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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輕痕下在線閱讀 - 第95章

第95章

    晏山?jīng)]有夾穩(wěn)毛肚,毛肚立刻消隱在滾滾紅油中,他走神了,白煙中筷子好像彎折了。他問康序然要去多久,康序然說兩年吧。然后晏山就找不出要說的話,譚茲文舉起酒杯:“祝序然一路順風(fēng)?!?/br>
    他們碰酒杯,碰得非常響。

    菜吃完了,他們關(guān)了火,坐著喝酒聊天,火鍋店吵鬧,說出再不該說的話好像都能被吞噬,所謂說完就忘記。他們像以前那樣談熟人,談自己的生活,又默契地避開某些敏感的部分。譚茲文講他學(xué)生的那些趣事,大學(xué)生的事總是說不完的,他們把老師當(dāng)傻子,老師也把他們當(dāng)傻子,三人湊在一起大笑,屬康序然笑得最大聲,但晏山總感到這大笑里藏著悵然,難道因為這是離別前的團聚嗎?

    康序然常常不喜歡訴說,他喜歡充當(dāng)傾聽者,現(xiàn)在他還是聽。晏山說他最近在拍一部紀(jì)錄片,主角是一個跨性別者,也是一個紋身師。他用“也”這個字,譚茲文就不笑了,攪碗里凝固的油,康序然也低著腦袋。晏山抖落煙灰,抽了一口,決心要繼續(xù)說下去:“她是隋辛馳店里的紋身師,我馬上要跟著她去一趟泰國,做手術(shù)?!?/br>
    童米蘭說,她慶幸她答應(yīng)了晏山的拍攝,攝影機會記錄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如果她能活到六十歲,她會在六十歲反復(fù)回味這部紀(jì)錄片。

    譚茲文說:“我一直覺得那手術(shù)好神奇,毀滅一個本身擁有的器官,再去憑空塑造另一個相反的器官。人為了成為心中真正的自我,能這么堅定和執(zhí)著,簡直不可思議?!?/br>
    康序然說:“這種手術(shù)會恢復(fù)起來很困難吧,對她以后的人生都會有影響,她的體質(zhì)會變得非常弱?!?/br>
    晏山說:“她說不做手術(shù),就算活到一百歲,也跟死了沒區(qū)別,做完手術(shù)能活一天她也覺得值得?!?/br>
    譚茲文去結(jié)賬,他還走出去抽煙。桌上剩下晏山和康序然,說話聲止住了,康序然盯著街邊賣米花糖的婆婆,覺得大牙很酸痛,忍不住用舌頭使勁摩擦。

    晏山問:“怎么突然就想到要去援非?你不是最受不了艱苦的環(huán)境?!?/br>
    康序然說:“不喜歡現(xiàn)在這個熟悉的生活,走到哪好像都能回憶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又沒辦法直接換一個城市重新開始,我也不小了?!?/br>
    晏山盡量地笑:“我不愿意背鍋啊。”

    “不是讓你背鍋。我只是煩透了所有人都故意在我面前不提起你,還有你那個新男朋友,你都不知道上次小杰不小心說了你的名字,其他人表情比吞了蒼蠅還精彩,又是遞眼神又是轉(zhuǎn)移話題,亂成一鍋粥,我想說難道我是傻子嗎?不提你難道你就在世界上消失了嗎?這樣做沒有意義,我想遠離你們,到一個真的不會有人提起你的地方,我想我能夠在那里放下你,還能離我爸遠一點。”

    康序然繼續(xù)說:“我爸很開心我們分開,立即想要介紹女孩給我,但我媽卻很失落,她很喜歡你,我都感覺她更想認你做兒子?!?/br>
    晏山說:“太夸張了?!?/br>
    “我想我們曾經(jīng)是合適的,不然為什么能夠在一起這么多年,身邊的情侶不斷在分手,像譚茲文,前任眾多,歸來仍像個戀愛新手,他找不到合適的人,所以總分手。我慶幸遇見了你,真的,晏山,我感覺我特別特別的幸運。只是人會變,合適的人在某一天就不再合適了,分手那晚我說了許多違心的話,我其實清楚你不會背叛我,我知道你和他是在我們分手之后一段時間才在一起,大概我那時只想讓你愧疚,有時候?qū)χ類鄣娜苏f出的話反而最難聽。我要說對不起,很多事上我都要道歉,以前我憋著不說為了我的自尊心,可自尊心算什么呢,你從來都給了我足夠的尊重?!?/br>
    康序然說他翻過隋辛馳的微博,他甚至看了網(wǎng)上能找到的隋辛馳參賽的視頻,他花了整晚的時間看,最初就像魔怔了一般,研究隋辛馳的相貌、身材,推測他有怎樣的家庭和性格,像很多分手后受情傷的人那樣,悔恨嫉妒痛哭咒罵。康序然說到此,笑了笑:“我思考、反省,你到底會喜歡他什么?!?/br>
    “你想到了嗎?我喜歡他的地方。”

    康序然搖頭:“想不到,如果想到了喜歡上他的人就是我了。但他或許是目前最適合你的人,不過萬一在某一天你們也不合適了呢?”

    “人和人的愛不就是磨合的過程嗎?或許他會變我也會變,但現(xiàn)在的感情是真實的,如同我們曾經(jīng)的感情也是真實的。為什么非要去假設(shè)以后,我只知道明天、后天、下一周我也會和他在一起,也依舊會喜歡他?!?/br>
    “我有時候會討厭你的體面和誠實?!笨敌蛉贿煅柿耍劭糸W爍,他迅速地偏頭,使勁睜著眼。

    譚茲文回來了,他不知躲在哪里抽了許多支煙,作為朋友,他也沒有資格評判兩人的感情,外人怎么會懂得呢。

    晏山看了手機一眼,說:“隋辛馳要來接我?!?/br>
    譚茲文推他:“不是吧,有點過分了。”

    晏山說:“跟前任吃飯不需要跟現(xiàn)任報備嗎?他說他會來接我,如果拒絕是不是就顯得心里有鬼。我的心里很敞亮,康序然,你的心里也是敞亮的,所以你才能叫我來吃飯,你放下了你也接受了。”

    康序然沒有說話,只是笑,那笑還是有悵然,可能多了釋懷,晏山看不清,這只有康序然自己才清楚。他說晏山啊,我感覺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了解我的人,也沒有心思再花五年時間讓別人了解我。晏山也笑,不回答他,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