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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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郝仁在里城的政績斐然,除了一上任就發(fā)生的那半山坡的流匪案子之外,里城發(fā)生的大大小小案件全都偵破,百姓安居樂業(yè),稅款上繳充足,再加上李言貞在朝廷中為他撐腰,本來三年之后就能上調的,可是卻出了天日教作亂的事情(鐵礦的事情,被朝廷壓了下來,只說是天日教作亂),于是朝中立刻有人彈劾郝仁,首當其沖的就是寇海。 寇海之前是福王世子的夫子,春風得意,可是瑜王的出現(xiàn),讓事情發(fā)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再加上福親王惹怒了皇上,如此受皇上不待見,寇海自然想要自謀出路,就里城之事,上了一封大義凜然的折子,在折子中彈劾郝仁。 如此一來,郝仁第三年升遷的事情也就無望,不過有李言貞在,郝仁也不會下放,所以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只是皇上連日心情并不好,經(jīng)常喊了瑜王前去伴駕。 皇上只有這一個皇子,對瑜王十分的喜愛,不過朝中大臣見過瑜王的人卻寥寥無幾。皇上對這個皇子,保護的很好! 郝仁被彈劾的消息傳到里城,于學良著急的去找郝仁。 郝仁這會兒正打算跟冷萍去鄉(xiāng)下的莊子小住幾日,那莊子是之前置辦的,就在里城城郊外的,寒山腳下,比較清幽,最重要的,郝仁打算將生鐵轉移一下,去莊子小住,也算是掩人耳目。 “這些還要帶嗎?”冷萍望著那些漁具跟燒烤用具忍不住問道。 她知道郝仁去只是為了遮人耳目,所以覺著帶著那些東西實在是麻煩。 “自然要帶,你不是說咱們許久沒有燒烤過了?這個時候天氣適宜,魚兒也肥美,我們住在那邊一邊釣魚一邊燒烤,就算是度假!”郝仁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邊,讓穆武搬出去。 冷萍只得隨他。 “哎呀,我說大人啊,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去釣魚去燒烤?”于學良急乎乎的進來,剛好聽到郝仁這些話,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學良,你又沉不住氣了!”郝仁看了他著急的模樣一眼,緩緩的勾了唇角,“是大娘又逼著你去見媒婆了?” 于學良趕緊說道:“這可比我見媒婆嚴重多了,你知道嗎?那個寇海,竟然彈劾你,將前些日子天日教引發(fā)的sao亂,全都按在了你的身上!” 郝仁連眼皮都沒有抬,問道:“那又如何?” “如何?本來明年就就可以升遷的,如今別說升遷,如果不是因為有李大人在,你……”于學良急道。 郝仁淡淡一笑,打算于學良的話,“你若是想吃燒烤,就跟我們一起去,若是不想吃,那就在衙門里處理公事!” 于學良一愣,忍不住沖到郝仁的面前,“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明年不能升遷啦!” 郝仁抬眸笑道,“正好這里城我還沒待夠呢!” 于學良被郝仁堵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最后郝仁將于學良丟下,跟冷萍兩人帶著穆武與懷夏、仲春兩個丫鬟,還有郝仁的兩個貼身侍衛(wèi)去了莊子。 一到莊子上,郝仁便將人都打發(fā)出去收拾東西,順手就將冷萍抱起來走向后院。 “你這是干什么?”冷萍不解的問道。 “給你看個你喜歡的!”郝仁笑道,抱著冷萍去了后院的廂房,打開門,竟然是一個冒著熱氣的天然池子,。池子中水的水面上飄著大量的玫瑰花瓣,不過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什么味道。 “這是……”冷萍趕緊下來,仔細的聞了聞。 郝仁有些失望,說道:“是不是還有味道?這水四季常溫是不錯,可惜的是有一股怪味道,我已經(jīng)讓人將你的花瓣與熏香都放在里面了,看來還是有味道!也不知道這水能不能用來泡澡!” 上次他在山里建兵工廠,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山谷中的溫泉,那裊裊熱氣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在腦海中勾勒出冷萍浸泡在其中,凝脂玉滑的景象,他從去年就讓人秘密修建了這個池子,可是就是那水有味道,他想了很多法子,兩天前還親自來聞過,覺著味道可以了,才讓冷萍來,卻沒有想到冷萍似乎并不喜歡,一進來就聞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 “是硫磺!”冷萍驚訝道。 硫磺在古代十分的珍貴罕見,不過這個朝代還沒有火泡,硫磺只是用來制作炮竹、煙花的主要原料之一,所以普通的人不知道硫磺的價值! “是不是不能泡澡?”郝仁現(xiàn)在一門心思在鴛鴦浴上,他可是想了很久的! “這水你從哪里引來的?”冷萍問道。 “就是后山,看來是白費功夫了!”郝仁嘆口氣,他原本想要給冷萍一個驚喜。 “沒有白費功夫,這硫磺可是好東西!”冷萍歡喜道,拉著郝仁就打算去找硫磺。 “這水能泡澡?”郝仁一怔問道。 “當然能泡,而且還對身體好呢!”冷萍剛要跟郝仁說說火藥的由來,誰知道郝仁二話不說,就開始脫冷萍身上的衣裳。 “干什么?”冷萍瞪他,這小子,每次都這么猴急,都兩年了,還不夠嗎? “我們洗鴛鴦?。 焙氯蕦⑿愿械拇劫N在冷萍的耳邊,魅惑說道,立刻,冷萍瞪圓的眼睛就慢慢的變小,然后迷蒙起來。 郝仁十分清楚冷萍的性感點在哪里,每次都能將她撩撥的忘記自己的初衷。 冷萍之前不覺著自己是個對性有要求的人,跟李勒勤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初戀的時候兩日一次,到了后來,兩人一年都不曾在一起。 可是與郝仁在一起后,郝仁總會讓她欲罷不能! 或許是因為郝仁練武,身體很是強壯。 水汽氤氳,冷萍緊緊的環(huán)抱著郝仁的身體,整個人被拋在云端。 完事之后,冷萍從池子里出來,將身子倒立起來。 “這是干什么?”郝仁懶洋洋的泡在溫泉中,舒服的瞇著眼睛,像是一只饜足的貓兒一般,又去的打量著冷萍。 “你不想要個孩子嗎?”冷萍頭朝下,望著郝仁說道。 郝仁嘆口氣,出水,將冷萍抱住正過來,然后再次入水。 郝仁將冷萍放在修好的斜坡上,兩個人的身體都泡在熱乎乎的溫泉中,腦袋枕著石枕露出水面。 “你不是說過順其自然就好?”郝仁瞇著眼,把玩著冷萍的發(fā)絲,“我們還年輕!” 冷萍頓了頓,沒有說話。 兩年,如果不采取避孕措施而沒有懷孕的話,就能斷定為不孕了,在現(xiàn)代的時候,冷萍也沒有孩子,這一世,不管將來與郝仁如何,她都想要一個孩子,到有一天,郝仁像李勒勤一般離開她的時候,至少她不是一無所有,她還有個孩子! 這些話冷萍不想跟郝仁說,郝仁現(xiàn)在還年輕,他十分滿足與冷萍兩個人的生活,他對孩子的事情不上心。 冷萍著急! “是不是娘又嘮叨你了?娘就是這樣子,總喜歡嘮叨,所以咱們這次不回家,直接到這里來!到了這里,咱們就好好的玩玩,不要想那么多!”冷萍坐起身子又道:“我現(xiàn)在出去,大約兩天才能回來,你等我!” 冷萍知道郝仁是去將得到的生鐵運進山里,她點點頭,問道:“讓穆武去嗎?” 現(xiàn)在郝仁的手下有墨五,墨五傷愈之后就留在了里城,對郝仁十分的忠心,護衛(wèi)軍的事情,也只有墨五知道,于學良與穆武,郝仁都沒有告訴。 “穆武以前是柳迎風的人,柳迎風如今還依靠司徒展宸,對他,我不能相信!”郝仁低聲道,“有墨五就可以了!” 冷萍點點頭,劇烈運動之后,她覺著有些熱,溫泉泡的很舒服,她都想睡覺了。 “隔壁就是一間臥室,我早讓人收拾出來了,你累了可以去休息一回,記得,等我回來!”郝仁俯身,在冷萍唇上印下一吻。 冷萍瞇瞇眼,伸出手臂,“我現(xiàn)在想睡覺,抱我過去再走吧!” 郝仁勾唇笑起來,將冷萍打橫抱起,抽了浴巾簡單的擦拭了兩人,然后一腳將隔壁的門踹開。 冷萍已經(jīng)困的張不開眼睛,只記得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然后有人為她蓋上了被子,再然后就是關門,然后是郝仁低聲吩咐仲春的聲音。 冷萍在滑滑軟軟的被窩里伸了個懶腰,安心的睡去。 郝仁大步離開莊子,一上馬,他臉上的溫柔與甜蜜就不再,表情變得嚴肅。 “爺,準備好了!”墨五上前低聲稟報。 “走!”郝仁揮揮手,趁著還沒有黑透的天色,郝仁帶著人拉著馬車進了山。 冷萍足足的睡了一個時辰。前些日子她提煉鴉片膏,也的確是累了,再加上那溫泉泡的的確舒服,冷萍就放縱了一次,一直到天黑才起床。 仲春一直等在外面聽著房里的動靜,聽見冷萍起身了,趕緊開門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一碗新鮮的牛奶還有衣裳。 “小姐,您先喝了這碗牛奶,還是溫熱的呢!”仲春端上前,恭敬的說道。 冷萍點點頭,喝了。 她正在調理自己的身體,醫(yī)者不自醫(yī),她能幫阮夫人懷上孩子,卻找不到自己的病癥所在,她只能盡量健康的飲食、作息,將身體的狀態(tài)調整到最佳。 “老爺說不回來吃飯了,奴婢就只吩咐小廚房做了夫人自己的飯菜。下午的時候,穆大哥陪著懷夏jiejie出去溜達了一圈,竟然撿了好些蘑菇來,懷夏jiejie說是燉雞給夫人補身,如今早就燉好了!”仲春接過冷萍遞過來的碗,又幫冷萍拿了衣裙。 “小雞燉蘑菇,不錯,我正好餓了,今天老爺不在,讓懷夏跟穆武一起來吃飯,你也來,我自己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冷萍穿上衣裙,也不用仲春梳頭,簡單的挽了頭發(fā),插了跟簪子說道。 仲春趕緊應著。 客廳里,仲春帶著廚房的婆子擺上飯菜,除了小雞燉蘑菇,還有穆武去插的魚,清蒸了,十分的新鮮。 說是一起吃,還是冷萍一個人一張桌子的,懷夏與穆武、仲春三人在下面的小桌上吃,這是懷夏一直堅持的規(guī)矩。 別看穆武是個大老粗,對懷夏卻十分的體貼,他正在幫她給魚挑刺,那神情十分的專注,瞧得仲春十分的羨慕。 仲春喜歡于學良,不過她也知道她是奴婢,于學良是有功名的人,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她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會兒瞧著穆武與懷夏恩愛,她心里就有些酸。 冷萍則羨慕的望著懷夏的肚子,快四個月了,還沒有顯懷,那孩子很老實,不折騰懷夏,懷夏一點都不吐,胃口也好,吃了好多。 冷萍舒口氣,有些落寞的撇撇嘴,慢慢的吃著。 準春迅速的吃完,也就不打擾懷夏與穆武的恩愛,過來伺候冷萍。 “老爺今晚上很晚才回來,一會兒你們收拾好,你們各自休息就是,我會親自給老爺留門!”冷萍說道,她知道郝仁夜晚不歸的事情瞞不過身邊的人,這么說也就是警告她們不要亂說話。 仲春等人趕緊應著。 吃完飯,冷萍想起那溫泉中的硫磺,也就去了書房,想翻找一些天朝中關于硫磺的記載。 郝仁喜歡讀書,所以他的書房中有很多書,有的時候也是為冷萍預備的。 從初來這個朝代的莽撞,到現(xiàn)在想要改變,冷萍已經(jīng)學會了從書上學習,然后冷靜的分析事情。 天朝札記中,關于硫磺的記載很少,冷萍又看了關于煙花炮竹的記載,上面也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畢竟在這個朝代,什么技術都保密,是那些匠人用來謀生的手段! 冷萍瞧了一會,覺著眼睛有些疼,也就回房去睡,一夜無話。 第二日,冷萍一早就起床,帶著眾人踏青游玩。 下午的時候,石頭從書院里找了來,他帶來了嚴夫子著的書。 嚴夫子這本書寫了接近五年終于完稿,這次他讓石頭親自送給冷萍,就是要冷萍指正一下。 “嚴夫子打算印刷嗎?”冷萍一邊翻看著一邊問道。 嚴夫子在天朝也算是小有名氣,若是出書,銷路也一定不錯吧?雖然嚴夫子出書,不是為了錢,也只有印刷了,才能留名吧? 石頭如今已經(jīng)十四歲了,他的身材修長,氣質有些像郝仁,模樣卻跟郝蛋很像,他身上穿著嶄新的寶藍學袍,面相并不是學子常見的白皙色,石頭這兩年一直在跟郝仁學武,每天他都要起個大早練武,所以身體十分的節(jié)食。 石頭這會兒搖搖頭道:“夫子說不會印刷,夫子只是想自己收藏!” 冷萍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說道:“在這里玩兩天再回去吧,書院那邊我讓人去說。你還小,不用老想著讀書,也應該放松一下!書就放在這兒,我慢慢的看,要修改的地方,我會記下來,看完之后你再給夫子送回去!” 石頭點點頭,安靜的坐在冷萍身邊,可是一會兒就坐不住,聽見有人要去釣魚,也就用眼睛不斷的望著冷萍,看著冷萍的眼色。 “去吧!”冷萍笑道。 石頭立即撒歡兒跑遠了! 冷萍臉上忍不住有了笑容,吩咐了穆武派人去城里的學堂跟嚴夫子說一聲,順便送些新鮮的蘑菇與魚去。 穆武趕緊應著。 冷萍安靜的坐著看書,嚴夫子寫的很精彩,主人公是一位落魄書生,被人資助上京趕考,后來位極人臣,用那書生的目光,寫了朝廷,家庭發(fā)生的一切。 這古代有意思的書不多,又是晦澀難懂的文言文,難得有本小說可以看,冷萍看的很入迷,直到脖子酸痛這才抬頭,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就將書放在一旁,隨步走了出去。 穆武習慣性的跟在后面。 宅子外就是一片天然的草地,石頭這會兒正跟幾個小廝在水邊玩的不亦樂乎,他們在比賽釣魚,石頭贏了。 冷萍找了一處干凈草地坐下看,看著石頭奔來奔去,不知道為什么,冷萍的眼睛有些潮濕。 她穿越來的時候三十歲,之前在醫(yī)院里跟她一起工作的以為同事與她同年,那時候那同事就有個四歲的兒子,很是活潑可愛,與石頭無疑的。 在這異世,她又過了十年的時間,石頭都已經(jīng)十四歲了,可是她還是沒有孩子,難道她的命運就是如此? 冷萍想到這里,心里就十分的難過,不論現(xiàn)代還是現(xiàn)在,她都是很想要一個孩子的,可是偏偏上天不給她! 她的這些情緒,沒有人知道,就連郝仁,也只是以為冷萍想要個孩子,卻沒有想到她對孩子的心如此熾烈。 第二天的凌晨,郝仁終于悄悄的回來了,他進屋,看著熟睡的冷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也就歪在一邊沉沉睡去。 冷萍早晨翻身的時候,感受到腳下的溫暖,她張眼,就見郝仁歪靠在腳下,眼下有些發(fā)黑,臉上有胡茬。 冷萍心疼的皺眉,起身給他蓋了被子,然后悄悄的下床走了出去,吩咐人不要吵醒郝仁。 冷萍親自下廚做了豬蹄黃豆湯,給郝仁補身,等她端著湯進來的時候,郝仁已經(jīng)起身了,雖然還有些疲憊,可是精神卻不錯。 “先喝點湯!”冷萍端了一碗湯給他。 郝仁接過吹了吹,慢慢的喝了。 “一定要這么做嗎?”冷萍一邊看著他喝一邊問道,兩年了,他們平安無事,那個人,應該全都忘記了吧! 郝仁頓住,抬頭,“華藥行的事情,他已經(jīng)派人來了,很有可能是柳迎風!” 蒙國邊境戰(zhàn)事還是很緊張,這場戰(zhàn)事已經(jīng)僵持了許多年,也幸虧有蒙國拖著司徒展宸,他們才能這么平靜,幸福。 不過郝仁不會讓進大牢的事情再發(fā)生,他不想再看到冷萍如沒頭蒼蠅似的為他奔波,他沒有懈怠。 機會總是要留給那些時刻做好準備的人,更何況他如今并沒有做好準備! 他的勢力比不上司徒展宸的十分之一! “這些年,柳迎風一直在為他工作,為的就是名醫(yī)世家,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柳迎風還是一事無成!年初的時候,柳世元娶了劉煥之女,如今名醫(yī)世家與劉家強強聯(lián)合,柳世元有劉煥支持,柳迎風更是很難撼動!如果這次是柳迎風來,我覺著是個機會!”郝仁說道。 郝仁現(xiàn)在需要同盟軍,不過他沒有把握能說服柳迎風,畢竟他手中沒有讓柳迎風心動的籌碼,除非他能幫柳迎風得到名醫(yī)世家! 郝仁微微的沉默,他想到了信合堂,兩年前,信合堂的東家杭天烈與名醫(yī)世家有了芥蒂,原因也是因為柳世元。 杭天烈想要與柳家聯(lián)姻,可是杭天烈知道自己只是個商戶,怕高攀不起名醫(yī)世家,所以一直不敢開口,只到傳出柳世元有了私生子。 柳世元有了私生子,但凡勛貴之家,都不愿意將女兒嫁過去,杭天烈就覺著機會來了,派人去提親,卻遭到了柳世元的一頓嘲笑。 后來,杭天烈才知道,外面的女人是假的,私生子是假的,那都是柳世元知道嵐親王府要犯事而找的借口,然后柳世元跟劉家大小姐就訂了親。 杭天烈一下子成了世人眼中的小丑,就連杭家大小姐也連帶著被人嘲笑,如今兩年過去了,杭家大小姐也二十大齡,卻嫁杏無期! 從那之后,杭天烈對名醫(yī)世家,雖然還如表面上一般遵從,尊敬,可是心里卻有了一根刺。 郝仁打算從杭天烈那里下手。 冷萍見郝仁沉默不語,便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鬼主意。郝仁雖然聰明,這些年一直靠著這些聰明也平安無事,不過冷萍還是有些擔心。 郝仁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只所以成功,是因為還在暗處,沒有成為司徒展宸的真正對手,柳迎風跟了司徒展宸那么多年,對司徒展宸很是忠心,郝仁想要拉攏柳迎風,實在是有些冒險! 郝仁沒有與她商量,看來他也是拿不定主意。 郝仁只是回家歇息了一日,第二日就又走了。 山里的工事正進行到了關鍵處,他不放心。 冷萍覺著無聊,也就打算進城去逛逛,順便送石頭回去。 石頭在莊子里玩的上了癮,回去的路上一直說著釣魚的趣事,冷萍也聽得津津有味。 “大嫂,大哥忙什么呢?”石頭突然話語一轉,“大哥凌晨的時候才到家!” 郝仁雖然沒有驚動任何人,可是伺候兩人的人,比如仲春與穆武,是不會不知道的,石頭機靈,也看了出來。 “我聽于大哥說,朝廷里有人彈劾大哥,是不是真的?”石頭皺著眉,一副沉重的語氣,“那些人真是無聊,全國各地,又不是只有咱們里城有邪教作亂,朝廷連年戰(zhàn)事不斷,各大藩王又各自為政,苦的還不是百姓?” 冷萍這會兒正被馬車外一個小孩子吸引,那孩子五六歲的年紀,大大的眼睛,穿著一身半舊的衣衫,五官十分的討喜。 冷萍嘆了口氣,如今她是想孩子想瘋魔了,看見孩子就覺著喜歡! 冷萍正要將目光收回,突然見那孩子從身上抹了一個鼻煙壺模樣的東西來,在一位身著富貴的公子身邊逛游,突然抬起手來,將那鼻煙壺向那公子面前一湊,那公子的身子頓時有些趔趄,那孩子趁機偷了那公子的錢袋,迅速的轉身跑進了人群中。 冷萍忍不住有些失望,想不到如此討喜的一個孩子竟然是個小偷。 “大嫂,你在看什么呢?”石頭見冷萍一直望向外面,趕緊問道,“大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冷萍回眸笑道:“聽見了,你還小呢,只管好好讀書就是,你大哥的事情他會自己處理的,再說我們繼續(xù)留在里城也不錯,你也知道,娘不高興你大哥遠走!” 說到這,石頭癟癟嘴道:“娘對大哥就是偏心,你看二哥,有時候出去接貨,一走就是十幾天,天南海北的去,娘也不問一聲,大哥只是去天城做官,娘就緊張成那樣!” 冷萍一怔,對啊,她一直覺著郝氏對郝仁似乎過分的緊張,對郝蛋、石頭,郝氏的態(tài)度就相差這么多! “打人了打人了,快去看!”突然,后面人群sao動起來,冷萍打開簾幔向后看去,就見有個孩子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正是方才那個小偷兒,被揍的鼻青臉腫,可是很快被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拉了回去。 一定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冷萍心思一轉,就聽見后面又傳來一陣尖叫聲,然后就是孩子的哀嚎聲。 “剁手了,剁手了,可真是殘忍??!”有女人大聲喊叫著,從冷萍的馬車旁一閃而過。 冷萍立刻讓穆武停車,二話不說就跳下車去。 后面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全都對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孩子指指點點的,剛才被偷那公子,正指著地上的孩子教育四周的人,“看看,敢偷爺?shù)臇|西,就要將手跺了,人家都說這里城民風淳樸,安居樂業(yè),我瞧著就是烏煙瘴氣之地,連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偷東西了!” 聽那公子的語氣,似乎是外地來的,他的身后,四個兇神惡煞的家丁宛如門神一樣站著,其中一人的手中還有一把刀,刀上沾了血跡,正是那孩子的! 冷萍大步上前,就見孩子的臉色慘白,在地上嗷嗷的慘叫著,一只稚嫩的小手滾落在地上的泥土里,混合著血水,瞧著好不凄慘。 “到底是個孩子……”圍觀的一位老者忍不住說道,“況且世道艱難,打一頓也就罷了,何必……” 那公子立刻對那老者出言不遜,“老東西,這孩子是你家的?正愁找不到大人呢!” 那公子話聲一落,其中兩個小廝就要上前拽那老者。 “住手!”突地,一個飽含著怒氣的女聲響起,與此同時,那兩個小廝也被一個黑衣男子一腳一個,踹在了地上。 “什么人,竟敢阻擋爺?”那公子回身,就見一位衣著簡單的婦人帶著一個少年公子大步而來,方才前來踹人的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了那婦人后。 有認識冷萍的,立刻跪在地上說道:“是太守夫人,太守夫人!” 又有幾個人跟著下跪。 “太守?還夫人?也還以為是誰呢,不過就是個小小太守的女人!”那公子將女人兩字拉的很長道,“你還不知道爺是誰吧?” “穆武,將人以蓄意傷害罪抓起來,先抓去衙門!”冷萍懶得理那人,徑直吩咐穆武,上前打橫抱起了疼暈過去的孩子,又喊了石頭道:“拿著孩子的手,去醫(yī)館!” 石頭一愣,拿著手干什么?不過石頭還是依言取了。 冷萍抱起孩子大步的走,石頭緊跟其后,而穆武則幾下子就將那四個人撂倒在地,很快,衙門也接到報案而來。 有好熱鬧的,跟在冷萍的身后去了醫(yī)館。 顧老正在醫(yī)館里瞧病,一抬眼見一個人沖了進來,他以為是急診,正要上前問診,就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 “東家,這是怎么了?”顧老看著冷萍身上的血與懷里滿身是血的孩子,驚得說不出話來。 “顧老,你幫我打下手,給這孩子接好手,不然這孩子一輩子就廢了!”冷萍低聲道,抱著孩子跑去了后院。 “接好手?”顧老一怔,一抬眼就看到石頭手中那稚嫩的斷手,他一怔,接手?手斷了,能接好? “哎呀,太守夫人說要接手呢,接手呢!”站在最前面的立刻驚喜的將消息迅速的向后分享。 “接手?那手都斷了,還能接?”有人質疑道。 “是啊是啊,莫說瞎話了,那孩子難么小,又斷了手,流了那么多血,保住命就不錯了!”有人嘆氣道。 不過是個小孩子,就算是個偷兒,那也是個孩子,可惜了! “你們忘記郝夫人幾年前在四平醫(yī)館前剖腹救孩子了?一定可以的!”有個聲音大叫起來,是這條街上賣豬rou的朱四毛,這會兒晃著明晃晃的菜刀,臉上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 多少年沒瞧見冷姑娘救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