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正式組樂隊后才專門練的鼓,幾個人里只有他會打鼓,但其他人會的他也會。 游景的吉他是陳召南教的,比鋼琴那些簡單,也好練習(xí)。 游景用腿架著琴,試著彈了幾個音,手感不錯,有好幾年沒彈過吉他了。 “再怎么說,以前我也是你們偷渡者預(yù)備吉他手?!?/br> “試試?!?/br> 憑借模糊的記憶,游景彈了一小段剛才聽過的旋律,中間錯了音也沒管,順著彈下去,陳召南沒打擾他。 彈完,游景仰頭看陳召南,他的下巴離得很近,游景有種想撫摸上去的沖動。 “還不錯?!?/br> “我剛才第一次聽,彈成這樣也是天賦異稟了。” “馬上過年,我要回我媽那邊幾天?!?/br> “幫我給江阿姨拜個年,我改天買點(diǎn)東西,你送過去?!?/br> 陳召南說:“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 “開什么玩笑,” 游景撥了幾根弦,“還是帶個女朋友回去她會比較開心?!?/br> 陳召南一個人回家過了年,游景給江吟買了身衣服,價格不便宜。江吟怪游景浪費(fèi)錢,陳召南說游景反正聽不到,衣服也退不回去,不如就安心接受。 結(jié)果江吟一穿上衣服,就開始夸游景眼光好,順便數(shù)落陳召南,陳召南被說得心煩,到陽臺上抽煙解悶。 今天除夕,他給游景微信發(fā)了一句除夕快樂,等了十分鐘沒等到回復(fù)。 閑來無事,他開始翻游景的朋友圈。 游景的朋友圈有好幾個月沒更新,上一條還是給每晚上打廣告,再之前的全部都是旅游照片。 陳召南手指在意大利那組照片前停下來,沒忍住點(diǎn)開放大。 那段時間游景總是發(fā)很多風(fēng)景照,陳召南沒有細(xì)看過,只點(diǎn)了贊,評論也不敢,知道游景不會想回他。 每張仔細(xì)看后,陳召南發(fā)現(xiàn)有一張游景站在玻璃櫥窗前的,經(jīng)過兩手拖著不斷放大,他看到玻璃印著宋九宵被相機(jī)擋住的半邊臉。 照片里游景在笑,沒有看鏡頭,所以笑容自然又好看。 微信還是沒有游景的回復(fù),陳召南撥了通電話過去。 游景接得慢,可能手機(jī)不在身邊。不知怎的,陳召南身體松懈下來。 “喂?!?nbsp;游景的嗓音有點(diǎn)沙。 “在干嘛?” “跟我爸吹牛逼,老頭子喝多了。你呢?” 陳召南回頭望了眼屋內(nèi),王叔在給江吟拍穿新衣服的照片。 “剛吃完飯,陽臺抽煙呢,” 陳召南扶著欄桿,深吸了一口氣,“除夕快樂,游景?!?/br> 游景這邊放了煙花,噼里啪啦一陣響,特別絢爛。 現(xiàn)在過年禁止在街上燃煙花爆竹,除夕只有這一次煙花能看。 小時候走街上一步一個響炮,滿大街暗紅色的紙屑的時代流逝了。 陳召南聽到那邊有點(diǎn)吵,嚇得一激靈,緊接著游景把電話掛了。 他正納悶,游景回了一個視頻通話。 游景上揚(yáng)的嗓音先傳出來:“我們這邊在放煙花。” 屏幕上是閃爍的天空,掛著明亮多彩的煙花,不停炸開、消失。 陳召南的小區(qū)很安靜,但隔著手機(jī)屏幕,他似乎也能體會到游景的快樂。 游景通過視頻電話給江吟拜了年,夸得江吟笑個不停,陳召南說游景才是江吟的兒子。 “兩個都是我兒子,行不行?。俊?/br> 陳召南欲言又止,游景還笑得挺開心:“當(dāng)然行,陳召南可叫了我媽那么多年林mama。” 閑聊一會,江吟突然問:“南南現(xiàn)在還是換女朋友像換衣服?” 陳召南抱怨:“哪有這么夸張?還有我二十八,就別叫我南南了。” 游景調(diào)侃說:“南南最近比較乖。” “那挺好,不過多久才能帶女孩回來?我剛剛才讓他加了一個女孩的微信,是他爸那邊...” 江吟揪了一下陳召南的胳膊,示意他做出反應(yīng)。 陳召南顯得緊張:“媽,你跟游景說這些干什么?” 就算視頻畫面有些卡頓,游景也能很好接收到信息。 “我也想讓陳召南快點(diǎn)交女朋友,別成天往我這邊跑,” 游景說,“阿姨,我讓我媽跟你聊?!?/br> 陳召南的手機(jī)被征用了,他只能去客廳看電視。 他想等視頻通話結(jié)束后,再給游景回電話過去,但游景沒有接,陳召南只打了一個就放棄了。 除夕過后陳召南回到晝城,在陳樅那兒過了大年初一。 后面有幾場演出,陳召南一直沒有時間聯(lián)系游景,江吟讓他加的女生只是問了個好,便沒有了后文。 女生看照片是很漂亮的,陳召南往常擅長和女生聊天,這次可能因?yàn)榧抑薪榻B的關(guān)系,他并沒有想繼續(xù)發(fā)展的意思,只發(fā)了個干癟的 “你好”,淋漓盡致體現(xiàn)了了中年男子被迫相親的窘迫。 陳召南以為游景會主動聯(lián)系他,過年怎么也應(yīng)該聚一聚,待到初五也沒等到游景電話。 打電話問簡銘澤,才知道游景最近有些忙,他開了一個微信公眾號,寫一些旅游的雜記放上去,還有照片。 陳召南聽了不舒服,簡銘澤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思來想去,還是認(rèn)為除夕那通電話讓游景不開心。 電話打出去又慌忙掛斷,陳召南想他真是魔怔了,上一次在機(jī)場給游景打電話解釋,這次還要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