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我的奶糖 第20節(jié)
說起今天下午的競演,除了她們本來就關注的郝夢外, 另外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許其糖。在喬珊這么說完時,眾人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了許其糖的模樣來。 說起來,她是非常不錯的。 但是同時,也確實令人大跌眼鏡。 對于這個結果,幾個人像是想說什么, 又說不出什么來。于是紛紛看向了喬珊, 而喬珊在說完許其糖的名字后, 眼里就已經(jīng)浮上了一層輕蔑。 “果然。” 喬珊這么說,顯然是知道些什么。 于是在她說完后, 其他幾個女生紛紛問道:“什么意思?” “其實早在之前,我就聽說過她跟覃老師有關系了, 只是一直沒有當回事兒,也沒有跟夢夢說。沒想到在這兒被絆了一跤?!?/br> “她跟覃老師有什么關系?”有個女生道。 “她跟覃老師沒有關系。”郝夢說,郝夢這樣說完后,對那個女生道:“她跟季淮舟有關系。” “季淮舟?”郝夢說完,幾個人先是被“季淮舟”吸引,而后道:“她跟季淮舟有什么關系?。俊?/br> “誰知道他們什么關系?不過她和季淮舟確實是關系不錯。就在軍訓第一天的時候,季淮舟還來找過許其糖。這次許其糖表演,還去找季淮舟借了戲劇學院話劇社的戲服?!眴躺赫f。 許其糖在臺上表演的時候,郝夢倒是說過她準備的全面。她在臺上穿的服裝,確實也挺搭她的舞臺和表演的。 “那她和季淮舟有關系,跟覃老師也沒什么關系啊。”有女生說。 女生這樣說完,對面坐著的郝夢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看向女生的眼中帶了些冷意,偏偏唇角又帶了些笑意。而被郝夢這么一看,那個問出這個問題的女生就是一怔,隨后收回目光低下了頭來。 “覃老師是負責學校文藝活動的,她和戲劇學院一直關系匪淺。而季淮舟是戲劇學院的校草,在戲劇學院非常出名,兩人肯定是認識。既然認識,那季淮舟私下托覃老師給他認識的許其糖開個后門想來也不是難事兒。這樣說你聽明白了嗎?”郝夢說。 郝夢顯然是因為失去迎新晚會表演機會后,心情十分的不好。在和那個女生解釋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也冷冰冰的。 她冷冰冰硬邦邦地說完,對面的女生低著頭沒敢搭腔。就在郝夢準備又要說什么時,隔壁包廂里突然傳來一個好聽的少年音。 “我和覃老師認識?” “我怎么不知道?” 少年這樣說完,郝夢猛地抬起了頭來。 季淮舟倒是沒想到,在聽許其糖的事情的時候能聽到他的名字。 當時許其糖找他借表演服的時候,跟他說過他們迎新晚會的節(jié)目還需要選拔。他們院里的選拔就定在了這個周六。而所謂的選拔,無非是從眾多節(jié)目里選出一個來。既然是選拔,那就是能者居之。 但是現(xiàn)在,她們明顯是被能者打敗后不服氣,在這兒逮著一個點開始造謠潑臟水。 季淮舟也不知道他只是借了許其糖一套表演服,她們怎么就能聯(lián)想到他和她們學校負責迎新晚會的老師認識,并通過他和迎新晚會負責老師的聯(lián)系,讓她內(nèi)定了許其糖。 但是她們說的有板有眼,像是真的一樣,倒是把季淮舟都說的有些相信了。 季淮舟開口打斷她們的對話后,隔壁包廂里像是被一下消了聲。原本討論得此起彼伏,說的頭頭是道的包廂,一下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但是既然她們提到了這茬,季淮舟勢必也是要確認下的。 所以即使隔壁包廂沒有聲音,季淮舟還是拿出了手機。他打開通訊錄,一邊準備撥號一邊問隔壁的女生。 “你知道覃老師的電話么?” “這樣你把她號碼給我,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br> “我們當面澄清一下,看看我倆認不認識?!?/br> 季淮舟說完,隔壁傳來了女生小聲的啜泣聲。 - 季淮舟和廖浩渺吃過飯后,沒有跟他一起回學校。 他離開火鍋店后,從商業(yè)街連接z大的那個門口進了z大。上次吃烤rou的時候,季淮舟順道送過許其糖,所以他知道許其糖所在的宿舍樓。 到了許其糖宿舍樓下后,季淮舟拿出手機給許其糖發(fā)了條消息。 【季淮舟:小恐龍sayhi.jpg】 季淮舟發(fā)完,許其糖的消息就發(fā)了過來。 【許其糖:小恐龍問號.jpg】 【季淮舟:下來。】 【許其糖:咋啦?】 許其糖消息發(fā)完,季淮舟拿著手機,將手上的東西拍了個照片發(fā)給了她。 【季淮舟:圖片.jpg】 【季淮舟:給你帶了粥?!?/br> 季淮舟在宿舍樓下等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許其糖從宿舍樓里跑了出來??吹郊净粗?,她眼睛先是一亮,而后跑到他身邊,說。 “你怎么來了?” 許其糖顯然還沒打算睡。不過下午回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洗過了澡。她的頭發(fā)簡單地扎在腦后,一個高高的長馬尾一甩一甩,襯得她頭身比更為優(yōu)越,脖頸更為修長。 她確實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大美女。但是在她身上,總有另外一種不是世俗意義上的美感出來。她膚色黑,卻健康活力,眸色淺淡,干凈清晰。她只是站在你身邊,給你感覺就像是置身曠野。 可能是因為她的沐浴露或者洗發(fā)水,她身上也透著一股淡淡的青草的味道,格外的干凈清新。 季淮舟站在那里,任憑她跑過來,她帶過來的氣息像是夏日里的檸檬氣泡,一下將夜間的潮熱都驅散了一些。 季淮舟看著許其糖,將手上的粥給她,說。 “我和舍友去吃飯,順道過來看一眼?!?/br> 季淮舟遞了一份粥過來。看粥的包裝,應該是那次他帶著她去喝的那家。許其糖那天喝了酒后,季淮舟專門帶她去喝的這家的粥。粥很新鮮,米是清香的,海鮮也十分的鮮甜,她格外喜歡。 許其糖在季淮舟說完后,笑著接過了粥,她一邊接一邊道。 “你們?nèi)ズ戎嗔???/br> “沒有?!奔净粗壅f,“吃的火鍋?!?/br> 許其糖:“……” 像是火鍋店的話,不應該給她帶份綿綿冰或者小酥rou么?怎么還帶的粥? 許其糖聽著季淮舟的話,抬頭沖著他笑著。但是她也沒多問,只是又說了聲謝謝。說完謝謝后,許其糖說:“剛好餓了?!?/br> 說罷,許其糖看了一眼,指了指不遠處的排椅說:“去那兒坐著吃吧。我舍友們都減肥,我怕我?guī)Щ厝コ詴潜娕?。?/br> 許其糖笑著這樣說著,聽著她說完,季淮舟點頭應了聲好。 兩人過去排椅上坐下了。 - 這張排椅是宿舍樓前的小報亭邊上的。 平時有在報亭買了雜志和報紙的,可以坐在這邊看。 而現(xiàn)在這個時間,報亭已經(jīng)關了門。這邊只有遠處路燈的燈光照過來,不明不暗的。這么個燈光看報紙雜志肯定不行,但是吃個粥是沒問題的。許其糖過去后,就將粥的蓋子打開,然后拿了勺子吃了起來。 她是真餓了。 可能是身體機能好的緣故,許其糖特別容易餓。下午從餐廳回來后,她就沒有出門。但是在宿舍玩兒了那么會兒游戲,她就覺得有些餓了。不過時間太晚了,她本來不打算出去的。但是沒想到,季淮舟竟然買了粥給她送了過來。 “好吃。”許其糖一邊吃一邊跟季淮舟說了一句。 許其糖坐在那里,安安靜靜地吃著粥。 她長手長腳,因為端著粥的緣故,動作并不算小。但是即使動作不小,吃粥卻吃得十分文雅。她一手端著,一手拿著勺,雖然餓了,但是一口一口,吃的并不是很急。 夜里路邊老有回校的學生走過,因為這里有些陰影,并不能看清兩人的長相,所以倒是沒有人朝著這邊看過來。季淮舟聽著許其糖對粥的評價,說:“是不錯。” 季淮舟說完,許其糖回過頭來,朝著他笑了笑。 許其糖端著粥在那兒喝??赡苁窃S其糖在身邊的緣故,夜里的風像是都涼了下來。頭頂楊樹的葉子在風中嘩嘩作響,季淮舟坐在那里看著許其糖,看了一會兒后,季淮舟說。 “今天怎么樣?” 季淮舟說完,許其糖回頭朝著他看了一眼,說:“???” “你不是說今天有競演?”季淮舟說。 先前她去找季淮舟借衣服的時候,跟他說過競演的事兒。所以在季淮舟提醒過后,許其糖“啊”了一聲,回頭一邊吃一邊說。 “結果還沒出來。” “你覺得怎么樣?” “還行吧?!痹S其糖說。許其糖這樣評價著自己的表演,評價過后,許其糖說:“我應該能選上?!?/br> 許其糖這么說完,季淮舟看著她,說:“怎么說?” “就是節(jié)目都表演完后,老師找了我們表演的同學去開了個會。她問了我舞美音樂和服裝的事兒,說我舞美和音樂應該花了不少錢,但是沒關系,可以報銷?!痹S其糖說。 實際上,許其糖在覃老師說完那些的時候,隱隱就覺得她其實是在暗示什么了。因為如果她完全沒譜的話,她應該不會專門拿出來單獨提。 許其糖這樣說著,季淮舟看著她,在她說完后,應了一聲說:“那應該能選上。” “她只說報銷舞美和音樂?”季淮舟說。 “對啊?!痹S其糖笑起來,看著季淮舟說:“那不然呢?衣服是找你借的?!?/br> 許其糖只是穿著衣服去表演,又不是真穿著衣服去打架,肯定是不會壞的。 季淮舟聽了她的話,在她說完后,也笑了笑。 “覃老師還認識你呢。”許其糖說,“當時我說是你幫我借的服裝,她還說你長得帥?!?/br> “你認識她嗎?”許其糖說。 許其糖這樣說著,回頭好奇地看向季淮舟。而在她看過來時,季淮舟望著她,問道:“你覺得呢?” “應該不認識。”許其糖說,“如果認識的話,她就會說她跟你在哪兒見過面,說過話之類的了。她只是說你很帥,是戲劇學院校草。那整個z大,基本上都知道這件事啊。” 許其糖這樣分析道。 當時覃老師確實是這樣說的。而他和覃老師確實是不認識的。但是就因為最后覃老師暗示了許其糖她會被選上,且因為服裝問題提了一句季淮舟,所以沒被選上的就將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起來,開始造謠潑臟水了。 許其糖一邊分析一邊喝粥,季淮舟看著她的樣子,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你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