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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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安順見大門口掛著鎖鏈,旁邊還有個衙役,一下子著急起來,上前道:“怎么鎖了門呢,里頭有人啊?!?/br> 衙役斜著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誰啊?!?/br> 楊安順道:“我是店里的二掌柜,里頭還有好幾個人,還有挺著大肚子的?!?/br> 衙役道:“里頭的人被瘋狗咬了,不知道發(fā)病不發(fā),若是他們出來咬人,我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br> 楊安順扭頭看看,人漸漸聚攏上來了,都說:“不能開,咬了人就死了。” 楊安順定了定神,又道:“我們家是開醫(yī)館的,大夫說了,用瘋狗的腦漿子敷在傷口上,就不發(fā)病了?!彼钢\子:“我把它逮過來了?!?/br> 人群看著籠子,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楊安順見衙役半信半疑,又道:“我們自己的大夫,絕不會拿這種事耍樂?!?/br> 衙役道:“萬一……” 楊安順卻向著人群打躬作揖,懇切地說道:“各位街坊鄰居,我家的醫(yī)館在這里開了業(yè),一路承蒙鄉(xiāng)親照顧。兩位大夫都是醫(yī)術(shù)頂好,人又仗義,逢年過節(jié)都有贈醫(yī)施藥。遇到救急的事,不收診金也是常有的?!?/br> 他看著幾個人道:“這位大哥,你上回被蛇咬了,是我們大夫給你放血治好的,保了你一條腿,還有這位大嫂,你家孩子積食,扎了兩針就好了。今日我家實在遇到難處了,懇請眾位街坊放我們一條生路?!庇粥嵵氐刈髁艘蝗σ?。 眾人被他這一說,都低下頭去,有人便道:“要不開門放他進去,再鎖上也行?!?/br> 衙役猶豫了一下,又問:“這狗,你是要弄進去嗎?要是本來沒有事,再鬧大了……” 楊安順道:“這狗是能殺了治病的,治好了就沒事了?!?/br> 衙役道:“我說不準(zhǔn)。”忽然看見人堆里有個人影子閃過,是回春堂的掌柜,便問道:“這法子你聽說過沒有?” 掌柜道:“我可沒聽說過?!庇掷磉呉粋€人道:“這是我們家大夫,讓他說?!?/br> 那個大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很干瘦,留著山羊胡子。他看著掌柜,猶豫了一下,道:“我沒聽說過什么瘋狗腦子治病的法子,看來是杜撰?!?/br> 衙役聽了,就挺起腰桿來,冷笑了一聲。楊安順著了急,拉著那個大夫道:“咱們兩家是不和睦,可你是大夫,你得……” 忽然后頭有個穩(wěn)重的聲音道,“不是要問大夫嗎,先問過我便是?!?/br>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走了進來,楊安順愣了一下,后面的跟著的一個管家就道:“這位是太醫(yī)院院使蔣大人。論醫(yī)術(shù),再沒有比他更有資格的了。” 蔣院使臉色凝重,看了那個大夫一眼,冷冷地道:“葛洪的《肘后備急方》都沒有讀過,看來學(xué)問有限。” 大夫臉就白了,回春堂的掌柜在旁邊,連忙打躬作揖道:“原來是東家來了?!?/br> 蔣院使掃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走到采芝堂門前,對著衙役道:“這瘋狗治病的法子,不是杜撰,我是專程來給病人治病的。” 眾人見他氣勢非凡,也紛紛叫道:“開門吧,太醫(yī)院的官兒說能治,那就能治?!?/br> 衙役打量著蔣院使,說道:“大人,若是進去了,是各安天命?!?/br> 蔣院使道:“那是自然。絕不會賴著你?!?/br> 衙役聞言,就三兩下將鎖開了。幾個隨從上去推開門,楊安順喜出望外,也招呼人拖著籠子跟在后頭。 蔣院使走進大堂,很安靜,陳九倒在地上,眼睛半睜半閉,嘴邊吐了些白沫出來,整個人似乎是癱瘓了。 蔣院使蹲下身來仔細看了他的面色,點頭道:“八成是癟咬病?!彼麆傄焓秩ヌ矫}搏,后面的隨從連忙拉住了。 忽然聽見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眾人面面相覷,楊安順先反應(yīng)過來,往后院沖了過去。 盧玉貞從鍋里盛出來一碗小米粥,用勺子攪合著。她一抬頭,就看見楊安順站在她面前,一身都是泥,眼睛卻亮的驚人。 楊安順問道:“是不是……大掌柜生了?” 她點頭道:“是的,是個女兒?!庇中⌒囊硪淼貑枺骸隘偣贰?/br> 楊安順擦了擦臉上的泥:“我把瘋狗逮回來了。都有救了?!?/br> 她大喜過望,連忙把粥放在灶臺上,走出去道:“師父……” 她出了門,就看見蔣濟仁站在院子里,抱著女兒,呆呆地站著。蔣院使也停住了腳步,臉色復(fù)雜難名。只有孩子毫無覺察,自顧自地嚎啕大哭。 她走到蔣濟仁面前道:“師父,把孩子給我吧。” 蔣濟仁恍惚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慢慢把孩子遞給她。見她抱緊了,才在原地整理了衣襟,下了一跪。 蔣院使擺了擺手,走到他面前,指著脖子上滲血的紗布道:“咬到這里了?” 他就點點頭道:“也不是很要緊?!?/br> 蔣院使卻提起他的腕子,診了脈,皺著眉頭道:“失血之人,如何脈搏跳得這般快?臉色也是紅的?!?/br> 蔣濟仁見瞞不過,只好低頭道:“用人參吊了吊?!币姼赣H鐵青著臉,又道:“我……實在情急?!?/br> 蔣院使嘆了口氣道:“罷了?!庇诌h遠看著孩子,盧玉貞?yīng)q豫了一下,上前道:“是個女兒?!本捅еo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