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jié)婚之后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給仙君渡情劫內(nèi)卷飛升、穿書后因沒手機郁郁而終、仙寥、瑯琊榜、海族幻界、結(jié)婚后發(fā)現(xiàn)老婆是勇者、年代文女配的極品閨蜜、清冷教授她蓄謀已久、世子是個親親怪、無感
讓蘇棠音更加不安的是,那天看到的東西頻繁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不止一次看到那團黑霧,霧中有東西在舞動,它們甚至還會說話,一遍遍喊著她。 “寶寶。” 只有景柏會喊她寶寶。 為什么每次出現(xiàn)異常的時候,景柏都在附近? 為什么景柏會變化那么大? 為什么她經(jīng)常能看到那些非人類的東西,為什么那些東西說話時候那么像景柏的聲音? 蘇棠音解釋不了這些。 景柏說她出現(xiàn)了幻覺,這種在心理疾病上很常見,他建議她好好休息。 閨蜜和同事也這樣說。 所有人都這樣說。 可真的是這樣嗎? 蘇棠音覺得這個家,或許不是她以為的那個家了。 她仰著頭問深愛的丈夫:“阿景,我覺得這個家里,還有一個人?!?/br> 蘇棠音仔細地盯著景柏的表情。 他的烏發(fā)垂下水滴,水滴沿著額頭下滑,越過修挺的眉毛和長睫,掛在睫毛上欲掉不掉。 可他只是安靜地看著蘇棠音,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她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兩人很久都沒說話,蘇棠音始終被他壓在身下。 景柏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側(cè)臉,蘇棠音沒躲避。 她的思路有些偏。 景柏的手,怎么溫度一會兒一變? “寶寶?!?/br> 他忽然開口了。 蘇棠音“嗯”了聲,雙手環(huán)握住他的小臂:“阿景,你信嗎?” 為什么景柏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 可她就是有種強烈的直覺,自己的幻覺可能與景柏有關(guān),不然哪里來的那些巧合? 景柏的手又碰上了她的額頭,他的體溫偏低,搭在她的額頭上存在分外清晰。 “寶寶,你是不是病了?。俊?/br> 蘇棠音:“……” “要不要我明天帶你去做個檢查?”景柏親了親她的唇,又將額頭貼上她的額頭,“最近幻覺還是很嚴重嗎?我看寶寶最近總是困倦出神,真的太累的話就休息休息,實驗室那邊我?guī)湍懵?lián)系?!?/br> 蘇棠音:“……沒事?!?/br> 她別開景柏的手,從他的身下鉆出來,靈活地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著景柏將被子拉到蓋住鼻子。 蘇棠音的聲音悶悶的:“沒事,睡覺吧。” 問也問不出來,這種事情實在太不正常了,景柏一個讀了那么多年的書,還是個心理醫(yī)生,沒認為她瘋了都算好的了。 蘇棠音沒聽見身后的動靜,她的腦子現(xiàn)在很亂,萬千思緒纏成一坨將人裹起,只覺得難受的過頭。 景柏似乎看了她一會兒,蘇棠音可以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視線,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確。 蘇棠音現(xiàn)在有些抗拒看到他,只要看到他,她總是能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沒說話,景柏也沒看太久。 身側(cè)的床榻彈了下,景柏起身開了房門,緊接著是門關(guān)上的聲音,然后客廳傳來了隱約的吹風(fēng)機聲。 蘇棠音睜開眼,正對著床頭柜上的相框。 她穿著一身白裙,烏發(fā)半披在身后,半蹲在地上,一手捏著根魚腸在喂貓,微微仰著頭看身前站立的青年。 側(cè)臉秀麗,從側(cè)邊能看出來紅唇微張,亮如繁星的眼睛圓溜溜的,看起來像是吃驚的模樣。 而身前的青年身姿挺拔,穿著淺藍色的襯衫,里面套的是白色的短袖,以及寬松的牛仔褲,完全是大學(xué)生的穿搭,那時候的景柏剛剛畢業(yè)。 他端著碗貓糧,微垂著眼看蹲下身正在喂貓的她。 那其實是他們的初見,她在喂貓,景柏剛來到c城,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遞給了她一碗貓糧。 “小姐,我想它們喜歡吃這些?!?/br> 去給小貓買牛奶的閨蜜回來,正好撞見了這一幕,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很般配,閨蜜拍下了這張照片。 蘇棠音回到家后保存了這張照片。 她以為這只是一次意外的相遇,可沒想到,在那之后他們見了無數(shù)次。 景柏開始追求她。 客廳的聲音消失,房門被打開,景柏放輕腳步走了進來,按滅了墻上的燈,臥室頓時陷入黑暗。 身側(cè)的床墊塌陷了一些,他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他用的沐浴露和蘇棠音用的不太一樣,是清淡的冷松香,那股香氣此時正在向她靠近,寬闊的懷抱貼著她的脊背,他側(cè)過身將人攬進懷中。 胳膊搭在蘇棠音的腰身上,他睡覺很喜歡抱著她睡。 兩人的身高差很大,景柏能將她完全套進懷里。 蘇棠音沒掙扎。 她閉上眼醞釀睡意,還好景柏雖然纏她有些狠,但確實不會耽誤她晚上睡覺,也不會拉著她熬大夜,景醫(yī)生的作息還算規(guī)律。 屋內(nèi)太黑了,也太安靜了,安靜到能聽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困意來的太快,那股冷松香在鼻翼間縈繞,好像點了支催眠香,蘇棠音緊繃的弦越來越松,到最后呼吸逐漸規(guī)律,意識也跌入夢境之中。 景柏的手還搭在她的側(cè)腰。 感受到懷里的人睡著后,景柏支起雙臂,將背對著睡覺的人翻了過來,她平躺在他的身.下,而他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cè)。 睡著的人很乖,雙目緊閉,長睫溫順蓋在眼瞼下,喉口分泌出粘液,他拼命吞咽抑制自己的欲.望。 觸手在身后交雜飛舞,分化的越來越多,逐漸填滿整間屋子。 景柏如往常一般纏上她的腰身,吻上她的唇,與她津液互換。 觸手將她緊緊纏起,每一根觸手上藍光大閃,黑色窗簾上映襯出一明一滅的幽光。 如過蘇棠音在這時候醒來,入目的首先是一雙深藍的眼睛,隨后是滿屋子飛舞的觸手,色彩斑斕,詭異又神秘的觸手仿佛遠古的水母。 那些觸手有順序地交織,像繭一樣將兩人裹在其中。 怪物是不需要休息的。 怪物要將所有的時間留給自己的愛人。 “寶寶。” 空曠的聲音在屋內(nèi)回蕩。 “很快了?!?/br> 第7章 離開 外面下了雨。 這段時間天氣陰晴不定,到了深秋溫度驟降,蘇棠音第二天剛出門便感受到了寒冷。 景柏拉著行李箱跟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牽著蘇棠音的手。 “寶寶,住不習(xí)慣就回家,缺什么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br> “好?!?/br> 他拉著蘇棠音進了電梯,狹小的空間內(nèi)還能聽到景柏絮絮叨叨的囑托。 “實驗室的環(huán)境不好,最近降溫,晚上記得開了暖氣睡覺?!?/br> “好?!?/br> “一日三餐要按時吃,要不我給你送飯吧?” “……不用了,你工作也忙。” 景柏還在囑托她一些事情,頗像是家長送即將遠離家鄉(xiāng)的孩子去上學(xué)一般。 一直到電梯再次打開,蘇棠音正要拉著行李箱出去,景柏忽然按了關(guān)門的按鈕。 電梯門又在蘇棠音的面前關(guān)上。 “阿景?” 這個時間還早,這棟樓的住戶也少,此時也沒有人乘坐電梯。 電梯內(nèi),景柏沉著眼睛看她,蘇棠音微微仰頭,兩雙眼睛對視。 “一定要走嗎?” 景柏問。 蘇棠音捏緊了行李箱的拉桿。 “寶寶,我們結(jié)婚以來沒有分開過這么長時間,不然我陪你在實驗室附近住酒店怎么樣?”景柏說:“你那邊在市中心,酒店很多,早上我送你去上班,晚上我還能接你回家,我們還在一起住。” 他說了很長一段話,蘇棠音看著他不斷翕動的唇瓣啞口無言。 景柏好像真的信了她的話,以為實驗室很忙。 可那只是蘇棠音說出來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