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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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gè)十九歲的女孩子,如何引誘一個(gè)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不管事情的經(jīng)過是什么,他拉著你做那種事就是他不要臉,是他不對!他比你大,他就有責(zé)任引導(dǎo)你,而不是利用你的天真無知來滿足私欲!我就不信了,一個(gè)大男人自制力有這么差,真想管住自己不論是誰勾引他,他都能管的住,他但凡管不住,那就是他自個(gè)想!” 謝佳苒被易思齡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只能嗚嗚流眼淚,怎么辦,怎么辦,爸爸mama根本不相信是她真心喜歡哥哥。 她似乎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了。 她毀了哥哥在爸爸mama心中的形象,讓哥哥百口莫辯,讓哥哥陷入囹圄,讓哥哥有了污點(diǎn)。 謝潯之看著謝佳苒無措地流淚,心中不忍,走過來,拍了拍謝佳苒的肩膀,“苒苒,聽話。你不用跟他開脫。爸爸知道,你很感激謝琮月當(dāng)年把你帶回來,你對他有依賴有幻想都無可厚非,但是這件事,的的確確是他做的不對。他沒有考慮你的年紀(jì),沒有考慮你的未來,他這樣做就是直接把你的未來竊取了?!?/br> “你未來一旦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你就會后悔你現(xiàn)在上了他的當(dāng)??傻綍r(shí)候,你要如何自處呢?苒苒,你的未來還很長,很光明,你才十九歲,你能保證你一輩子都對他有幻想嗎?” 謝琮月跪著,面無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把這些語重心長的勸誡聽進(jìn)了心底,眼眸中濃郁化不開的愛意一點(diǎn)點(diǎn)冷靜下來。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得不承認(rèn)謝潯之說得在理。但他又害怕謝潯之說得在理。 是的,他的meimei,他的苒苒才十九歲。十九歲是怎樣的年紀(jì),是愛和恨都在一瞬間,是不成熟,是沖動,是好奇,是燥熱的年齡。有很多很多時(shí)間和心情去追逐,去瘋狂,去戀愛的年齡,當(dāng)然,就是因?yàn)椴怀墒?,因?yàn)樘煺?,也是好騙的年齡。 也許未來某一天,就在不久的某一天,她遇到了真正讓她心動的男生,那他該如何做? 強(qiáng)迫她和那人分開,和自己在一起嗎?不管不顧把她囚禁在身邊,占有她,給她洗腦? 他在竊取她的未來。 謝琮月到這時(shí),眼中才流出一絲狼狽,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愛什么,在為什么堅(jiān)持,可苒苒呢?苒苒是被他引誘的,易思齡也說的沒錯(cuò)。 若不是他一步步緊逼,詰問,無處不在的強(qiáng)勢,她十八歲那一天,能和他吻?對,甚至是第一個(gè)吻,也是他強(qiáng)迫她承受。 他用不正當(dāng)?shù)氖侄魏退顺赡旰蟮牡谝恢瑁昧瞬徽?dāng)?shù)氖侄巫屗允?,用了不正?dāng)?shù)氖侄巫屗x不開他。 他能保證她不會遇到比她更好的男人,但他能保證她不會遇到更喜歡的男人嗎? 謝琮月垂在身側(cè)的手逐漸攥成拳。他又開始嫉妒了,嫉妒莫須有的,還沒有出現(xiàn)的男人。 嫉妒她即將來臨的心動。 他太了解自己,他不是一個(gè)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他不是看上去那般斯文,溫和,好風(fēng)度。他的占有欲只會隨著朝夕相處而增長,嵌入骨髓。他會用骯臟卑劣的手段捏碎她喜歡的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個(gè)男人。 到時(shí)候,他給她帶來的只有痛苦和傷心。 但就算是她痛苦,他也不會放手,他可以陪她一起痛苦,但不會放手。 在他的世界里,就沒有好聚好散這一說。 所以現(xiàn)在還能放手,只要謝佳苒說不。 “爸爸....mama....是不是我喜歡哥哥這件事很丟臉,會給謝家蒙羞.....你們?yōu)榱俗屛倚睦锖檬芤稽c(diǎn),才這樣跟我開脫。”謝佳苒試圖找一點(diǎn)理由,聲音破碎,無力。 “不存在蒙羞,也不是給你開脫,苒苒,我和你mama只是希望你能擁有最好的人生,不要摔跟頭?!?/br> 最好一生順?biāo)?,不?jīng)歷任何風(fēng)雨。做一朵溫室的花也沒關(guān)系,他們有能力給她造一輩子不會凋謝的春天。 謝潯之溫和地看著她,帶著鼓勵(lì)和寬容。 謝佳苒:“可是爸爸,您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歡哥哥?!?/br> 謝潯之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苒苒?!?/br> 謝佳苒又看向易思齡:“mama......” 易思齡冷哼。她想不通,謝琮月除了有一張好皮囊,哪里有本事讓謝佳苒如此惦記,還滿口污言穢語!真是衣冠禽獸! 那句污話實(shí)在是把易思齡三觀震碎,她現(xiàn)在怎么看謝琮月怎么不順眼。 苒苒才十九歲啊,多么嬌嫩,多么天真,多么可愛!他也說得出口?! 謝佳苒很茫然。沒有人肯相信她,相信她很堅(jiān)決,很肯定,相信一個(gè)十九歲的女孩做出的決定,不一定是錯(cuò)的,不一定是幼稚的。 只要爸爸mama不相信她,哥哥就會背上污點(diǎn),就百口莫辯。 謝佳苒幾近絕望,她不知道該如何證明,恍然中,她想到了一件物品。 她濕漉的眸子陡然點(diǎn)亮,“爸爸mama,你們等我,我去拿個(gè)東西,很快就過來?!?/br> 話沒落音,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出祠堂,往自己的臥室奔去,纖細(xì)的身影融進(jìn)夜色里,那樣自由,像奔赴自己堅(jiān)定選擇的未來。 謝佳苒離開的幾分鐘,謝琮月又挨了易思齡劈頭蓋臉的一巴掌。 沒有再打臉,是打的頭。 “畜牲!禽獸!” 謝琮月心口懸著,情緒不好,根本沒耐心哄著易思齡,只是慢條斯理地把被打歪的眼鏡扶正,不溫不冷地看了她一眼:“是什么都是你生的。不然你說我是撿來的,說苒苒是你生的好了。到時(shí)候更沒誰敢議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