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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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過后的第二日, 葉流云、葉赤靈就得跟著武狀元離開。 實(shí)際日子已經(jīng)有些遲了,若不是盛拾月心中不舍,與鐘千帆商議著,拖到中秋之后, 恐怕他們早已準(zhǔn)備動身離開。 鐵質(zhì)城門大開, 高?大城墻一如往昔聳立,沉默目送著即將遠(yuǎn)行的隊伍。 盛拾月站在?原地, 有些不知該說什么, 躊躇半天, 才說了句:“你們兩要好好的,平安回來?!?/br> 話剛說完,又忍不住哽住。 她與葉流云、葉赤靈關(guān)系極好,自幼時相遇, 至今都未分開過太長時間,盛拾月自覺自己?親緣薄,母親早逝、皇姐意外離開、小姨常年駐守邊疆、母皇隔閡深重、其余手足互相提防殘害, 哪有家的模樣? 唯有葉流云、葉赤靈和她作伴,往日只說曲黎慣著她, 可葉流云、葉赤靈兩人又何曾多?讓? 盛拾月并非感?情涼薄之人, 早將她們對自己?的好記在?心中。 如今分離,雖是她在?為葉流云、葉赤靈謀劃, 但仍忍不住難受。 她揪著葉流云的袖子, 話到嘴邊, 卻變成?了:“遇事莫要逞強(qiáng), 只管保全自個, 什么軍功都不重要,你們能平安回來就好?!?/br> 完全不顧旁邊的領(lǐng)帥鐘千帆。 那袖子被盛拾月揪得?全是褶皺, 曲折的指節(jié)發(fā)?白,露出圓潤骨結(jié)。 而葉流云、葉赤靈兩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總是唇邊帶笑,最是好脾氣的前?者,擠了半天,愣是沒擠出一絲笑意,低垂著腦袋,要哭不哭的。 曾經(jīng)挨了刀都沒落淚的后者,竟眼眶通紅,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殿下你要保重身體?!?/br> 其余五百禁兵也是面帶惆悵,終究是在?這汴京里待了好些年,離別時難免不舍。 曲黎等人抓緊時間囑咐,將早就說過的話語翻來覆去地重復(fù)。 清晨的露水沾濕衣衫,遠(yuǎn)處的紅日已露出半邊輪廓,熱氣涌來。 一直安靜站在?盛拾月身邊的寧清歌上前?一步,將人攬在?懷中,便向葉流云、葉赤靈開口道:“你們放心,我會將殿下照顧好的?!?/br> 葉流云、葉赤靈強(qiáng)壓住情緒,深深看了寧清歌一眼,便齊聲抱拳道:“那就拜托夫人了。” 話畢,直接轉(zhuǎn)身上馬,揚(yáng)鞭就走,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無法離開。 其余人當(dāng)即跟上。 馬蹄揚(yáng)起塵土,將地面震得?顫動,高?舉的旗幟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一行人逐漸消失在?遠(yuǎn)處。 盛拾月立在?原地許久,直到完全瞧不見。 “殿下,回去吧,”身旁人輕聲開口。 盛拾月這才如同驚醒一般回神,之前?趕來的曲黎、錦衣衛(wèi),還?有蕭景那些個紈绔都各自有事,見葉流云等人離去,便悄聲離開。 如今這城門口,只剩下寧清歌與盛拾月,還?有旁邊的馬車。 盛拾月抬起袖子,用力抹了把眼角,這才跟著寧清歌踏上馬車。 可即便到了此刻,盛拾月仍是郁郁寡歡,偏著腦袋,靠在?寧清歌肩膀,難受得?很?。 寧清歌牽著她的手,大拇指在?對方指節(jié)摩擦,無聲安慰。 隨著紅日的升起,坊間逐漸熱鬧起來,處處都是走動交談之聲,車簾被風(fēng)吹起又落下。 寧清歌終究還?是不忍,溫聲道:“既然殿下不舍,又何苦讓流云、赤靈兩人離開,北鎮(zhèn)撫司如今還?缺人手,要是……” “不行?!?/br> 話還?未說完就被盛拾月出聲打斷,她又一遍重復(fù)道:“不可以?!?/br> 寧清歌偏頭看去,那明艷張揚(yáng)的少?女?極力忍住淚水,像只被拋棄的貓兒似的。 “流云、赤靈本就志在?戰(zhàn)場,當(dāng)年小姨離開時,也曾問過她們,要不要跟著自己?離開,只是她們放不下我……” 眼淚往下砸落,開出晶瑩的碎花。 “如今再有機(jī)會,我不能不為她們前?途考慮?!?/br> 話是如此說,可盛拾月依舊低垂著腦袋,鬢發(fā)?翹起一縷,是今日無心打理后的結(jié)果。 寧清歌眼底情緒復(fù)雜,抬手揉了揉盛拾月的腦袋,最后只嘆息一聲,道:“她們會平安回來的。” 嘆息聲被風(fēng)吹散,轉(zhuǎn)眼就來到遙遠(yuǎn)的南疆。 在?風(fēng)格粗獷又帶著股奇異美感?的建筑中,之前?那位被麻繩捆在?昆城墻頭的少?女?,如今已頭戴金冠,手握權(quán)杖,姿態(tài)閑適地倚在?王位之中。 那不同于中原人的嫵媚面容,隨著這些日子的迅速成?長,脫離青澀后,便顯得?越發(fā)?妖艷,琉璃珠子般的眼眸如水波流轉(zhuǎn)。 如若拿她與盛拾月比較,那盛拾月應(yīng)是一種肆意、充滿生命力的驚艷,而她卻是完完全全的媚,是蛇尾纏繞上腳踝,讓人一半身子發(fā)?麻,一半身子酥軟。 “王后,”她笑著喊道,嬌柔的聲音撩人,像是喚著自己?心愛至極的女?人。 被喊的人從陰影走出,沒有絲毫顧慮,一步一步往臺階上踏,腳步聲回響在?空曠大殿,光亮隨之落下,映出她的面容,從眉間劃至的左臉的刀疤猙獰,襯得?她面容桀驁又充滿野性。 正是失蹤已久的葉危止。 人剛至王位前?,那新上任的南詔王,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往她身上攀,嬌嬌柔柔地抱怨:“你怎么才來?” 不過一句話的時間,她的手就順著衣角往里鉆,用指尖描繪著對方的腹部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