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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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朝廷始終掌握著大義。 之前迫于南方戰(zhàn)局,皇帝冊封了沈葆楨為署理江西巡撫,所以蘇曳還可以代掌江西巡撫的權(quán)力。 那么接下來,皇帝隨時可以罷免沈葆楨的。 換其他人去做這個江西巡撫。 到那個時候,蘇曳怎么辦?再制造一場劫殺欽差事件嗎? 田雨公想到這一點,就深深地發(fā)愁。 “桂兒,此時我和你家主人已經(jīng)是過命的交情了,你告訴我,欽差德興阿和翁同書,是你家主人讓發(fā)逆劫殺的嗎?”田雨公忍不住問道。 桂兒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笆堑摹!?/br> 啊?! 田雨公驚愕,倒不是對這個結(jié)果驚詫。 而是對蘇曳對他的坦白驚詫。 蘇曳大人,還真是愛憎分明到了極致啊。 對于敵人,他就毫不留情地消滅。但對于朋友,他拼了命的相救,相助。 這一次田雨公能夠坐上閩浙總督,能夠保住性命,蘇曳付出了何等巨大的代價? 田雨公道:“桂兒,皇上這個人你不了解,平常的時候他還講究體面,而一旦氣急敗壞的話,他就完全不顧體面的。” “而且皇上掌握著朝廷大義,一旦他罷免沈葆楨,換另外一個人去做江西巡撫怎么辦?”田雨公道:“那你家主人,就徹底失去了江西巡撫的權(quán)力了。” “甚至,皇上手中還有一大堆牌可以打出去,罷免沈葆楨只是最小的一張牌?!?/br> “皇權(quán)至上,你家主子很難抵擋的。” “假設(shè),皇帝下旨罷免沈葆楨,換一個像耆齡一樣的人去做江西巡撫,怎么辦?難道再劫殺一次欽差嗎?” 當(dāng)然不行! 第一次劫殺了欽差船隊,蘇曳至少表面上可以擺脫關(guān)系。 甚至到現(xiàn)在很多人都不相信這是蘇曳所為,覺得這完全是發(fā)逆的手筆。 如果第二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蘇曳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屆時,除了謀反之外,沒有第二條路了。 但是對于蘇曳來說,謀反是性價比最低的一條路。 桂兒道:“所以我家主人,這一次打算主動出手,而不是被動還手?!?/br> 田雨公道:“對朝廷,主動出擊嗎?” 桂兒道:“是的。” 田雨公道:“這,這如何做?” 桂兒道:“邀請福建巡撫,浙江巡撫,江蘇巡撫、江西巡撫、安徽巡撫、湖北巡撫、湖南巡撫,組建七省同盟,七省經(jīng)濟合作體?!?/br> 田雨公顫抖道:“這算是對抗朝廷?!另立秩序?” 桂兒道:“是的?!?/br> 這么大……手筆嗎? 面對這等大動作,完全可以想象,朝廷會瞬間陷入錯愕。 毫無疑問,對于朝廷而言這都是一場巨大的政治危機。 然后,朝廷對蘇曳的一切政治攻擊,全部會停下來。 因為,朝廷需要全力以赴,應(yīng)對這一場政治危機。 屆時,朝廷對蘇曳工具箱里面的很多手段,統(tǒng)統(tǒng)都會失效。 接著,桂兒躬身道:“我家主人邀請您去參加七省聯(lián)盟的簽約儀式,屆時大英帝國王儲也會在場,大英帝國王室特使也會在七省經(jīng)濟合作體上簽字,表示政治承認(rèn),政治見證。” 桂兒依舊彎腰躬身,望著田雨公道:“田大人,您去嗎?” 這是靈魂之問了。 去了,就代表是對抗朝廷。 可能失去一切官職。 但是,自己的一切都是蘇曳給的。 生命,政治生命,身后之名。 “我去!”田雨公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胰?,我去!?/br> “我義不容辭,我當(dāng)仁不讓!”田雨公重重強調(diào)。 接著,田雨公道:“凡做大事者,都要有大義。蘇曳大人要對抗朝廷,更需要大義?!?/br> “請問,打算用什么大義?” 桂兒道:“大人聰明絕頂,一定知道?!?/br> 田雨公道:“為我國家,為我人民,反對天津條約,反對辱國條約?!?/br> 桂兒道:“智慧,無過于大人?!?/br> 田雨公道:“這個大義,可以!足夠了!” 而且,他田雨公更加可以現(xiàn)身說法,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反對辱國條約的民族英雄。 他剛剛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外交勝利。 正好可以作為七省盟約的契機。 接著,田雨公問道:“那英國王室特使在場表示?” 桂兒道:“另外一條路線,和平合作,相對平等?!?/br> 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桂兒用相對平等這四個字。 如果對外,肯定是用平等二字。 但是這個世界,弱rou強食,想要借助別人的力量發(fā)展,怎么可能平等。 田雨公道:“七省巡撫,你家大人,搞定了幾個?” 桂兒道:“四個,浙江,江蘇,江西,福建。” 田雨公再一次感覺到無比驚詫。 蘇曳大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浙江巡撫王有齡是何桂清的人啊,是你的政敵啊,你怎么搞定的??? 還有一個徐有壬。 為了我這個田雨公,你就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這么大的手筆。 田雨公道:“也就是說,還剩下安徽、湖北、湖南,全部是湘軍的勢力。說白了,就是曾國藩一人?!?/br> 桂兒道:“對!” “但是少爺說,他能搞定曾國藩?!?/br> 田雨公道:“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桂兒道:“最好馬上!” 田雨公道:“去哪里?” 桂兒道:“上海!” 這個七省盟約,七省經(jīng)濟合作體的簽約儀式,不會放在九江,而是在上海。 這樣更加充滿了公正性,權(quán)威性。 更加能夠代表整個南方七省的意志。 田雨公道:“我稍作準(zhǔn)備,立刻出發(fā),前往上海!” 桂兒躬身道:“是!” 他內(nèi)心無比振奮。 主子,我桂兒也終于為您辦了一件大事了。 他當(dāng)然知道,南方七省盟約是主人蘇曳對朝廷發(fā)起反擊的號角。 …… 與此同時,杭州,浙江巡撫衙門。 胡雪巖前來拜會。 “雪巖拜見巡撫大人?!焙r道:“如今大人一展宏圖,一省封疆,雪巖喜不自勝?!?/br> 王有齡握著胡雪巖的手道:“你我兄弟,不必說這些?!?/br> 接著,王有齡問道:“蘇曳大人派你來,何事?” 胡雪巖道:“蘇曳大人邀請您前往上海,參加幾日之后七省盟約的簽約典禮!” 王有齡顫抖道:“這一日,終于來了嗎?” 胡雪巖道:“對,終于來了?!?/br> 接著,胡雪巖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您確定嗎?” 王有齡道:“哈哈哈!” 他沒有任何解釋,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叶ㄈ缂s而至!” 如果沒有蘇曳,按照歷史上的軌跡,王有齡馬上就要死在太平軍的手中了。 蘇曳對他,也算是有救命之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