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媚娘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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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李旭彬問,“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今天和人約了在那里見面,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在等?!?/br> 李旭彬靠邊停車。 李明瀾匆匆下去。 榕樹枝上掛了一盞燈,樹下其樂融融,站著一群歡歌熱舞的阿姨,哪里還有老人和少年的身影。 也是,沒有人會在這里傻傻的等。 李明瀾回到車上:“哥,走吧?!?/br> 車子經(jīng)過公車站,一晃而過,又在前面的紅燈處停下。 有什么東西晃過她的眼睛,只是一秒,被她捕捉到。 她突然說:“哥,我在這里下車?!?/br> “又有什么事?” 然而meimei已經(jīng)開了車門。 她往回走,跑到公交車站,目光搜尋,果然見到一張用透明膠帶貼住四角的素描畫紙。 一個圓柱,一個方形,不多不少,明暗光影,十分逼真。 少年兌現(xiàn)了他的承諾,她卻沒有。 第3章 (加) 李明瀾再見老人是在暑假末,她可記得自己欠著那一千塊。 這一次,少年不在。 只有老人一個人坐在大樹下,他不肯收錢,笑呵呵地說:“交易結(jié)束,過期不候?!?/br> 李明瀾到底是年輕人,動作敏捷,把一疊錢夾到畫架之后,她拔腿就跑,她回頭笑著沖著老人揮手:“老爺爺,謝謝你?!?/br> 后來,她細(xì)細(xì)研究那一幅畫,再聯(lián)想老人家的話,更加肯定了少年的畫技。 李明瀾不是沒有見過帥哥,父母在外貌上出類拔萃,把她哥和她生得俊秀皆宜。 但這一個少年不止是俊,他還是她的恩人,手術(shù)后的李爺爺心情大好,配合醫(yī)生,身體恢復(fù)得還可以。 盛夏之后,李明瀾以為再也見不到少年,不料他成了她的同班同學(xué)。 下課鈴一響,郭老師還沒出去,李明瀾就回頭:“hi。” 新同學(xué)表現(xiàn)得冷淡。 他的同桌很熱情:“hi?!甭曇舾甙藗€度,尾音有點(diǎn)顫。 她笑著:“我叫李明瀾。” 他的同桌跟著說:“我叫馮天朗。” 她的同桌也回頭:“我叫周璞玉?!?/br> 新同學(xué)一聲不吭。 李明瀾直接問:“同學(xué),你呢?” 他像個啞巴。 馮天朗多管閑事:“他叫孟澤。” “哦,孟澤。”李明瀾將這個名字含在嘴里,“上次謝謝你?!边@句話早就該說的,只是去年夏天沒機(jī)會。 馮天朗一臉好奇:“你們之前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泵蠞珊仙险n本,走出教室。 見過不等于認(rèn)識。 * 孟澤之所以在去年暑假和李明瀾“見過”,是因為那間畫廊還開設(shè)了攝影展。 那時,孟澤跟著外公東南西北擺畫攤。 外公起床比較晚,人坐不住,喜歡到處跑。 孟澤利用上午的時間去觀展,他去得早。 展廳的門上扣著一把銅鎖,里面黑漆漆的,玻璃上只照出他一個人的影子。 廳外空間不大,豎著一個大大的海報架。 孟澤站得拘束,索性到三樓去。 三樓很熱鬧,開了一個美術(shù)培訓(xùn)班,人來人往。 孟澤找了一個廊柱邊的位置,擺弄他的相機(jī),當(dāng)他側(cè)過頭,他突然見到建筑的斜頂之下跑過一個人。 那人頭發(fā)飛揚(yáng),連帶的,是她這個人在飛。 孟澤的手指不自覺地按下快門,他抬起眼睛時,那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不知道對方是年輕的或者年長的,但是剛剛那一幕的確美極了。 攝影者沒有一個人不熱衷于美麗,之后其他的景象變得平庸。 孟澤收起手機(jī),玩著手機(jī)里的貪吃蛇游戲,他打完一局游戲,聽見一聲上揚(yáng)的口哨。 吹口哨的女孩和他年紀(jì)相當(dāng),面上有點(diǎn)稚嫩,但五官張揚(yáng),將來長大了,該是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大美人。 但是她有著孟澤不喜的輕佻。 只是一個過客,不喜就不喜了。 不料,他又在咖啡廳里遇上她。 后來,接二連三,他又見到她。 她果然喜歡玩小心思,明明欺騙老人,卻又理直氣壯,而且她和吊兒郎當(dāng)?shù)亩髯舆€能用口哨對歌。 外公將那一幅畫貼在公交車站的廣告框上。 之后,孟澤沒有再見到她。 暑假末,他把交卷送到照相館,等照片洗出來了,他挑出其中的一張。 正是那個斜頂之下的模糊人影。 外公瞟了一眼,湊上來:“咦,這不是那個小姑娘嗎?” 是嗎?糊成一片,誰看得清。但孟澤不懷疑外公的敏銳。 * 孟澤出了教室,剩下的三人互望幾下。 李明瀾問:“老師有沒有介紹他的來歷?” 周璞玉搖頭:“老師沒有說,但我觀察他的行事作風(fēng),是個很清高的人呢。” 李明瀾彎著唇角:“去年暑假,我見過他?!?/br> 周璞玉一下子就明白這是誰,從去年暑假以來,李明瀾只說過這么一個人。 李明瀾寫作沒有文采,對少年的描述非常貧瘠,她當(dāng)時這樣說:“那是一個絕世人物?!?/br> 周璞玉問:“長什么樣的?” 李明瀾沒有給答案。 到了這時,周璞玉真正見到孟澤,點(diǎn)頭說:“你說的絕世二字,恰如其分?!?/br> “是吧?!崩蠲鳛懰妓髟鯓尤ッ枥L孟澤的長相。 他這個人很輕,沒有重量的可以是羽毛,也可以是葉子,還可以是一片刀片,他是鋒利的,卻沒有戾氣,輕飄飄,乍看之下攻擊力很低。 李明瀾突然打開新的思路,也許孟澤不愿意長得這樣唇紅齒白的。 她說:“他這是不受控的俊俏?!?/br> * 孟澤從衛(wèi)生間出來,恰巧遇到王輝。 高三的走廊欄桿貼滿鼓舞人心的橫幅。 王輝站在“努力”兩個字的面前。 孟澤一過去,擋住“毅力”的標(biāo)語。 王輝的表情有點(diǎn)驚喜,又帶著曖昧:“一大早我就聽班上的女同學(xué)說,我們年級來了一個美少年,我立即猜到是你今天轉(zhuǎn)學(xué)過來,你被分到幾班?” 孟澤:“七班?!?/br> 王輝差點(diǎn)自抽嘴巴,早知,他就不在寒假時跟孟澤討論七班的牛鬼蛇神了,王輝捶了一下手掌,挑著七班的優(yōu)點(diǎn)說:“七班的班主任很負(fù)責(zé)任,對了,有個叫李明瀾的女生在七班,她很漂亮?!?/br> 孟澤又聽見這個名字:“你知道她?” “當(dāng)然了?!蓖踺x自信一笑,“巖巍的美女,沒有我不知道的,我們學(xué)攝影的不就是要追求美嗎?” 孟澤和王輝聊得來,除了因為初中三年同班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兩人都對攝影有興趣。 “攝影不只是追求美?!泵蠞稍捴杏性?。 王輝:“還有什么?” 孟澤:“內(nèi)涵?!?/br> 王輝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關(guān)于李明瀾的傳言,不好聽的總是多過好聽的。 這時,一個女生從教師辦公室出來,恰巧給了王輝岔開話題的機(jī)會:“上次我跟你說過,我們班有一個女學(xué)霸,就是那個,名叫李宜嘉。” 她斯斯文文,戴一副無框眼鏡,面容干凈,膚色健康。 王輝有點(diǎn)兒自豪:“李宜嘉長得也不賴吧,而且,頭腦好的人就是有不一樣的氣質(zhì),這幾次考試,她穩(wěn)坐年級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