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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安好在線閱讀 - 第383節(jié)

第3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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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叔易已轉(zhuǎn)身離去,頭也未回地道:“得閑時可去回春館抓幾副對癥的藥來吃?!?/br>
    “……!”魏妙青咬牙跺足。

    ……

    正如魏叔易所言,賑災(zāi)之事非是兒戲,加之此災(zāi)與河洛士族之事同發(fā),便更加容不得有分毫閃失。

    次日早朝之上,聽得河洛上報而來的受災(zāi)情況,及各部官員初步擬定的所需賑災(zāi)錢糧數(shù)目,不少官員都覺心口仿佛墜了塊巨石。

    中原本是大盛糧倉所在,可此次受災(zāi)如此嚴(yán)重,今年的夏收注定落空,且除此之外,朝廷還需要額外填補賑災(zāi)錢糧,損失可謂是雙重的,巨大的。

    如今各處兵亂頻發(fā),戰(zhàn)事需要大量的錢糧作為支撐,國庫已經(jīng)空虛,此刻根本拿不出這么一大筆賑災(zāi)銀。

    但此災(zāi)不賑是不可能的,中原洛陽不比其它,絕不能生出災(zāi)民暴動造反的事情來。

    “好在”接下來國庫還有充盈的途徑……那些中原士族的全部家產(chǎn),是一塊很大的肥rou,尤其是鄭家。

    說到這里,如今這大殿之上,百官之中赫然又空出了不少位置,那是出身中原士族的官員之位,中原士族在被清算巢xue的同時,朝中為官的族人子弟也遭到了清洗,此刻大多在牢中等候最后的處置。

    而今“罪證確鑿”,一切塵埃于表面落定,便也該到天子給出最后懲處的時候了。

    百官表面上雖不說,但心中大多都清楚,此中懲處輕重,注定要因為鄭氏的“特殊應(yīng)對”而有所不同。

    作為中原士族之首的鄭氏,先殺了禍?zhǔn)准抑鬣崫?,又主動獻(xiàn)上一切家產(chǎn)與藏書,未曾有半點反抗之舉,以求保全無辜族人性命,如此之低的姿態(tài),可謂半點不像士族的做派。

    且那位殺了鄭濟的前任家主鄭潮,此次祈福有功,又有治水功勞,且得了滎陽百姓相贈萬民傘……

    祈福靈驗代表著天意,而萬民傘代表著民心……二者并存之下,有關(guān)此人及鄭家的處置,便需要細(xì)細(xì)思量。

    除此之外,中原之地一些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舉子們,甚至呈了聯(lián)名書入京,以表鄭潮德行厚重,眼中從無士庶之分,請求天子開恩。

    而將這封聯(lián)名書呈上之人,是圣人欽點的那位新科狀元,宋顯。

    宋顯本也是中原人氏,他自稱機緣巧合下也曾得過坐居草堂的鄭潮指點學(xué)問,如此便算半個老師,老師身陷困局,身為學(xué)生不可緘默旁觀,言辭間亦在為鄭潮求情。

    寒門出身的狀元公及一眾學(xué)子文人,替出身士族的鄭潮求情,可謂摒棄了士寒之見,實在罕見。

    大殿之上又有官員陳述此事,褚太傅聽在耳中,心中卻生出欣慰之感,天下文道共通大興之機,或?qū)⒂纱碎_啟。

    且他覺著,鄭潮此人此番于滎陽的種種自救之舉……大約,多少得有他那討人嫌的學(xué)生之手筆。

    此外,有人遞上了幾封彈劾李獻(xiàn)的折子,鄭潮帶來的效應(yīng)與影響是一連串的,有人對李獻(xiàn)在洛陽屠殺折辱士族,嚴(yán)刑逼殺,甚至以無辜士人祭天之舉十分不滿。

    圣冊帝聽著那些言辭激憤的彈劾之言,末了,道:“李獻(xiàn)此番行事,的確有不妥之處?!?/br>
    這些士族中人,若一鼓作氣殺盡便也就殺盡了,可鄭潮之事使得此事的輿論風(fēng)向發(fā)生了改變,如此壓力當(dāng)前,她的態(tài)度便也需隨之改變。接下來需要如何處置,她心中也已有打算。

    不過,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這種改變只是讓中原士族從衰亡轉(zhuǎn)向衰落,從而保全一些人的性命而已,藏書獻(xiàn)出,家產(chǎn)抄沒,成為庶人,從此中原再無士族……如此,并不算真正打亂她的棋局。

    她想,在鄭潮身后推波助瀾的人,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對方很聰明也很清醒,知道她的底線在哪里……她是說,她的阿尚。

    阿尚,還是太心慈了。

    第305章 有事請教太傅

    此一件事,讓圣冊帝在心中反復(fù)思考,或許阿尚還是從前那個阿尚,或許北狄三年,仍未能改變阿尚,是嗎?

    或當(dāng)是如此,阿尚心性堅定非常人可比。

    所以,若是阿尚未變,此時不愿與她相認(rèn),會不會只是一個孩子的賭氣之舉?

    從小到大,阿尚很少有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孩子的機會,若阿尚只是在同她賭氣,她愿意拿出自己全部的耐心,等她的孩子消氣,回到她身邊。

    她們母女是彼此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親,她們從來不該是對立的,而是當(dāng)一致對外。

    甘露殿,御書房中,一聲通報聲,讓手持朱筆的圣冊帝微回神。

    喻增帶著兩名內(nèi)侍,走近圣前行禮。

    圣冊帝緩緩將筆擱放下,左右兩側(cè)無關(guān)的宮人無聲行禮退下。

    司宮臺一向只為帝王辦事,上至各官員府邸后宅,下至民間傳言,皆會經(jīng)司宮臺的耳目一層層傳報到帝王耳中。

    喻增身側(cè)那兩名內(nèi)侍,一人將近日所得京師官員權(quán)貴之間的消息風(fēng)聲呈上,重點在于中原士族之亂帶來的動蕩與風(fēng)向。

    圣冊帝垂眸翻閱間,神色平靜無波,動蕩無可避免,這本就是傷敵一千自損或不止八百的局面,但無論如何,至少她是贏的一方。

    接下來,她只需要將動蕩的范圍盡量鎮(zhèn)壓縮小。

    那內(nèi)侍口中繼續(xù)往下稟道:“……還有一事值得留意,現(xiàn)下各士族人心惶惶間,各處的士族借王、盧兩家,討問崔氏教子無方,管教族中子弟不力之過,向崔氏施壓,試圖討要說法?!?/br>
    這教子無方中的“子”,自然便是崔璟了。

    崔璟親自帶兵踏破滎陽鄭氏大門的消息,早已傳遍四下,招來了無數(shù)士族的痛斥罵聲。

    此前他們對待這位統(tǒng)領(lǐng)玄策軍的崔氏子弟,雖有不滿,但這不滿實則是真假摻半的,他們表面不齒崔氏子淪為女帝爪牙,私下卻從未停下過對崔璟的拉攏勸說。

    因為他們都清楚,崔璟是一把極鋒利的刀,若這把刀能為他們所用,縱說來不算好聽,卻也能算得上是一把好刀。

    可鄭氏之事讓他們徹底看清,這把刀非但不會為士族而戰(zhàn),反而揮向了他們!

    鄭家可是他的外家,此等事都能做得出來,此子真真是良心與臉面都不要了!

    換而言之,連外家都能下得去手的人,來日又豈會對他們手軟?

    國法又如何?須知宗法人倫在前!其人此舉,注定為世人所不齒!

    他們一腔怒火,燒向了崔氏,讓崔氏務(wù)必給出一個交代。

    “在他們眼中,崔卿當(dāng)日在滎陽,當(dāng)率玄策軍起反斬殺李獻(xiàn),方不算愧對士族?!笔缘鬯菩Ψ切?,緩聲道:“只可惜崔卿不似他們一般蠢笨。”

    不,也不能說他們蠢笨,更該說所處位置不同,每個人都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存亡,存亡當(dāng)前,他們沒得選,但崔璟卻有得選。

    遺憾的是,崔璟沒有選擇與他們站在一處,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而世人大多只看表面。

    “此乃他們士族之私事,亦是崔家之家事,朕此時不宜插手。”

    后續(xù)如何,她還須從崔氏的態(tài)度中再行思量觀望一二。

    另一名內(nèi)侍遂將近日民間的風(fēng)向稟明。

    而說到這些,提及最多的,便是有關(guān)常歲寧與鄭潮祈福靈驗之事了。

    喻增靜立一旁,聽著那些五花八門的說書版本,面上不露聲色。

    他無法直視圣顏,心中卻在思量帝王此刻的神態(tài)。

    末了,那內(nèi)侍道:“四下多言寧遠(yuǎn)將軍是為將星轉(zhuǎn)世,是大盛之祥瑞?!?/br>
    喻增無聲靜等圣冊帝的反應(yīng)。

    “祥瑞——”圣冊帝微微含笑,頷首道:“朕也這般認(rèn)為?!?/br>
    若言“將星轉(zhuǎn)世”,放在旁人身上或只是言過其實的虛浮夸贊,但此時的阿尚,卻是真正的“將星”轉(zhuǎn)世。

    她兒本就是天生的將星,來助她穩(wěn)固大盛江山的將星。

    圣冊帝抬手,那兩名內(nèi)侍遂會意退下。

    喻增在旁,將圣冊帝著重交待過的一些朝中官員近來的動向言明。

    “讓人繼續(xù)盯著,凡有異動或私下往來密切者,皆及時稟于朕?!?/br>
    喻增應(yīng)下。

    隨著局勢不斷的動亂,帝王的疑心,今已無處不在。

    圣冊帝放下手中密奏,略有些疲憊的聲音里蕩出一絲少見的溫和:“朕記得,從前阿尚甚是愛酒,對嗎?”

    這句話很突然,喻增反應(yīng)了一下,才恭聲答道:“是,殿下從前最愛飲風(fēng)知釀?!?/br>
    圣冊帝含笑看著他:“阿尚的喜好,你一直都記得很清楚。”

    這是十?dāng)?shù)年間一直將舊主放在心上的表現(xiàn)。

    喻增垂眸:“奴擅釀此酒,曾得殿下夸贊,因此記得牢固些?!?/br>
    “原是你親手所釀?!笔缘鄄恢氲搅耸裁?,問:“如今可還在釀此酒了?”

    “回陛下,奴已多年未釀此酒?!?/br>
    “得空為朕釀幾壇吧?!笔缘弁蚰情琢鹆Р┥綘t,緩聲道:“百日釀新酒,今夏可得嘗?!?/br>
    喻增不敢遲疑地應(yīng)下。

    圣冊帝并未細(xì)說為何突然讓他釀此酒,帝王行事也歷來無需同任何人解釋,更何況區(qū)區(qū)小事。

    喻增退下時,圣冊帝微抬眸,看著那抹紫色袍衫消失在朱漆門檻后方。

    喻增此人做事謹(jǐn)慎,有能力有手腕,且從不結(jié)黨,很是得用。

    而她重用喻增,除此之外,亦是因為他對阿尚忠心不二,看似冷清,實則卻極重舊情,此一類人,往往是很難另投他人,為尋常利益所動的。

    且她讓對方走上了身為宦官所能企及的最高之處,縱然旁人如何許以重利,也無法輕易令對方動搖。

    若不談利,談軟肋,對方確實有軟肋在,喻增并非孤身一人,只因幼時年貧,家鄉(xiāng)又遇旱災(zāi),家中姊妹餓死,只余下他與弟弟,走投無路之下,其父母才會使其賣身入宮為奴。

    之后,喻增成為了得阿尚看重的內(nèi)侍,阿尚得知舊事,遂令人替他尋到親人,并接到京中安置。

    其父已經(jīng)不在,唯獨余下其母與幼弟二人。

    多年過去,其弟早已成家,如今在京師巡捕司內(nèi)任職,巡捕司屬兵部管轄,其官職不過七品統(tǒng)領(lǐng),算不上什么高官,但其人很是安于現(xiàn)狀,喻增也很清醒,未曾謀圖更多。

    換而言之,喻增的所有軟肋,皆在帝王的監(jiān)視掌控之中。

    這些皆是圣冊帝敢放心用他辦事的原因,她疑心過很多人,卻很少疑心喻增,但今時不同往日……

    屏風(fēng)后,有兩道暗影閃身而出,等候帝王示下。

    “接下來,嚴(yán)加留意其一舉一動,不可有分毫疏忽?!?/br>
    暗影退去后,宮人們陸續(xù)進(jìn)了書房中侍奉左右。

    其中有好幾張新的宮人面孔,甘露殿內(nèi)宮人替換,在這數(shù)月間尤為頻繁,他們誰都不敢有絲毫大意,時刻緊繃著,生怕出半點差錯,惹來帝王疑心。

    圣冊帝能感受到他們的緊繃,是,她是一位多疑的帝王,但任誰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會如此。

    她時常也會為自己“無人可用”感到悲諷,但事實上,最初她并非無人可用,她在登基數(shù)年之后,曾大肆清理鏟除過一些能力手腕過人,但手中權(quán)勢兵力過盛之人。

    因為那些人不服她,或?qū)⒉粷M示于表面,或暗地里包藏異心。

    她不得不除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