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偏行虎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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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人影臨空而降,為的是位身著裘皮大衣的美麗少女,穿那么多,大熱天卻沒流一滴汗?!?? [ 少女長的很高,和孫冥不相上下,身材相當(dāng)嬌美,濃眉杏眼,鼻梁挺直,兩只美貝般的耳朵上,掛了兩圈巨大的金色耳環(huán)。 孫冥大概掃了一眼,這六人正是之前在廟里尋人的那批,回想起壯漢的描述,孫冥恍然大悟,她們找的竟是妖奇。而這位少女,除了臉上的刁蠻神色外,絕對算的上是極品。 看到她們,妖奇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受到感染,變的寒冷凝重。 “波雅,不要太咄咄逼人!” 妖奇語氣雖冷,但孫冥卻聽的目瞪口呆,什么時候妖奇也能這般容忍了,重新打量了波雅一翻,對她的身份好奇起來。 此女名叫波雅,乃北方赤龍轄區(qū)主席的寶貝女兒,赤龍轄區(qū)說是聯(lián)邦社會,但其實只有轄區(qū)主席一人獨權(quán)為尊,全聯(lián)邦的第一高手,七星刀亞度在旗下效勞,但該轄區(qū)大小官員最怕的卻是這位刁蠻公主波雅。 波雅毫不畏懼,冷笑道:“我逼人?你單獨撕毀我倆的婚約,讓全轄區(qū)看笑話,這也是我的錯?” 妖奇顧忌地望了孫冥一眼,喝道:“你別亂說,這門婚約乃兩年前帝君定下,我現(xiàn)在已和帝君沒有絲毫關(guān)系,又只是游民,和公主實不相配!” “那你做我仆人!”波雅傲慢地道。 孫冥聽的暗暗嚇舌,這個波雅不是傻子就是白癡,兩者中定有一個,讓妖奇做仆人?想想孫冥都覺可怕。 果然,妖奇怒了,孫冥看的出,他是真的怒了。他緩緩抽出奪命的狹長細(xì)劍,仰天靜默良久,嘆道:“撫養(yǎng)教導(dǎo)之恩無以報答,還要做與你對抗之事,妖奇該死!”望向波雅,神色恢復(fù)平靜,“出手吧,看在帝君的份上,我讓你三招!” 孫冥立在一旁,心道:“要打?”趁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妖奇身上,孫冥悄悄撿起五顆雞蛋般大小的圓石,雙手藏在背后,暗催光流。 侍劍一直站在孫冥后面,見孫冥如此,也跟著提神戒備。 “好,很好,妖奇,別說我沒給你機(jī)會,”波雅氣的直咬牙,“狗剩,上!” “遵命!” 話聲剛落,五人同時躍起,沖向妖奇,手里的彎刀銀光晃閃,劃出完美弧線,霸烈的刀氣四溢激蕩。孫冥看的一怔,五人施展血繼特技時,身上皆沒滲出光流,敢情全都有‘纏’的水平。 妖奇沉聲一喝,全身閃出灼眼的白光,跟著白光逐漸在他身上凝聚,剎時間,一副純白色凱甲依附妖奇全身,配合他冷星墨瞳,散出深沉的死氣。 五道銀光仿佛也頓了一頓,但仍迅地劃了過去。 妖奇沒有閃躲,也沒有抵擋,只是站著沒動,履行忍讓三招的承諾。五道銀光先后落在妖奇身上,妖奇雙腳不動,上身不斷扭動,猶如一尾活魚,巧妙地泄去大部分力道。五把彎刀沒能結(jié)實砍中一下,那所剩不多的力道也被純白凱甲擋去大半。 “還有兩招!”妖奇冷冷道。 “砍他雙腳,看他以后還跑不跑!”波雅冷哼道。 如果妖奇雙腳不動,則不可能再像剛才般,憑借技巧泄力。 “托體同山阿!去死吧你!”孫冥大喝道:“棒球打狗!”手里續(xù)勢待的圓石朝向五人扔了出去。妖奇退讓,他可沒說不出手,潛意識里,妖奇已經(jīng)是他的朋友了。 可惜這招孫冥才剛剛學(xué)會,準(zhǔn)頭有點偏差,五顆里面只有一顆飛向了正確的方向。 “雕蟲小技!”那個名叫狗剩的大漢冷笑一聲,反手一刀劃向圓石,“唰!”圓石一分為二,事還未完,狗剩刀鋒一轉(zhuǎn),以刀面拍向圓石,卟地一聲,兩塊圓石朝孫冥飛回。 陡然間,孫冥由投手變成捕手,這巨大的反差讓他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幸好侍劍一直在凝神守候,軟劍從手臂滑下,唰唰!兩聲,危險消除。 幾乎是同時,另外四人的彎刀砍向妖奇腳踝,可妖奇卻看都沒看這四人一眼,死神般的雙眸緊盯狗剩,低喝道:“該死!” “忽!” 一道白影臨空竄起,升到最高點后,猶如隕星狠狠砸向剛攻擊過孫冥的狗剩。 “碰!”碎石四射中,傳出一聲極力忍耐的悶哼。 孫冥定晴看去,狗剩臉色慘白青筋爆突,左手緊握右肩,可血水仍擋不住地噴灑出來。地上,躺著一只握著彎刀的手臂。 孫冥不是沒見過血腥場面,但眼前的畫面卻讓他稍為震憾,一股悲烈情緒心頭縈繞。 “無論誰,惹他者,死!”妖奇走到孫冥身旁,感激地瞥了侍劍一眼,侍劍則望向遠(yuǎn)方,視而不見。對于她來說,保護(hù)孫冥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不需要別人感激。 波雅氣的臉色白,恨道:“今天的事我一定會告訴父皇和帝君,你等著瞧!”說罷,躍空而去,只在空中留下一聲冷笑,“好一對鄉(xiāng)下泥墻工,哼!” 跟著,五人也躍離而去。 盯著她們消失的背影,孫冥問道:“有朋自遠(yuǎn)方來!他們是什么人?” “朋友?”妖奇斜了孫冥一眼。 “啊,這個,念錯詩了!”孫冥失措地笑了笑,跟著轉(zhuǎn)移話題道:“威武不能屈!混,上次在酒樓,和烈震北他們打時,你咋沒今天這么猛?” 白光一閃,妖奇身上的凱甲消失不見,原本便白潔的臉上更顯蒼白,淡淡一笑,嘴唇微動剛想說些什么,腳上一軟,倒在孫冥身上。 孫冥失聲叫道:“怎么了,喂喂,想揩我的油,換個方法好不,我可不幫你做人工呼吸!侍劍,你上!” 侍劍白了他一眼,道:“啟稟主人,‘纏’凱化要消耗極多光流,加上妖奇座頭之前又受了傷,體內(nèi)耗空才會如此,休息一下就會好的?!闭f著,從孫冥手中接過妖奇。 “哦,明白了,”孫冥笑笑道:“帶他回神廟,我弄點吃的去,他醒來肚子肯定很餓!” ※※※ 夜色如墨,山野盛夏的晚夜很是涼爽。一座破敗的小廟內(nèi),篝火噼噼叭叭燒的火旺,妖奇靜靜地躺在案臺上,而孫冥和侍劍則在廟外乘涼。 “真舒服呀,你不躺會嗎?”孫冥躺在一塊大石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侍劍站在一側(cè),仰望漆黑星空,淡淡道:“小時候,我經(jīng)常望著星空呆,那處有一顆最亮的星星,直到天快白,才會慢慢隱去,族長告訴我,那顆星叫做啟明星…… 長大后,我成為獨孤的神劍侍者,族人的希望經(jīng)常壓的我喘不過氣,每當(dāng)這時候,我就喜歡在夜晚,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遙望天空的啟明星,我一直認(rèn)為那里是我的最終歸宿……但愿有一天,有人能和我一起去看天邊的那顆啟明星…… ” 不知侍劍怎會突然有此感慨,孫冥躍起身,手指天空,堅定地道:“遇到我,你便不再是獨狐的神劍侍者,我就是那顆存在你心中最閃亮的啟明星?!?/br> 侍劍嬌軀微震,倏地,伏跪地上道:“奴婢一時失態(tài)罪該萬死,請主人責(zé)罰!” 弄的孫冥一時楞住,長嘆口氣,孫冥原以為自己這貼心的情話一出,侍劍會把他死愛,立刻以身相許,可不料……失敗呀! 孫冥走過去,把她扶起,溫柔地道:“別這樣,我從沒把你當(dāng)過婢女!” 侍劍卻硬跪不起,道:“請主人相信,奴婢沒有埋怨的意思!” 孫冥苦笑道:“那你就起來!” 望著顫抖而起的侍劍,孫冥想不明白,她腦中究竟埋植了何種思想,如此的根深蒂固。放在幾百年前,估計她真算是邪惡宗教的極端主義者。 萬幸的是,自己是得益人。 “嗯,侍劍,你們族內(nèi)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Γ俊币郧皩O冥都在盡量避開這事,他很怕?lián)?zé)任,不過一擔(dān)責(zé)任扛上身,孫冥便會竭盡全力負(fù)責(zé)到底,就像現(xiàn)在的小北。 侍劍逐漸恢復(fù)平靜,道:“等主人領(lǐng)悟到神劍秘密后,奴婢方才能說!” “唉,天下真沒有免費的午餐呀!”孫冥暗嘆一聲,不再追問,心中已然把這將來的麻煩全盤接受。 這時,廟內(nèi)有了動靜,妖奇緩緩睜開眼。 孫冥一個跨步竄了進(jìn)去,看到妖奇臉上已有血色,喜道:“哈哈,你小子真行,這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 妖奇卻沒做聲,眉頭深鎖。 孫冥立刻會意,干咳幾聲,淡淡道:“油鹽不進(jìn)肚咕咕!一定餓了吧,來,嘗嘗我的手藝!”心里卻在大罵:老子這是哪輩子造孽了。 妖奇這才點了點頭。 孫冥把篝火移開,在燃燒的地方優(yōu)雅地刨土,可這樣妖奇仍看不入眼,把孫冥拉過,自已猛挖起來。 不久后,一陣清香彌漫了整個小廟。 孫冥笑道:“苦盡甘來釀叫化!本來這叫叫化雞,可如今里面烤的是鳥,就叫叫化鳥吧!呵呵,叫化子的小鳥!”惹的妖奇又是一陣?yán)溲邸?/br> “哈哈,這么香,還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草摩夾輕浮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笑聲未落,人已經(jīng)走進(jìn)廟內(nèi)??煽吹窖?,草摩夾微微一楞,后又笑道:“原來老朋友也在,今天可真是好日子?!?/br> 妖奇冷冷道:“我不是你朋友!” 草摩夾毫不在意,人來熟地自己走上前,拿起一只小鳥就開吃起來。 “好狗不奪他人之食!喂,可沒給你準(zhǔn)備!”孫冥警告道。 聽見詩句,草摩夾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又拿起一只,繼續(xù)吃著。 “訓(xùn)獸三日必有所成!說你呢,懂點規(guī)矩?!睂O冥把剩下的都收了起來。 草摩夾驚慌道:“老天,你不會瘋了吧?……還是現(xiàn)在流行念詩了?” 孫冥白了他一眼,沒于理會,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事情進(jìn)展如何?” 吃完兩只小鳥,草摩夾抹了抹嘴,道:“凡妮莎同意合作,不過她要求見你!”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那人便在燈火闌珊處!見我干嘛?” 草摩夾呶了呶嘴,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