的月娘,眉目和藹道: “好了, 還有別的地方要補(bǔ)嗎?” 月娘抬起袖子,看著沒有半分修補(bǔ)痕跡的袖口,小小地哇了一聲。 “慕婆婆你的繡工真好,一點(diǎn)看不出補(bǔ)過, 比我?guī)煾缚p的蜈蚣好看多了?!?/br> 立在屋檐上的身影回頭白了月娘一眼。 方伏藏握著玉簡道: “山魈傳了消息, 龍兌城雙方已經(jīng)交戰(zhàn),并且, 城南十里外,出現(xiàn)了陰山氏的家徽——雖說有支援很好, 但是這個支援, 是能出現(xiàn)的嗎?” 他們現(xiàn)在頂?shù)目墒羌茨系臍ぷ?,能公然與陰山氏聯(lián)手? 慕蒼水將散落桌上的針線井然有序地收好, 眉宇沉穩(wěn)得像一片湖。 “誰說他們是來支援的?” 方伏藏愣了一下,腦子里轉(zhuǎn)了個彎才想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看慕蒼水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探究。 今日陰山氏會派人前來這件事,連他都不清楚,但這位慕婆婆卻毫無意外之色。 小姐對她,似乎格外信任。 “月娘, ”方伏藏盯著正從慕蒼水手里接過荔枝的小姑娘, “你看書又不是用手看, 自己一邊看一邊剝,多剝幾個, 怎么能勞煩人家慕婆婆?!?/br> 月娘腮幫鼓鼓,眼珠一轉(zhuǎn)就明白她師父的意思了。 “我來剝我來剝,我最會剝荔枝了!婆婆是要替小姐排憂解難的,這等小事不用婆婆動手!” 月娘一把就把那碟荔枝扒拉到自己懷里,慕蒼水迎上小姑娘機(jī)靈又可愛的小表情,抿唇笑了笑。 “那婆婆替月娘翻書?!?/br> “嗯嗯,”月娘又想起了什么,“婆婆,小姐那邊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br> 慕蒼水眉宇淡然,明明是個炁海未開的凡人,但她一開口,就莫名有種鎮(zhèn)定人心的力量。 “尊主與尊后聯(lián)手,定能無往不利?!?/br> 與此同時,龍兌城外。 漫天揚(yáng)著風(fēng)沙走石,周遭無數(shù)炁流相撞,蕩開一陣陣余波,訓(xùn)練有素的鐵騎在混亂中仍能聽命于烏止的調(diào)令,以五十之?dāng)?shù)抗住了申屠氏修者的進(jìn)攻。 城樓上,申屠馳審視著眼前這個祭出六條觸肢的妖鬼。 腰腹處的傷口浸透了他的衣袍,洇成更深的黑色,鮮紅色的血滴答滴答往下淌,但除了面色略顯蒼白,這個妖鬼的臉上沒有一絲多余表情。 他微垂眼簾,濃黑的眸沉靜如深潭。 “這就是你的全力了嗎?” 申屠馳瞇著眼,有些懷疑:“你若還有保留,我下次出手,就是取你性命之時了?!?/br> 玄衣妖鬼眸色寂寂。 一開口,那冷然如冰的嗓音透著譏意: “過了數(shù)十招,申屠氏的九境修者連敵人的底細(xì)都摸不透嗎?” 他幾番試探,確認(rèn)此人的實(shí)力約莫也就在八境左右。 但申屠馳在戰(zhàn)場上飲血百年的本能又在血液里叫囂,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妖鬼時刻保持警惕,仿佛稍有疏忽,就會被對方撲上前來咬斷喉管。 申屠馳指腹抹了一下脖頸上的血痕。 “難怪能攀上世族之女,有點(diǎn)本事?!?/br> 申屠馳動了惜才之心,忍不住勸: “但即墨氏再怎么沒落,也不可能真把一個妖鬼當(dāng)夫君,她不過是身邊無人可用,攏著你給她當(dāng)打手而已,待即墨氏起勢后,她自當(dāng)會與更門當(dāng)戶對的世族結(jié)契成婚,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做馳騁天地的雄鷹,而非供人驅(qū)策的犬馬,不如投奔我申屠氏——” “然后像你們一樣,給鐘離氏和九方氏當(dāng)狗嗎?” 這話刺耳得叫人眉頭一擰。 下方與烏止并肩的山魈甩出一記彎刀割喉,對墨麟的態(tài)度并不意外。 除了與尊后相處時顯得和緩幾分,哪怕是在無色城時,尊主也是妖鬼里骨頭最硬,脾氣最烈的那一個,他若真會對世族有好臉色,當(dāng)年狝狩場看守手中的鞭子,也就不必費(fèi)得那么勤了。 “不服這話?” 氣息因傷痛而沉重,但墨麟那雙淡漠陰郁的眼珠卻如水洗的曜石般清明。 “那怎么不動手?是不是你們背后的主人勒緊了你們的狗鏈子,讓你們先等等,因為他們還沒決定好這口rou到底是賞你們,還是不賞,所以哪怕你現(xiàn)在對我已起殺心,也只能叼著你的狗盆子等著主人示下?” 一連串的譏諷令申屠馳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剛才捅了你一劍也沒聽你吭一聲,看來真是被踩了痛腳,才激得你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br> 申屠馳目光凌冽,倒也不避諱: “不錯,陰山氏的人就在十里外,即將加入爭奪龍兌城的混戰(zhàn),龍兌城地勢險要,乃妖鬼長城一帶關(guān)隘,若被陰山氏所奪,對我申屠氏和你們即墨氏都是個威脅——我不會殺你,因為我們今日恐怕必須得聯(lián)手?!?/br> 對面那渾身是血,肌膚冷白的妖鬼卻抬了抬下頜,似是在笑,但眼眸冰冷幽深,沒有半分笑意。 “這可不由我決定?!?/br> 申屠馳凝眸:“將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我們?nèi)舨宦?lián)起手來,待會兒陰山氏的人馬一到,必將我們所有人踏成rou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