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詭異世界建地府 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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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來到城隍廟的主殿, 殿中端坐的神像里有一道身穿官袍的虛影站起來,對她行禮作揖。 “娘娘又要出遠門嗎?” 白青點點頭,說道:“受人之托, 要再進詭域。這次大約不會調(diào)用太多陰神,省廳廳長遇刺,真理教恐怕還有新的動作。請諸位勤勉巡查, 勿要懈怠?!?/br> 守護一省之地是城隍的職責(zé),他沒有不應(yīng)的,心中已經(jīng)在思考要如何把人類調(diào)用起來。哪怕有職責(zé)為游巡的日夜游神被制作出來,極大地減輕陰神數(shù)量不足的壓力,可益省還是太大, 僅僅靠數(shù)位陰神是忙不過來的。 城隍看來, 守護一地本就是人類的機構(gòu)該做的, 不能總指望神仙。按照古禮,府衙下班,城隍才上班。 他雖然駐扎陽間,但到底是陰神, 上的是晚班。 可誰讓現(xiàn)在的世道不好, 鬼魅橫行, 免不得要加班, 他心里也沒什么怨言, 但人類完全不出力的話,他就要鬧了。 “既如此,”城隍略一思索道:“城隍廟已經(jīng)建好,可否對外開放。” “益省的事情全憑你做主?!?/br> 白青和城隍商議幾句, 前往詭異銀行。銀行早已備好一張c等級的空白卡牌,一張b等級的空白卡牌。b等級的空白卡牌, 哪怕是詭異銀行的存貨也有限,另一張還需半個月的時間才能送到。 白青將卡牌貼身存放,連夜坐車前往花鳥市。早上五點半,她從火車站走出來。按照導(dǎo)航的路線,她需要穿過花鳥市的老城區(qū)。最快的方法不是乘車而是坐船,一排船靠著河堤???,船夫們大多還在打瞌睡,唯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精神奕奕,盯著路邊。她皮膚較黑,正因如此襯托得一雙眼睛很亮。 “客人,坐船嗎?” 女人熱情地招攬著白青。 白青點點頭。 女人見她不問價格,主動說:“一道河內(nèi)十元一人,二道河內(nèi)十五元一人,過山崗五十,概不講價。” 白青要找的詭域降臨在二道河,也就是花鳥市的二環(huán)。 見她沒有異議,女人伸手想扶白青上船。 白青說:“不用?!币徊娇缟洗?,船身沒有晃動半分。 女人面色微變。這種小船但凡船上的人有點小動作都會晃動,更別提上船的大動靜。她要是不扶客人一把,很多客人甚至?xí)暨M水里。 哪像這位……她意識到白青不凡,神情變得慎重許多。 “您坐穩(wěn),這就走了?!?/br> 天還沒亮,兩岸的景籠罩在夜的黑紗中。白青問道:“過山崗是什么意思?” 女人回答道:“出省界,花鳥市和湘鄉(xiāng)市接壤?!?/br> 白青點點頭,兩人都不再說話。船行十多分鐘,水上集市出現(xiàn)了。 此時時間尚早,多是賣早飯的船停在岸邊。 女人說道:“花鳥市最有名的就是‘花鳥粉’,又叫船粉,連本市的名字都是由它而來,是用腌制的花和雞湯兌的汁,配上新鮮的豆芽墊底。味道鮮美,頗有名氣。另外還有糯米餅、現(xiàn)炸的油條、沖蛋奶等等,都是我們自己常吃的,客人要不要品嘗一下?” 白青問:“會不會耽擱你做生意?” 這條船的船篷里有六個位置,船頭還可以坐一個人。現(xiàn)在只有白青一人乘坐,照理來說女人應(yīng)該急著趕路。 女人笑道:“不耽擱,不管您吃哪一樣都快得很。便是每一樣都來一份,也不過是耽擱一兩分鐘。船家們手腳都麻利,但您放心,他們也絕不敷衍了事……東西的味道都不錯的,要是有一次分量不夠味道不好,下次就沒人光顧了。不過,他們做游客生意的時候,難免會?;^??腿朔判模氤允裁幢M管買,我會幫你盯著他們的?!?/br> “花鳥市的游客多嗎?” “不多,我們這里風(fēng)光很特別,但由于和湘鄉(xiāng)市接壤。你應(yīng)該也聽過,湘鄉(xiāng)市有點亂,連帶著我們這兒的口碑也被帶壞了。” 聽她如此說,白青花錢買下一碗花鳥粉,一份糯米餅。 女人對燙粉的船家說:“拿出看家的本領(lǐng)來,客人要的是半斤的粉。你不要缺斤少兩!” “誰敢糊弄你阿香姐。” 船家說著,心想半斤粉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吃得完嗎? 不過,劃船的阿香素來潑辣,他不敢短缺阿香船上客人的量。 花鳥粉是用木碗裝的,她可以船上吃,吃完把碗放在船上掛著的簍子里,等船回程的時候,船家們會來收簍子。各家的碗都有刻記號,不用怕混淆。 湯是清湯,有點清水白菜的意思,表面飄著淡粉色的花瓣,帶著濃郁的芬芳。 白青品嘗一口,只覺得湯汁極香,香中帶甜,甜中有鮮,鮮味在舌尖炸開。米粉細膩爽滑,帶著淡淡的米香。不愧是花鳥市的名字由來,實在是美味。 相比之下,米餅就很普通。突出的是一個量大管飽,用料實在。 很快,目的地到了。 白青跳下船,回頭問阿香:“你好像被詭異纏住了……需要我?guī)兔???/br> 阿香臉色一白,目露驚懼之色,結(jié)結(jié)巴巴道:“客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白青看向水里,碧綠的水中有船的倒影。倒影里藏著一雙蒼白的手,手上長滿黑斑。那是尸斑,很多人形詭異的身體上都有類似的瘢痕。 “你的船劃得很快,是它一直在水下幫你推船的緣故嗎?” 阿香說:“你誤會了。我從小在江邊長大,劃船是水邊人家吃飯的手藝。船走得快是我看您趕時間,特地加快速度了?!?/br> 白青覺得自己像是拆散白素貞和許仙的法海,她的身后浮現(xiàn)出白無常的身影。手持油紙傘,頭戴高帽的白無常駭?shù)门艘惑@,船下的東西蠢蠢欲動。 白青說:“普通人養(yǎng)詭,我是不贊同的?!?/br> 阿香面露警惕之色,似乎白青有任何異動,她就會撐著船逃走。 “好在你養(yǎng)的詭目前并無太大危害?!?/br> 白青沒看錯的話,船底的水詭——叫他小東西可能更合適。那只小東西應(yīng)該是女人的情人,也許是老公。逃出詭異的小團詭力和外界的一切相結(jié)合,都會形成小東西。 這一只是小東西和淹死的尸體巧合之下融合為一體了。 前有親人詭。 白青自然相信有些詭可以一直保留人性。 她不欲再嚇阿香,說道:“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名陽市城隍廟求助?;B粉很好吃,我吃得很飽。謝了。” 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阿香緊咬著下唇,她本該為白青的離去而松一口氣,但見她離開的方向有異,還是忍不住良心的折磨,叫住她提醒道:“你走錯路了。那邊有詭域……” 白青沒有回頭,“我知道?!?/br> 阿香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自言自語道:“她要進詭域,難道是來破除詭域的嗎?” 一雙濕漉漉的手從水里伸出來抓住船沿,接著面色青白的男人浮出水面。一雙溫柔的眼睛擔(dān)憂地看著阿香,阿香蹲下來,說道:“別擔(dān)心,她看起來不像壞人?!?/br> 這位應(yīng)該是專門負責(zé)詭異事件的鎮(zhèn)詭者吧。 自從丈夫變成詭,她費盡心思打聽詭異世界的一切。終于讓她搞清楚什么是詭,什么是詭域。 現(xiàn)在,她記下“城隍廟”幾個字。 心中一直以來的緊張感竟然無端減輕很多,死去丈夫變成詭對一個普通的人類來說,自然是莫大的幸運,但阿香也一直對丈夫的狀態(tài)心存擔(dān)憂。此時,心中像有一塊大石頭落地一樣,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總有求助之地了。 她重新看向白青離去的方向,祈禱道:“希望客人一切順利?!?/br> …… 詭域外圍拉著封鎖線,附近無人看守。 她知道花鳥市的鎮(zhèn)詭局和下面的所近日都會在邊界巡視,顧不上詭域也正常。 白青一步踏進詭域,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黑沉沉的烏云。暗色的幕布遮擋住天空,沒有星星和月亮,霓虹燈是唯一的亮源,紅藍黃綠不停變化的巨大招牌吸引她的注意力。 白青抬起頭,看到臟兮兮的三個大字——游樂園。 招牌的下面是一個拱形的門,門的材質(zhì)很特殊,它是由衣服構(gòu)成的。這些衣服的狀態(tài)就像是剛經(jīng)過洗衣機數(shù)次脫水,全部死死纏繞在一起。讓人看不出衣服的原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們很臟,臟到發(fā)臭。 穿過古怪的拱門,便是上行的階梯。階梯旁的樹木沒有一片葉子,表面的樹皮剝落,流出鮮紅的濃稠汁液,同時也露出內(nèi)里的花紋。 這些花紋越看越像是一張張正在哭泣的臉,鮮紅色的液體就像是他們流出眼淚。 黑色的細絲一股股扭成繩索,系在一左一右兩棵樹木的樹枝上。 繩索上掛著一顆顆圓溜溜的黑色珠子,它們正在發(fā)光。 并不漂亮的裝飾物沒有帶來半點歡樂的氣氛,只會讓人覺得無比詭異。 白青仔細一看,黑色的細絲竟然是頭發(fā),黑色的珠子是人類的眼球。 忽然,階梯上的兩顆鵝卵石說話了—— “糟糕,豹子鬼王又要乘車出來用餐了。” “千萬不要選中我啊嗚嗚嗚?!?/br> 第197章 證據(jù) 益省詭異醫(yī)院, vv8病房。張敬業(yè)休息一夜,終于能說話了。 “通訊器……” 他發(fā)出的聲音干澀沙啞,有氣無力, 把自己嚇得一愣。 護工知道他的身份,立刻送上通訊器。 半個小時后,李小義匆匆趕到醫(yī)院。 小姜跟著她來的, 蟲母也跟在她的身邊,這是害怕李小義遇到危險。 林副廳長和一隊隊長也來了。 他們得為張敬業(yè)的遺言做一個見證。 每個人都能看出來,張敬業(yè)快要死了。 雖然他的腦袋沒有被掛在墻上,但憑借當(dāng)前的詭異醫(yī)學(xué)無法替他延續(xù)生命。他的保命招數(shù)有用,但代價也很大。 目前, 張敬業(yè)還活著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已經(jīng)死掉比活著有用, 便是他自己也不敢透露還活著的消息。 真理教要是知道他還活著, 一定會再次對他下手。 張敬業(yè)經(jīng)不起折騰了。 李小義走進病房,翹首以盼的張敬業(yè)面露失望之色,冷著一張臉說:“我要見的是白副廳長,不是你。我兢兢業(yè)業(yè)為益省奉獻一生, 又因保護國家的花骨朵免遭不幸而招來邪惡組織的報復(fù)。如今只剩一口氣在, 白副廳沒理由拒絕見我一面吧?!?/br> 李小義說:“白副廳是真的沒空, 您有話可以對我說。要是覺得我職位太低、權(quán)限不夠, 不合適接觸省里的要事, 林副廳和一隊隊長也在,要不然我把后勤部部長請過來。大家都知道,他沒有刺殺您的嫌疑……” 張敬業(yè)大聲說:“師妹誤會我了!老師的死和我無關(guān)。她要是為此誤會我,就更該來見我一面。我要當(dāng)面和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