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封琛攤攤手,示意自己不知道,隱藏了自己捉弄段新的那段。 現(xiàn)在他在姚至面前可是個柔弱的普通人,還挺享受這種姚至處處照顧他的感覺,再裝一段時間也無妨。 聽到段新打電話和金主抱怨,想讓金主撈他出去時,封琛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段新千不該萬不該,在他金主不愿意過來的時候,提了姚至。 姚至長相精致,雖然身量不低,但單薄,加上腰細腿長,皮膚白皙,是那些金主最喜歡的類型,段新用姚至吸引金主來救他,踩在了封琛的底線上。 雖然他不能弄死段新,但不妨礙他給段新點教訓。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段新居然對姚至敵意這么大,醒過來后,辱罵的話直接沖著姚至就去了。 暗自將段新對姚至莫名的敵意記下,封琛轉移話題道:“姚至,你還記得案發(fā)現(xiàn)場的釘子嗎?” “你有發(fā)現(xiàn)?”姚至雖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釘子的問題,但聽見封琛說,還是想聽聽局外人的看法。 “嗯?!狈忤∧贸銎桨?,“當時覺得有些奇怪,我也用自己手機拍了,傳到平板上,你看看?!?/br> 姚至接過平板一看,就見比手機屏幕大很多的屏幕上,橫七豎八全是線條交織。 這些線并不是雜亂無章,勾連起來正是姚至之前覺得像“新嫁娘”的圖案,不止如此,這些線除了勾勒出蓋著蓋頭的新娘子形象,還勾勒出了一副十分繁復的像圖騰、又像是神秘陣法的圖案。 封琛是用兩種不同顏色勾勒的,蒙著蓋頭的新娘子他用了紅色,法陣則是黑色。 一紅一黑,交織在一起,讓原本就詭異的圖畫,變得更加詭異邪惡。 “我查了一下這個圖案,”封琛又把手機遞給姚至,“這圖案是一種獻祭法陣。” 姚至看著手機上對于法陣的講解,半晌,他問封?。骸澳愫孟窈芏@些?!?/br> 封琛聽出了姚至的言外之意,也沒生氣,反倒覺得姚至這副認真工作的模樣十分帥氣,心里詭異升起一種‘吾家有男初長成’欣慰感覺。 壓下心底詭異的欣慰,封琛輕輕點了點手機上的圖案:“我曾經(jīng)拍過關于這方面的電影,當時為了融入角色,查了大量的資料。況且這個圈子也普遍相信這些,我還遇見過?!?/br> “遇見過?” 封琛笑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說我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你信嗎?” 沒等姚至回答,封琛又說:“你應該是不信的吧,人民公仆都不信這些,你不會以傳播封建迷信把我抓起來吧。” 姚至:“……我要不信就不會給你護身符了。” 封?。骸澳悴皇钦f,那護身符只是安神用的嗎?” 姚至:“……那我還覺得警方關注你微博是相信你身上的玄學呢。” 封?。骸拔乙詾槟阒皇窃谌⌒ξ摇!?/br> 姚至:“……真是說不過你?!笨扌Σ坏昧?,封琛估計早就知道他給的護身符是什么作用,在這逗他呢,這人真是促狹的很。 他倒是不懷疑封琛騙他,那老槐樹蠱惑封琛他還記得呢,可不就是遇見過。 推了一把封琛,姚至笑道:“行了,下次不騙你了,你既然能看見那些東西,在案發(fā)現(xiàn)場有看見什么嗎?” 這也算是姚至“病急亂投醫(yī)”,他和何封不是普通人,都能看見那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但他和何封卻什么都沒看見,只能隱約感覺出異常。 這有兩種可能,一是,案發(fā)現(xiàn)場確實被處理的很干凈,什么都沒有;二是,那東西感受到了他和何封的氣息,隱藏起來了。 本來準備等哈珠和小胡來,讓他們判斷一下,既然封琛有陰陽眼,這些東西也未必會背著封琛這個普通人,沒準封琛真的看見了些他們看不見的東西。 果然,下一秒,他見封琛果斷地點了點頭:“那棵老槐樹下藏著東西,陳彤是看見那東西才走到窗口,最后被一閃而過的光亮瞬間割了數(shù)刀。” “你能看見回溯?那你看見李言月的回溯了嗎?”姚至驚了,如果封琛能看見回溯,證明他在玄學上的天賦奇高。 這行最講究的就是天賦,天賦高的人修習一年可能是沒天賦的人一輩子都趕不上的高度。 “如果你說看見陳彤死前的景象就是回溯,那就應該是了,李言月我沒看見?!狈忤∶嗣掳停澳芸匆娺@些,很厲害嗎?” 姚至點了點頭喃喃道:“怪不得那些東西會盯著你?!?/br> 像是想到了什么,姚至道:“這兩天你跟著我,我會和你助理換房間,他去跟何封住也會很安全?!?/br> 封琛從善如流道:“當然可以,那就拜托姚警官保護我了。” 姚至當然點頭說好,因為剛在封琛這得了線索,姚至急著找何封互換一下信息,就打電話叫何封。 這下可把為難的何封救了,無視那些渴望的眼神,留下一句“案件有新進展,今天走也太晚了,想走的話,明天安排人統(tǒng)一送他們?nèi)タh里的賓館休息”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任憑魏宏在后面怎么叫他,都沒停下腳步。 魏宏望著何封已經(jīng)看不見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見何封走了,眾人一窩蜂地圍了上了,想讓魏宏再和何封說一說。 他們實在是太害怕了,這案子也太詭異了,怕不是有臟東西,他們真的不想再留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