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但齊年并沒辦法心安,這幾天,他總是做著噩夢,然后渾渾噩噩直到天亮。 可他不想為難允禮,所以沒再糾纏。 簡浩信找了齊齡一天一夜都沒有半點結(jié)果。 狐朋狗友又來約他出去喝酒,簡浩信哪里有這個心情。 但其中一個朋友為了引誘他出來,故意說道:“我前兩天還看到他呢?!?/br> 簡浩信不會放過一點希望,追問道:“什么時候?在哪里?” 朋友說:“你出來喝酒我就告訴你。” 所以簡浩信不得不前往他們聚會喝酒的地點。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簡浩信第一次覺得這種感覺難受極了。 進來包廂的時候就一直黑沉著臉,矛頭直接指向剛剛那個故意賣關(guān)子的友人身上。 簡浩信沉聲質(zhì)問:“快說,你在哪里看到他了?” 友人喝了一口酒,慢悠悠道:“你那么著急做什么?都還沒喝一杯?!?/br> 簡浩信瞬間就被惹惱了,上前就直接扯住這個朋友的衣領(lǐng)。 旁邊的人見狀緊忙制止他的動作:“阿浩,你怎么了?” “是啊阿浩,你這陣子到底怎么了?” “該不會是為了那個窮小子吧?” 提及齊齡,這些人都輕蔑地發(fā)出嘲笑的姿態(tài)。 “該不會玩著玩著玩出了真感情吧……” 在他們這些人眼里,金錢、權(quán)利和地位沒辦法和他們媲美的,都只配做他們的玩具。 玩膩了就扔掉,怎么可能動真感情。 所以簡浩信要是承認他對齊齡動了真心,在他們這群人當中是抬不起頭的,會把這事當成笑話一樣討論。 “再胡扯我就動手了!”簡浩信憤怒地抬手想打這個胡言亂語的人。 他想找到齊齡,但并不可能承認自己的感情。 在他的思想中,動情也是丟臉的事情之一。 被旁邊的友人說了幾句之后,簡浩信松開了這個人的衣領(lǐng),語氣沉沉道:“他竟敢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要逮他出來狠狠教訓(xùn)他!” 同時,簡浩信也喝了一杯酒。 這友人不和他計較,順便也提了一下那天他見到齊齡時的場景,他說:“他那副德行都敢挑戰(zhàn)到你頭上來了?能活命就謝天謝地了。” 簡浩信在氣頭上,直接忽略了友人最后這一句說法。 他以為是嘲諷,是夸張,沒有多想。 另一友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奇地問:“抓到他你打算怎么做?不會又只是關(guān)起來這么沒新意吧?” 因為他們都會時不時笑話簡浩信對齊齡不太一樣,關(guān)起來又不舍得打死,只會嘴上說得好聽而已。 簡浩信冷笑了一聲,說:“你們有什么建議?” “我覺得你就該狠下心,下次那個的時候拍視頻,他要是敢逃走,就把這些視頻發(fā)布到網(wǎng)上……” 友人還沒說完,就聽簡浩信憤怒地打斷:“閉嘴!我沒你那么齷蹉!” 友人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行,你清高,你自己決定?!?/br> 簡浩信沒有說話,但心里已經(jīng)想了一千種折磨齊齡的方法。 離開時,他丟給這些人一句承諾:“誰要是幫我找到他,一定奉上大禮!” 他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而在次日傍晚,簡浩信就達到了目的。 允禮找到了齊齡……的尸體。 第68章 自欺欺人的簡浩信 傍晚的時候,簡浩信目光森冷地坐在落地窗前,他已經(jīng)放了話出去,要是齊齡膽敢繼續(xù)玩失蹤,那么就別怪他對齊年不客氣。 齊齡不敢了。 簡浩信接到了允禮的電話。 電話里,允禮語氣平靜得十分怪異,他說:“阿浩,我找到齊齡了?!?/br> 簡浩信眼中閃過異芒,情緒激動地問:“在哪里?” 允禮始終用平穩(wěn)的情緒說話:“我把定位發(fā)到你手機上,你現(xiàn)在過來吧?!?/br> 簡浩信還未注意到允禮的異常,咬牙道:“我馬上過去!那個狗東西,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 允禮沒有反駁,掛斷了電話。 簡浩信的速度極快,在掛斷電話的半個小時之后,他便一個人驅(qū)車到了允禮所發(fā)給他的位置。 他渾身帶著戾氣,邁著匆忙的步伐,還未靠近允禮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追問:“人呢?”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間狹隘的小屋,允禮臨時找的,環(huán)境簡陋,但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人都沒了,要住那么寬敞華麗做什么? 此時,齊齡的尸體被放在一張木床上,允禮幫他蓋了被子。 雖然臉上已經(jīng)毫無血色,但處于興奮狀態(tài)的簡浩信壓根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問:“他還有心思睡覺?” 允禮淡淡地道:“那你把他喊醒吧?!?/br> 說完這句話后,允禮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簡浩信這才開始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你什么意思?”簡浩信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然出現(xiàn)了顫抖。 他當下只覺得自己腦中的那根弦,仿佛被什么東西拉扯住似的,讓他頓時頭痛欲裂。 “你自己掀開被子吧,阿浩?!痹识Y的眼淚無聲地滑落,他哽咽著說。 簡浩信遲遲不敢上前動手,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允禮,大腦一片混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