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年代博物館穿七零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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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過了正月二十三,老家趙雅麗帶著韓姥姥一家人以及殷玉瑤好朋友陳秋麗到北京了,殷玉瑤干爸干媽王國慶陳淑華帶著王曉慧和一歲半的王曉安正月二十就到了。 來的人多,全住的話家里肯定住不下,吳丹琴和殷玉瑤商量了,家里收拾出兩個房間,韓姥姥住一間,陳淑華一家四口住一間,陳秋麗住殷玉瑤屋里,這樣兩個女孩子還能聊聊天。 趙雅麗的爺爺和裴政和是戰(zhàn)友,趙老爺子去大院住。趙雅麗則帶著小凡和韓大舅韓二舅都住在家附近的招待所里。 韓大舅和韓二舅這是第一次出遠門,以往到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市里,還沒去過兩回。這下好了,直接到北京了。一下火車一-大家子人就覺得眼睛都不夠看了,哪兒哪兒都稀奇。 裴云圣特意從部隊趕過來接站,叫上晏明熙和幾個戰(zhàn)友一起開了好幾輛車把人從火車站接到招待所。路上還特意饒了下路,路過了天an門廣場,先讓老家人過過眼癮。 韓老太以前做夢都沒想過能來北京,雖然年前就開始做新衣裳準備東西,可直到上了火車還恍恍惚惚覺得不真實。直到現(xiàn)在,她看到就在眼前的天an門城樓,頓時眼淚都流下來了,一個勁兒的拍兒子的大-腿:“老大啊,老娘這輩子沒白活,沾著你外甥女的光居然也到北京了。只可惜我那閨女了,要是她活著今天指不定得多高興呢?!?/br> 韓老-二握著老太太的手安慰道:“咱走之前給我姐燒了紙,她肯定都知道。您啊,就替她多看看,等回去的時候都念叨給她聽?!?/br> "哎哎!"韓老太摸-摸眼淚,看著窗外都舍不得眨眼睛。 裴云圣開著車,聽兩人念叨的話,也跟著勸道:“姥姥,明天要是歇過來咱就明天來天安門,讓玉瑤拿著相機多給你們拍幾張照片。她那還有幾卷彩色膠卷呢,拍出來的照片也是帶顏色的,您換個鮮亮顏色的衣裳,這樣拍出來好看?!?/br> 韓姥姥對裴云圣這外孫女婿別提多滿意了,立馬笑呵呵地說道:“不著急,后天就辦喜事,你倆還有的忙呢,等辦了婚禮咱再來也一樣?!?/br> “那行,你們也在這多住幾天,我和玉瑤帶你們多轉(zhuǎn)轉(zhuǎn)。”想了想,裴云圣說道:“姥姥,玉瑤這兩年一直在外面,沒怎么孝敬您。趁著這機會,您在北京多住幾個月得了,也陪陪她。” 韓姥姥下意識擺了擺手:“這怎么行,來呆幾天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分呢,哪兒能來這住呢?!?/br> 裴云圣笑著說道:“等結(jié)了婚我就回部隊了,一兩個禮拜才能回來一次。我父母也得 回上海,家里就玉瑤玉磊兩個人,有您在,她心里能踏實?!?/br> 一聽說是這樣,韓姥姥也猶豫了吧,不過她又惦記等回去的時候不是得讓兒子過來接就得玉瑤回去送。這可不是以前在縣城似的,騎個自行車一個小時就到了,這坐火車得好幾天呢,來回挺折騰。 裴云圣也沒讓老太太立馬定住,只笑著說道:“等回去您再和玉瑤商量?!?/br> 車子直接停在了招待所門口,韓大舅把一家子的介紹信拿出來,裴云圣給辦了房間。此時的標間床都比較窄,裴云圣沒讓孩子跟著大人一個床上擠,就兩個人一個屋,這樣也能休息的好。 把帶的行李都放房間里,裴云圣又領(lǐng)著一家人拿著屋里的暖瓶打了熱水,又到淋浴室里告訴他們怎么洗澡,還殷玉瑤提前準備的洗漱洗發(fā)用品都拿了出來,洗發(fā)膏牙刷牙缸毛巾都有,一人一份,用小筐裝著。 韓大舅頓時手足無措了,連忙帶著人接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可太破費了,得用不少票呢,我們也帶了毛巾?!?/br> 裴云圣笑道:“這是玉瑤特意給你們準備的,自家人別客氣。” 裴家院子里,吳丹琴一早就去大院把蔡阿姨借來了,再加上陳淑華、殷玉瑤,幾個人把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做了十二道菜一道湯,在飯廳擺了滿滿兩大桌。 一群人進了胡同口,熱熱鬧鬧的聲音就傳了進來。聽著耳熟的鄉(xiāng)音,剛端完湯的殷玉瑤順手解下來圍裙丟在一邊,喊了聲殷玉磊:“快,姥姥來了?!?/br> 殷玉瑤跑去開門,吳丹琴和陳淑華聽到動靜趕緊洗了手從廚房出來,在堂屋喝茶的裴中華、王國慶也出來了。 殷玉瑤直接沖到韓姥姥面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姥姥,我可想死你了?!?/br> “越大越口無遮攔,還正月沒過年呢,可不許說這個字。”韓姥姥呵斥了一聲,可接著又笑了起來,看著殷玉瑤白嫩-嫩的小臉笑的合不攏嘴:“你穿的少,在外面別凍著,趕緊回屋去?!?/br> 殷玉瑤應(yīng)了一聲,和玉磊挨個叫了人,姐弟倆擁著韓姥姥一左一右往家走,此時吳丹琴也迎了上來,熱情地握住了韓姥姥的手:“親家大娘,可把你盼來了?!?/br> 韓姥姥看著吳丹琴頭上燙著時髦的卷發(fā),身上穿著漂亮的羊毛衫,頓時有些緊張了:“親家,這回來可叨擾你們了?!?/br> “大娘,咱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說兩家話。”吳丹琴笑盈盈地拍了拍她的手:“外面冷,咱里面說話?!?/br> 一家人進了堂屋,一股熱氣襲來,頓時把身上的寒意驅(qū)散不少。 屋里沙發(fā)不夠這么多人坐,提前擺上了桌椅板凳,茶幾上擺著花生瓜子和幾盤水果,連茶也是泡好的。裴云圣鄭重地給兩邊做了介紹,雖然沒有說父親的職位,但是韓家人一瞧他的模樣氣派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更別提吳丹琴的精致模樣了。 不過好在裴云圣父母都沒什么架子,臉上一直笑盈盈的,言談舉止里透著親熱,絲毫沒有瞧不上他們泥腿子的意思,也讓韓家人松快了不少。 更何況陳淑華一家在這呢,韓老太太在縣城的時候和陳淑華走的近,倆人相處的和親娘倆似的。 陳淑華一家早來了兩天,又住在家里,和裴家兩口子也熟絡(luò)了,有他們幫忙招待韓家親戚,韓家人也更放松一些。 簡單的說了幾分鐘話喝了幾口茶,吳丹琴就領(lǐng)著去飯廳了,裴中華招呼人坐下,笑呵呵地說道:“往后都是一家人了,這也是家宴,大家別嫌菜薄就行?!?/br> 此時還未出正月,外面依然北風(fēng)凌冽,在溫暖的屋里,殷玉瑤和裴云圣的親戚朋友坐在一起,喝著酒吃著菜,隔著厚厚的窗戶都能聽到里面快活的笑聲。 **** 吃完飯,裴云圣送人回招待所,韓姥姥和陳秋麗洗了熱水澡換了干凈的衣裳,頓時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了。 陳秋麗和韓姥姥跟著殷玉瑤睡東廂房,陳秋麗跟殷玉瑤一個床,韓姥姥自己睡另一頭的炕,中間也隔著個小堂屋。此時兩人雖然洗好了澡,但是頭發(fā)還沒怎么干,三個人便窩在燒的熱乎乎的炕上說話,殷玉瑤還特意拿了個炕桌過來,還拿了茶水瓜子花生橘子糖塊擺了幾盤子。 韓姥姥見狀都無奈了:“都八點多了,眼瞅著睡覺了,擺這些誰吃的下啊?” “咱好久不見了不得嘮嗑啊,嘮嗑不得吃啥瓜子喝點茶啊?!币笥瘳幷f的理直氣壯的:“這叫茶話會?!?/br> 韓姥姥哪兒聽過這么洋氣的詞啊,正懵逼呢,就聽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殷玉瑤連忙下炕去開門,就見陳淑華披著棉襖笑盈盈地說道:“我看到你們燈沒關(guān),估摸著你們還沒睡,過來轉(zhuǎn)轉(zhuǎn)。” 殷玉瑤連忙將人拽進來,關(guān)上門隔上外面的冷風(fēng):“安安睡了?” “回去臉還沒洗完就睡著了。”陳淑華笑著說道:“往常不到七點就睡著了,今天人多她也興奮,一直撐到回屋才犯困,也是不容易了?!?/br> 兩人說著話進了屋,韓姥姥本來歪在疊起來的被褥上,一見陳淑華立馬坐直了身子朝她伸-出手:“她干媽,剛才吃飯人多沒倒出空來嘮嗑,這幾年你們一家在東北挺好的?” 陳淑華嘆道:“不瞞大娘,一開始去人生地不熟的心里沒著沒落的,沒想到玉瑤和玉磊也去了,我一下子就踏實了?!?/br> 韓老太拍了拍陳淑華的手,感激地說道:“多虧你們在那了,凡事有你照應(yīng)。要不然玉瑤帶著玉磊過去,我真不放心?!?/br> “說是我照應(yīng)孩子,其實她照應(yīng)我更多。”陳淑華看著殷玉瑤白嫩-嫩的小臉,轉(zhuǎn)頭和韓老太說:“每回從農(nóng)場來家,不是拿米就是拿rou。過年時候,用爬犁拉來的東西得有半人高,就連我坐月子,也是玉瑤幫我往回倒騰豬蹄子、鯽魚、排骨,就連替我照顧安安的大嫂都說,親閨女也不過如此了?!?/br> 韓老太笑道:“這就是你們娘倆的緣分,當(dāng)初沒有你幫襯,玉瑤哪兒能那么容易從村里出來。剛到鎮(zhèn)上落腳的時候,那么金貴的自行車你說給就給了,她不孝敬你我都不同意?!?/br>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現(xiàn)在玉瑤越過越好,找的對象也好。”陳淑華笑的十分開懷:“大娘,您今天見了玉瑤她公公,啥感覺?” 韓姥姥咂了咂嘴:“感覺像當(dāng)官的?!?/br> 陳淑華抿嘴點了點頭,順便豎起大拇指,壓低聲音說道:“在上海那邊當(dāng)……” 韓姥姥聽到陳淑華說的話,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么大的官?乖乖啊,玉瑤之前也沒和我們說啊?!?/br> 殷玉瑤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笑道:“再大的官也是你親家,您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別有負擔(dān)?!?/br> 韓姥姥驚魂未定,捂著胸口說道:“以前我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我們大隊長,連公社書-記都沒見過,沒想到這會兒直接見了個大城市的書-記,可了不得。” 陳淑華繼續(xù)說道:“等明天見了云圣的爺爺,您就見到更大的官了?” 看著韓姥姥不解的樣子,陳淑華說道:“云圣的爺爺就是以前廣播里經(jīng)常聽到的裴老將軍,那可是抗日英雄呢?!?/br> 韓姥姥渾渾噩噩地轉(zhuǎn)頭過,看著沖著她笑的外孫女,仿佛漿糊一般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不愧是裴老將軍的孫子,就是有福氣,要不然能娶到她家玉瑤嘛! 第130章 火炕熱乎乎的,屋里暖氣也足,韓老太的頭發(fā)又不多,沒一會兒就干了。坐了兩天的火車,即使是臥鋪腿也控的有些發(fā)腫,再加上晚上吃的多又洗了熱水澡,說著話的功夫就不住地垂頭打瞌睡了。 幾人見狀把炕桌撤了下來,陳淑華扶著韓姥姥,殷玉瑤搬過來被褥替她鋪好,正要扶著她躺下的時候韓姥姥猛地一下又驚醒了,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有些懵:“咱剛才說到哪兒了?” 陳淑華笑著說道:“大娘, 您從南德過來也累了,趕緊睡覺吧,等明天再說?!?/br> 韓姥姥努力地睜著眼睛還想嘮嗑,可是等躺下來接著就打起呼嚕來。 幾個人把屋子簡單收拾一下關(guān)了燈就出來了,陳淑華看了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殷玉瑤和陳秋麗,知道今晚她倆指定的說不少話,不由地叮囑了一句:“別說的太晚,早點休息,明天有的是時間說。” 殷玉瑤一邊應(yīng)著一邊將干媽送出去,然后趕緊洗漱,把門一關(guān)和陳秋麗睡在一個床上說悄悄話。 來北京對于老韓家人來說像做夢一樣,對陳秋麗也是。之前在家的時候殷玉瑤邀請她來北京參加婚禮,她回去和家人說了,家里人都說殷玉瑤只是客氣一下,讓她別瞎琢磨,那北京是一般人能去的嗎? 陳秋麗想了想也是,但是心里別提多失落了。沒想成前幾天雅麗姐突然給她開了介紹信出來,還把買好的車票給了她,陳秋麗都覺得和做夢似的。 此時屋里沒外人,陳秋麗從自己的包里往出拿東西:“玉瑤,這是我給你織的圍巾帽子和手套,還有我媽給你繡了兩個包袱皮,十個手絹。” 殷玉瑤看著十張潔白的手絹上繡著不同的花色,忍不住驚嘆道:“阿姨還有這手藝呢?真好看,就是太費功夫了?!?/br> 陳秋麗有些臉紅地說道:“我媽說也沒什么能送你的,家里那邊賣的東西肯定不如北京好,倒不如親手做這個,雖然不值什么錢,但好歹是一番心意?!?/br> “替我謝謝阿姨?!币笥瘳幮蕾p著栩栩如生的手帕,真誠地說道:“我特意喜歡?!?/br> 陳秋麗笑的更開心了,玉瑤喜歡就好。 兩個人將東西收起來,關(guān)上燈躺在床上說悄悄話。 倆人說著上學(xué)時候的事,陳秋麗說她廠里的事,又說起這段時間學(xué)習(xí)的事:“你讓我背的書我都背了,還有那數(shù)學(xué),我每天都學(xué)。不過你那回說讓我學(xué)這些以后會有用,是指什么啊?” 當(dāng)時殷玉瑤借給她數(shù)學(xué)書只讓她一邊抄一邊學(xué),并沒有提高考的事,這姑娘也是實誠,殷玉瑤讓學(xué)她就學(xué),不但自己學(xué)還帶著對象梁志國一起學(xué),這都學(xué)了好幾個月了才想起來問問到底為啥。 殷玉瑤壓低聲音說道:“我最近看報紙上的風(fēng)向,估摸著今年明年就能恢復(fù)高考?!?/br> 陳秋麗猛地坐了起來,黑暗里眼睛亮的冒光,手心里也激動地出了汗:“真的假的?這事靠譜嗎?” “雖然是我的猜測,但是我覺得這一天不會太遠?!币笥瘳幙粗惽稃悾p聲叮囑:“不過說到底也是我的猜測,你可別和別人說,免得節(jié)外生枝?!?/br> 陳秋麗猛點頭:“你放心,我肯定不說。就是我對象我也不說,我就讓他陪我學(xué),反正他也陪我學(xué)了快半年了,也沒啥意見。” 殷玉瑤聞言不由地笑了:“看來你倆處的還挺好?!?/br> “嗯,不過他家打過年就催我們結(jié)婚了?!标惽稃愑帚@回被窩,臉頰紅紅的:“我又想結(jié)婚,又怕結(jié)婚?!?/br> 殷玉瑤側(cè)著躺在床上,手撐著腦袋看著她:“怕什么?” “怕婚后的婆媳關(guān)系,又怕他結(jié)婚以后對我沒那么好了。”陳秋麗頓了頓又說道:“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怕,怕結(jié)婚后耽誤我學(xué)習(xí)。” 殷玉瑤笑了,對于好友的婚事,她不發(fā)表任何意見,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總要自己想明白才是。 陳秋麗抱著被又繼續(xù)說道:“我媽的意思等年底再說,別看她之前總催著我找對象,但真有了對象她又舍不得我馬上結(jié)婚,總想多留留我,也多觀察觀察他?!?/br> “這事你就聽阿姨的?!币笥瘳帉Υ酥仲澩骸八齻儽任覀兌嗷盍硕嗄?,肯定想的比我們周全?!?/br> 陳秋麗點了點頭,不由地打了個哈欠,雖然她年輕但是也有些扛不住旅途勞累,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 雖然折騰了幾天有些疲憊,但因為晚上睡的好,韓姥姥還是天一亮就醒了。她收拾了炕倒是沒出屋,只是把帶來兩個包袱拿了下來。 聽到玉瑤屋子傳來說話聲,韓姥姥這才喊了一聲:“玉瑤,你過來一下?!?/br> 殷玉瑤應(yīng)了一聲,一進屋就看見擺了一炕的東西。 “姥姥,這是……” “這是姥姥給你準備的嫁妝?!表n姥姥輕輕撫著衣服上的花紋,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姥姥知道,這北京上海的供銷社的衣裳都好看,姥姥做不出那種洋氣的,但是姥姥做的棉襖可比賣的強。” 韓姥姥將自己做的棉襖棉褲拿到殷玉瑤面前,拍了拍她的手:“姥姥給你做了兩套,一套厚的,天大冷時候出門穿,保準暖和。還有一套薄一些的,適合這種時候春寒料峭的時候,這套我特意做了紅色的,正好你這段日子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