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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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晉大明星沈然,將被那些沈段兩家鎮(zhèn)壓許久的網(wǎng)友瘋狂反撲,釘在罪惡的恥辱柱上,被萬人唾罵?!?/br> 沈然終于反應過來,一個踉蹌不慎跪倒在他腳邊。 “為什么……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段恒之忽而又收斂了笑意,虛假的面皮驟然死去,露出冷漠陰鷙的真實。 “你以為,在心的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沈然害死了他的愛人,所以簡單的牢獄之災遠遠不夠,所以他設了這個局。 “所以這一年來,你連碰都不愿碰我?” 段恒之有些奇異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是驚訝到了這種地步,對方還在在乎這一件小事。 但他此刻心情還不錯,就耐心地解釋起來。 “嗯,因為我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所幸你當初給在心下.藥的時候還留了一點,我就廢物利用了一下。” 他說著頓了頓,又撫掌笑了起來,“唉,怎么辦呢?在我們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出了這樣的事,你離段家夫人只有一步之遙,只差一點,你就完全代替在心,成為沈段兩家的掌權(quán)人,成為整個首都最尊貴的人了。” 沈然空洞著一雙眼,癱坐在地上心如刀絞,忽而,他像是終于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 他倉惶地抬頭仰視著冷漠的男人,“所以……你因為沈在心,恨毒了我,因為他來報復我,從來沒有愛過我?” 段恒之輕笑了一聲,他這樣漫不經(jīng)心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死去的沈在心。 “不,我不恨你,更不愛你,你對我來說,不過腳下不甚沾染上的泥。” 他說完,繞過沈然走出沈宅。 街上大雪紛飛,段恒之不禁有些恍惚,原來已經(jīng)過了一年了。 他愣愣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忽然想起,去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正值凌晨,他拍下了院外一片灰暗到積雪覆滿庭院的全景,想著等沈在心醒來,再給他看。 只是后來出差走得急,沒來得及。 段恒之呼出一口熱氣,開車回到了私人別墅。 這棟他與沈在心的新婚別墅。 他一年未曾來過,里面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一塵不染。 落地窗前還擺放著一張沙發(fā)椅,一張毛毯被隨意扔在地上。 他上前彎腰撿起,從中抖落出一只打火機。 他埋頭在毛毯上蹭了蹭,尚且余了一點暗香,但很快就散了。 段恒之披著毯子走上二樓,將自己埋在那張大床上,然后點燃了打火機。 大火瞬間蔓延至整座別墅。 男人無知無覺躺在床上,眼角的細紋里,夾著一滴淚。 他要去找死去的愛人。 第79章 狐禍宮廷(1) 烈日當空,就連陰氣深重的后宮都多了幾分炎熱。 陽光直直照在鳳儀宮的琉璃瓦上,反著刺眼的光。 往日熱鬧的殿門此時緊閉著,將一切燥熱隔絕在外。 殿內(nèi)紅色簾幔飄蕩,透過層層朦朧的紗幔,依稀可見床榻旁衣裳散落了一地,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喘從床榻之上傳來。 忽而一聲悶響,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被踹下了塌。 男子衣裳凌亂,被踹下了床也不敢發(fā)怒,溫順而沉默地跪在一旁。 “本宮說了多少次,不準咬?!?/br> 遮掩的簾幔里傳來含著怒意的男聲。 如同上好的珠玉被酒液瓊漿浸潤,慵懶醉人。 分明是怒斥,聽來卻像是嬌嗔。 光是聽聲,便能想到這是一位美人。 簾幔微動,一雙雪白裸足探出,繼而從塌上走下一位紅衣美人。 他一襲紅色華裘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烏潤長發(fā)間,一對耳尖深紅的白色狐貍耳朵若隱若現(xiàn)。 沈在心面色不虞地用指腹輕撫著自己脖頸間的咬痕,衣袍下擺處,純白毛發(fā)的狐尾煩躁地擺動。 紅色眼線勾勒出他攝魂奪魄的鳳眸,細眉擰起,被吮吸得靡艷的紅唇亦微微抿著。 “奴才該死,皇后娘娘恕罪?!惫蛟诘厣系哪腥说吐暤馈?/br> 在沈在心瞧不見的長睫下,男人掠奪貪婪的視線從他白皙的赤足緩緩挪動到衣擺下毛絨絨的尾巴,小心翼翼壓抑著自己急促的呼吸。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不能被主人發(fā)現(xiàn)他骯臟癡狂的占有欲。 “哼?!?/br> 沈在心冷笑一聲,頭上的耳朵也隨之顫動。 若不是因為暫時找不到新的男人來提供精氣,這種不長記性的狗奴才就應該丟進詔獄狠狠拷打用刑。 正當這時,殿外傳來侍女恭敬稟報的聲音。 “娘娘,裴昭儀來向您請安了。” “知道了。” 沈在心垂眼看著沉默寡言的男人,心中怒火又起,又是一腳踹過去。 “狗奴才,還不穿好你的衣服滾出去?!?/br> 殿門打開,侍女本以為是主子出來了,誰知一抬頭就瞧見本該在東廠坐鎮(zhèn)的衛(wèi)督主頂著滿脖子的青紫痕跡從殿內(nèi)走出。 驀然目睹到宮闈秘事,侍女連忙驚恐地低下頭,顫巍巍道:“衛(wèi),衛(wèi)大人?!?/br> “嗯?!毙l(wèi)驚瀾淡淡瞥她一眼,周身威壓無形釋放,“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秋姑姑作為宮里的老人,應該明白?!?/br> “大人說笑,奴婢自是什么都沒瞧見。”秋霜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