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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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隱秘的愉悅。 讓人莫名上頭。 - 轉(zhuǎn)場到一家高檔海鮮火鍋店的包廂里。 今天演出上的妝并不夸張,明燦就沒有急著卸,濃密卷翹的睫毛一扇一扇,眼睛盯著鍋里翻騰的龍蝦rou,筷子剛伸下去就被身旁的男人叫住:“沒到時間。” 明燦嘆氣。 演出太累人了,她現(xiàn)在餓得能吞下一頭牛。 包廂里原本有專門涮菜的服務員,為了說話方便,他們只能放棄這項服務,涮菜計時的工作自然而然落到了正在學做飯的池瀟身上。 他倒是不餓,干什么都慢條斯理的,看得旁邊兩只饞蟲眼發(fā)直,急得要敲桌。 龍蝦rou終于煮好,池瀟撈了兩塊上來,分別拆殼,遞給一左一右兩只饞蟲。 明燦看著碗里白凈去殼的rou,小聲說:“我自己會拆。” 池瀟:“行。” 她在心里翻白眼,心說你小子就不能堅持一下? 直到看見下一塊rou,池瀟依然拆好了再夾給她。 明燦彎了彎眼尾,拿起裝著飲料的高腳杯敬他:“淼淼爸爸辛苦?!?/br> 池瀟挑眉,舉起杯子,淼淼也抓起他的杯子湊過來,三個人一起碰杯。 包廂里白霧繚繞,明燦吃到半飽,懶懶地托著腮,轉(zhuǎn)頭和池瀟討論接下來一段時間怎么照顧淼淼。 “快要過年了?!泵鳡N說,“你肯定得回家過年吧?” 池瀟:“不一定?!?/br> 明燦:“難不成,真和你爸說你去美國過年了?” “嗯?!背貫t淡淡道,“他不會去向我媽求證的。” 明燦無法想象這對夫妻究竟結(jié)了什么仇,明明有一個共同的孩子,卻好像都對這個孩子放任自如,彼此之間好像也非??咕軠贤?。 不管他們有多厭恨對方,孩子總歸是無辜的,為什么不能多關(guān)注他一些? 明燦:“我姑姑過年那幾天會回北城,淼淼可以暫時交給她照顧?!?/br> 池瀟:“她不用在家里過年嗎?” 明燦:“她說她可以不回家,畢竟她一直都在外面工作,很獨立,爺爺奶奶不會太在意?!?/br> 池瀟看了一眼淼淼,就見他乖乖捧著碗吃東西,什么話也不說。 如果他是淼淼,過年這樣重要的日子,比起和姑奶奶一起,他應該更想和爸爸一起過吧。 “還是我來吧?!背貫t說,“我不回家,也沒什么人在意?!?/br> 明燦心里莫名有點酸,點了點頭。 轉(zhuǎn)頭摸摸淼淼臉蛋,對他說:“mama每天都會來陪你的。” 淼淼笑起來,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 其實他沒有那么嬌氣。他已經(jīng)很知足啦,今天和爸爸mama一起圍著桌子吃熱騰騰的火鍋,對他而言就像過年一樣! 吃完晚飯,收拾東西離開包廂的時候,池瀟穿好外套,先一步拿起了明燦的琴盒,背在肩上。 “以后就不拉了嗎?”他突然問。 明燦怔了怔,沒想到他會對這個事情在意。 她記得上次說的已經(jīng)很明確了。 不知道他為什么又來確認一遍。 “嗯。”明燦點頭,不帶猶疑地說,“沒興趣了,以后學習工作會更忙,練這個挺浪費時間的?!?/br> 浪費時間。 只有不喜歡的事情,做起來才會覺得浪費時間吧。 池瀟很輕地頷了頷首。 不再多話。 侍應生打開包廂門,池瀟率先走了出去。 明燦牽著淼淼的手,望見他背影,高挑清俊,像山峰一樣寬廣、可靠,肩上背著她的奶白色三角琴盒,不是很搭,但又有種莫名的和諧。 走到電梯轎廂里,氣氛陡然安靜。 明燦忽地想到什么,猶豫了許久,憋得臉都有點紅,直到電梯下行過半才問出口,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不像她風格:“學長,那個,高中的時候,你那天找我,是不是背了一個琴盒?你學的不是鋼琴嗎?為什么背個琴盒?” 雖然她語焉不詳,但是池瀟一下子就聽出來,她指的是他找她告白那天。 池瀟兩只手都揣在口袋里,眼瞼低垂,沒什么語氣地說:“你記錯了吧。” “我背的應該是網(wǎng)球拍套。”池瀟說,“那陣子經(jīng)常打網(wǎng)球。” “哦。”明燦悶悶地應了聲。 過去好幾年,她早就記不清當時具體的畫面了。 不知道為什么,之前一直下意識覺得那是個琴盒。 可能他的球拍套和她的琴盒有點像,讓她記錯了吧。 - 這一天筋疲力盡,晚上回到家,明燦很早就睡了。 次日七點,她被鬧鐘叫醒,精神恢復得很好,洗漱完搭了一套風格溫柔乖巧的衣服,下樓吃飯。 明錚正在客廳打電話。 不是很重要的通話,回頭看到女兒下了樓,他直接放下手機,問:“今天又要去哪呀?” 女兒社交活動豐富,幾乎每天都出門,好在她晚上回來得都很早,不會叫人擔心,明錚也就見怪不怪,隨口打聽一下她的行程。 “去看望樂汀老師?!泵鳡N說,“昨天演出的時候,聽一個朋友說樂汀老師前陣子生病住院了,最近剛出院,我倆就約好今天一起去她的工作室看望她?!?/br> 明錚想了挺久才記起樂汀老師是誰。 樂汀老師全名王樂汀,是一位極負盛名的小提琴制琴師,制作的小提琴獲獎無數(shù),明燦用得最順手的幾把琴都是她親手制作的。 明錚:“那可不能空手去?!?/br> 明燦:“知道啦,我昨天就準備好禮物了,都放在車上?!?/br> 明錚點頭:“好幾年沒見你買新的琴了,今天看到喜歡的就都買回來吧?!?/br> 明燦搖頭:“我以后不想拉琴了。今天去找樂汀老師也是告?zhèn)€別?!?/br> “為什么?”明錚錯愕,“你拉得那么好,教過你的所有老師都說你是個天才琴手……” “沒有為什么。”明燦聳聳肩,神情冷淡,“就是不喜歡了?!?/br> 如果不是您和爺爺私底下討論,不想我報考b大,希望我去學小提琴,以后就以小提琴為生,像明家所有女人一樣遠離“金錢糞土”,當個高貴的花瓶,我也不會產(chǎn)生這么叛逆的心理。 明知叛逆有錯,明知藝術(shù)無罪,卻無論如何也克服不了。 就這樣吧。 明燦不再多言,走到餐廳安靜地吃起了早飯。 上午九點鐘。 轎車駛?cè)胍黄瑒e墅區(qū),明燦張望窗外,只覺時過境遷,記憶里這個小區(qū)奢華又漂亮,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染上歲月風霜,好多地方都顯得老舊了。 車子在一幢古樸簡約的歐式別墅前停穩(wěn)。 明燦和朋友一人拎一件禮物,走到別墅門前,望見一塊用紫楠木制作的招牌——樂汀工作室。 門沒有鎖,推門直入,兩人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一間安靜的手工室,見到了樂汀老師。 明燦的mama也學過小提琴,她當年用的琴也是樂汀老師手工做的,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樂汀老師年逾古稀,滿頭華發(fā),對制琴的熱愛依舊未減,剛出院就回到了工作室繼續(xù)工作。 工作人員都是樂汀老師的徒弟,他們剛才告知明燦,樂汀老師的記性一直不太好,不一定能記得起她倆。 果不其然,樂汀老師推了推老花鏡,望著面前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感覺有點印象,卻怎么也想不起名字。 明燦主動報上名:“老師,我是sera,elina的女兒,您還記得我嗎?我很小的時候就來您這兒買琴,前年還來過一次。那天我試琴的時候,您還彈鋼琴給我伴奏呢?!?/br> “sera呀!”樂汀老師點點頭,顯然是記起來了,臉上揚起細密的笑紋,很高興的樣子,“elina家的小天才,這么點大的時候就會拉巴齊尼的《精靈曲》,我印象很深嘞,你喜歡聲音清越明亮的琴?!?/br> 老人家的記憶,越久遠的越清晰,明燦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qū)W會的《精靈曲》了。 明燦和朋友將禮物交給旁邊的學徒,東西都不貴重,樂汀老師也就沒推辭。 她現(xiàn)在年紀大了,也不執(zhí)著于制琴速度,每天就慢悠悠地做著,客人朋友來了她就帶著到處逛逛,今天亦是如此,她帶著兩個小姑娘參觀了琴房、工作間、材料間,還有收藏室,熱情地為她們介紹。 在學徒工作間里,樂汀老師樂呵呵地指著一個角落,對明燦說:“你當年就是和阿瀟蹲在這兒吵了半天,你還說長大以后要用八百萬買他做的琴,我和你mama聽到都要笑死了。” 這件事情,據(jù)說是她第一次來樂汀老師這兒買琴的時候發(fā)生的。 后來明燦每一次過來,樂汀老師都要把這件事兒重提一次,明燦聽了好多回,剛開始還很尷尬,覺得自己小時候暴躁又中二,求著老師別再說了,現(xiàn)在再聽到,她已經(jīng)可以當做童年趣事,一笑置之。 今天有閑心,明燦隨口問樂汀老師:“阿瀟哥哥現(xiàn)在還做琴嗎?” “不知道,我也好久沒見他了。他不算我正式的徒弟,我教他都沒收錢的。”他們正好走到窗邊,樂汀老師指了指窗外一棟建筑,道,“阿瀟以前就住在那。后來他爸媽離婚,他們家也就從這里搬走了?!?/br> 明燦順勢望去,只見一座疏于管理的歐式別墅,墻面上爬滿了干枯的爬山虎,透出幾分荒涼。 又聊了一個多小時候,快到中午了,明燦和朋友仔細叮囑樂汀老師要注意身體,之后便告別離開。 經(jīng)過那幢荒敗的別墅時,明燦不由得放慢腳步。 阿瀟哥哥。 這個名字在她腦中一閃而過,總覺得最近好像在哪聽過。 忽然間,她想起來了。 前陣子帶淼淼去看他爸打籃球的時候,淼淼曾經(jīng)這么稱呼過他。 這一瞬間,明燦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