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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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苒假裝沒看見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端起酒杯,咽了一大口白葡萄酒。 謝琮月都來不及攔,只能皺著眉眼睜睜看她喝掉半杯,“少喝點,這是酒?!?/br> 秦佳苒沒有看他,低垂的長睫在柔和而昏暗的空間里輕輕顫了顫,微醺的葡萄酒香充盈著呼吸,酒的刺激裹著她鼻頭的酸,她淺哼了聲,“要你管。” 謝琮月眉頭皺得更深,又拿她沒有辦法。 開場節(jié)目表演完,就是今晚的拍賣環(huán)節(jié),起頭的幾個拍品倒是沒有特別引人期待,但舉牌的人還是不少,多是一些名媛千金,十萬十萬的加碼,就當(dāng)灑灑水,買個一時歡心。 直到主持人報出莫奈的睡蓮時,秦佳苒被酒精熏迷糊的眸子這才亮了起來。莫奈的睡蓮系列一共851幅,大多藏于全球各大美術(shù)館,每一幅流入市場的都能拍出千萬美金的高價,據(jù)說今晚的這一幅夕陽下的睡蓮池就是被某法國私人藏家收藏三十年后,再度現(xiàn)身拍場。 起拍價八百萬歐元。 秦佳苒眼中的迸裂的火花頓時偃旗息鼓,算了,老老實實吃飯吧。 這種極具收藏價值的藝術(shù)品自然引來多方角逐,拍賣師在臺上激情洋溢,屏幕上的價格很快就飆升至一千萬歐元,一百萬一百萬地加碼,又到了一千八百萬歐元,豪擲千金不過指縫中流過的水,秦佳苒聽得心中驚顫。 “一千八百萬一次,一千八百萬兩次,場內(nèi)的客人還有沒有更高的出價者?” 秦佳苒看著屏幕,忽然,屏幕上的數(shù)字陡然一跳,從一千八百萬跳到兩千兩百萬,直接加價四百萬歐元,拍賣師的聲音明顯激動起來:“這位客人出價到了兩千兩百萬!” 現(xiàn)場的視線紛紛朝舉牌的方向看去。 是一個亞洲男人。 男人舉牌的動作很隨意,不過是拿起牌子示意拍賣師,連加價甚至都是一旁的助理代勞。 秦佳苒在看清那道堅毅冷硬的輪廓后,雙眸瞪圓,那不是孟先生嗎?他也來了晚宴,那就說明他絕不是什么普通的富豪,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也許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牽扯她,她只要一看見孟修白就覺得好親切,不是男女之間的親切,而是一種meimei仔對哥哥的依賴,但這個男人的氣場可以說是一點親和力也沒有,甚至用冷戾兇悍來形容也毫不夸張,秦佳苒呼出一口氣,就在收回視線之際,那孟修白也不知受了什么感應(yīng),偏偏就在這時側(cè)過頭,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她身上,露出罕見的笑。 拍賣槌短促有力落下,一聲sold,宣告這幅莫奈的睡蓮被孟修白以兩千兩百萬歐元收入閬中。 秦佳苒眨了眨眼睛,也笑了起來,唇瓣動了動,拿口型說了一句恭喜。 孟修白靜靜地看著她,眼中的溫柔蕩漾開來。恭喜?是該恭喜,恭喜他和mama的小妹豬長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嬌氣可愛。也不知他每年匿名打過去的錢她有沒有乖乖花掉,該不會是怕來路不明,不敢花? 當(dāng)然,這幅畫也是送給她的。他去過幾趟老房子,看見她藏在那兒的畫,當(dāng)然知道她喜歡畫畫。 瞧瞧他最優(yōu)秀的meimei,這么漂亮還會畫畫,畫得比莫奈還好。就是不知道怎么跟謝家的大少爺扯上了關(guān)系,想到這里,孟修白頗為傷腦筋。 謝家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謝家指定的第四代繼承人,自然也不是善類。 “謝董?謝董?”謝錦珠小小聲喊了幾遍謝琮月,都沒見男人有反應(yīng),她偷偷湊過去,小聲:“喂!” 謝琮月這才回過神,臉色沉得駭人,隱晦而冰冷的視線從孟修白和秦佳苒兩人身上收回來,未斂戾氣,就這樣睇了一眼謝錦珠。 謝錦珠嚇得心臟一縮,沒道理吧,她都這樣當(dāng)狗腿子了,還要被大哥瞪...... 他這眼神是要吃人嗎? “又兇我.....”謝錦珠小聲嘀咕,手連連撫平抽搐的心臟,嗔怪地翻了個白眼。 她聲音已經(jīng)說得很小了,小得跟蚊子哼似的,混在熱鬧的會場里,旁人是絕對聽不見的,但架不住有心人在刻意聽。 秦佳苒在chole喚謝董的時候,就不知不覺把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身側(cè),縱使維持看大屏幕的姿勢,但呼吸早已不由自主地放輕。 又兇我。 秦佳苒在聽到這句嬌嗔后,自嘲地笑了,酸澀達(dá)到頂峰。原來不止一個女人對他撒嬌,說你別又兇我了,原來他對別的女人也是這樣,會拿他那雙天生含情的眼睛冷冷沉沉地看著人,弄得犯傻的女人們心跳又心慌。 呵。秦佳苒拿起酒杯,一口喝掉剩余的葡萄酒,偏過頭,猝不及防地撞上謝琮月壓在鏡片后的那雙深眸,光影斑斑下,他的目光如狼一樣幽深,盯著她這只獵物。 秦佳苒討厭這樣的目光,又害怕,心亂如麻,迅速低下頭,手指碰了碰發(fā)燙的臉,“謝先生,我去一趟洗手間?!?/br> “能找到嗎,我讓chole陪你去?!敝x琮月笑不及眼底,口吻冰涼。 “不要!”她抗拒地抽一口氣,藏在桌布下的手指都在發(fā)顫。 他怎么能這么殘忍,把人的尊嚴(yán)往腳底下踩! 他難道要讓她和chole做姐妹做閨蜜?! 骯臟! “有看上的東西嗎?戒指,項鏈,胸針?”謝琮月穩(wěn)著氣息,問。 “不用破費,謝先生,我其實沒有很喜歡這些?!鼻丶衍劬従彽卣f,輕飄飄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