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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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個男的。 再看一眼,哦,是個啞巴。 徐顯想著他倆的恩怨糾葛,其實(shí)特別想問一句:野哥,你的清白還在嗎? 而一分鐘前。 時星野徑直繞開兩人,把菜單塞進(jìn)林溪的手里。 “想吃什么,隨便點(diǎn)。” 他頓了頓,“我請?!?/br> 林溪害羞,但坦誠地在好多個種類后面都畫了個“勾”。 都沒吃過。 所以都想嘗嘗。 而現(xiàn)在,徐顯幽幽地看著兩人,試圖從他倆的身上看出一點(diǎn)貓膩。 野哥過來,不該是對他痛苦懊悔,深感愧疚才對嗎?可是瞧瞧,連菜單都不肯給自己。 “野哥,下午和你打游戲的人是誰?” 他咬牙切齒。 咦?怎么問這個? 林溪好奇地嗆了一口可樂。 時星野瞥了一眼,出聲:“沒誰,一個朋友?!?/br> 一個隨便的朋友,你就把我踢了? 徐顯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兄弟情居然如此單薄。 “你話這么多?”時星野擰著眉,明晃晃地不耐煩道,“愛吃吃,不愛吃就走?!?/br> 徐顯:我生氣了! 時星野伸手,敲敲桌面:“不吃?不吃正好上晚自習(xí)去。” 徐顯:…… 徐顯:?! 野哥你不對勁。 完全不對勁。 你居然連今晚有自習(xí)你都知道。 徐顯欲言又止。 但他看了看小啞巴,又看了看野哥,懷疑自己在說下去,野哥真能把他趕回去上晚自習(xí)。 好在他最愛的烤淀粉腸上來了,徐顯大度地決定不跟他倆計(jì)較。 好歹野哥請客呢。 錢若謙的目光,在時星野和林溪的兩人身上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片刻后,他帶著溫和的笑,問起了林溪:“你能吃辣嗎?” 林溪伸出兩根手指,比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距離。 ——【能吃一瞇瞇】。 錢若謙語氣挺友好:“那我點(diǎn)一些烤生蠔,一起吃?” 林溪愣了一下,隨即笑瞇了雙眼。 沒吃過這么烤的。 但是好呀。 陸陸續(xù)續(xù),菜上來了。 時星野沒胃口,兀自開了瓶飲料,慢吞吞的,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其他三人倒是吃得很高興,尤其是林溪,他表示的“一點(diǎn)點(diǎn)”,實(shí)際上還真是一點(diǎn)點(diǎn),吃個蒜蓉烤生蠔都被拉得眼圈通紅。 夜風(fēng)吹過發(fā)絲,時星野看著路燈在走神。 再一低頭。 面前突然多了很多烤串。 他抬了抬眸,看向林溪的方向。 小啞巴在對他無聲地笑。 果然。 時星野的心中生出一點(diǎn)無奈的柔軟,重新垂下眼,正打算在里面挑一串。 然而,桌上擺著的—— 烤生蠔。 烤韭菜。 烤……羊腰子。 時星野微妙地沉默片刻,瞇起了眼。 什么意思? 被內(nèi)涵了? 他幾乎是冷笑著,抬頭打算和小啞巴算算賬,但他的目光里,林溪左手拿著烤腰子,右手拿著烤韭菜,面前還堆了好幾個生蠔的殼。 吃的正嗨。 那一雙眼睛滿足地彎起,右側(cè)的臉頰酒窩深深,對他笑得似乎要流出蜜來。 時星野:…… 只純粹是巧合嗎。 林溪視線直晃晃地挪過來。 他的眼里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興奮和安利:你怎么不吃呀?你快嘗嘗,是真的很好吃! 時星野沉默。 欲言又止。 最后,在林溪灼熱的視線中,時星野依舊默不作聲地繞開了這些東西,從更遠(yuǎn)的地方拿了串鵪鶉蛋。 * 七點(diǎn)多,夜幕低垂。 學(xué)校四周格外昏暗,矮墻上的缺口隱在樹梢間,不仔細(xì)看的話,根本看不清楚。 然而,就是這么個隱蔽的地方,一下子來了四個人。 “是這,就是這兒?!?/br> 持續(xù)不斷的動靜從墻的另一面?zhèn)鞒?,徐顯踩著謹(jǐn)慎的腳步,表情像做賊一樣,靠著墻角指著上面的缺口,“我每次都是從這兒進(jìn)去的?!?/br> 林溪仰著臉,呆呆地看著墻的高度。 臉都嚇白了。 去吃燒烤之前,時星野就跟他保證了一句,說能把他送回來上晚自習(xí)。但林溪怎么也沒想到—— 是這么個“回來”?。?/br> 他仰望著那點(diǎn)高度,心里絕望。 “別怕?!?/br> 耳邊傳過一道低沉的聲音。 像是一陣檸檬味的風(fēng),極輕極快地從心口上掠過。不經(jīng)意間,就帶走了所有的負(fù)擔(dān)。 林溪無聲地咬了下唇。 用力點(diǎn)頭。 下一秒,在他模糊的視線中,一道利落的身影翻上了墻。這點(diǎn)高度,時星野甚至不需要助跑,只是手指在墻上扒了兩下,單腳一踩,輕松干凈地站了上去。 隨后,他微微彎腰,對小啞巴伸出手。 林溪從仰望墻,變成了仰望他。 時星野的眉眼仍舊是桀驁的,但月色下,他背對著光,眼眸中的黑像是帶著無邊引力的深海。 那么深,又那么浩瀚。 “愣著干嘛?”他眉梢像劍,銳利地出鞘,“過來。” 這道身影再度和過往無數(shù)次的夢境重合,林溪的內(nèi)心油然生出一點(diǎn)勇氣,伸出右手,手指死死地抓住了那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