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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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防線,安徽,這個地方我們經(jīng)營得很久,而且遍布堡壘?!?/br> “第二道防線,湖北和湖南,這是我們經(jīng)營最久的地盤,我們擁有足夠的民眾根基,商人根基,擁有地利和人和?!?/br> 戰(zhàn)場所有人一愕,你第二道防線已經(jīng)劃到湖北和湖南去了,那第三道防線呢? 李鴻章道:“第三道防線,在四川。這是我們最后的防線,憑借天險,遏止蘇曳的大軍。” “總之,戰(zhàn)場絕對不能在江蘇,這里被蘇曳滲透得太厲害了?!?/br> 聽到四川二字。 駱秉章面孔微微一抽搐,雖然他是四川總督,但是整個四川卻不完全是湘軍的地盤啊。 李鴻章繼續(xù)道:“因為禁絕鴉片的緣故,所以四川和云貴,也都是反對蘇曳的,可以成為我們的盟友。” …… 京城! 陳玉成和賴文光迫不及待地來到懿郡王府。 蘇曳道:“陳玉成,你課程完成了嗎?不呆在天津,跑進京做什么?” 帝國陸軍學院的制度是非常嚴厲的,是絕對不可能曠課的。 陳玉成道:“王爺,末將不但自己提前完成了這一個階段的課業(yè),而且?guī)ьI著所有軍隊,提前三天完成了課業(yè),并且在階段比武中奪得了第一名,所以才有了三天的假期,所以才能來見王爺?!?/br> 蘇曳道:“那就好,林厲這個人,可是非常嚴苛的,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屆時你觸犯了紀律受到了懲罰,就連我也無法給你求情的。” 陳玉成道:“末將知道?!?/br> 蘇曳道:“好吧,說說你的來意,別讓你這三天假期白費了。” 陳玉成道:“這次西征軍,沒有讓我去,而是讓李秀成和李世賢統(tǒng)兵,這我能夠理解的。因為賴文光和西北那群叛軍太熟,而我目中無人,心胸狹隘,恐怕帶不好軍隊和兄弟軍隊相處,害怕激化了矛盾,阻礙了王爺?shù)能婈牬笕诤蠎?zhàn)略。” 能夠說出這些話,就證明你這幾個月的學沒白上。 但蘇曳可以對張宗禹這個滾刀rou嬉笑怒罵,對陳玉成卻不能,因為他很敏感,自尊心還很高。 “玉成不必這樣妄自菲薄,你少年英氣勃發(fā),如同利劍?!碧K曳道:“我對你另有大用,抱有更高的期待。” 這一番話,說得陳玉成心花怒放。 “所以,玉成就是來請戰(zhàn)的。”陳玉成道:“根據(jù)大帥的戰(zhàn)略,要全面搞洋務運動之前,就一定要徹底解決湘軍,徹底解決南方各省自立的事實。西邊那邊比較復雜,但是對付湘軍純粹,玉成干得過,請大帥相信玉成,對湘軍開戰(zhàn),一定用我?!?/br> 旁邊的賴文光道:“也請大帥用我?!?/br> 這個賴文光和陳玉成在天國的時候,算是有矛盾的,此時兩人進來一起來了。 賴文光見到蘇曳的目光道:“我和玉成一起前來,就是為了向王爺證明,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改造,文光已經(jīng)大有不同?!?/br> 蘇曳笑道:“談不上改造,但你們知道我喜團結,所以能夠盡釋前嫌,這很了不起。” 陳玉成道:“王爺,末將還有一個想法?!?/br> 蘇曳道:“你說?!?/br> 陳玉成道:“第八師,第九師,三分之二是天國軍隊舊部,三分之一是北方良民,如今訓練也有半年左右。軍事訓練強度很高,但按照這樣訓練下去,其實兩三年也訓練不完的。尤其我們天國舊部軍隊,之前的作戰(zhàn)痕跡太頑固。所以我覺得拉上戰(zhàn)場,可能更加有效?!?/br> 蘇曳道:“玉成說得對,也說得好。表面上看天國舊部的軍隊,有基礎,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起點要高得多。而那些良民新兵,從零開始,所以遠不如你們。但因為他們是白紙,所以接受新事物更快。所以你們天國舊部的軍隊,需要在實戰(zhàn)中驗證,然后一點一點屏棄之前的舊式作戰(zhàn)思維?!?/br> “看來,玉成在學院中思考得很深啊?!?/br> 蘇曳肯定的言語,讓陳玉成身上一陣陣發(fā)熱。 王爺這樣知我嗎? 我的所有思考,所有新感悟,他都能體察到。 我的所有進步,他都能看在眼中。 “但是,玉成你不要急。”蘇曳來到地圖上道:“我們和湘軍,肯定要打一戰(zhàn)。我對你們抱有非常非常高的期望,你們這支天國出身的軍隊,有一個特點,勇敢,毫不畏死。所以和湘軍作戰(zhàn),只是對你們的訓練,真正重要的,是要把你們放在北方戰(zhàn)場,和俄國人作戰(zhàn)?!?/br> “俄國軍隊和湘軍可不一樣,那還是要強大得多的?!?/br> 陳玉成狂熱道:“王爺,盡管交給我們,我們天國兄弟別的沒有,就是有一腔熱血,就是能夠血戰(zhàn)到底。等打了俄國人之后,我看看整個天下還有誰敢瞧不起我們?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看,我們這些天國出身的兄弟,才是中流砥柱。” 蘇曳道:“對,所以你現(xiàn)在就要抱著這種思想去訓練,并且?guī)е值軅円黄鹂嗑?。至于和湘軍一?zhàn),暫時還不會發(fā)生?!?/br> 蘇曳來到地圖面前道:“現(xiàn)在西征軍還沒有進入陜甘,北伐軍也沒有完全建立,西北戰(zhàn)場,北方戰(zhàn)場都沒有實際爆發(fā)大戰(zhàn)。湘軍擔心自己如果開戰(zhàn),反而是為別人火中取栗。” “而且對于湘軍來說,江蘇絕對不是他們的主場,他們不會選擇在江蘇和我們作戰(zhàn)。” “他們會在安徽建立第一防線,在湖南湖北建造第二防線,然后四川作為最后的防線,想要利用四川地勢天險,阻撓我們的大軍?!?/br> “玉成,文光,你們覺得這個戰(zhàn)略如何?” 陳玉成和賴文光來到地圖面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講。 足足好一會兒,陳玉成道:“末將看不出有多大的問題,而且這個戰(zhàn)略和石達開的很像?!?/br> 對,石達開就是一天到晚想要進入四川,利用地勢天險進行割據(jù)。 蘇曳道:“這個戰(zhàn)略有一個核心的問題,湘軍不是中樞?!?/br> “我們才是中樞,他們劃什么第一防線,第二防線,第三防線,都毫無意義,只有我們能夠決定,這個決戰(zhàn)之地在哪里?!?/br> “現(xiàn)在你們返回天津,繼續(xù)好好訓練,等待命令!” 就這樣,前來請戰(zhàn)的陳玉成和賴文光依依不舍地離開京城,返回天津。 但整個人身上,就仿佛要被火燒著了一般。 因為王爺?shù)囊馑己芮宄?,接下來平湘軍,很可能就會讓他陳玉成主導?/br> 太好了。 我們和湘軍仇深似海,正好可以做一個了斷。 …… 因為最近發(fā)生的大事太多了,以至于有一件事情,大家都沒有太關注。 蘇曳奏請慈安太后,成立海軍部。 蘇曳和徐有壬,擔任海軍部大臣。 另外,聘請英國上校尤根爵士為海軍幫辦大臣。 十年海軍,都算是快的了。 短時間內,蘇曳都沒有指望海軍能夠形成大的戰(zhàn)斗力,僅僅只是希望1870年之后,海軍可以成一定規(guī)模,在進攻日本派上用場。 甚至在未來的中法戰(zhàn)爭中,能夠發(fā)揮一定的作用。 如何建設海軍,蘇曳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商議。 最普通的辦法,就是從天國水師,蘇曳長江水師中抽調出上百名精英,直接公派去英國留學。 幾年之后,他們留學歸來,再以他們?yōu)楣歉?,組建一支海軍艦隊。 這是最傳統(tǒng)的辦法,也是歷史上清廷采用的法子。 但蘇曳最終,還是給否了。 他采用一種更加直接的辦法。 直接花大價錢,把尤根子爵的海盜艦隊雇傭過來,直接成為帝國的臨時海軍。 然后,直接把曾天養(yǎng)麾下太平天國水師精銳,徐有壬長江艦隊的水師精銳,全部塞入這個雇傭艦隊之中。 先跟著海盜廝混,學習,戰(zhàn)斗。 過個兩三年后,再從中挑選一批精銳,前往英國留學。 用階梯式的軍官培養(yǎng)方式,漸漸搭建出一支近代海軍。 尤根爵士對蘇曳的這個方案,表示極其的贊同。 “郡王殿下,世界上最強大海軍,都是起源于海盜?!庇雀泳舻溃骸跋雀1I培養(yǎng)匪性,殺戮,兇殘,構建整個海軍的基礎屬性。然后再經(jīng)過正規(guī)的軍事學院,一點點塑造榮譽,高貴,專業(yè),這是一條非常優(yōu)秀的路徑。盡管有一定的風險,但依舊很優(yōu)秀。” 蘇曳道:“接下來,我國要全體雇傭你的海盜艦隊。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先對你的海盜艦隊進行一次淘汰?!?/br> “我懂,郡王殿下?!庇雀泳舻溃骸昂1I和正式海軍,終究還是有所不一樣的。我會按照您的期待,開始重塑這支艦隊的?!?/br> “但是有一點,我們的艦隊是不是應該開始規(guī)劃了,是不是應該向大英帝國造船廠下訂單了?!?/br> “您是打算購買大英帝國海軍淘汰的二手戰(zhàn)艦,還是下單制造新式戰(zhàn)艦?”尤根子爵道:“我們正在面臨著海軍的革命,所以有一個好消息,也有一個壞消息?!?/br> “蒸汽鐵甲艦的出現(xiàn),改變了整個海戰(zhàn),使得之前的風帆戰(zhàn)艦,木頭戰(zhàn)艦進入淘汰期?!?/br> “好消息是,有很多成色不錯的風帆戰(zhàn)艦,木質戰(zhàn)艦正在被退役,價格很不錯,買過來就能用。” “壞消息是,這些戰(zhàn)艦買過來,就意味著落后?!?/br> “克里米亞海戰(zhàn),美國的南北內戰(zhàn),都證明了蒸汽鐵甲艦的先進性?!?/br> “當然您可以放心的是,蒸汽鐵甲艦淘汰風帆戰(zhàn)艦,木頭戰(zhàn)艦,是一個比較長的過程,這些二手戰(zhàn)艦您購買來之后,用個十來年還是沒有問題的?!?/br> 蘇曳當然想要大筆一揮,直接購買一批風帆戰(zhàn)艦,蒸汽戰(zhàn)艦,然后在造船廠下單一批先進的鐵甲戰(zhàn)艦。 但是現(xiàn)在他手頭上真沒錢了。 他如今執(zhí)掌中樞也快兩年了,整個國家就沒有消停過,一直處于動蕩之中。 但是整個國家的財政收入已經(jīng)從四千萬兩上升到了五千八百萬一年。 而且伴隨著八旗京營的裁撤,地方八旗的裁撤,未來直接減少兩千萬兩負擔,而且全部用在新式陸軍上。 而今年平太平天國,平捻軍,征西北,組建北伐軍,建造新式陸軍,裁撤地方八旗,江南制造局等項目的持續(xù)投入,等等加起來的花銷,超過八千萬兩。 赤字超過恐怖的三千萬兩。 蘇曳真是把金融手段用到了極致。 換成其他任何一人,國家財政早就崩了。 因為現(xiàn)在整個國家最大的銀號已經(jīng)不是西北票號了,而是江南銀號。 而這個江南銀號成分無比復雜,里面有洋人,山西商人,蒙古商人,江南商人的股份。 但整個銀號真正的決策者,是九江經(jīng)濟實驗區(qū),也就是蘇曳本人。 錢只有流轉起來,才是錢。 而在蘇曳的掌握下,金錢的效率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代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