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促膝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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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嚴(yán)陣以待的玄嵇,蕭衍只是笑了笑,就把身邊的長劍解下來放在一邊,擺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勢:“在做那些事之前,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談一談?” 玄嵇目光陰郁:“我和蕭延宗的兒子沒有什么好談的。” “動機(jī),”蕭衍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做這些事的動機(jī)?!?/br> 玄嵇的手放松了少許,至少傅妧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但他仍然充滿警惕地看著蕭衍,甚至向后緩緩?fù)肆藥撞健?/br> 蕭衍低眉笑了笑:“有句話好像是這樣說的,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難道你現(xiàn)在不愿意解釋,是想一會兒追隨我于地下的時候再解釋?” “你這是什么意思?”玄嵇冷然發(fā)問。 蕭衍依舊笑得云淡風(fēng)輕:“沒什么,只不過在外面預(yù)備了數(shù)千精兵,數(shù)十斤火油,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一個時辰后,這里會和流沙谷的神殿一樣,化作火場中的一堆瓦礫,自然,這其中也包括你我?guī)兹说墓呛 !?/br> “那你就先替她收尸吧?!毙а赖?,幾乎是在他開口的瞬間,傅妧心口又是一陣絞痛,她雖然咬住嘴唇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臉色卻瞬間變得慘白。 “既然如此……”蕭衍拂了拂衣襟,“那么我便索性下令現(xiàn)在就動手好了,不過是大家一同陪葬,我并不介意?!?/br> 見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玄嵇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真的……只想知道一個答案而已?” 蕭衍回身看著他,眉目淡然。 心口的疼痛漸漸減退,其實(shí)在玄嵇剛才開口的時候,傅妧已經(jīng)聽出了他的意思。其實(shí)玄嵇自己也是很想有個說出來的機(jī)會的吧,他看上去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但實(shí)際上卻極為自負(fù)。 這個局,恐怕是他以畢生精力布就的,如果其中的種種精妙之處一直無人知曉,連他自己也會不甘。 因此,與其說是蕭衍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不如說是他給了自己一個臺階。 見他松口,蕭衍微微抬腕,捆縛住洛奕的鐵鏈便應(yīng)聲而斷。玄嵇立刻擺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后者只是笑道:“既然要好好談一談,我們幾個局中人都應(yīng)該加入吧,放心,我不會拿她的性命當(dāng)兒戲的?!?/br> 這個她自然說的是傅妧,他的意思旨在告訴玄嵇,為了傅妧的安危,他并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凝神注視他片刻后,玄嵇終于放松下來,甚至也把傅妧放開了。 “你最好不要?;樱以谒砩戏N了蠱,隨時都可以讓她痛苦的死掉?!毙猛{的語氣說道。 蕭衍置之一笑,好整以暇地盤膝坐下來,甚至還拿出了一瓶酒。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是帶著美酒來找老友敘舊的,根本不是來赴一場生死決戰(zhàn)。 即使是在這樣嚴(yán)峻的形勢下,看到他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傅妧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吭诮锹淅锏穆遛瓤吹剿纳袂椋抗獠挥傻明鋈涣松僭S,隨即便轉(zhuǎn)為了無奈。 其實(shí)他早就應(yīng)該知道了不是嗎,只有那個人,才能讓她展露如此笑顏,哪怕是在最危險的境地下。而他,似乎只能給她帶來無窮的麻煩…… 蕭衍先喝了一口酒后,然后把酒壺隔空擲了過去,待玄嵇伸手接住后,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差點(diǎn)忘了,流沙谷門下是戒酒戒葷的。” 這是他第二次提起流沙谷這個名稱了,傅妧暗自疑惑,這究竟是個什么地方,難道是門派么? 然而在聽完他的話之后,玄嵇眸光陡然一寒,手腕一翻便將酒壺?cái)S在地上。上好的玉壺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酒香四溢。 “你想要知道什么?”他終于開口發(fā)問。 “一切?!笔捬艹林鴳?yīng)答。 玄嵇冷笑:“我怕你的命沒有那么長,不過,能看著蕭延宗的兒子死于非命,一切也都值了?!?/br> 幽暗的石室中,燭光在四壁和天花板上跳躍著,映得眾人的臉容陰晴不定。而玄嵇蒼涼的語聲,終于揭開了所有的謎題,將一段源自數(shù)十年前的恩怨,如畫卷般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傅妧一時間竟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恩師授業(yè)的日子,只不過這一次,其中的驚心動魄和曲折是遠(yuǎn)遠(yuǎn)超乎想象的。 其實(shí)說來說去,還離不了那個永恒的主題,皇權(quán)和斗爭。 只不過在那場對于流沙谷弟子來說是浩劫的戰(zhàn)爭中,蕭延宗的野心和無情確實(shí)令人無法想象。 而玄嵇,也親手把自己的師門推向了毀滅。 人心險惡,竟至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