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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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會說話還不能掌控鄭明身體的水流形態(tài)暮飫溝通有點(diǎn)費(fèi)勁,佟美佳吃完飯,干脆帶著暮飫去了影映室,“看過電影嗎?我們看個電影叭。” “暮飫”走路呆呆的,反應(yīng)總是慢很多拍,習(xí)慣了掌控可硬可軟的水流身體,這種的皮包骨頭的人類身體對它來說太過繁復(fù),怎么動都不得勁,生怕五官和四肢掉了,它甚至連眨眼都不敢。 它的目光一直落在佟美佳活潑又好動的身影上,緊張又緊繃,似乎在怕她像只蝴蝶一眨眼飛走。 影映室里的電影資源很多,佟美佳搜了搜,給暮飫?wù)页鲆徊俊逗M酢返碾娪安シ拧?/br> 畫面高清,但佟美佳看著看著睡著了。 等她醒來,鄭明站在座椅一側(cè),對她道:“夫人,下午還去上班嗎?” 這樣的鄭明看起來就順眼多了啊。 被水流形態(tài)暮飫上身的鄭明像是隨時能肢解,令她一直提心吊膽,話都不敢和對方多說一句。 佟美佳眨了眨眼,好奇問:“不去全勤還在嗎?” 鄭明:……那必須在!誰敢克扣夫人的全勤! 佟美佳有了這份全勤保障,正大光明的翹班了。 “三樓那些房子是給誰住的?” 鄭明聞言反問,“夫人能去三樓?” 這話問的,好像三樓是個誰都去不了的禁地,“怎么?你去不了?” 她走出影映室,按照昨晚的記憶,從樓梯走到二樓到三樓的拐角處,驀地發(fā)現(xiàn)二樓到三樓的樓梯有個柵欄門,門上上了一把大大的黃銅鐵鎖。 鄭明在她身后解釋:“三層被上了屬于海神大人的禁制,沒人能到達(dá)三樓。” 佟美佳上前查看這把瞧著年代久遠(yuǎn)的超級大銅鎖,“為什么要上禁制?” 鄭明想了想,他在鄭家時間最長,論理對這些禁制最清楚,但他的腦海里關(guān)于這事情卻是一片空白。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借口,“海神大人不希望讓人知道?!?/br> 他的話剛落,大銅鎖被佟美佳扯了幾下后,“啪嗒”掉落在地上。 佟美佳沒想到自己隨便一扯,看起來很結(jié)實的大銅鎖就這么掉下來了,幸好她腳丫子躲的快,不然就被砸到了。 她扭頭誠懇地望著鄭明:“你信它是在碰瓷嗎?” 鄭明瞟了眼地上七零八落的大銅鎖,沉默片刻道,“夫人,您要上去看看嗎?” “好啊?!辟∶兰眩暗矣X著你也想上去看?!?/br> 雖然鄭明面無表情,堪稱一張合格的處驚不變管家臉,把自己的表情管理的非常好,但佟美佳莫名就覺著,這家伙對三樓的好奇不亞于她。 鄭明沒回答,他默默跟在佟美佳身后,眼神都不帶四處掃的。 倒是佟美佳左瞧右看,!昨晚上三樓時,三樓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點(diǎn)別的顏色,全靠她在夜晚的眼神好才能分得清。但今天三樓又是另外一種顏色。 墻壁是藍(lán)與白,夾雜著淺淺的粉,少女風(fēng)格? 只有一間臥室,也是藍(lán)白粉的少女房,佟美佳特意抬頭瞧了瞧,屋頂有燈。 除了這間房子,其他的房間里都是些的古香古色的擺設(shè),有古箏房,有七弦琴房,有練筆房,還有剪紙房。 每個房間的布置都不一樣,就連窗戶都是些很古風(fēng)的圓形格子窗。 佟美佳問鄭明:“這里住的是誰?” 鄭明沒回答,他大約也不知道,不過在進(jìn)入練筆房后,他走到書架前,從書架倒數(shù)第二排里抽出一本書。 佟美佳湊過去瞧了瞧,都是繁體字,鬼畫書一般,完全看不懂。不過瞧著像是一份份的書信。 她問鄭明,“認(rèn)識嗎?” “暮央?!彼怪佳郏骸斑@些書信都是寫給一個叫暮央的女子?!?/br> 暮央? 和暮飫一個姓,是兄妹?還是姐弟? 除了這些書信,其他房間里沒有什么有用價值,佟美佳在三樓的走廊盡頭站了片刻,這里就是一面簡簡單單的墻,瞧著平平無奇毫無特別。 咦?要說特別其實也有,墻上有個黑點(diǎn),像是墨汁濺上去一點(diǎn),黑漆漆的墨點(diǎn)在純白的墻上特別顯眼。 下樓的時候,佟美佳又問鄭明:“暮央是誰?” 鄭明茫然搖頭。 佟美佳有點(diǎn)驚訝于他臉上這種表情,她和鄭明相處不多,但他看著就是那種堅毅又堅定的人,要么干脆利落的拒絕,要么堅定的答應(yīng),絕不該出現(xiàn)這種茫然又恍惚的情緒。 不過,她并沒有點(diǎn)破。 下午兩人坐直升飛機(jī)去了鄭家祖宅。 網(wǎng)上關(guān)于鄭家祖宅在哪里的討論很多,大部分人都以為鄭家的祖宅是在京城,據(jù)說那里有一套非常大且保存非常完好的四合院,堪稱古董。 令佟美佳意外地是,鄭家祖宅在離臨城不遠(yuǎn)的煙臺 煙臺背山面海,以盛產(chǎn)蘋果出名。 離臨縣不到一百公里,上次錦繡號出海就是從煙臺出發(fā)。 佟美佳一路好奇,像個三千問號般在不停的問鄭明,“你一直在煙臺的鄭家祖宅住著?” “是。” “為什么?我看你們鄭家人都很喜歡經(jīng)商和當(dāng)官,怎么你就沒走這兩條路?” “我特殊?!?/br> 很少有人直白地的說自己特殊,就算這么說,也是自我夸贊或是自我貶嘲,但佟美佳覺著鄭明就是在單純的敘述,他的確覺著自己是個特殊存在。 佟美佳打量他,鄭明比一般人要高,雖然她見過的大部分鄭家人都在一米八九左右,但鄭明看起來要比那些鄭家人還要高大半個腦袋。但除了長得高點(diǎn),沒哪里奇特吧?她問:“你哪里特殊?” 鄭明:“海神大人能用我的身體?!?/br> 佟美佳:……這倒還真是比別人特殊。 而且這個“用”字特別靈性。 “從你生下來時它就能用你的身體?你們鄭氏有多少像你這樣的?” “只有我一個。”至于是不是生下來他的身體就能被海神大人用,鄭明想了想,竟然想不起了。 “哇,只有你一個?那你是挺特殊,怪不得鄭家那么多老人家都得喊你祖宗?!?/br> “他們喊我祖宗是因為我歲數(shù)大。” “嗯?”佟美佳困惑盯著他,“你多大?” “不知道?!编嵜鳂O為肯定:“比他們大?!?/br> “你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或許?!?/br> 他聲音淡淡,并沒因此自得或是茫然,似乎這是件平常不過的事情。 佟美佳掃了眼他,繼而扭頭望向窗外,不再和他搭話。 她不說話,鄭明便垂下眼,像個不再被人擺弄的木偶人陷入休眠,但他垂落的眼中似乎有些失落,孤獨(dú)坐在那里像個被好朋友拋棄的小男孩。 鄭氏祖宅占地面積非常廣闊,其中就包括私人飛機(jī)降落的小機(jī)場。 佟美佳剛一下飛機(jī),就被鄭氏諸人從老到小,齊刷刷的兩排鄭重迎接。 排面太大,先前佟美佳還以扳倒鄭氏為目標(biāo),想著怎么努力才好,一轉(zhuǎn)眼她就成了鄭氏名義上的“大姐大”? 自己扳倒自己可還行? ! 佟美佳瞟了眼為她舉著遮陽傘面無表情的鄭明。這家伙看起來很淡定,估計經(jīng)常被這樣迎接,已經(jīng)麻木了。 眾人行了禮,這才垂著頭起身。 鄭明領(lǐng)著佟美佳坐上一輛二人座山地車,把眾人遠(yuǎn)遠(yuǎn)落在后面。 佟美佳瞟了眼身后那些慢騰騰靠兩條路走路的鄭氏諸人,“他們走的這么慢,天黑能到家?” 鄭明:“他們不在這里住?!?/br> “嗯?”佟美佳剛剛在高空瞧過,鄭氏祖宅極大,住個幾百口人不是問題。 “誰在這里住著?” “我。” 佟美佳:……祖宗您可真能占地兒。 大約是因為只有一個人居住的緣故,鄭氏祖宅處處透著沒有人氣的靜寂,這輛mini山地車走過一座座門樓,超現(xiàn)代的小車子和地面墻面這些一看就年代已久的磚瓦格格不入。 佟美佳好奇的四下張望:“你每天就開著這輛車子滿院溜?” “你來了才買的。”鄭明頓了頓,又說:“大部分時候我在沉睡?!?/br> “沉睡?” 鄭明目視前方,神情不變,“無召喚不清醒。” 無召喚不清醒?佟美佳卻因這幾個字震驚的無法反應(yīng)。 鄭家的祠堂在祖宅最偏僻的地方,沒什么可看的,里面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牌位。 佟美佳隨手指著最上面的那塊牌位,“你有他歲數(shù)大嗎?” “鄭江鶴,我上次醒來時他還是個頑皮的孩子,在我的院子里用石子打樹梢的杏子吃?!?/br> 鄭明說自己歲數(shù)大,但此刻,佟美佳有了一個無比清晰的認(rèn)知。 這家伙何止歲數(shù)大啊,簡直就是個的老東西般的存在了。 她對這座鄭氏祖祠沒有什么興趣,打量了一遍收回了目光,“你在哪里住著?” 鄭明開車帶著她繞了大半個宅子,終于到達(dá)他住的地方。 他的居住地在整個鄭氏祖宅的最中央位置,院子里有一顆超級大的三四人摟抱不住的杏樹。 杏樹又粗又高,這個季節(jié)恰好是杏子成熟的時候,一顆顆嫣紅嫣紅的杏子掛在樹梢的最高處,在黃昏的晚霞中極為誘人。 佟美佳終于理解那個頑皮的孩子為什么要跑鄭明的院子里用石頭打杏子吃,這擱她也抗拒不了啊。 鄭明問:“夫人,您想吃?” 佟美佳狂點(diǎn)頭。 鄭明仰頭盯著樹梢頂端的那些杏子:“太高了,摘不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