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jié)婚之后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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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音看著那躺著的人,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完完全全沒有一絲衰敗的痕跡,這些年的冰凍讓她像個經(jīng)久不化的雪雕。 “你真是瘋了,人死了就該入土為安……”蘇棠音只覺得這一切都荒謬的不行,身子搖搖晃晃:“瘋子,簡直是瘋子!” 陳博士抬起了眼:“棠音,就當我對不起你吧。” 蘇棠音轉(zhuǎn)身就跑。 *** 景柏很生氣,觸手將整個h棟攪的天翻地覆。 明明已經(jīng)白天了,可今天的基地像是關(guān)閉了一樣,根本沒人來上班,整個c城實驗基地寂靜的可怕。 蘇棠音消失后景柏就像是瘋了一樣,聞煦絲毫不敢拉他,只能看著他掀開地板跳了進去。 景柏不知道在地道中做了什么,將整個h棟搞的搖搖欲墜,聞煦擔心這棟樓會塌掉,費了很大勁用藤蔓擊碎水缸,小實驗體背著自己的父親和他一起逃了出來。 聞煦不想管他們的事情,看也不看h棟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往基地外面走,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至于景柏和蘇棠音怎么樣完全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 空曠的h棟前,實驗體瑟瑟發(fā)抖焦躁不安,父親還昏迷著,喜歡的人類女性被抓走了,它拉住要走的聞煦,嚶嚶叫著朝聞煦投去殷切的目光。 聞煦不耐煩地看過去,剛好對上實驗體抬起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清亮。 莫名有些像最初的許婉枝。 最初的許婉枝看他也是這樣,抱著最溫和的情意,眼眸水亮,像是繁星。 只是已經(jīng)很久很久之前了,后來的她再也沒有那樣看過他。 聞煦微抿唇瓣,實驗體在這時候緊緊抓住他的衣擺。 “……放手。” 聞煦揮開了實驗體的手。 實驗體以為他鐵了心要離開,眼里迅速聚齊水花,可淚珠還沒滾落,就看見那一臉陰沉的人轉(zhuǎn)身…… 朝著h棟走去。 聞煦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就當是行善積德,熱心市民做好事了。” 只是聲音咬牙切齒,看不出來一點心甘情愿。 實驗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搖搖欲墜的大樓中,高挑的人影漸行漸遠,幼小的怪物不能理解,為什么他又拐了回去。 別人都和它說深淵之主和藤怪一族格外兇殘冷血,可也是他們救了它和它的父親。 實驗體抱緊了倒在地上的父親,用著怪物的語言喊它。 “父親……我想回家了……” 人類世界不屬于怪物,也不歡迎怪物。 它想回到屬于它的地方,那個有著溫柔母親的海域。 *** 景柏在地道中穿梭著,可蘇棠音的氣息好像被什么東西掩蓋了,他根本聞不到她的味道。 分體被丟下,她的身上什么都沒有,怪物連追蹤都沒辦法。 景柏的理智逐漸瓦解,處于崩潰的邊緣,與妻子分離的不安感讓他難以思考,只憑著本能派出觸手,沿著四通八達的地道穿梭。 已經(jīng)這么久了,還是沒有找到她,她到底在哪里? 景柏自己待在空曠黑暗的地道中,觸手們傳來整個基地地道的地形圖,可唯獨沒有找到她。 偏偏沒有她。 “寶寶,寶寶……” 他慌得不行,人性逐漸被那點怪物天性壓制下去,弒殺讓怪物的精神力不受控制,迸濺到四周的墻壁上,灰塵與碎石揚起,本就快要塌陷的h棟越發(fā)晃蕩。 景柏完全不顧自己還在地道之中。 身后追隨來的聞煦咬牙,怒罵了聲。 再不找到景柏,恐怕整個h棟都要被他轟塌了,他們都得被埋在下面。 聞煦的身影很快,怪物對彼此有著超強的感知力,他通過四散的精神力可以定位到景柏的位置,知道這只怪物在發(fā)瘋的邊緣,腳步更加快了,只能看見一道殘影在地道中掠過。 在景柏徹底失控前,聞煦拽住了他的手腕。 暴怒的怪物下意識回身打向他,尖利的觸尖自高處朝聞煦砸下。 他調(diào)動樹根藤蔓護在身前,厲聲喊他:“你要想見到蘇棠音就給我清醒點!” 觸手被藤蔓卷住,景柏茫然地眨了下眼。 他的神智恢復很快,在徹底清醒的時候臉色冷下去。 聞煦松開了捆綁景柏的觸手:“你沒發(fā)現(xiàn)嗎,你的情緒根本控制不住,你的命門在那老東西的手里,只要靠近它,你就會被它吸引想要吞噬它變?yōu)楣治铮@是你沒辦法抵抗的怪物天性?!?/br> 景柏捏緊了拳頭,強行穩(wěn)住情緒后,周圍搖晃的墻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 聞煦松了口氣,“景柏,那是你的命門,你感受不到它嗎?” 將自己的命門送出去,若不是陳博士沒有能力摧毀那東西,景柏現(xiàn)在早就湮滅了。 聞煦覺得這人實在是傻的要命。 景柏搖頭:“感受不到?!?/br> 他知道自己丟失了命門,可卻從來沒在乎過,就算命門落在別人手里,也不會有能力摧毀它,所以景柏甚至沒有主動去尋過。 聞煦呢喃:“它察覺到主人的氣息,應該會主動聯(lián)系你,如果它沒有聯(lián)系你……說明它沒能力做到這件事……” 景柏想明白了:“它碎了。” 他沒有這段記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將命門丟在陳博士手里,不知道八年前自己和蘇棠音見過面。 聞煦:“蘇棠音有一段記憶,命門是你自己獻給她的?!?/br> 景柏自己也能猜到,沒人可以逼他獻出命門,除非他自己愿意。 他給蘇棠音的命門為什么會碎掉? 那東西相當于一塊晶石,儲藏著他最為強大的精神力和生命力,蘇棠音剛才的體溫那么低…… 景柏垂下的手微蜷,嗓子眼好像堵了個東西,眼神越來越無措。 “八年前我明明將她卷進了深淵,我不可能放寶寶離開的,沒有我的同意,她也不可能出了深淵,那她為什么離開了深淵?” “她剛剛沒有心跳了,可她還活著。她可以免疫于我的天賦能力,她可以打開兩個世界的門,她不是個簡單的人類?!?/br> 可蘇棠音明明就是個人類,是誰改變了她? “是我……”景柏喃喃,“命門碎了,一半在她的體內(nèi)?!?/br> 為什么八年前蘇棠音可以離開深淵? 因為在深淵中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她活不下去,他只能將她送出來,送她回到人類世界。 他為什么丟了命門,因為命門一半被他用來維持蘇棠音的生命,一半…… “我應該是留給了她,我是深淵之主,我的命門可以打開深淵,可我失去一半命門一定會陷入沉睡,于是我把另一半也留給了她?!?/br> 景柏的聲音很低:“等到她醒來,她知道該怎么做,她會用那東西打開深淵,喚醒我,我會再次見到她。” 聞煦聽明白了:“可是蘇棠音失憶了,剩余的一半命門被陳博士拿走,她沒有打開深淵?!?/br> 而失去命門的景柏也陷入沉睡,嚴重虛弱的怪物在沉睡中忘記了這一切。 一直到三年后,蘇棠音陰差陽錯再次來到舟青山,遇到山體滑坡。 血液流入土壤,連通兩個世界的門打開。 “她的血也可以打開深淵……” 景柏迷茫眨眼。 他曾經(jīng)以為打開深淵只能由他來做,只有深淵之主可以掌控深淵的開啟與關(guān)閉。 可他沒了命門,那是深淵認他為主的標志,沒了它,深淵永遠不可能打開,他離不開那里。 所以當他知道蘇棠音的血可以打開深淵時,他以為是上天的恩賜,他將這認定為他們之間命定的緣分,他們是天定的姻緣,因為蘇棠音不僅免疫于他的天賦能力,還能打開兩個世界的門。 可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在八年前就見過。 深淵無故被打開,他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蘇棠音,把她卷了進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他將自己的命門挖了出來,一半融入她的體內(nèi),一半留給她打開深淵。 有了深淵之主的命脈,她的身體發(fā)生了變化,她免疫于他的天賦能力,她的血液也可以打開深淵,深淵認她為主。 其實他們很多年前就認識。 無論八年前還是五年前,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徹底淪陷,即使沒了記憶,再愛一次依舊輕松簡單,仿佛成了他刻入骨子里的本能。 “我知道了,我會找到她的……”景柏只是不斷肯定這句話。 聞煦皺眉,看了眼黑暗的地道,問:“你怎么找她?” 景柏抬頭,深藍的眼睛有著幽深的海域。 “她很聰明,我能想明白的事情她也能,她會想辦法拿到另外半個命門的?!?/br> “她會主動聯(lián)系我,我相信她?!?/br> *** 蘇棠音被打了針麻醉,她跌倒在地。 陳博士附身抱起了她,將她安放到里屋的解剖臺上。 左邊就是儲存著陳博士妻子遺體的冰柜,蘇棠音艱難看了眼。 她聽到叮叮當當?shù)穆曇?,身上又被打了幾針不知道什么東西。 陳博士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身上早就穿好了防護,擺弄著蘇棠音的胳膊想要將她固定。 蘇棠音喘著氣:“有必要嗎……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動?” 手銬有些大,她的手腕又太細,陳博士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沒那個必要。 他放棄了鎖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