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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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很嚴(yán)重的問題?!?/br> 他補充的很快,一直微微仰著頭盯著韓遠(yuǎn)案看,以表他的真誠。 他眼眶有點紅,漂亮的瞳仁里還有點濕潤,下睫毛黏在了一塊兒,韓遠(yuǎn)案喉結(jié)滾動兩下,回想起剛才韓熾趴在他肩上,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抬手給韓熾眼尾處掉落的睫毛拿掉,再開口時聲音有些低沉,說:“那吃藥,把苦的感冒藥也吃了才行?!?/br> “……好?!?/br> “回來之后還得吃飯?!?/br> 韓熾身體不好,氣血不足,體虛就胃口差,生了病吃了苦藥胃口更不好,所以韓遠(yuǎn)案一直縱著他不吃。 這回打蛇打七寸,還真被他抓到了。 韓熾咬牙切齒,心想不知道到底是誰有事要出門,怎么他還真被拿捏住了??? “好!” 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韓遠(yuǎn)案壓著他把梨湯喝了,又給他量了體溫,37.8,低燒,盯著他吃了藥才放過他。 上了車韓遠(yuǎn)案從副駕車前柜里邊拿出一個小面包遞給韓熾,又把裝了梨水的保溫杯拿出來放在檔位旁邊。 “吃點墊墊,回來再帶你出去吃?!?/br> 韓熾呆愣地接過面包,想了想,放下手里的東西去翻前柜——里邊一嚯啦全都是小零食和糖果。 糖果大多都是酸甜口的,面包是軟綿口感的。 韓熾怔了怔,眨了眨眼,心臟被蜜蜂蟄了一下,怪異的感覺讓他身體有些麻。 “你放這些干什么?”韓熾明知故問。 睜著眼睛,看起來極其無辜。 韓遠(yuǎn)案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忽然玩心四起,無所謂道:“我餓的時候用來吃,反正不是給你的。” 最后一句話術(shù)有點耳熟,韓熾覺得好像是自己的臺詞。 他無奈反駁:“你就是口是心非!” “還欲蓋彌彰?!?/br> 簡直蠢死了。 “哦,”韓遠(yuǎn)案拖長語調(diào),意味深長地睨著他,“原來你知道啊?!?/br> 第38章 韓熾看他一眼, 總覺得他在陰陽怪氣,又覺得他有點像在影射誰。 但是他覺得肯定不是他。 發(fā)現(xiàn)他沉默下來不說話了,韓遠(yuǎn)案大約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輕笑一聲后囑咐他慢點把小面包給吃完。 隨即又說:“梨水也喝一點。” “我知道了, 不要啰嗦?!表n熾點頭, 抿了抿唇。 表面上看起來萬分嫌棄,實際心里邊還不知道怎么想的,韓熾悄悄瞄了眼認(rèn)真開車的人, 把手里的面包包裝袋撕開, 小口小口開始吃。 韓熾不知道韓遠(yuǎn)案要去哪里, 但見他好像要開出市區(qū),韓熾也不管,琢磨了兩下座椅, 把它放下來后蜷在副駕上睡熟了過去。 大概低燒的緣故, 韓熾精神還是不太好, 吃完后還有點犯食困,熟睡時呼吸聲綿長略重。 韓遠(yuǎn)案偏頭看他, 見他肩膀隨著胸口的呼吸緩慢一起一伏, 格外安靜又乖巧。 幾個月前的韓熾還是生人勿近的狀態(tài),韓熾的自我防護機制于韓遠(yuǎn)案來說壓根不是刺猬的刺,而是打磨過的、烏龜?shù)臍?,光滑又堅硬,韓遠(yuǎn)案簡直可以把它看做一塊涼玉。 那是韓熾的外表也是韓熾的殼,是韓熾的一部分,所以韓遠(yuǎn)案自然覺得是好的。 車一路開往郊外, 到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微微擦黑了,韓遠(yuǎn)案把車停在了路邊, 坐在車上想歇會兒。 實際上韓熾坐在車上時,韓遠(yuǎn)案開車都是小心翼翼的,怕他不舒服,所以啟動停止都很謹(jǐn)慎。 坐了幾分鐘,韓遠(yuǎn)案忽然想起什么,俯身摸了摸韓熾的額頭,溫度沒有升高。 這里雖然是郊外,但今天沒下雪,也沒起風(fēng),只是偶爾有車輛低速通過時帶起一陣微笑的風(fēng)浪,長青的樹葉稍稍晃了晃,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小池?”韓遠(yuǎn)案叫了他一聲,擔(dān)心他驟然被叫醒不舒服,于是把手伸到他后頸處,慢慢地揉捏了兩下,然后把他扶起來,直靠在座椅上。 睡著的韓熾身體都是軟綿綿的,任他折騰,身上也被車上的暖氣吹得溫?zé)帷?/br> 韓熾在副駕上蜷著睡得不是很舒服,卻睡得很沉,被韓遠(yuǎn)案擺弄了好幾下才醒過來。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身體發(fā)軟靠不住,韓遠(yuǎn)案托住他的臉頰,韓熾細(xì)嫩微涼的皮膚貼在韓遠(yuǎn)案掌心,他沒忍住揉了揉。 這一下,韓熾清醒了些,他睜眼看向韓遠(yuǎn)案,呆呆的愣了許久,眼睫顫了顫,醒了,但是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呆著沒動,韓遠(yuǎn)案就一直盯著他不做聲,手還搭在他的后背,靜靜等待他反應(yīng)過來。 沒過多久,韓熾才深呼吸了一個來回,反手抓住韓遠(yuǎn)案的手,雙手捧住,把臉埋在他手心里整理還沒徹底清醒的意識。 清淺溫?zé)岬臍庀⒈M數(shù)灑在韓遠(yuǎn)案手上,他忽然覺得癢的厲害,掌心處的酥麻瞬間蔓延至全身,激得他半分都動彈不得。 陡然緊繃的身體將韓遠(yuǎn)案的心思全然暴露,他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實在沒辦法,只好偏頭深吸一口氣,伸出另一只手扶住韓熾的腦袋。 “醒了嗎?”韓遠(yuǎn)案抬起他的下巴,兩只手夾著他的臉頰,在他被迫嘟起來、有些泛白的唇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韓熾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聳了聳肩膀,想讓酸麻懶散的身體活泛一點,但好像沒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