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退為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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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風(fēng)波就此化解,然而傅妧仍不能安心。她到浣衣局只不過一天而已,與秋容素不相識,秋容何必要突如其來地就針對她?這背后一定還有別人在指使。 除掉了一個下手的小嘍啰,還是無法撼動后面的根本。說白了,她在皇宮里孤立無援,任何一個人,都可能為對手所用,成為她新的敵人。 看到劉保正在用審視的目光看她,傅妧忙低下了頭,重新回去洗衣服。周圍的宮女再看她時,眼神中都帶了畏懼之意,下意識地離她遠(yuǎn)了些。她們不來挑釁,傅妧倒樂得清靜,自顧做自己的活。 當(dāng)天下午,浣衣局的大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一個小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 劉保認(rèn)出那小太監(jiān)是二皇子身邊的三寶,忙又掛了笑臉迎上去:“呦,小公公怎么想起到咱們這兒來了,可是二殿下有什么吩咐?” 三寶道:“昨兒個這里可新來了個宮女,好像是從瑤華宮送來的?” 劉保倒是一愣,不明白今兒個的事為什么都和傅妧有關(guān),然而還不得不老實答道:“來倒是來了個,只是……” 沒等他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口,三寶已然不耐煩道:“有就好了,二殿下有話要問她,把人叫出來跟我走就是了。” 劉保雖然身為掌事宮監(jiān),在品級上比三寶高出不少,但在這里管著浣衣局這么個沒油水的地方,根本一點前途也沒有。三寶雖然年輕,卻是皇子身邊的跟班,這種得天獨厚的位子是劉保得罪不起的,于是當(dāng)下只點頭應(yīng)了,回頭就去叫了傅妧出來。 剛才在劉保面前還趾高氣揚的三寶見了傅妧,登時笑嘻嘻道:“傅姑娘,二殿下有些事要問問您,咱們……走吧?” 傅妧跟著他一路上七拐八繞,不由得好奇問道:“這似乎不是去棠棣宮的路吧?” 三寶笑道:“姑娘好記性,才剛進(jìn)宮就認(rèn)得路了……只是姑娘也該明白,這宮里人多眼雜,稍有不慎便會引來別人閑話,尋個僻靜地方對殿下和姑娘都好,您說是不是?” 傅妧點點頭,心里卻已起了警惕之心,微微落后了幾步,隨時準(zhǔn)備這轉(zhuǎn)身逃走。 只不過這一次她是白擔(dān)心了,轉(zhuǎn)過一道月亮門,她便看到了小院的花團(tuán)錦簇中靜靜立著的男子身影。三寶殷勤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不再向前去了。 傅妧定一定神,才輕步上前。 元灝聽到她的腳步聲回過頭來,面容一如往昔清俊,眉間眼底卻攏起了淡淡的心疼。傅妧正要施禮,他已穩(wěn)穩(wěn)托住了她的手肘:“阿妧,你我間不必如此?!?/br> 傅妧身形一頓,良久才抬起眼睛與他對視:“殿下說錯了,你我間身份有別,本應(yīng)如此,從前往昔,不過是我做的一場夢?!?/br> 元灝微有黯然,傅妧卻搶先道:“殿下不必為我這么個宮女擔(dān)心,公主殿下待我很好,想必將來去了北燕,也不會受什么委屈?!?/br> 原本是諷刺的話語,然而傅妧用真誠的語氣說出,再加上溫柔神情,絲毫沒有作偽之態(tài)。 元灝皺眉道:“皇妹她是太任性了,對了,我給你帶了傷藥來?!?/br> 任性……傅妧在心中冷笑,她這滿身狼狽一生流離都拜元盈所賜,他竟然只用“任性”二字一帶而過? 元灝拿出一盒藥膏遞過來,傅妧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吹剿q豫的樣子,元灝心生疑惑,當(dāng)下撩開她的袖口,只見那她的手背已經(jīng)高高腫起,肌膚上盡是干裂的血痕。 傅妧慌張地抽回了手,勉強(qiáng)笑道:“不過是多洗了兩件衣服,習(xí)慣了就好了?!?/br> 元灝眉頭緊鎖,傅妧知道自己的示弱已經(jīng)起了效果。上次相遇時,她故意不曾擦去臉上的血痕,便是要讓他知道,她過得如何不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元盈造成的。這次,依然如此。 她了解元灝,許多事他明明知道,卻寧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愿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說破。 若是她一開始就控訴元盈的霸道行徑,結(jié)果只會讓他越發(fā)地袒護(hù)meimei,只有讓他親眼目睹,才能讓他相信。 以退為進(jìn),她的目的已然達(dá)到,也不枉她在浣衣局受了一整天苦。 良久,元灝才啞聲道:“你再忍耐些時日,我會想辦法,讓你……” 傅妧猛然抬起頭來,眼底珠淚盈盈,語氣卻堅定如鐵:“傅妧只求能保住性命,安然度日,殿下,您明白嗎?” “所以,這是我與殿下最后一次私下見面。”她含淚微笑,從元灝手中拿過那盒藥膏。 她冰冷的指尖在元灝手心一觸即退,元灝想要抓住她,她卻已翩然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