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我現(xiàn)在還活著,不是很詭異嗎?” “......”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吧...... “沒事,他們那群癲公顛婆不一定能想到。” 漾漾:恕她直言,你明明也很癲。 “唉~我這些假消息,也不知道念兒阿姊聽了,會不會難過?!?/br> “她一定覺得我在這里受了大委屈,被你虐慘了。” “但是我知道,為了我不讓人盯上我,不能告訴她。” 貝靖袂很歉疚。 即使知道,住進(jìn)王府以后,她不用再做舞女,每天錦衣玉食、過著和從前比起來人上人的日子。 但他依舊歉疚。 “皇后,不允許我有喜愛的人?!?/br> “陛下,也不會允許我娶舞女為妻?!?/br> “漾漾,史上沒有做過舞女的太子妃,卻有做過舞女的皇后?!?/br> “如果我這次任性了,我們會輸?shù)摹!?/br> “你等等我?!?/br> 少年的感情直白且真誠,將內(nèi)心的一切都坦誠相待。 不想讓心上人誤會半分。 “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可以威脅我的人。” “再強的防護(hù),也害怕百密一疏?!?/br> “自從和我在一起,你也甚少出門了?!?/br> 她說,她的身份,并不敢奢求皇后的位置,但貝靖袂不贊同。 他很認(rèn)真,很嚴(yán)肅地承諾:“我不能一邊讓你等我,一邊又什么都不給。” “最吝嗇的財主也不至于?!?/br> “以后我能給你的,也不過一個名分而已?!?/br> “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求,我又怎么好意思開口,讓你等我?!?/br> 畫面一轉(zhuǎn),到了一座畫舫上。 靡靡之音滿是情與欲的歡愉。 貝靖袂不明白,貝靖褚為什么敢于流連花叢。 皇后對他教導(dǎo)極為嚴(yán)苛,一絲的偷懶懈怠,都像是該死一樣的罪。 早晨只是稍稍賴床,就會換來一頓責(zé)罰。 皇后總教導(dǎo)他:“連人最原始的欲望都不能克制,你還想成什么大事?” “你只能用理智去做事,而不能讓欲望牽著你走?!?/br> 心上裝了一個人,是他此生對母親唯一一次的,最大的反叛。 而麗德妃對貝靖褚,卻并沒有這般苛刻。 后來,他發(fā)現(xiàn),那些妃嬪對孩子,都沒有這般苛刻。 只有皇后,只有他的母親。 就好像,他不是她的親生孩子一樣。 只是一個爭奪榮華的工具,一個不配有七情六欲的傀儡。 如果被皇后知道了漾漾的事,她會怎樣? 會不會和他小時候偷偷養(yǎng)的貍奴那樣,被弄死扔掉。 只為了讓他不分心。 但現(xiàn)在的他不是當(dāng)年無依無靠的小孩,他有能力保護(hù)自己在意的存在。 只是不敢賭而已。 貝靖袂想著,不停地往杯中添酒。 貝靖褚來寒暄:“兄長怎的一個人喝悶酒?” “就算你不喜歡這里的姑娘,但上次不是帶了個舞姬回去?” “也不是孤身一人了,怎么不帶出來作伴?” “美酒配美人,才是人間樂事?!?/br> 當(dāng)然是,不想她被你這浪蕩公子調(diào)戲。 但貝靖袂只是面無表情道:“一個玩意兒罷了,沒想得起來?!?/br> 天亮了,夢醒了。 昨夜的一場夢到早晨的時候,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印象。 和他一個屋的人問:“瓏守,你是不是到凈身的年紀(jì)了?” 好像......是的。 ...... 這日,貝婧初繼續(xù)坐在自己的書案前忙事情,外面的小丫鬟進(jìn)來朝著皓月說了什么。 皓月便輕聲轉(zhuǎn)述來:“殿下,蔣公公求見,似乎很著急?!?/br> 一說放人進(jìn)來,蔣公公就慌忙跑進(jìn)來,臉上的肥rou隨著步伐彈跳著,讓人不由感嘆宣室殿的伙食真好。 胖公公噗通一聲跪下,行了個大禮,把貝婧初嚇了一跳。 這種非重大場面,行常禮,彎彎腰屈屈膝的就夠了。 御前大太監(jiān)一點都沒了平日里的氣度,求道:“殿下,請您幫幫老奴吧?!?/br> 貝婧初起身過去。 “公公請起,您是阿耶身邊的老人了,若蒙冤屈,阿耶定會做主?!?/br> “為何要來尋我?” 她去扶蔣公公,胖公公卻不愿起來。 哦豁,還是大事呢。 阿耶都兜不住了,難道她還能兜住了? 貝婧初甚至有些怕怕的,這位蔣公公別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事情吧。 蔣公公繼續(xù)跪著說:“奴婢是求了陛下的,但陛下讓奴婢來找您,說是您原諒了才行?!?/br> 貝婧初心里就是一句【完了】。 原來還真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啊,好像還是很嚴(yán)重的嘞。 蔣公公猶豫一會兒,下定決心似的說出口:“陛下既然同意奴婢過來,應(yīng)當(dāng)也是同意奴婢告訴您,您的生母是為何進(jìn)冷宮的?!?/br> 貝婧初想節(jié)省時間,長話短說,便插話道:“這個我知道。” 蔣公公頓了一下,便繼續(xù)道:“臣的義子瓏守,當(dāng)年便是祁氏用來調(diào)換您的嬰兒?!?/br> “陛下的意思是,讓他做殿下的仆從,也算贖罪?!?/br> “但奴婢養(yǎng)了這孩子十年,漸漸視如己出,不忍他真的做一個閹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