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掃眼看去，發(fā)現(xiàn)初級繁育巢xue一共可以孕育出兩種契約生物，分別是黑波吉和深淵紅瞳蝶，兩種深淵生物的孕育都需要自己的鮮血，但除了黑波吉只需要這個基本條件之外，培育深淵紅瞳蝶，還需要一些獨特的前置條件——“20枚水晶幼蟻的卵”和一枚”新鮮的蟲繭”。

    蟲卵和蟲繭艾麗自然是沒有的，她只得先將目光轉(zhuǎn)向第唯一一個滿足條件的可召喚生物

    黑波吉（1/1）

    召喚條件：無

    召喚方式：當(dāng)魔女將鮮血滴入深淵旋渦之中時，那貪食的深淵之物將會應(yīng)召前來

    看了使用說明，艾麗第一時間著手嘗試，謹慎起見，她讓毛恩來到身邊。

    將咬破的手指舉到花冠之上，艾麗指尖用力，一滴鮮紅色的血珠滴落下來，疲憊感越來越深，艾麗索性跪坐在繁育巢xue前，靜靜等待著，她并不知道這受到召喚的深淵物種究竟長成什么模樣，更不知道它們將有什么樣的能力，不過，作為一座一級小島對應(yīng)的初等級建筑，想來，應(yīng)該不會太過危險。

    這般想著，艾麗略微安心了點，她低頭朝著繁育巢xue內(nèi)部看去，卻見那一滴鮮血并沒有被那黑色空洞吞沒，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拖著，不住的盤旋在孔洞之上，如同某個新鮮可口的誘餌，等待著它的獵物上門。

    很快，那平靜的黑色孔洞口如同水面一般，泛起層層漣漪，那旁人幾不可見的旋渦再次出現(xiàn)，不住在核心處盤旋，一只帶著三根鋒利尖爪的爪子從那孔洞中艱難的掙扎了出來，那爪子在半空中胡亂的揮動了幾下，終于攀住了花冠內(nèi)部的一片花蕊，借著上拽的力量，它將自己整個從那狹窄的黑色通道里扯了出來，卻是一顆只有成人拳頭大小的毛茸茸的黑色毛球！

    隨著黑色毛球的出現(xiàn)，艾麗感受到一股隱秘的聯(lián)系在她跟毛球之間產(chǎn)生，卻見那剛剛誕生的深淵生物雙爪攀住黑色花冠，看不到眼睛的滾圓的臉盤在左顧右盼，仿佛正在尋找什么，艾麗心底響起一連串童稚的呢喃，如同饑餓的孩童在求食

    血……血……

    不等艾麗反應(yīng)過來，那巡視了一圈毛球，終于發(fā)現(xiàn)了食物的來源，它毫不遲疑的朝艾麗的方向跑來，張開大嘴直撲艾麗滲著血絲的的指尖！

    而那駭人的嘴巴幾乎占據(jù)它整個身體，大張開來時其內(nèi)細密的尖牙看得人頭皮發(fā)麻，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艾麗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眼看下一秒，自己的手便要被毛球整個咬住，一陣勁風(fēng)擦著艾麗的面頰劃過，將那黑色毛球一掌拍到了地上，毛恩高壯的身影擋在艾麗眼前，瞪著那黑色的毛球，發(fā)出示威的呼嚕聲，

    毛球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下，感受到威脅，它周身的絨毛全都炸了起來，饑餓折磨著它，進食的本能讓它鍥而不舍的爬起來，跑向它的“食物”，毛恩出手毫不留情，再次將毛球拍飛，幾次下來，被打疼的毛球終于老實下來，乖覺的縮在三米開外，發(fā)出嚶嚶的泣音，如同受了傷，無比委屈的孩童。

    毛恩見狀，周身兇暴的氣息這才消退，他蹲下身來，雙手張開，沖著不遠處的毛球發(fā)出和緩的咕嚕聲，而這聲音似乎帶著某種安撫的力量，毛球終于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的湊過來，毛恩將粗壯的手指伸過去，一直湊到毛球鋒利的牙齒邊沿，后者不再遲疑，放棄了攻擊艾麗，乖覺的食用湊到眼前的“食物”，在吸了一大口鮮血之后，感到飽足的毛球徹底安靜下來，它炸起的毛發(fā)收攏起來，攢成一團，直接躺倒在毛恩寬大的手掌中陷入了夢鄉(xiāng)。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艾麗震驚的目瞪口呆，直到系統(tǒng)的提示音響起，才讓她回過神來。

    叮，深淵生物黑波吉已經(jīng)被您忠誠的仆從收服，是否與其簽訂契約？

    第12章 chapter12

    黑色的毛球沒有眼睛，臉上唯一的器官只有一張和身體大小等同的嘴巴，黑色的絨毛覆蓋住了它的全身，只有頭頂處一根烏黑的尖角和一對鋒利的腳爪從絨毛中露了出來，艾麗將這個黑色rou球托在手里細看，這才發(fā)現(xiàn)，它隱藏在絨毛里的已經(jīng)退化的細小手爪和短短的用于保持平衡的尾巴。

    艾麗用雙手包住毛球，發(fā)動鑒定技能，很快得到了這只深淵生物的全部信息。

    黑波吉

    體質(zhì):35

    體力：30/35(充沛的)

    潛質(zhì)：3

    精神力：3/3（微弱的元素感知）

    擅長挖洞的xue居生物，喜歡搜集閃閃發(fā)亮的事物，對于微弱的魔力外溢感知敏銳，只要回饋一點點鮮血，就能輕易換到它們的藏品，格外喜愛內(nèi)心純凈的生物血液。

    “叮，深淵生物黑波吉已經(jīng)被您忠誠的仆從收服，是否與其簽訂契約？”就在艾麗握著手中毛茸茸的黑色rou球細看的時候，提示音再度響起，這次，艾麗沒有猶豫，直接默默確認，一條黑色的荊棘從她指尖處還未愈合的傷口處蜿蜒出來，纏繞在黑波吉外露的尖角之上。

    荊棘在尖角處纏繞了兩圈，最終幻化成兩圈暗含深淵氣息的契約文字，那文字深深刻在尖角之上，下一刻，艾麗只覺得自己跟眼前的黑色rou球聯(lián)系更加深刻了，她可以發(fā)布簡單的命令役使眼前的小家伙，不過，即使是如此深刻的聯(lián)系，也不能換來對方更多的親近，在簽訂了契約之后，黑色的毛球從她的掌心里掙脫出來，再也不看她一眼，一頭扎進了毛姆懷里。

    艾麗見狀倒是沒多少被冷落的失落，因為，從剛剛鑒定內(nèi)容中，她發(fā)現(xiàn)了毛恩受歡迎的原因，黑波吉喜歡內(nèi)心純凈的生物血脈，憨直懵懂的毛恩在它看來，無異于一個美味可口的巨大血包，被當(dāng)成食物的感覺可不算好，想到剛剛黑波吉滿口的尖牙，艾麗還有些心有余悸，不過，毛恩顯然并不討厭黑波吉的親近，只見他盤坐在地上，將黑波吉圈在眼前，高高抬起那只被黑波吉咬破的手掌，引導(dǎo)著它跳高去夠，兩個單純的生靈，很快就玩的不亦樂乎。

    艾麗被他們之間放松的氣氛所感染，也跟著松懈下來，放下周身的戒備，疲憊感立刻襲來，精神力完全耗盡加上少量的失血艾麗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在叮囑毛恩看好黑波吉不要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之后，她轉(zhuǎn)身返回魔女小屋，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艾麗是在瑪莎的驚呼聲中醒來的。

    “小姐，你昨天晚上究竟跑到哪里去了？”瑪莎拿著艾麗臟兮兮的斗篷和罩裙大呼小叫。

    艾麗看了看地上布滿泥漿的鞋子和臟兮兮的衣服，有些心虛的往被子里藏了藏，昨天她累壞了，赤條條的躺倒在床上后，一秒入睡，本想著早晨起來，將這些罪證偷偷收起來，沒想到，瑪莎比她更早看到一切。

    最近真是太松懈，才會出這么大的紕漏，艾麗暗自唾棄自己。

    “您一定是在晚上偷跑出去了，噢，這可不是淑女該做的，而且這非常危險，您知道嗎？”瑪莎既激動又生氣，只見她叉著腰看著眼前不聽話的小姐，滿眼都是不贊同。

    “我只走到了坡道下面，地面太泥濘就直接回來了，并沒有去很遠的地方，而且，毛恩一直陪在我身邊?！卑愋÷暊庌q道，但在氣勢洶洶的瑪莎面前，怎么看都有些氣弱。

    瑪莎根本就不聽她的辯解，她一把掀起艾麗身上的被子，看著沾滿泥漿的床單，眉毛都要挑到天上了，“好極了，您還弄臟了床單！！”

    “……”艾麗看著一片狼藉的床單，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說什么了。

    瑪莎不由分說的把她推到盥洗室。打開浴缸處導(dǎo)熱的水管語氣嚴厲的道：“因為還有很多臟衣服需要清洗，我就不服侍您洗漱了，請您仔細的洗個澡，收拾好您的儀容再走出屋子，不要因為遠離了長輩就忘記了禮儀，”言罷，瑪莎拿著一大團布滿泥漿的衣物，昂然離去，盥洗室的大門被她大力拉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只留下艾麗和浴缸前的瓶瓶罐罐面面相覷。

    怔愣了片刻，艾麗拿著洗浴用的毛巾來到浴缸前，隨著瑪莎的離去，周遭無形的壓力也跟著消散了，這讓她著實松了一口氣，熱水已經(jīng)把浴缸底部沒滿，氤氳的熱氣蒸騰開來帶來令人舒適的暖意，這座神奇的盥洗室有冷/熱兩條管線，這是艾麗入住之后發(fā)現(xiàn)的僅次于煙道第二樣神奇的設(shè)置，至于原理，艾麗猜測熱水可能來源于地?zé)幔吘?，她已?jīng)習(xí)慣系統(tǒng)的就地取材，而對于這個神奇的發(fā)現(xiàn)，瑪莎卻神奇的并不感到意外，

    莊園的廚房里也可以接到熱水，所有貴族的住宅里都會有煙道和熱水，這里是流放貴族的住宅，自然也不例外，就連喬納特和毛恩，在節(jié)日里都可以被允許洗一個熱水澡呢。在艾麗不著痕跡的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瑪莎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擺手道，一邊說一邊還在疑惑艾麗的大驚小怪。

    瑪莎的話打開了原主的記憶碎片，艾麗翻閱著這些不重要的生活瑣碎，隨后發(fā)現(xiàn)，熱水，抽水馬桶，以及在夜晚使用的常亮的照明裝置，這些更加現(xiàn)代便捷裝置的確在原主的生活里十分常見了，也不知在這片異界大陸的科技樹究竟攀升到了什么地步，這些現(xiàn)代化設(shè)備又依托這何種力量體系得以實現(xiàn)的，可惜，原主作為一名真正藏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對于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了解的太過有限了，出身高貴和見識淺薄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仿佛并不是一件矛盾的事，是誰在遮擋著原主的眼界？

    這個念頭在艾麗腦中略一閃現(xiàn)，隨后便被她丟開了，如今看著眼前的熱水，再度被她回想起來。

    搖了搖頭，將雜念驅(qū)逐，艾麗開始專心洗澡，短短幾天，原本空蕩蕩的盥洗室已經(jīng)被艾麗的私人物品擺滿了，隨船而來的私人物品中，有一大箱的清潔物品，兩整盒羊油皂、整整十二支甘油和兩大瓶純露，再配上毛刷棉布等一系列清潔工具，據(jù)說，這堪稱豪華的配置源自于光明教典上的一句釋義，“贖罪之人需要每日清潔沐浴洗刷罪孽。＂

    感謝光明神！

    舒服的躺倒浴缸里，艾麗一邊打香皂一邊由衷的想到。

    她安安分分的自己洗澡，并沒有因為瑪莎離開前的那句話而感到生氣，實際上，在每天的相處中，瑪莎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自然，有時候甚至?xí)兊糜行┎豢蜌?，艾麗也并不覺得有什么冒犯，因為這是摒棄了尊卑之別，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切，而這反倒更為難得。

    仔仔細細的把身上的泡沫全都洗掉，艾麗拍了拍自己被水汽蒸的有些發(fā)紅的臉頰，從浴缸中站起身來，擦水時她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根據(jù)經(jīng)驗，在瑪莎起身后不久，喬納特也會跟著起來，進行每日的田間巡視活動，那個新生的巢xue看上去太像一株樣式別致的植物了，雖然藏在守護崗?fù)ず竺嬉粋€較為隱蔽的角落，但誰知道喬納特會不會一時心血來潮巡視道那里去。

    想到喬納特發(fā)現(xiàn)新植物時那雙眼冒光的樣子，艾麗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在，她擔(dān)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當(dāng)她收拾一新走出魔女之屋的時候，矮小的老者正背著手圍著他的小花圃打轉(zhuǎn)，半畝左右的田地，就是他這幾天來忙碌的成果了，幾日來，喬納特把自己從各處搜尋的種子，一股腦全都種了下去，完好的苗木被按照品種的不同，分列在不同的菜畦內(nèi)，種子則統(tǒng)一圈在另一處，幾天功夫，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已經(jīng)陸續(xù)出現(xiàn)破土而出的新芽，喬納特一手拎著水桶，一手拿著花鏟，笑瞇瞇的看著眼前一片茁壯成長的植株，仿佛在看著一群即將長成的孩子。

    他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關(guān)注其他東西了，看了看喬納特樂陶陶的狀態(tài)，艾麗十分安心的想到。

    心里這般想著，她在之后還是去了守衛(wèi)崗?fù)げ榭捶庇瞲ue的狀態(tài)，卻見那棵在夜間茁壯鮮活的黑色大王花竟然在白日里整個鉆到的泥土里，仿佛十分畏光的模樣，只留下地面一片略顯突兀的凹陷，艾麗見狀，終于徹底放下心來。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艾麗又陸續(xù)召喚出了六只黑波吉，當(dāng)艾麗想要繼續(xù)召喚的時候，系統(tǒng)提示她小島居民達到了10人上限，艾麗打開魔女之書，這才發(fā)現(xiàn)，黑波吉作為身負契約的智慧生物，也被系統(tǒng)默認成為了小島居民，于是原本10個名額被七只黑波吉全部占滿，這讓原本還在發(fā)愁如何增加小島人口的艾麗瞬間打開了新思路，不知不覺又達成了一項升級條件，真是可喜可賀。

    而更讓艾麗哭笑不得的時，這群貪食的家伙，無一例外的被毛恩美味的鮮血折服了，在同艾麗簽訂了契約之后，立刻投入了毛恩的懷抱，每當(dāng)夜晚到來，它們會在毛恩寬厚的肩膀上站成一排，挨挨擠擠的仿佛一條黑色的毛披肩，等待忙完的毛恩和它們做游戲，而當(dāng)白天到來，厭惡陽光的它們則會藏身在毛恩濃密的毛發(fā)和寬大的衣擺縫隙里。

    當(dāng)然，艾麗召喚這么多黑波吉并不是為了讓它們無憂無慮隨意玩耍，順便占滿小島人口上限的，在看到黑波吉的物種介紹后，艾麗立刻便發(fā)現(xiàn)，這些貌不驚人的小東西是礦工的最佳人選！

    不論是挖掘的天性還是對魔力元素的感知能力，都會讓采礦的工作事半功倍。

    有了它們，艾麗的小島開礦事業(yè)終于可以被提上日程了。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的艾麗，在充分掌握了役使黑波吉的所有指令后，立刻發(fā)布了第一條正式的命令，隨著艾麗的一聲令下，夜色下，黑色rou球依依不舍的離開毛恩厚重的肩膀，輕巧的扎進了泥土里，奔赴各自不同的地下目的地。

    于是，一個開闊的地下世界，緩緩展現(xiàn)在艾麗眼前。

    第13章 chapter13

    叮，發(fā)現(xiàn)花崗巖*1（巨大的）

    叮，發(fā)現(xiàn)鐵礦石*3（含雜質(zhì)的）

    叮，發(fā)現(xiàn)銀礦石*1（微量的）

    叮，您的契約生物體力即將耗盡，若不盡快回收，滿意度將持續(xù)下降……

    艾麗聽到了來自系統(tǒng)的警告，意識到又一個顆粒無收的夜晚即將過去。

    命令礦工們返回，艾麗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神情有些沮喪。

    在長達半個月的時間里，她連魔法礦石的影子都沒有摸到，甚至是任何跟能量相關(guān)的礦石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而七只黑波吉的腳步已經(jīng)橫穿了大半個地下世界，在小島的三維立體影像中，雖然黑波吉的行走路徑全都是rou眼難以分辨的細線，但艾麗還是清楚的知道，這些小家伙在近半個月的時間里，將小島水下部分整個縱向界面跑了一遍。

    在穿越所有地層過程中，艾麗清楚的知道了每一截巖層的屬性，半個月的時間里，她讓魔女之書的后半部分變成了礦類大全，也讓自己的鑒定能力達到了lv3,，而隨著知識內(nèi)容的不斷豐富，隨著鑒定技術(shù)的不斷提升，艾麗絕望的意識到，這座小島上，可能根本不存在任何魔法礦石！

    這并不是一個草率的猜測，而是基于十五天里，七名名礦工兢兢業(yè)業(yè)的探索后得到的結(jié)論。

    這座遠離陸地的小島，盛產(chǎn)花崗巖、角閃石和云母，其次出產(chǎn)鐵礦石以及少量的銀礦石，十余天的時間里，艾麗就在不停的同這五種石塊遭遇。

    每天讓毛恩貢獻血液，從七小只嘴里兌換當(dāng)天的收獲，艾麗從最初的期待興奮，到最后的麻木，不停的鑒定這五種石頭，導(dǎo)致在后來時間里，她的契約生物剛一觸碰到這些石頭，系統(tǒng)便會自動識別并報告的程度，簡直是熟練的讓人心疼。

    數(shù)天的時間里，毛恩的守衛(wèi)崗?fù)ず喼笨梢蚤_礦石展覽，不同大小造型的石塊而被堆積在他的房間和房門外，而就是這樣的頻率以及效率，艾麗也沒有發(fā)現(xiàn)哪怕一粒跟能量沾邊的礦石碎屑。

    如今，看著眼前的小島立體投影，計算著七只黑波吉幾天來的進程路線，即便心底再怎么不愿意承認，艾麗也不得不得出最終的結(jié)論，這座小島，沒有任何與能量相關(guān)的礦石！

    得到這樣的結(jié)論后，艾麗陷入到短暫的迷茫之中，升級的目標(biāo)暫時無法實現(xiàn)了，

    她不知道從哪里去拿到空間礦石的粉末，更不知道那些標(biāo)準的魔法礦石又要從哪里得到，而沒有這兩樣?xùn)|西，另外兩座建筑沒法建立，她也無法升級小島了，就像玩游戲遇到了死循環(huán)bug，艾麗的整個情緒低落了下去，

    連續(xù)數(shù)天在夜晚十分指揮礦工干活，晝夜顛倒，艾麗因為睡眠不足變得沒什么精神，她的失落表現(xiàn)在臉上，看上去氣色很差，瑪莎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以為艾麗生病了，一臉擔(dān)憂的忙前忙后，但這并沒有用，艾麗還是一天天變得消沉瘦弱。

    瑪莎慌張極了，她悄悄跟喬納特商量著給艾麗換換食譜改善一下伙食?！耙欢ㄊ且驗樽罱缘奶宓?，小姐才會這么沒精神?！?/br>
    隔著門，瑪莎跟喬納特小聲抱怨道：“你種的那些絲絨花球，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收獲，小姐需要補充一些蛋白質(zhì)。”

    蛋白質(zhì)還是瑪莎從艾麗那里學(xué)到的新詞匯，她的小姐告訴他，這是蜜蟲身上自帶的一種特殊營養(yǎng)，它可以補充體力強健體質(zhì)，當(dāng)然，這些知識也來自于書本上的介紹。

    因為成功找到了流放貴族小屋，瑪莎對于艾麗從書本上得到的說法深信不疑，對于后者拒絕灰谷粥，只吃蜜蟲沙拉的行為也不再出言反對。

    不過，他們找到的絲絨花球十分有限，脫離花球的蜜蟲又不能長時間保存，艾麗在享受了幾天蜜蟲沙拉和鹽烤蜜蟲之后，每天的主食慢慢變成了單調(diào)的蔬菜沙拉和調(diào)過味的灰谷粥。

    縱然艾麗對于這樣的伙食降級沒有任何怨言，瑪莎還是將一切看在眼里——她的小姐食量越來越小了！

    “小姐還是太善良了，她總是顧及這我們，把食物分給所有人，才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瘦弱?！毕氲饺諠u瘦削的艾麗，瑪莎用前襟抹了抹濕潤的眼角。

    瑪莎的真情流露弄得喬納特大為緊張，不等她話音落下，喬納特就急不可耐的道：“很快了，這個月底我就能有第一次收獲，到時候我們會有很多的蜜蟲和蜜露，多到吃不完那種?！?/br>
    “月底？噢，你想讓虛弱的小姐一直等你到月底！？你這個狡猾的老東西，你以為我會忘了，一到月底，負責(zé)運送補給的押送船就回來嗎？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就用不上你！”瑪莎語氣尖刻，氣勢洶洶的道。

    “額，也，也許我還可以提供一些其他的食材，我，我在搜集種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植物類似塊菌的紅色果實，不過，跟塊菌的口味很不同，它們甜蜜軟糯，我已經(jīng)給它們起了新名字，蜜署，就跟蜜露和蜜蟲一樣，甜甜蜜蜜的，小姐一定也會很喜歡的。”面對瑪莎的逼問，喬納特磕磕巴巴的道。

    “好的，那么今天的晚飯我會做香腸燴白谷飯，還有你的那些蜜署，希望小姐真的會喜歡，”

    當(dāng)然，那一小節(jié)香腸和珍貴的白谷只有小姐可以獨享，你跟毛恩就不用想了！”瑪莎在最后說道。

    “當(dāng)然，珍貴的食材只有小姐可以獨享?！眴碳{特有些無奈的回應(yīng)道，似乎對自己被當(dāng)做貪食的家伙這件事有些無可奈何，他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強調(diào)道：“不過，那些蜜署的種子一定要留給我，我會把它們補種到地里這樣，以后我們除了灰谷粥還能多一樣口糧。

    “知道了，”瑪莎有些不耐煩地道，似乎在埋怨喬納特在這些小細節(jié)上的喋喋不休，兩人的對話聲穿過走廊，越來越遠，似乎是在向著廚房走去。

    艾麗坐在床腳盯著床單兩眼放空，作為魔女小屋的主人，她對房間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了若指掌，兩名仆從自以為壓低聲音的交談，一字不落的被她聽在了耳里。

    原來自己的表現(xiàn)早就落在了旁人眼里，艾麗揉了揉眉心，除了玩好游戲，她還想要在這片陌生的位面好好的生存下去，一具健康的身體，是她穿越以前夢寐以求的，甚至是唯一所求的，隨身系統(tǒng)不過是個意外之喜，讓她在得到力量的同時，在荒島的生活也便利了不少，如果太過貪婪，就有些舍本逐末了。

    拍了拍面頰，艾麗的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

    找不到能量礦石，那她就先達成那些可以達到的條件，不論是另外兩種深淵生物召喚的前置條件還是探索度的增加，都是她現(xiàn)在可以去做的，也許她想要的東西并不在地下，而是在小島上那片廣闊的未被探索的區(qū)域也說不定。

    說服了自己，艾麗重新變得積極起來。

    她改掉了晝伏夜出的狀態(tài)，重新調(diào)整了作息，辛苦勞作的礦工們也由此分作兩撥，一波仍舊在地下探索，另一波則將戰(zhàn)場轉(zhuǎn)戰(zhàn)到地上，讓毛恩每天帶著在荒島上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