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到時候天風君聽到,能笑他個幾百年。 不想說話。 有些自閉。 丹恒盯著白珩設(shè)置完坐標,星槎緩緩啟動后才放下心來,他用手撐著頭看向外面。 離地面越來越遠,原本壯觀的駐地此刻也變得渺小起來,他看不見人群,內(nèi)心只覺得一片寂寥。 “哇,這個角度的行星還沒看過呢!”白珩看向地面,“之前在仙舟上的時候,還覺得它特別小,等到地面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一回事。唉,有時候吧,認知確實是存在差異?!?/br> 她回想之前的經(jīng)歷,右手食指點點自己的頭:“話說回來,上回我們不是分別了嗎?在那以后我又去了一個地方……誒,等會,飲月,你這是什么眼神,我上次沒摔星槎!” 丹恒瞬間收回自己那同情星槎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也不怪我啊,就是好像每次見面你都要摔一次星槎,導(dǎo)致我有一種錯覺……” 每次看到白珩駕駛星槎的時候,都覺得她下一秒就要摔一艘。 上回見面在鱗淵境摔了一次,這回在這里又摔了一次,甚至摔到敵人大后方去了。 產(chǎn)生一種錯覺也是應(yīng)該的吧。 “好吧,你這話我確實沒法反駁。”白珩也意識到這點,她擺擺手,“哎,不重要不重要,怎么到這個話題來了,上回我去的那地方,聽那名字我還以為上面全是冰呢,結(jié)果終年炎熱,我的尾巴都差點燃起來了。” 她指著下面的冰封星球:“這不就跟下面相反的嘛,我覺得這倆的名字應(yīng)該互換一下?!?/br> 鏡流輕聲說:“或許,這也是一種樂趣吧,還是得眼見為實,不是嗎?” “確實,比如我當初在「曜青」的時候聽到傳言說「羅浮」飲月君喜怒無常,掌握持明族生殺大權(quán),還殺了好多個本族的人,還以為他是個特別可怕的人?!卑诅駭偸郑敖Y(jié)果沒想到完全兩樣?!?/br> 丹恒:“???” 丹恒:“應(yīng)該不止這些吧,我請問呢,還有什么謠言讓我聽聽?” “還有啊……「曜青」這邊講相聲的已經(jīng)開始說那位傳奇的飲月君要將寰宇的豐饒孽物全部斬盡殺絕,諸如此類,還有好多好多。不知道是誰傳過來的?!卑诅裾f。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震驚地看著白珩:“不是,到底是怎么傳我的?誰在那里胡亂散播謠言???朋友,我覺得這散播謠言的應(yīng)該是位虛構(gòu)史學家,不然編出來的怎么這么離譜?” 還將寰宇的豐饒孽物斬盡殺絕,豐饒令使聽到這句話都得愣一下。 丹恒真的是好久沒聽見這么離譜的話語了,他在「羅浮」上也基本聽不到別的仙舟在說些什么。 于是不由得發(fā)出一句與多年前如出一轍的話來:“咱們要不信謠不傳謠,能不能傳點好的?。糠堑脗鬟@些奇奇怪怪,亂七八糟,邏輯不通的東西是嗎?” “呃……嘿嘿嘿,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嘛,有一些誤解是正常的?!?/br> 鏡流無語地看向丹恒:“之前看你成年之后越來越冷淡,還以為因為你成年那會發(fā)生的事情讓你性格大變樣,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還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嗎?” 丹恒試圖辯解:“那是因為那段時間事情太多了!亂傳我謠言,生氣也是應(yīng)當?shù)陌??!?/br> “你得習慣,畢竟現(xiàn)在聯(lián)盟五艘仙舟雖然保持通訊,平時也有交流,有些事情還是會傳著傳著變了樣。”鏡流的表情十分平靜,她望向窗外,神情似乎溫和些許,語氣也放輕不少,“好久沒見到你這樣了,飲月……不,我應(yīng)該叫你自己的名字,丹恒。” 從鏡流口中聽到這個仿佛離他遠去很久的稱呼,丹恒差點沒意識到她到底在喊誰,被白珩喊了好幾聲后,才回過神來: “沒事,就是好久沒聽到你這么喊我了,我成年之后你一直喊我飲月?!?/br> 白珩左看看右看看,狐貍耳朵豎起來,動了兩下,好奇地問:“話說回來啊,丹恒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之前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感覺更有人情味一點,總感覺發(fā)生的事情還挺大的?!?/br> 丹恒一看正在落地,便說:“待會邊看星星邊說吧,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還想問鏡流姐為什么在我成年之后就開始喊我飲月了?!?/br> “你也沒反駁啊,不是嗎?” 被鏡流一句話整得啞口無言,丹恒啊了一聲,試圖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走了走了,下船了,再不下去,我們還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 “咦——好生硬的轉(zhuǎn)移!”白珩跳下星槎,還不忘拿著那瓶酒,她往前走幾步,向身后兩個人揮揮手,“走啦,今天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夠看到好多星星呢!” 丹恒走下星槎,抬頭看向星空,轉(zhuǎn)過身來,又看見了??吭谛乔蛑獾摹戈浊唷瓜芍?,從這個角度上來看,內(nèi)心的感受只剩下壯觀兩個字。 “看我說什么吧?之前在仙舟上沒有見過這個角度的吧,很壯觀,對吧?我自己都不知道古國時代的那些人是怎么做到這個程度的?!卑诅褚话牙^丹恒的手臂,往相反方向跑去。 被猛地一拉,丹恒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拿出自己的槍,他的右手剛抬起來,下一秒就將手放下,放心地跟著白珩跑去。 到達地點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有一處遺址,建筑的主體被掩蓋在冰層下面,只有一些建筑的頂端露出一個頭來,白珩走到斷壁殘垣下面,將酒掛在自己的身上,爬到一個平緩的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