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jié)婚之后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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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蘇棠音,我見到了你們兩個。” 蘇棠音:“你——唔!” 一陣尖銳的刺痛在蘇棠音的腦海里滑過,她的頭疼的要死,像是生生被鑿開往里鉆著什么東西,艱難捂住腦袋,疼痛順著大腦沿著四通八達的神經(jīng)涌向身體深處,雙腿疲軟無力。 “寶寶!” 景柏接住了她。 蘇棠音聽不清他在說什么,臉色白的駭人,額頭上的冷汗一陣陣,身子甚至疼到顫抖,痛苦的嚶嚀扎向景柏的心間,他比她還要慌。 “寶寶,寶寶你怎么了?”景柏抱緊她,可蘇棠音只是捂著頭滿臉痛苦的模樣,他什么時候見過她這種狀態(tài)? 聞煦蹲下身,剛要探向蘇棠音的手腕,就被景柏一巴掌甩開。 “滾!” 妻子忽然出了狀況,怪物的情緒嚴重崩潰,精神力完全克制不住,周圍的監(jiān)控一個接著一個爆裂開來,只剩下最角落那個特制的夜光監(jiān)控還在負隅頑抗。 景柏又在手上劃了一道,血液汩汩涌出,又被他喂給小妻子。 蘇棠音只感覺到唇齒的甜膩,但以往喝了他的血后身體的一切異樣都能瞬間消失,現(xiàn)在卻好像對他的血完全免疫了一樣,腦袋還是一陣陣的疼。 不僅疼,還有奇怪的聲音在喊她。 她聽到一道道熟悉的聲音,可說的卻是陌生的話。 “你叫……蘇棠音?” “人類怎么稱呼……愛人?” “寶……寶?” “那我也叫你寶寶?!?/br> “寶寶?!?/br> 一聲聲的“寶寶”在她耳邊環(huán)繞,一遍又一遍,來自亙古的呼喚讓她的腦袋越來越疼,聽不清景柏在說什么,眼前一片模糊,無盡的黑暗中,只有那一句句話立體又清晰。 心臟處劇烈跳動,渾身的體溫驟降,她覺得很冷,呼出的氣息都帶了冷氣。 蘇棠音呢喃著:“阿景……” 聽不清景柏的回應。 她無助說著:“我好冷……” 仿佛失去了人類的體溫,從心臟處蔓延開寒霜,血液被冰凍,感官也越來越不靈敏。 景柏察覺到她的體溫,他更加慌亂,人類的體溫怎么可能這么低,人類比怪物要溫暖很多,他也貪戀妻子的溫暖。 可現(xiàn)在妻子的體溫只比他高不了多少,景柏慌得要死。 他現(xiàn)在狀況很不對勁,抬起深藍的眼睛惡狠狠瞪向監(jiān)控。 “你敢動她?” 聞煦根本沒看清他什么時候動作,景柏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下濃重的黑霧。 他沒有帶走蘇棠音,知道自己的血液對蘇棠音沒有幫助,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陳博士,查清楚他到底對蘇棠音做了什么。 聞煦看著倒在地上的蘇棠音,她的體溫低到他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怪物的血是大補的東西,對人類來說不僅可以延長壽命,還能治愈很多疑難雜病,聞煦曾經(jīng)強迫許婉枝喝過他的血,只有這樣許婉枝才能活的長長久久、健健康康。 但現(xiàn)在景柏的血對蘇棠音沒用,那就是說明……蘇棠音不是生病和受傷了。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頭疼像是受到了怪物的精神力控制,但體溫驟降……聞煦也看不明白。 他微抿唇瓣,附身將蘇棠音托起,讓她靠在柜子上。 鮫怪奄奄一息躺在鐵籠之中,它受到的電壓太大,傷的很重,單純依靠怪物的自愈能力還是不夠,可現(xiàn)在沒有辦法為它療傷。 小實驗體急的不行。 父親在面前重傷,喜歡的人類女性也虛弱到氣若游絲,它想要用音波震碎水箱,可經(jīng)過上一次的失誤,基地換了更加堅硬的水箱控制它,實驗體只能靠著蠻力碰撞水箱壁,以此來發(fā)泄自己的害怕。 蘇棠音的腦子很糊涂,到最后折磨著她的已經(jīng)不是疼了,而是那一句句陌生、但又像曾經(jīng)聽過的話。 那實在太熟悉了,就像曾經(jīng)有人用這種低沉又沙啞的語氣,在她的耳邊呢喃過。 “寶寶……我喊你寶寶?!?/br> “寶寶……這是我的……心臟?人類是這么叫的嗎?” “寶寶……人類世界……是什么樣的?” “不行……不行……不能回去!” “你要留在這里……跟我一起,在深淵。” “這是我們的家?!?/br> “我將我的心臟獻給你?!?/br> 那聲音磕磕絆絆,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孩子一樣,用詞甚至不是很清晰,蘇棠音卻總能聽懂,就仿佛有著心靈上的默契一樣。 明明是成熟的聲音,卻說著像是孩子的話。 但每一句話都讓她有種致命的熟悉感。 “寶寶?!?/br> 也有一個人喜歡這樣喊她。 景柏。 她的丈夫。 蘇棠音艱難伸出手,看不清東西,只能看見眼前蹲著的人身形很高大,垂首看著她,模糊的黑影有些熟悉。 她朝他探出手:“阿景……” 可那人卻躲了過去,避開了她的觸碰。 蘇棠音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景柏怎么可能躲她呢,他永遠熱衷于回應她的觸碰,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可眼前的人卻躲開了。 “阿景……” “我不是景柏。”黑影的聲音很冷,“蘇棠音,他現(xiàn)在出去抓陳博士了,我猜是那個控制景柏的東西把你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我很難相信景柏不會被控制,你現(xiàn)在可以堅持嗎?” 眼睛看不清,聽覺就靈敏了許多,“景柏”這兩個字像是打開了什么秘密開關(guān),蘇棠音聽見后就逐漸清醒。 她聽出來了剛剛說話的人是聞煦,也聽清了聞煦的話,用混沌的大腦思考清楚聞煦的話。 身體依舊是冰冷的,感受不到活人的溫度,也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 但蘇棠音的腦子逐漸清醒。 花白的視線也漸漸清楚。 聞煦半蹲在她身前,眉眼很平淡,但又隱藏著戾氣,明顯能看出來生氣了。 不過應該不是生她的氣,而是陳博士的。 她費力撐起身體,雙臂疲軟無力,渾身僵硬難以活動。 聞煦沒碰她,看她自己艱難起身。 蘇棠音扶著柜子站起來,無數(shù)次跪在地上,即便這樣聞煦也沒攙扶她一下,怪物總是排外的,就像景柏不會觸碰許婉枝,聞煦也不會觸碰蘇棠音。 除了自己的妻子,別人對怪物來說都是骯臟又邪惡的。 蘇棠音知道,所以蘇棠音沒有向他尋求幫助。 她站起身后緩了緩,嗓音沙啞問:“景柏去了哪里?” “不知道,去找陳博士了?!甭勳阏酒鹕恚澳阒狸惒┦吭谀睦飭??” 蘇棠音搖頭:“……不知道,我沒來過第十三層?!?/br> 但景柏現(xiàn)在沒事,她知道的,因為景柏的分體在她的手腕上纏著。 蘇棠音垂首,與手腕上盤繞著的一根細細的觸手對視,沒有眼睛的觸手卻跟通了靈一樣,精準找到她的目光來源,并與之對望。 它朝蘇棠音點了點頭,蘇棠音聽得懂它說話。 它說景柏沒事。 但除了這些,分體也探尋不到更多的消息了,比如景柏現(xiàn)在在第十三層的哪里,是清醒還是被控制了,一個普通的分體是沒辦法反過來去探查本體的。 蘇棠音渾身都冷,冷的牙冠打顫,卻還是撐著問:“你知道心臟是什么嗎?” 聞煦皺眉:“怪物沒有心臟?!?/br> 蘇棠音直勾勾看著聞煦的眼睛,聲音雖輕但又著實有力:“或者說……你們怪物有沒有類似人類心臟的存在?” 聞煦的神色一變。 蘇棠音問:“人類的心臟是命門,掌控著我們的生殺予奪,那怪物呢,你們也是生命,那你們的命門叫什么?!?/br> “它與人類心臟有什么不同?” 蘇棠音今夜第一次在聞煦的臉上看到如此精彩的神情。 先是茫然,然后怔愣,愕然,到緊抿唇瓣面若煞神。 蘇棠音從他的神情中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陳博士手里那個能控制景柏的東西,可能是他的“心臟”。 蘇棠音剛才的異樣,也可能是因為那個東西。 那是景柏的命門。 “聞煦,我剛剛聽到了景柏的聲音,他對我說了一句話?!?/br> 蘇棠音麻木開口,一顆心好像墜入冰窖。 滿腦子都是迷迷糊糊聽到的那句話。 “我將我的心臟獻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