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婚之后 第24節(jié)
她的一點點主動都足夠讓他瘋狂。 景柏小心回抱住她,連人帶被子擁進懷中,親了親她汗?jié)竦念~頭。 這算是兩人很少有過的夜晚,沒有做任何親密的事情,單純抱著一起入眠。 景柏的欲望一向強烈,可今天她在他懷中,主動環(huán)抱住他,他竟然沒有一點沖動。 很喜歡這種時候,妻子全身心的依賴,只能依靠他一個人。 景柏看了眼蘇棠音擱置在桌子上的手機,眼底卻一絲情緒也沒有。 *** 蘇棠音的燒退的很快,第二天醒來之時剛好中午,景柏做完中午飯來推門,恰好碰到睜眼的蘇棠音。 “寶寶,怎么樣?” 他上前碰了碰蘇棠音的額頭,她的燒退了,一早上他都不知道探過幾次體溫了。 蘇棠音搖頭:“沒事?!?/br> 頭也不疼了,只是嗓子還有些啞,導致她現(xiàn)在說話的聲音太過低沉且有氣無力。 “好,我給你拿衣服。” 景柏起身去衣帽間取衣服,蘇棠音掀開被子起來。 她的腳步有些虛浮,徑直朝浴室走去。 昨天晚上渾身是汗,現(xiàn)在真的有些受不了自己。 洗完澡后,景柏已經將衣服疊好放在床邊,而他人不在屋中。 蘇棠音也沒管他,穿上新的家居服后吹了吹頭發(fā),收拾好后來到了餐廳。 景柏剛盛好湯,瞧見她后朝她擺了擺手。 “寶寶,你先坐會兒,我把菜端出來?!?/br> 顧忌著她這個病人,景醫(yī)生今天做的飯極為清淡,淡到蘇棠音看一眼就沒了食欲。 景柏以為今天的飯菜不合她的胃口,便問她:“寶寶,我們出去吃吧?” 蘇棠音搖頭:“我不太餓?!?/br> 她實在是沒胃口,剛病完的胃吃什么都有點反胃,更何況心里還裝著事情。 “阿景?!?/br> “我在,怎么了?” 蘇棠音問他:“我想出去一趟?!?/br> 景柏下意識接話:“我陪你,想去哪里?” 蘇棠音反駁:“不是,是我一個人。” 話音落下,周圍安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蘇棠音板板正正道:“我自己出去走走看看,你也有工作,阿景,我不去太遠,去哪里都跟你說好嗎?” 她放柔了聲音,知道景柏最吃她這副模樣,以為景柏一定會同意。 但景柏卻并不如她心里所想。 他放下碗筷,靠坐在椅中,微微抬眸去看她:“不行,我可以請假陪你去?!?/br> 蘇棠音擰眉:“我不需要,你有工作,不要因為我請假。” “那我辭職。” “……” “我辭職,陪你去?!?/br> 景柏這樣說。 蘇棠音的眼神不可置信,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那是你干了三年的工作!” “不過是工作而已,我可以再找,我也不缺錢?!?/br> “我知道你不缺錢,但你不能總是遷就我,你一味地為我放棄,我不希望你這樣。” “寶寶?!本鞍囟⒅难劬Γ吹贸鰜硭藲?,心下有些疑惑:“我只是想陪著你?!?/br> 陪著她? 蘇棠音閉眼,深深呼吸了幾下。 丈夫深愛妻子,妻子的日常起居都由他親自照料,相戀一年,結婚半年,卻依舊寸步不離黏著妻子,外人聽起來都覺得艷羨,兩人的感情這么好,蘇棠音嫁了一個好丈夫。 可什么時候,她不再喜歡這樣的景柏了呢? 沒有一絲自由的空間,無論去干什么都要親自陪著她,晚上不允許她和朋友外出,到下班的點就來接她。 蘇棠音第一次抬高了音量:“我不需要,我想自己出去走走?!?/br> 景柏沉著聲音:“不行,你自己不安全,我陪著你去?!?/br> 蘇棠音直接站起了身:“景柏,我只是出去走走,就一段時間!” 他還是安然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她微紅的眼睛,抿了抿唇后再次否決:“……那只實驗體為什么對你感興趣,世上如它這樣的實驗體還有多少,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出去不安全。” 蘇棠音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別過頭,忽然嘆了口氣。 “阿景,我下樓拿個快遞?!?/br> 她說著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穿上鞋子就要往下走。 景柏急忙上來拉住她的胳膊:“我去拿?!?/br> 蘇棠音抬眼看他:“我想出去透透氣,自己一個人?!?/br> 她掙開了景柏的手。 房門打開又關上,只余景柏一個人在玄關獨站。 他沉默看著緊閉的房門。 許久之后,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音響起,玄關上的東西被盡數(shù)掃在地上。 濃重的黑霧彌散在了客廳之中,粗壯的觸手洶涌飛舞。 ——她要去舟青山,她不能去那里! ——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快攔住她,現(xiàn)在攔住她!另一個世界的門還沒打開,她不能知道你的身份! “閉嘴!都給我閉嘴!” 景柏粗喘著氣,淺藍的瞳色越來越深,額上的青筋不斷暴起,如玉的臉上爬上了屬于怪物的藍紋。 事情失控了。 蘇棠音第一次跟他吵架,她生氣了,她不想要他了。 她開始反感他對她隱隱的掌控,反感他總要寸步不離跟在她身邊不給她空間。 “不可以……不可以……寶寶,寶寶,我的……” 第17章 分開 蘇棠音和景柏吵架了。 其實也說不上吵架,只是她對景柏的態(tài)度要冷淡了許多。 蘇棠音這人溫溫柔柔,其實脾氣很好,雖然不如景醫(yī)生這樣對她是毫無原則的退讓,但蘇棠音也很少和朋友生氣,對待景醫(yī)生更是就算再氣也會很快消氣。 景醫(yī)生也能察覺到妻子對他有些愛答不理的冷淡,她背著他想了許多事情,無法窺探愛人心聲,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怪物格外沒有安全感。 他又一次震碎了叫囂發(fā)狂的觸手。 “閉嘴,不許吵。” 陰沉沉的聲音加上強硬的手段,讓那些觸手瑟瑟發(fā)抖沒敢再說話。 景柏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他一言不發(fā)看了會兒,越想越煩躁,控制不住想要毀滅一切,將大門轟開,把她帶到深淵,讓她只能看到他自己。 已經晚上九點了,景柏沒忍住,上前去敲了敲門。 “寶寶?!?/br> 蘇棠音沒說話。 景柏小心打開房門。 屋內沒開燈,窗簾緊閉著,床上的被子中間突起一片地方,怪物能看得出來那是自己的妻子。 他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蘇棠音其實沒睡,這個點當然睡不著,能聽到身后的動靜。 床墊微微陷進去,獨屬于景柏的冷香撲鼻而來,被拉到鼻梁的被子也被拽了下去,他身上的氣息就更加明顯了。 毛茸茸的腦袋湊了上來,景柏親上了她的側臉,小口小口啄著,壓低聲音哄她:“寶寶,我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這是他慣用的招式,蘇棠音很少跟他生氣,為數(shù)不多的那幾次生氣時候,景柏就是這樣哄著她。 親親抱抱,壓低聲音各種認錯,不管是不是他的錯,他一概認下,只求自己的小妻子理理他。 蘇棠音縮了縮脖子。 到底是夫妻太久,對他的觸碰有些過于敏感了。 景柏借坡下驢,掀開被子上床,將人攬到懷里從眉頭開始往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