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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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對方不回應(yīng)。 江月雯發(fā)現(xiàn),對方和她接觸時,除了唇舌和手指,沒有別的部位。 對方警惕性很高,哪怕在黑暗中,也怕她記住特征,不和她過多接觸。 這樣看來,對方并沒有殺她滅口的打算。 江月雯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心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膽子越發(fā)大了些。 “你為什么會想要做這種事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特殊喜好嗎?這樣的行為你一個月幾次?” 她接連問了好多問題,對方依舊一句話也不回應(yīng)。 黑暗里除了她的聲音就是她淺淺的呼吸。 江月雯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聽不到對方的呼吸。 對方一點聲響也沒有發(fā)出。 這個密閉的黑暗轎廂內(nèi),好似就只存在她一個活物。 她定了定神,屏氣細細辯聽,真聽不到半點的呼吸聲音。 怎么可能? 黑暗中,江月雯悄無聲息地扶著轎廂壁站起身,一點點地朝前挪動。 太黑了,她并沒有察覺到,這個不大的轎廂內(nèi)此刻全都被綠油油的藤蔓充斥,她每走一步,腳下的藤蔓后退為她騰出空間。她的身后,無數(shù)的藤蔓冒出芽頭在她身后瘋狂搖擺,想要貼上她勾住她,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汁液和暖香,但在離她咫尺之距時,又像被壓制了般無法再寸進。 只能憤怒的不停探出嫩芽尖尖。 江月雯無聲無息地把轎廂內(nèi)部空間走了一遍。 空間不大,她繞一遍很容易。 但她沒有撞到人。沒有摸到對方的一片衣角。 重新回到挨著電梯門和按鈕的角落處,江月雯蹲下身,把地上屬于自己的包撿起。 防狼噴霧剛剛被對方拿走,但她包里還有一把折疊小刀。 翻包的時候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她以為對方會警惕出聲喝止。下意識地挪了挪位置,對方一聲不響。 沒有說話,也沒有沖過來搶她的包。 她翻包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對方剛剛在黑暗中精確無比地綁住了她的手腳。 這黑暗的轎廂內(nèi)于她來說伸手不見五指,但沒對對方造成半點困擾。不對,準(zhǔn)確來說這樣的黑暗反而是對方肆意妄為的溫床。 這個人在黑暗里也能瞧清楚。 所以她剛剛在轎廂里四下走動摸索,雖然無聲無息的,可他把她的鬼鬼祟祟都瞧的清清楚楚。 他是怎么憋住不出聲的? “你能在黑暗里視物?”江月雯的手在包里找到折疊小刀,不著痕跡地捏在手心里,口中則好奇地詢問,“這是天生的嗎,還是后來你自己的鍛煉的?”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人從小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才會養(yǎng)成黑暗辯物的習(xí)性?;蛟S是他從小環(huán)境影響,才會滋生這種變態(tài)嗜好。 江月雯等了片刻,對方依舊不回應(yīng)。她又用袖子去擦眼睛,“我眼睛好疼,也不知道電梯什么時候會好。” 她聲音軟軟的像是在抱怨。 她看起來對他剛剛的行為好似沒了芥蒂,甚至一副愿意親近他的態(tài)度。 如果是一般的歹人或許會覺著是自己征服了女人,對方才會這樣千依百順,也就放松了警惕,順勢靠近女人并把對方當(dāng)做已經(jīng)被馴服的小動物。 但此刻江月雯面前的不是人。 它從四面八方把她包攏,所有的葉子都是它的眼睛,黑暗里,它盯著她的沒一個細微的表情,它甚至可以看清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那些細微的可愛絨毛。 她聲音好好聽,她好像在和它撒嬌。 她一定需要抱抱,她需要它緊緊抱住安慰。 可憐的小姑娘,它要馬上撲過去給她愛的抱抱。 所有的枝蔓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生出這樣的意識。 它們的嫩芽再次試圖去貼近她,但在馬上就能貼上時,不管怎么用力也突破不了這層無形的“壁壘”。 可惡! 憑什么不讓它們抱小姑娘! 藤蔓們憤怒地在整個轎廂內(nèi)肆虐生長,如果此刻燈亮起,江月雯就能看到,她的四周不再有空余的空間,眼前密密麻麻全都被藤蔓枝葉充斥,就像她房子外墻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藤蔓。 江月雯得不到對方的回應(yīng),她垂下眼皮,捏緊了手心里的折疊小刀。 小刀開啟很方便,一按就能彈出去。 她以為自己說的這么直白了,對方肯定會趁勢上來摟住她好一番安撫,她就能有刺傷對方的機會。 沒想到對方警惕性這么高。 這一定是個慣犯,也一定是個超級心理變態(tài)的家伙。 江月雯不管怎么試探對方也無動于衷。 她在心底再次得出結(jié)論,他只對剛剛那兩種接觸有反應(yīng),摟抱或是其他肢體接觸他都沒興趣。 有可能是因為特殊嗜好,還有一種可能是他身體不健全,比方渾身燒傷,比方肢體殘缺。 所以他不愿意和她進行那兩種接觸以外的碰觸。 “我能摸摸你的臉嗎?”江月雯再次試探道:“這是我的初吻,我想知道什么人帶走了我的初吻。” 這句話對男人殺傷力應(yīng)該挺大,可他依舊不回應(yīng)。 她猜測他的臉也拿不出手。 或許真的是燒傷,據(jù)說燒傷會對人的嗓子也造成破壞。 電梯突然晃了晃,外面有人喊,“里面有人嗎?” 大概是物業(yè)那邊終于發(fā)現(xiàn)電梯壞了,江月雯忙大聲喊,“有人,有人,我在電梯里,我被困住了?!?/br> 她以為對方會沖過來捂她的嘴,也做好了一刀子捅過去的準(zhǔn)備,對方卻沒行動。 沒行動,也不發(fā)話。 他是打算束手就擒,還是要沖出一條血路。 保安肯定會以為他是住戶,一會打開門,他趁眾人不防備能立刻溜走。 如果她現(xiàn)在提醒保安,他出去的時候就會和保安硬拼,萬一他身上帶了刀具,她不安全,保安也不安全。 畢竟保安不是會搏斗的警察。 短暫的糾結(jié)后,江月雯抿唇,捏緊了手里折疊小刀。 她不能放這人離開,好在此刻她占據(jù)著極好的地理位置,只要他跑,她一刀子戳上去,多少也要在他身上劃拉一刀子。 外面的保安們在鬧哄哄的說著什么,江月雯一邊收集外面信息,隨時等待電梯打開,一邊警惕身邊的聲響。 她的眼睛因為防狼噴霧腫的就剩一條縫,慶幸的是因為剛剛對方的那番行為,她流了很多累,把眼里的刺激液體全都沖沒了,眼睛不再覺著辣疼,也不會看不清。 “門打開了,有些高,稍等片刻,我給您找把梯子放下去?!?/br> 電梯在斷電之前墜落了一截,此刻電梯門被打開,江月雯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電梯轎廂懸在兩層樓的中間,不上不下的,她離地面有一人高,沒有梯子還真不好爬上去。 而且外面的走廊也是黑漆漆一片,只有保安拿著手電筒在晃。 外面只有一個保安,一個根本制服不了歹人。 “怎么沒電了?”江月雯心頭直落落地下沉,但她語氣鎮(zhèn)定,“怎么就你一個,我剛聽著好幾個人呢?!?/br> “這幾棟樓都沒電了,好幾個電梯困住了人,我同事們?nèi)チ肆硗鈳撞侩娞?,女士稍等啊,我去找梯子?!?/br> 就一個手電筒,保安走的時候自然也就拿走了。 江月雯在他的手電筒光打進轎廂時下意識地回去順著光去瞧。 但手電筒的光只是一晃轉(zhuǎn)瞬即逝,她什么也沒看清。 沒有看清轎廂里另外一個人的模樣,也沒有看清他躲在哪里。 或許他也在轎廂門口的另外一側(cè),只有這地方手電筒光線一時照不到。 江月雯因為自己這個猜測,心在砰砰砰地直跳。 她小心翼翼地朝電梯門的中央走去,知道他能在黑暗中視物,她并沒有朝另一側(cè)張望。 只對已經(jīng)走遠的保安大聲道:“那你要快一點啊,我在這里挺害怕的。” 后樓梯的門響了一聲,應(yīng)當(dāng)是保安開門離開,并沒有聽到她的話。 江月雯知道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冒險,對方至少一米九的身高,而且在黑暗中能視物,單純拼火力,她完全拼不過。 可只要想到剛剛他那么惡心的對待自己,而她又不受控制的有那樣不堪的反應(yīng),她就無法按照平常心態(tài)對待這事情。 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江月雯咬了咬牙,再次朝另一側(cè)挪去,口中則道:“保安大哥,你去哪里拿梯子,快不快?” 她聲音弱弱的,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毫無威脅力。 就再她要再次朝另一側(cè)挪步時,她的屁股突然被一只大手托住。 對方的手很大,但因為這次貼著她的屁股,她很真切地感受到了對方受傷的磕磕巴巴,和那種不是正常肌膚的疙瘩硬感。 她更加確認對方一定經(jīng)歷過燒傷。 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對方一手托著她,把她舉高。 她體重一百一十多斤,正常男人或許可以抱動她,但用單手將她舉托,而且還是穩(wěn)穩(wěn)的一點也不搖晃的舉托,除了職業(yè)舉重員,其他人根本辦不到。 江月雯騰空后,下意識地扶著前面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