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傻……”佩斯利畫完了最后一筆，所有新買的地毯下面都被她畫滿了符號。接下來就是一塊塊鋪在房間里了。

    莉莉十分積極地跟著佩斯利裝修房間：“也是……有錢人就沒有傻子。他們就喜歡投資我們這種地方，最后股份多了，就可以控制我們幫他洗錢了。”

    佩斯利嘆了口氣：“我更希望他是為了洗錢……”

    “佩斯利！”莉莉突然驚訝地叫道，“你地板上的洞還沒修好嗎？那?我們怎么鋪地毯？”

    “我的地板上還在著火呢——你為什么只關(guān)注洞不關(guān)注火？”

    “因為經(jīng)?過我的觀察，那?些火傷不了你，但是那?兩個大洞真?的會讓你摔死。”

    “所以我做了一點準(zhǔn)備工作……”佩斯利把地毯平鋪在洞口的上方，然后平穩(wěn)地踩了上去，“效果還不錯?！?/br>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在每一塊地毯背面都放了0.5毫米的真?空層，大氣壓力就是最堅固的地板——還可以防止下面的火燒上來?！?/br>
    莉莉不明所以，但是肅然起敬：“為什么聽上去又?奇怪又?很合理?？”

    “因為魔法就是科學(xué)，科學(xué)就是魔法。”佩斯利模棱兩可地回答她。

    兩人開始埋頭鋪地毯。鋪了一半后，佩斯利隨意地問?道：“莉莉，你愿意跟我談?wù)勛蛱煸岫Y上的那?些人嗎？”

    莉莉聳肩：“一開始我在蝙蝠俠相關(guān)的論壇上放了幾個廣告，關(guān)于教會之類的，但都被當(dāng)作非法營銷刪除了——那?個論壇的管理?員絕對是二十四小時在線，刪帖的效率特別快。所以我去找了幾個心靈修復(fù)小組之類的東西，那?里面的人更容易接近，也很容易被說?服?！?/br>
    “……你是怎么說?服他們成?為教徒的？”

    “不……他們連基礎(chǔ)教徒也算不上?！崩蚶蚩鄲赖匕櫭迹敖裉煨胚@個，明天就會信那?個。只要是能讓自己堅持活下去的東西，不管是靈修會還是興奮劑，他們都愿意接受。我們首先要發(fā)展的是一批忠誠的擁躉，佩斯利，昨天的那?些人只是造勢的，和論壇上的廣告差不多?！?/br>
    佩斯利迎著對方火熱的視線：“……所以？”

    “所以，我們得讓這個宗教更讓人信服。不能光玩那?些小打小鬧的把戲?！崩蚶驁远ǖ乜粗艾F(xiàn)在的生意不好做，佩斯利，你得拿出真?東西，他們才肯掏錢，錢才能進到我們的賬戶里?！?/br>
    “你想要什么類型的‘真?東西’？”

    “問?你自己呀，這是你的宗教?！崩蚶驈澭蛟诘厣?，把帶著真?空層的地毯沿著墻角撫平，“我只是個負(fù)責(zé)運營的，你才是我們的先知。昨天那?個自首的人就很不錯?！?/br>
    她突然憂傷地笑了一下：“所有壞人都去自首的理?想世界……大家?都會喜歡的。”

    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了，穿著紅夾克的杰森探進一個腦袋：“為什么走廊上有一條二十英尺長的鱷魚？”

    佩斯利回過身：“那?是羅西南多?！?/br>
    “……她最近吃了什么東西？”

    “別大驚小怪的……她已經(jīng)?進入了青春期，長的就是快一點?！?/br>
    “你確定？長得再快也得遵循能量守恒吧？上個星期她還沒我高，今天就能把蝙蝠俠所有的羅賓都吞下去了！”

    “科學(xué)就是魔法，魔法就是科學(xué)?！崩蚶蛟谖葑永镒匝宰哉Z，“不懂就對了——咱們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就行?！?/br>
    “……那?為什么樓下有兩只貓在打架？”

    “他們倆一直在打架，可能喜歡這樣吧?！迸逅估酒饋砣嗔巳嗉绨颍哌^去把門拉開，羅西南多從走廊上慢慢爬了進來。她踩在新鋪的地毯上，滿足地瞇起眼?睛。即使重新變回了鱷魚，她的體型依然十分可觀——看上去真?的能生吞十個羅賓，如果努力一點還可以吞一個蝙蝠俠。

    樓下傳來車輛沉重的引擎聲。莉莉站在窗戶邊向下看了一眼?，激動地拍拍手：“我們的家?具送到了！”

    她率先跑了下去。杰森留在原地，詭異地笑了一下：“我聽說?你的兔子把布魯斯·韋恩撞進了醫(yī)院。”

    “你從哪聽說?的？”

    “別管——真?是這樣？”

    佩斯利微笑：“真?的，撞掉了他的兩顆牙。我親眼?看見他預(yù)約了牙科手術(shù)?！?/br>
    杰森暢快地笑了：“不愧是有律師執(zhí)照的兔子……”

    佩斯利慢慢走下樓。有律師執(zhí)照的兔子正蹲在吧臺上，默默監(jiān)督著那?兩只矛盾重重的貓。佩斯利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是為了看兔子才過來的？”

    杰森用充滿敬意的眼?神?盯著兔子：“不。我是來匯報工作的?！?/br>
    “佩斯利！”莉莉在門口小聲尖叫，“你為什么買了這么多沙發(fā)？……這是什么？榻榻米？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榻榻米？”

    “事實證明，柔軟舒適的坐具會使人得到精神?和身體上的療愈。”佩斯利張開雙手，“我要讓整個一樓變成?高級診所——而且躺在那?種椅子上喝酒一定非?？鞓?，我們改天實驗一下?！?/br>
    莉莉立刻心動了。杰森也很心動：“別忘了叫上我……不對，我是來匯報工作的?！?/br>
    他嚴(yán)肅地咳嗽兩聲：“猜猜我們的地盤擴展到那?里了？”

    佩斯利本著嚴(yán)謹(jǐn)?shù)陌鏅?quán)切割意識提醒道：“是‘至尊蝙蝠俠的地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