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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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歲:“他們以前也這樣嗎?怎么沒人管管?!?/br> 還得是血族,否則哪個學(xué)??梢苑湃螌W(xué)生這樣斗毆?。拷逃址址昼姄u人。 舍友心有余悸地往床上一癱:“之前就是在這樣的,他們兩個社團背后的家族關(guān)系好像很差……特別是戲劇團團長米迦和劍術(shù)社社長德米拉,每次他們兩個打架都有種要把對方打死的感覺?!?/br> 兩個外國人名讓時歲有點暈了。 滔滔不絕的舍友繼續(xù)說:“哪里有人敢管哇,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進來就和大家族的少爺作對?!?/br> 時歲望向天花板。 舍友膽子小,但是情緒恢復(fù)的速度也挺快。 短短一周的時間,她就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在三班的事實,平時除了上課就是躲避開一切危險的人和事。 現(xiàn)在也是,情緒很快穩(wěn)定下來。 她往時歲的手邊瞄了一眼:“你在看什么呢?” 時歲將手中的書抬起來,露出封皮。 他們沒手機,只能去宿舍樓下的圖書區(qū)借幾本書做消遣。 “和異父異母血族哥哥們同居的日子……我去,你原來好這口瑪麗蘇???” 糟糕,風(fēng)評被害! 這本書講的是甜妹女主搬進新家后被血族哥哥們醬醬釀釀的故事,作者過審小天才,沒什么劇情全是運動。 時歲總不能說自己看見血族就把書借回來了吧? 舍友打量了時歲一會兒,忽然說:“哎,不過我們學(xué)校的上課模式就挺吸血鬼的……而且國際班那些人長相也夠格,都好看得不像人?!?/br> 時歲贊同地點點頭:“是吧,我也是那么覺得的?!?/br> 舍友哀嚎:“到底是誰偷了我的富二代白富美人生!” 眼看著話題要越來越偏,時歲默默合上書,問她:“咳,你知不知道學(xué)校的狩獵日?” 舍友露出茫然神色:“狩獵日?那是什么?” 她說伊萊學(xué)院的大型活動就那幾個,什么運動會音樂節(jié)之類的和普通學(xué)校的活動沒什么區(qū)別,但沒聽說過狩獵日。 “好中二的名字,狩獵什么啊?森林里的野豬?” 時歲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點慈愛。 看來這學(xué)校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清楚血族的存在。 舍友畏懼國際班的那些人,只是單純覺得他們性格隨心所欲、看誰不爽就可以干掉誰。 還是人類范疇的畏懼呢! 宿舍門忽然被用力敲了兩下,房間內(nèi)的兩人齊齊看去。 舍友跑去開了門。 門外的學(xué)姐臉色蒼白,她越過開門的舍友,目光直直望向房間里的時歲。 “時同學(xué),我有些事想單獨對你說。” * 時歲原本不想跟出去的,但這位學(xué)姐一直堅持,并用了一點點威脅的話術(shù)。 “要是不和我去,有些事情我可能就沒辦法幫你隱瞞了?!?/br> 時歲,忍。 太陽出來了,按理來說不會有血族在外行動。但以防萬一,時歲還是帶上了匕首。 她一路跟著學(xué)姐來到了禁區(qū)邊緣,就是上次看見小蛋糕的位置。 白房子在陽光照射下呈現(xiàn)出虛幻感,學(xué)姐停下腳步。 “我叫紀寧。”她轉(zhuǎn)身低垂著頭,沒有看時歲,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今天的事……謝謝你。” 時歲:“舉手之勞,如果你不揭穿我就好了?!?/br> 殺一個非人類心理負擔(dān)小一些,時歲總不能對著面前這位學(xué)姐殺人滅口吧? 那樣真的要牢底坐穿了! 紀寧飛快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其實想問時歲是不是吸血鬼獵人,來伊萊學(xué)院是為了什么,但話語到嘴邊又換成了別的。 “時歲,你以后離薩維大人遠一些?!?/br> 說話的語氣有點硬。 時歲很有耐心:“可是我本來就沒打算和你搶人,學(xué)姐?!?/br> 小蛋糕長得確實好看,可這學(xué)校里也不缺帥哥呀。 不過時歲不太了解紀寧為什么會對薩維這么執(zhí)著。 她的絲巾就是為了擋住肩膀上啃咬的痕跡,如果說小蛋糕都快把她的血吸干了,沒理由對他忠心耿耿—— 等一下……該不會只要被吸血就會變成戀愛腦吧? 什么“他唯獨沒有把我吸干,他心里有我”之類的戲碼…… 或許是時歲的目光太過復(fù)雜,紀寧狼狽地躲閃開,她抿唇。 “你是不是一直在打聽狩獵日?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參加?!?/br> 時歲:“嗯?為什么?” 紀寧下意識地抬手觸碰自己的頸側(cè),時歲注意到她的手腕上也有些痕跡,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對齊的小孔、還有劃痕,顯得有些恐怖。 她的臉色很白,手也在微微顫抖,聲音壓的很低,只有時歲和自己能聽見。 “我參加過狩獵日,不論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他們和我們不一樣,薩維大人對你很感興趣,他……他們會把你撕碎的?!?/br> 那些血族絕對不是時歲一個人就能解決的麻煩,光是想到他們的能力,紀寧就一陣心悸。 時歲覺得她說這些的時候并無惡意,有可能是在狩獵日里受過很大的精神創(chuàng)傷。 相比起舍友,紀寧能夠告訴時歲的事情明顯更多。 時歲想到這里,她問:“你有沒有在狩獵日的時候,見過一個和我長得差不多的男生?” 紀寧臉上出現(xiàn)了茫然。 好吧,看來是沒碰上過。 時歲還想繼續(xù)問一點信息,忽然有人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喂,那邊兩個學(xué)生?!?/br> 時歲抬眸看去。 她看見自己的班主任姜厘站在禁區(qū)攔線邊緣,她雙手環(huán)胸,冷眼看著樹下說著話的兩人。 時歲迅速拉了紀寧一下,學(xué)姐下意識地回頭,和老師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嚇得臉都白了。 這學(xué)校里,隸屬家族管轄的職工只多不少。 姜厘問:“這個時間點,你們兩個在這里做什么?” 紀寧:“我…我們……” 哎呀!這學(xué)姐一緊張怎么話都說不利索了! 時歲的反應(yīng)一如既往的快:“老師,之前我和學(xué)姐有點誤會,我和她澄清一下,我對她喜歡的人沒興趣。” 姜厘的視線從學(xué)姐身上滑過,隨后落在時歲臉上。 “老師怎么會來這里?” 時歲一邊問,一邊回以非常真誠的目光。 姜厘蹙眉,須臾才說:“不要問不該問的問題。天快要亮了,早點回宿舍休息,別踏入禁區(qū)。” 時歲捏了捏紀寧的手心,在姜厘面前做出一副已經(jīng)和好的模樣。 “好的老師!那學(xué)姐,我先走了。” 紀寧看著黑發(fā)的少女消失在視野中。 初升的太陽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地瞇起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 對于紀寧來說,作為十字劍家系培養(yǎng)的血包,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血族一樣的作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睡覺的時間。 紀寧長期貧血,又剛剛被一個血族吸取了大量血液,身體實在不算好。 她的情緒很復(fù)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時歲的樣子。 一方面,她之前刁難過時歲;另一方面,時歲殺了一名血族,救了她。 作為家族的血包,她的生命被主人家牢牢掌握在手中,但價值甚至比不上人家里豢養(yǎng)的寵物。 紀寧忽然想到了時歲割向血族的那一刀。 血族家系之間關(guān)系再怎么差,也不會用硬器互相攻擊。 如果時歲時是吸血鬼獵人。 ……或許,時歲能把她從那個牢籠里救出來呢? 這個想法冒出頭的瞬間,紀寧打了個哆嗦。她抬起手環(huán)抱住自己,在手臂上搓了搓。 她終于緩和好了心態(tài),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忘掉今天遭遇的糟糕的一切,忽然瞥見了一道身影。 在看清楚遠處小白房下站著的人的瞬間,她的瞳孔放大,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薩維大人……” 薩維斜靠在墻邊。 他穿著劍術(shù)社黑紅色為基調(diào)的制服,大約是幾小時前和戲劇團的人大打出手,他受了點傷,精致漂亮的臉上貼了一片創(chuàng)可貼。 那雙蜜色的眼眸盯著紀寧,唇角雖然掛著笑意,但笑意未及眼底。 危險的血族慢吞吞問: “啊呀,你和她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