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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春情薄在線閱讀 - 第165章

第165章

    他輕輕念了聲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喝醉了?”

    宴上,姜姝滴酒未沾。但她接了謝讓的話茬:“也許吧,就喝了幾盞……”

    她說:“承桉哥,提醉酒也沒用哦。不要試圖跟酒鬼講道理。”

    在謝讓思考怎么勸她打消“在外接吻”這個念頭時,她已經(jīng)環(huán)住他的脖頸,用她的臉蛋,有一下沒一下地蹭他的下頜。

    “承桉哥,拜托拜托……親不到你,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承桉哥——”

    “承桉哥!”

    “承桉哥,好不好嘛?承桉哥,承桉哥……”

    謝讓覺得她的眼里迸發(fā)著閃耀的光芒,每寸光都在訴說她對他的喜愛。

    是的,她有那么在意他。

    謝讓被她喊得暈頭轉(zhuǎn)向,整個人快化成了一灘咕嘟咕嘟冒泡的熱水。

    他搞不懂,她熱情到像親吻是她不得不完成的任務(wù),而且必須是在今夜完成。

    他享受她這種幾乎喪失理智的追捧,但心里還是過不了那道關(guān)。

    “回去好不好……回去再親?!?/br>
    姜姝搖頭,說不行。

    幾番言行拉扯下來,謝讓節(jié)節(jié)敗退。

    最終姜姝把他抵在了樹干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往下拉,用她的熱情,澆滅了他僅剩的理智。

    在謝讓閉眼的那瞬,姜姝睜開了眼。

    她的熱情收放自如,倘若謝讓肯俯下身聽一聽,就會發(fā)現(xiàn),她說愛他時,心跳異常平靜,氣息也是冷淡的。

    姜姝眼眸一轉(zhuǎn),瞥見褚堯在暗處偷窺。

    她撫著謝讓的臉,夸他做得好。

    這次親吻,是她對于他聽話順承的獎勵。她正在用糖衣炮彈馴服他。

    在謝讓調(diào)整呼吸時,姜姝把頭一扭,朝那放暗處遞口語。

    “看得爽么,褚、大、夫?”

    第89章

    謝讓用指尖挑著她的發(fā)絲,“要不要歇息?我抱你到榻上?”

    事實上,姜姝并未親自拆開這封信。

    海東青踢開窗屜,落到她肩膀上時,她正“砰砰”剁著蝦rou。

    她想那信上無非是問她過得好不好,因此便叫謝平接過,讓他把信上所寫念給她聽。

    謝平擦凈手,把內(nèi)容不帶感情地白描出來。

    讀完后,倆人都傻了眼。以往他喜愛她的乖順,可今下又在她的過于乖順里琢磨出些恨意。

    他們牽過手,擁抱過,甚至氣息交纏,動情地吻過。

    他提出要試一試,難道于她而言,給予回復(fù)就這么困難么。

    只這一次,謝讓決定敵不動,我不動。

    所以在收到謝平寄來的求助信時,他并沒有立即回復(fù)。

    信上寫,雪稍稍開化后,鋪里屋頂就漏了水,滴答滴答的,把二樓淹成了水場。

    謝平請他前去修屋頂,順便把瓢和桶拿過去舀水倒水。

    店鋪的情況不太好,謝平與老板娘都手足無措地等他來。

    看起來,他倒成了救星。

    看起來,此事非他不可。

    謝讓把玩著酒盞,思想與行動作斗爭。

    良久,他無奈地嘆了口長氣。

    他當(dāng)然要去,就像從前每一次那樣。喜歡到馬上要下聘,改日八抬大轎把她迎娶進門了嗎?

    沒有。

    這種喜歡是偶爾襲來的瘙癢,是不經(jīng)意的心癢難耐。她是必須買走的細(xì)畫絹扇,可以不常使用,但必須絕對擁有。

    謝讓明白,這份淺薄的喜歡就該同他的人生一樣,僅僅只是玩玩,不必較真。

    所以他爽快應(yīng)了下來,“好,只是玩玩。”

    接著她說還想要個特權(quán)。

    她說:“只要我提出分手,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得按我的意思分手,隨時隨地,不需詢問緣由?!?/br>
    謝讓輕佻一笑,“就這么確定,是你先提出分手?”

    他說行啊,“只希望到時感情淡了,分手了,哭著求我復(fù)合的可不會是你?!?/br>
    當(dāng)然,他也不會覥著臉皮求復(fù)合。

    迄今為止,他做任何事都是順其自然,從來喜愛掌握主導(dǎo)權(quán),從來不把誰當(dāng)真,從未后悔過,也從未失態(tài)挽留過。

    謝讓很久都沒感覺到這么刺激了,他的血液迅速流動,心跳聲呼之欲出,激動得頭腦暈眩,掛在兩腮的rou顫動不止。

    這才對了,就該這么有意思。

    這場狩獵游戲,終于邁入正軌。

    姜姝也同樣感到刺激,才剛確定關(guān)系,她就已經(jīng)換了副模樣。

    她嫻熟地扒緊謝讓,“那么從此刻起,我們就是另一種好朋友。”

    她親上他的耳垂,眼角,在他不可自拔的淪陷里,仿佛觸摸到了沉庵留存下來的溫暖。

    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風(fēng)月場老手,她也有很久沒有認(rèn)真狩獵了。

    姜姝克制地?fù)嵘纤哪槪幻魉?,把頭往她手里靠。

    “承桉哥,明天讓我見到你。”

    她說。

    只不過他也有脾氣,去北郊的路上故意拖延兩刻,姍姍來遲。

    到了鋪前,只覺眼前所見似曾相識。

    姜姝穿一身紅,身姿高挑,拿著與她同高的竹掃把掃鋪前的雪。

    仿佛又回到談生意那日,他依舊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奔赴而來,而她依舊穿得喜慶,笑容滿面,朝他獻殷勤。

    她再次有求于他,而他依舊主導(dǎo)著他們的關(guān)系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