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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兩千公里外 第51節(jié)

    “對呀,走吧!”趙小柔笑著把衣服穿好,拉鏈拉好,跟在陳鋒后面出了門。

    保安室里的女人抬了下頭,看到了需要她畫一張思維導(dǎo)圖才能理清思路的場景:1301 業(yè)主的老婆(情人)和 1301 業(yè)主的朋友(同事)有說有笑地走出來,男人在女人低頭看路或者看向別處的時候才會看向她,那目光絕對算不上清白,關(guān)鍵是 1301 業(yè)主走之前特地來了一趟保安室,再三叮囑這兩個人來一定要放行……

    這三個人都不年輕了,最年輕的是這個漂亮小伙子,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有時候戴眼鏡有時候不戴,女的稍微大一點(diǎn)吧,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皮膚白白的,笑起來蠻好看,最大的是 1301 業(yè)主,倒也不是有皺紋什么的,就是五官直線和銳角比較多,還老是板著臉,看上去不好惹,和幼態(tài)不搭邊。

    這……中年人玩得這么花的嗎?活久見系列再添新篇章,她目送著這對旁若無人嘻嘻哈哈的男女走出小區(qū),消失在人海中。

    “陳鋒你怎么挑這么遠(yuǎn)的地方住啊?上班不方便的吧?”趙小柔從陳鋒車上下來的時候感覺尾椎骨都有點(diǎn)疼,還好現(xiàn)在是中秋節(jié)前最后一個禮拜天,這個禮拜只休息一天,都在家休息呢,這個點(diǎn)路上什么車都沒有,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開了將近一個小時。

    “嗯,是有點(diǎn)遠(yuǎn),”陳鋒把車鎖好,拿了個大大的購物袋走到趙小柔身邊,“但我睡眠比較少,有時候五點(diǎn)多就醒了,在小區(qū)里跑一圈兒,回來洗個澡就去上班了,路上沒車,安安靜靜,感覺世界就我一個人,之前那地方吧,煙火氣很足,挺好的,但是……我確實(shí)不大習(xí)慣,估計還是一個人在德國待得時間太長了吧?!?/br>
    趙小柔仰著脖子看他一眼,困惑地皺皺眉,“是嗎……他跟我說你喜歡跟人待一塊兒,”她說著還揶揄地笑一下,“他說你很黏人?!?/br>
    “嗯,”陳鋒回頭看她,玩世不恭地笑,“社交只是觀察,我喜歡觀察,看,聽,了解所有我不了解的人和事兒,很有意思,但本質(zhì)上我還是不太喜歡讓隨便什么人進(jìn)入我的生活,村上春樹不是說過嗎,沒有人喜歡孤獨(dú),不過是不想失望罷了,大多數(shù)人都讓我失望,看多了還不如一個人待著吶!”

    趙小柔不是很理解一個人對孤獨(dú)的愛好,但還是附和地點(diǎn)點(diǎn)頭,“哦……是哦,”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一個問題,“那我和小寶老是麻煩你,你會不會嫌煩?”

    陳鋒走在前面,有一會兒沒說話,趙小柔也沒再吱聲,心想以后讓小寶別老纏著陳叔叔去博物館了,也別像十萬個為什么似的盯著人家問個沒完。

    超市就在前面,很大一個,新區(qū)人煙稀少,有的是地方,這超市的規(guī)模都趕得上上海的宜家了,

    “哈,咱這兒還有這么大的超市呢!”趙小柔仰著脖子贊嘆,陳鋒駐足,笑著和她一起抬頭看著面前恢宏的建筑,墻上掛著巨幅海報,是某個知名廚衛(wèi)品牌的廣告,一家三口在廚房里圍桌而坐,身后是抽油煙機(jī)和集成灶,

    陳鋒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那三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假,他收回目光,看向還仰著脖子傻樂的趙小柔,“小柔姐,我在這里沒家人,你和小寶是我的家人,不是別人,沒人會嫌家里人煩的。”

    趙小柔的笑容有一瞬間僵硬,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初了,“嗯,那我就放心了,”她笑著拍拍陳鋒的胳膊,“快進(jìn)去快進(jìn)去,我要看看里面是不是和宜家一樣漂亮。”

    “好?!标愪h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離她更近一點(diǎn)。

    這里一共有三層,最頂層確實(shí)是仿著宜家的思路建的,主要是賣一些家具和家居用品,但底下兩層就沒什么創(chuàng)意了,無非是規(guī)模大一點(diǎn)的超市,和大潤發(fā)差不多,就是這周圍一片都是新建的別墅和大平層,住的都是像陳鋒這樣經(jīng)濟(jì)條件不錯,年紀(jì)也比較輕的那群人,商家多賊啊,知道年輕人喜歡新奇玩意兒,所以賣的都是進(jìn)口貨,東西咋樣不知道,貴就是了,看得趙小柔直咋舌,進(jìn)口貨她用過,進(jìn)口食品她也吃過,說實(shí)話她對吃也就那樣,外國零食更別提了,很容易踩雷,有的甜得齁嗓子,有的酸得你流口水,德國的鍋碗瓢盆做出來的飯也沒比大鐵鍋?zhàn)龀鰜淼娘埾?,但是刀具確實(shí)挺快,她盯著一套雙立人刀具看了一會兒,嗯,再快也不值兩千塊!

    陳鋒倒是不怎么看價格,看到需要的,只要不太離譜他都會直接拿下來放車?yán)铮灰粫嘿徫镘嚴(yán)镆呀?jīng)堆了不少東西,

    “你自己做飯?”趙小柔跟在他后邊像趕集似的東張張西望望,倒也自得其樂,跟陳鋒在一塊兒很輕松,就像高中那會兒一放學(xué)就和幾個同學(xué)到處閑逛一樣,

    “嗯,有時間的話還是自己做好一點(diǎn),我喜歡吃清淡的。”陳鋒推著車緩緩拐了個彎,走到一片放滿葡萄酒的立柜前停下,拿起一瓶仔細(xì)研究起來,邊研究邊嘀咕:“我腸胃不太好,從小就這樣?!?/br>
    趙小柔正百無聊賴地看一瓶用金箔紙包著的桃味果酒,有時候人太輕松也不是好事,她想都沒想張口就來了一句:“那你還陪我吃川菜?”

    說完她就后悔了,她想起他那天的眼神,后來他再沒那么盯著她看過,可此刻那眼神又無比清晰地浮現(xiàn)在眼前,

    “想嘗嘗嗎?”陳鋒從她身后伸出手,伸到她面前拿下那瓶果酒,翻看一下瓶身就笑了,“你是看包裝好看吧?不過這牌子可以的,不是只有噱頭,絲滑軟糯,不割嗓子,度數(shù)也不高,”他說著笑意盈盈地晃一晃酒瓶,“要嘗嘗嗎?”

    “哦,是桃子味的嗎?”趙小柔有點(diǎn)好奇,這東西她倒是沒嘗過,駱平年喜歡洋酒,她覺得像在喝酒精,所以這是桃子味的酒精嗎?嗨,現(xiàn)在真是花頭越翻越多了,

    “是,”陳鋒頗為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哦!那可以嘗嘗!”趙小柔也咧著嘴笑嘻嘻地點(diǎn)點(diǎn)頭。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很自然,也很輕松,卻在話題即將接近某個人的時刻心照不宣地拐彎,所以如果有人跟在他們身旁,一定會覺得奇怪,這對男女走得很近,看起來親昵,可他們之間的所有對話都在刻意地浮于表面,從這里跳到那里,毫無頭緒且混亂。

    逛好了超市他們一人抱著一個紙袋子往陳鋒的新家走去,沒什么繞路的地方,超市旁邊就是銀行,銀行旁邊就是小區(qū),站在小區(qū)門口就能望到一家醫(yī)院的門診大樓,這一片剛開發(fā)的新區(qū)目前也只能滿足居民最基礎(chǔ)的日常需求,冷冷清清的,說話大點(diǎn)兒聲都能在樓與樓之間聽到回音。

    “這買一趟菜也不容易,”趙小柔嘖嘖兩聲,越發(fā)覺得還是自己住的那片兒老城區(qū)便利。

    “會好的,小柔姐,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

    陳鋒迎著下午四點(diǎn)已經(jīng)有些昏昏沉沉的陽光,背對著趙小柔,看不清表情,語氣里沒有笑意,

    相處時間越長趙小柔越覺得陳鋒那混不吝的浪蕩腔調(diào)和嘻嘻哈哈無所謂的態(tài)度只是一層面具,他內(nèi)里是另一個極端:憂郁的,肅穆的,甚至是厭世的。

    “你確定冰箱里有rou有菜嗎?”趙小柔吸吸鼻子,已經(jīng)聞到了附近哪戶人家在做回鍋rou的香味,她餓了,

    “有啊,早上剛買的,這還能忘?”陳鋒又恢復(fù)了輕松愉快的樣子,回頭沖她眨眨眼睛,揶揄著調(diào)笑道:“我可還沒到老糊涂的年紀(jì)呢!”

    “哈哈這倒是,”趙小柔咯咯笑,“你才幾歲啊,我就不一樣嘍!最近啊一直丟三落四的,元宵節(jié)帶小寶去看花燈,回家才發(fā)現(xiàn)鑰匙扔家里了,還得麻煩房東阿姨給我開門,那會兒都十點(diǎn)了,人家早睡啦!”

    說完她撓撓頭,自嘲地笑笑,怎么想怎么尷尬,

    “小柔姐不老,”陳鋒按開電梯,先把趙小柔讓進(jìn)去,自己再進(jìn)去,電梯門在他們面前緩緩合上,“我會幫你記著的,不用怕忘記。”

    ……

    “小柔姐餓了嗎?”陳鋒打開家門,撲鼻而來的是洗衣粉清新的香氣,以及清香之下厚重沉寂的檀木香。

    “哦,有點(diǎn)餓,有拖鞋嗎?”趙小柔跟著他進(jìn)來,站在玄關(guān)不動,圓溜溜的杏眼好奇地四下張望,

    非常簡單的格局,頗為新派,灰色大理石瓷磚和深棕色皮質(zhì)沙發(fā),造型獨(dú)特的烏木茶幾,一眼看去像一片云,托著一只乳白色的馬克杯和幾本攤開來的相冊,微風(fēng)吹過,透明紗窗簾輕輕拂動,整個客廳都彌漫著清冷的寺廟香氣,

    說實(shí)話要不是和陳鋒這么熟了,趙小柔怎么都想不到花里胡哨的公子哥會住這種地方,不過說來陳鋒好像再沒穿得花里胡哨過?頭發(fā)也老老實(shí)實(shí)剪成了寸頭,剛才在陽臺上看到他,她還真有些恍惚。

    “很意外嗎小柔姐?”陳鋒笑著看她一眼,從鞋柜里拿出一雙白色的女士拖鞋放在她跟前,

    “嗯,有點(diǎn),以前感覺你……”花花公子這個詞好像不大好,她含在嘴里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替代詞,皺著眉邊思考邊脫掉鞋子換上拖鞋,很合適。

    “紈绔子弟?小柔姐是不是這么覺得的?”陳鋒笑著看她一眼,接過她手里的袋子往廚房走去,

    “我買了牛排,還要解凍一會兒才能吃,”他打開冰箱拿出牛排,黃油,土豆和蘆筍,

    “廚房有餅干,就是有點(diǎn)甜,還有月餅,小柔姐餓的話先墊一墊,”他說著把頭支出廚房,“要來嘗嘗嗎?”

    趙小柔還站在原地思考,紈绔子弟這個詞似乎比花花公子更高級,唉,她怎么就沒想到這個詞,天天和小朋友待一起文化水平都退步了,以后得多看看書!

    “哦哦好的好的,謝謝!”她走進(jìn)廚房,有些不好意思地迎上陳鋒燦若桃花的笑眼,摸摸頭發(fā),

    “紈绔子弟倒算不上啦,就是感覺你比較熱情,但這里的風(fēng)格不大熱情?!?/br>
    陳鋒苦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哦,是哦。”說完就去洗手切土豆了。

    趙小柔在廚房長長的流理臺前晃了一圈,呦呵,吃的倒不少嘛!她隨機(jī)拿過一包開過封的布朗尼餅干,塞一塊進(jìn)嘴里,“嗯,有巧克力的苦味,不膩,好好吃?!?/br>
    “少吃點(diǎn),一會兒還要吃飯呢?!标愪h把蘆筍切好和土豆一起放在盤子里,按一按一旁的牛排,還是硬邦邦的,“得嘞,還得等?!?/br>
    “不急不急,好飯不怕等?!壁w小柔把剩下半塊兒餅干扔進(jìn)嘴里,鼓著腮幫子咔嚓卡擦地嚼,像只倉鼠。

    “小柔姐今天難得的好興致,往常一起吃飯總是急匆匆的,小寶一個人在家行嗎?”陳鋒見她背著手湊過來張望他面前的牛排和配菜,一低頭一縷青絲滑落,她沒在意,可絲絲密密沁人心脾的馨香縈繞在身旁男人的鼻尖,在他的血液中化開,像甜美的毒藥,麻痹著他掌管理智的神經(jīng),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將那縷碎發(fā)綰在指尖纏繞,手掌輕輕拂過她白皙的臉頰,纖細(xì)的脖頸,眷戀地流連著她皮膚細(xì)膩溫?zé)岬挠|感,舍不得收手,

    黃昏來臨,廚房里晦暗難明,只有女人的眼睛是亮的,水波粼粼,升騰起一片迷蒙的霧氣,

    “小柔,不要哭。”

    陳鋒的呢喃喚醒了夢游中的女人,她緩緩眨一下眼睛,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神又恢復(fù)了清明。

    “嗨,你看我,”她慌忙后退一步,背過身擦掉眼淚,“最近老是發(fā)呆,要得老年癡呆嘍!”

    陳鋒眼中的悲慟在她轉(zhuǎn)過來的瞬間被溫柔和煦的笑容替代,“還以為你站著睡著了呢,嚇我一跳”

    趙小柔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fā),尷尬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左顧右盼了一陣,眼睛飄到了流理臺上新買的果酒,一想到這桃子味的飲料她就覺得嘴巴有點(diǎn)干,舔舔嘴唇,“我想嘗嘗這個,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陳鋒不自覺地笑,這種小事也值得她如此雀躍地期待,“一起喝點(diǎn)吧,就當(dāng)餐前開胃了?!?/br>
    陳鋒拿了兩個高腳杯走到客廳餐桌旁,餐桌和餐椅都是木質(zhì)的,頂上還有造型獨(dú)特的銀色吊燈,線條簡潔流暢,泛著溫柔的暖色光,

    “坐,”陳鋒拉開椅子,趙小柔坐下,看著他把金箔紙酒瓶里的果酒倒在高腳杯里,

    “哦?顏色也是粉粉的,真好看!”趙小柔趴在杯子邊看著淡粉色的果酒在冒著泡泡,這么一看她想起來了,這東西她看到過人家喝的,就是自己一直沒機(jī)會喝。

    “小柔姐果然是看著好看才想喝的,嘗嘗吧,味道也不錯,”陳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趙小柔旁邊,暖色的燈光照在他臉上,愈加溫柔,“好看的外表下也不一定是紈绔不恭的心,人的內(nèi)心其實(shí)和皮囊關(guān)系不大的,該怎樣就是怎樣,好看難看影響不大?!?/br>
    趙小柔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這倒是沒怎么注意過,她低頭抿一口酒,“嗯!好喝!原來這酒這么好喝!以前駱……”

    駱平年不允許我喝,

    她驟然噤聲,偌大的客廳只剩時鐘滴答聲和果酒的氣泡聲。

    “駱平年死了,小柔,死人是沒辦法戰(zhàn)勝活人的,他才是戰(zhàn)敗方,你怕什么呢?”陳鋒不看她,低頭抿一口酒,

    “你都知道?!壁w小柔垂眸,出神地望著面前晶瑩剔透的粉色液體。

    “我都知道,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br>
    陳鋒望著窗外,天色漸晚,但還沒全黑,一輪滿月出現(xiàn)在天邊,泛著朦朦朧朧的光澤。

    “是嗎,”趙小柔苦澀地笑,“那你知道我這輩子只能有小寶一個孩子嗎?”

    陳鋒也笑了,同樣的苦澀,“是因?yàn)檫@個原因嗎?小柔?如果我說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孩子呢?”

    趙小柔拿起酒杯仰頭將酒和眼淚一同飲盡,“我去一下洗手間?!闭f完撐著桌子起身,剛邁出一步就直直摔在地上,咚的一聲巨響,連著餐桌頂上的吊燈都有些顫抖,

    “小柔!”陳鋒猛地起身沖向趙小柔,帶倒了椅子,又是一聲巨響,但無人理會,

    “小柔你摔哪兒了?我看看!”他慌忙扶她起來,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都沒意識到自己摔了一跤,看著他掀起她的褲腿,沒破,再撩起袖子看手,手肘處和手腕有擦傷,下巴也擦破了皮,沁出點(diǎn)血珠。

    “你忍著點(diǎn),我去拿碘伏!”

    “哦?!壁w小柔立在原地,想跟陳鋒說不急,她不疼,擦破的地方木木的沒什么感覺,意識變成一條長長的線,綿延不絕,望不到盡頭。

    但陳鋒很快就回來了,帶過來一陣風(fēng),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坐在她身邊,挽起她的袖子,一點(diǎn)點(diǎn)用蘸著碘伏的棉簽擦拭她的傷口,眉頭緊鎖,額頭上沁著一層汗珠,屏息凝神的樣子像考古隊員在清掃古文物上的灰,

    “還有別的地方疼嗎?腰疼或者髖骨疼,有沒有?”

    肘關(guān)節(jié)的傷口涂好了,他抬頭緊張地問一下她還有沒有感覺其他不適,可她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低頭凝視著他,卻像在看遙遠(yuǎn)的地方的某個遙遠(yuǎn)的人,

    “小柔?”

    “嗯?”趙小柔眼睛終于聚焦,回望著他的眼睛,安慰地笑笑,“沒有,就是破皮的地方有點(diǎn)火辣辣的?!?/br>
    陳鋒算是松了口氣,劫后余生似的笑一下,“嚇?biāo)牢伊?,你先別說話,下巴擦破了,我?guī)湍阃康夥?,你忍著點(diǎn)?!?/br>
    “好。”趙小柔乖順地笑笑,露出小虎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陳鋒用棉簽涂抹她圓潤下巴上破了皮的地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在擦拭易碎的工藝品,人太認(rèn)真了就顯得傻乎乎的,他微張著嘴專心致志的樣子逗笑了趙小柔,她噗嗤一聲笑了,杏眼彎成一汪水波粼粼的月牙泉,細(xì)細(xì)的眉毛像柳葉飄浮在月牙泉之上,拂動著水面,香氣四溢,和淡淡的甜甜的酒氣一道飄進(jìn)和她近在咫尺的陳鋒的鼻尖,終于拉斷了這個一向以自制力為傲的男人最后一根掌管理智的弦,

    啪的一聲,是碘伏瓶掉在地上的聲音,下一秒趙小柔感到一個吻落在嘴角,干燥的,溫?zé)岬模褚黄瑯淙~被秋風(fēng)吹落,蓋在她唇邊,很快那樹葉被吹走了,她看到一雙放大的桃花眼,近到她能看清他每一根纖長的鴉羽睫毛,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他附在她耳邊低低地笑著,呼吸急促,“小柔姐,我心跳好快?!?/br>
    她張開嘴想說什么,可雙唇再一次被溫?zé)岬臉淙~蓋住,一下一下,羞澀的試探漸漸變成放肆忘我的侵略,他擼掉她的發(fā)繩,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插進(jìn)她的發(fā)間,縷縷青絲纏繞指間,他下意識扣住她的頭,舔舐她的嘴唇和下巴,在她呼吸困難張開嘴的一瞬間撬開她那讓他魂牽夢縈的小虎牙,含住她香甜誘人的舌尖,吸吮交纏,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fù)嵘纤难?,揉捏摩挲,探進(jìn)衣擺一路向上,將那團(tuán)柔軟飽滿揉進(jìn)掌心,半秒猶豫,他望著她水霧迷蒙的雙眼,感覺每一滴血液都在血管里燃燒,他再也無法克制,狠狠將她壓倒在沙發(fā)上,擠進(jìn)她雙腿間,粗暴地撩起她的衣服,覆身上去,親吻舔舐她圓潤的下巴,誘人的脖頸,纖細(xì)的鎖骨……

    趙小柔望著天花板上圓形的頂燈,像月亮,

    “小柔,如果你來,你一定會失望,因?yàn)檫@里什么都沒有,只有漫天的風(fēng)沙和枯槁的樹枝,就像我一樣貧瘠,寸草不生,我來到這里才明白你有多失望,也許你看到我,就像我看到這里的一切,但我很喜歡這里,也許你又要嘲笑我,說“什么人待什么地方唄!”可你不知道在這徹底的荒蕪中,徹底的一無所有中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我的貧瘠之地有一朵玫瑰盛放,它一直開在那里,從我和你很小的時候就開在那里,多奇怪,人非得失去一切才看得清楚,

    我看清楚了,小柔,你呢?

    我騙了你,因?yàn)槲抑罒o論你當(dāng)時還愛不愛我,都一定會跟著我走,但我不想你的追隨只是因?yàn)樯屏己蛺鄣膽T性,這對你不公平,對我們的兒子不公平,

    陳鋒是遲來者,但我不想你最后選擇我僅僅是因?yàn)槲覅⑴c了你更多的人生,你是一個太好的女人,值得一個好男人來呵護(hù)你,照顧你一輩子,再不愿意承認(rèn)也得承認(rèn),我不是那么好的男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認(rèn)真地做出選擇,為你自己,也為小寶,不必考慮我(我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

    好了,病人在等我,小柔,如果你做出選擇了,我是說如果你選擇了我,那么下一次見面我們再說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我會認(rèn)真地向你介紹我自己,讓我們重新認(rèn)識,重新開始吧?!?/br>
    陳鋒

    “陳鋒,不行,對不起?!痹铝帘粶I水模糊成一片汪洋,趙小柔死死攥住陳鋒的手,那只手即將扯去她最后一件遮蔽,她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可以放任這一切發(fā)生,從今往后那個離她而去的、傷害她一次又一次的男人將永遠(yuǎn)不復(fù)存在,

    這是她今天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