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賣身為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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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妮莎十年來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父親,卻被你趕跑了。 ” 莫口村的殘亭內(nèi),水依娜指著孫冥的鼻子大罵。而孫冥則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低著頭,扯弄一根從地上撿的野草,偶爾用眼角偷瞄一旁的凡妮莎。 凡妮莎眼中仍是迷茫,呆呆地望著亭外楞,不知是因?yàn)橐娭赣H受到剌激,還是因?yàn)楦赣H被孫冥揍成熊貓眼。 小亭內(nèi)氣氛異常古怪,若不是煢煢在一旁逗弄那頭會飛的豬,間或出幾聲低笑,別人還以為他們正在商量什么恐怖活動呢。 如今,炎族在隱劍族內(nèi)的行動已告結(jié)束,封鎖大道的炎語部自然回炎城復(fù)命。莫口村內(nèi)滯留的人員逐漸散去,小村重又恢復(fù)平靜。亭內(nèi),只有擺涼荼的老板在好奇地打量眾人。 “妮莎,我真沒想到他會是你父親。得知你被綁走后,我心里有多么著急,見你被他打了一耳光,我心里的怒火蹭地便往上竄,當(dāng)時我心想,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給干掉??赡臅缘盟谷皇悄憷献印,F(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生,我也不多做辯解,你覺的怎樣能讓他消氣,你就怎么做吧?!睂O冥苦著臉,一副仍你處置的模樣,但心里卻認(rèn)定,凡妮莎不會為難他。 哪知凡妮莎并未說話,白嫩的臉頰上,默默流出兩行淚水。這是一種痛撤心扉的無聲之泣。 “你哭什么,”不知怎么,孫冥心里一陣氣怒,粗暴地捧起她有臉,吼道:“難道你辛苦十年,堅(jiān)忍十年,努力十年,為的就是到這來哭的?如果傷心能解決一切問題,你還需要用海之火魂招引人材,跑到這來嗎?直接在家哭就好了。” 緩了緩,他聲音輕柔地道:“你要相信,無論前面有何困難,你都能克服。因?yàn)槟悴⒉皇且粋€人,在你的身邊還有我們。” “是啊,是啊,莎莎姐,不管什么事,煢煢都永遠(yuǎn)支持你喔。” 水依娜道:“妮莎,究竟怎么了,你父親跟你說了些什么?” 見水依娜這么說,孫冥狠狠地叮了她一眼。她明明知道不是因?yàn)樽约捍蛄嗽栏?,凡妮莎才這樣,之前竟還指著鼻子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 凡妮莎看向眾人,眸中逐漸有了焦點(diǎn),倏地,她失聲哭道:“他讓我離開,我耗盡心力來島內(nèi)找他,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叫我離開……” 水依娜抱著她,道:“乖,不哭了,是他該死,拋妻棄女的大混蛋,我們再也不找他了?!?/br> 凡妮莎唔聲不語,只知道緊緊抱住從小長大的好友,大聲哭泣。 眾人見狀,默默地退出了小亭。 涼亭外,古道邊,孫冥背靠大樹席地而坐。 這才有時間詢問之前和岳父的那場古怪激斗,孫冥在心里默問道:“喂,小家伙,之前我身子突然被‘定’住是咋回事?” 小北解釋道:“那是‘絕’,他能夠控制散出體外的光流,直接攻擊敵人的腦域。嗯,是種非常厲害的技巧。” 孫冥嘆道:“真沒想到他會是妮莎的父親,更沒想到妮莎的父親竟是海族社的社長。唉,事情好像變復(fù)雜了?!?/br> 小北笑道:“還有一點(diǎn)你別忘了,炎星說過,他們氏族的族人必需無條件服從海族社長的命令,顯然,炎族和海族社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br> 孫冥苦笑道:“這點(diǎn)我哪會忘,要知道,當(dāng)年我可也是海族社里的一員激進(jìn)份子??!”頓了頓,他道:“而且我猜測,我那位神秘的岳父大人此次前來,主要目的是為了隱劍族,見到凡妮莎只是意外?!?/br> 小北道:“你的意思是……?” 孫冥瞥了身旁的侍劍一眼,無奈地道:“他父親和炎族關(guān)系密切,而炎族又是這次襲擊隱劍族的主力,萬一妮莎的父親和隱劍族有個什么矛盾,你說,我夾在中間還要不要活了?!?/br> 小北仿佛也吸了口氣,緊張地道:“要真是這樣,你該怎么辦?” 見他很緊張樣子,孫冥失笑道:“我還能怎么辦,涼拌唄?!?/br> 這時,妖奇皺著眉頭,神情肅穆地道:“那位黑袍人,很有可能是邪影?!?/br> “邪影?”孫冥轉(zhuǎn)頭看向他。 妖奇點(diǎn)頭道:“是的,帝君手下三座頭中最神秘的一位,我和草摩夾都沒見過。但是,從他表現(xiàn)出的能力來看,很有可能就是邪影?!?/br> 孫冥這下怔住了,沉默了一會,低喃道:“我們先假設(shè)他是邪影,同時,他乃海族社社長這是肯定的。這么說來,堂堂一位海族社的社長,卻隱藏在帝君身旁,其目的是為了什么呢?” “研究帝君?”小北突然叫道。 孫冥突地一震,駭然道:“帝君就是海人?”頓了頓,又道:“對,很可能就是這樣。帝君是海人,邪影為了研究依附在他身旁,而炎族人則是懷疑自己的領(lǐng)導(dǎo)是個異種,所以和邪影關(guān)系密切。這次前來隱劍族,便是打算找尋關(guān)于海人的蛛絲馬跡。嗯,”孫冥重重點(diǎn)了下頭,“這樣,為何與世無爭的隱劍族,會被炎族人知曉,就很好解釋了。是邪影告訴他們的?!?/br> 想到這,孫冥問向妖奇道:“妖奇,你跟隨帝君這么久,有現(xiàn)過他與一般天懲者的不同之處么?” 妖奇一怔,哪知道他和小北在腦中對話,想了想,道:“跟隨帝君的這些年,我見到他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三個月,所以了解的并不多。不過,”緩了緩,他續(xù)道:“帝君對我很好,每次見到他,都讓我想起了父親。要說特別之處,對我來說,我想就是這些了吧。你問這個干嘛?” 孫冥笑了笑,道:“呵呵,沒事,隨便問問?!?/br> 這時,凡妮莎走出小亭,茫然的神情消失不見,眼中閃爍著堅(jiān)毅的光芒,望著眾人,她道:“我堅(jiān)信,父親所做一切都有他的道理。他正在做的,是一件關(guān)系到全人類存亡的大事,為此他必需投入全部精力,我要支持他,我也一定會支持他?!?/br> 凡妮莎這些話,與其說是告訴大家,不如說是在告知自己。 孫冥試探地道:“那以后你還找他么?” 凡妮莎堅(jiān)定回道:“找。不但要找,我還要讓他知道,他的女兒絕不是他的拖累。冥,你幫不幫我?” “幫,老婆的事都不幫,我還幫誰?!睂O冥嘴上回答的很快,心里卻快要苦出水來。 這時,侍劍出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去炎城吧,族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看了侍劍一眼,孫冥心里一嘆,表面卻道:“侍劍你放心,炎族襲擊你們族的事,我也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狈凑栏复笕撕碗[劍族的事很有聯(lián)系,孫冥索性全都答應(yīng),一手抓侍劍,一手抓凡妮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望了眼正在開心嘻鬧的煢煢,孫冥慶幸地嘆道:“還好煢煢沒什么事要cao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