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見雪/女扮男后掰彎病弱公子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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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出現(xiàn)在心口。 莫大的快慰從心口處蔓延,但痛讓姬月恒清醒了些。 懷里的少女竟開始變透明。 他定了定神,忽略突來的痛,少女的面容這才再次真切。 隨后姬月恒手一用力,一手扣住少女的后頸,一手撕開心墨衣! 還未來得及看清。 “公——” 少女清軟的聲音驟然低啞。 姬月恒目光一暗,手指鉆入少女口中,攪亂那聲音。 “乖一些,別再出聲了?!?/br> 他誘哄著,在她口中塞入糖豆。 甜味取悅了少女,她的唇畔揚起一抹不大熟練的笑,旋即,那秀眉蹙起,她的神情變得痛苦。 懷中人劇烈顫抖,又被他按住。 無比溫柔地,姬月恒揉著她肩頭,低語:“別怕,很快就好?!?/br> 在少女的痛苦達到頂點時,他的愉悅也到了頂點,再往后,會是從至高處徹底墜下的空落感。 殺掉她,就沒了樂趣。 溫柔撫弄她肩頭的五指頓時用力,姬月恒扣住少女,將她揉入懷中。 唇舌相貼、交纏。 他如愿嘗到撕咬的樂趣,也嘗到少女唇間殘存的毒藥。 快意與痛意交纏難分。 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暢快。 . “公子,公子?” 低沉的輕喚從耳際傳來,懷里的少女忽地變成個墨發(fā)少年。 快意頓時成了令人排斥的感覺。 姬月恒猛然推開懷里的人。 黑暗鋪天蓋地壓來,須臾,他再次睜開眼,眼前是一片亮堂,入目所見仍是那一雙清凌凌的杏眸。 神思混亂,姬月恒凝著眼前人。 程令雪亦凝著公子。 此刻的公子像暴雨肆虐后的江水,殘存著掙扎后的荒蕪,仿佛一出聲就要像水中的明月散成碎玉。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還有肩頭,旋即桃花目瞇起,他像被幽魂附了身,慢悠悠地抬手,輕撫上她后腦。 有上兩回離得太近險些暴露的教訓(xùn)在,她直起身子,嗓音刻意壓得極具少年氣概:“公子不舒服?” 大概是這樣的聲音粗得太過難聽,公子眉心不悅攢起,收回手。 “是夢?!?/br> 他極平靜道,又問她為何在此。 程令雪道:“屬下見您一直未熄燈,聽到房內(nèi)有動靜,便進來一看,發(fā)覺您竟睡在椅子上,書也掉了地?!?/br> 公子沒再說什么,他瞧著有些恍惚,似還未徹底清醒。好一會,像察覺什么,看向自己的腕子,揉了幾下,頭也不抬道:“你做的。” 程令雪目光如柳絮,飄來飄去,就是不敢落在公子身上:“屬下來時,公子在做夢,屬下想叫醒您,卻一下被您拉住,腳下打滑,情急之下才用力扣住您手腕,弄痛了公子。” 腳下打滑是假的,是為了給她的粗魯找個合適的借口,其實她是出于戒備,才大力捏住公子腕子。 公子聽完沉默了。 程令雪也無顏再說話。 房中靜得怪異,她想尋個由頭出去,公子忽而叫住她,緊盯著她唇角:“只是扣住腕子么?” 程令雪目光再次化作柳絮,心虛地飄向別處:“您還記得啊……” 含糊其辭的話讓姬月恒眉心輕跳,他狐疑地看去。 少年眸中有些窘迫和無辜,四目交匯的時刻,還拘謹了抿了抿唇。 他頓覺不妙,輕觸心口,那里像纏了亂線,又悶又痛。 這一動作叫程令雪更心虛。 她不只攥了公子的手,公子也不只是拉住她,他還想把她摟入懷里,甚至握住她的肩頭,要扒她衣裳! 她一警惕,當(dāng)即肘擊他胸口…… 也不知公子做的是美夢噩夢,明明瞧著很痛苦,可她都用力肘擊他,他居然沒醒,竟還滿足地……笑了? 懷著關(guān)切,連帶好奇,程令雪問公子:“公子是做噩夢了么?” 姬月恒默認了。 想到少年的心虛,他又補道:“昨夜未進夕食,夢中也不安生?!?/br> 原是把她當(dāng)成美食了,程令雪舒了口氣:“屬下還以為您……”以為他又發(fā)病了,怕讓公子更低落,她沒往下說,只道:“公子好生歇息?!?/br> 如此諱莫如深、欲言又止,讓人無法不誤解,姬月恒心口更疼了。 想確認,最終作罷。 . 翌日,眾人登船前去青州。 一連數(shù)日,公子都閉門看書,程令雪連他人都見不著。 這日,船行過一處峽谷,江心竟泊著艘沉了大半的船!四下亂成一鍋粥,護衛(wèi)岸上水里到處搜尋。 航道狹窄,他們只得暫留片刻,亭松讓赤箭帶人前去相助,派出去的幾人很快回來了,奇道:“是青州杜家的船,船上還有位杜二公子!” 程令雪起初在走神。 公子的異常讓她心不在焉,那聲“杜二公子”猝不及防闖入耳畔,她怔了會,隨即身子一寸寸僵硬。 怎么這么巧?! 身后輪椅聲忽近,如同“嗡”的一聲弦響,程令雪成了驚弓之鳥。 公子來了,倘若不巧與那人碰了面,她說不準(zhǔn)會暴露! 她倉促轉(zhuǎn)身,往后方走去。 赤箭看來,則另有一層遐想,他促狹地大聲調(diào)侃:“竹雪怎的看到公子就跑啊,公子又不會吃了你!” 程令雪忍住把他扔入江中喂魚的沖動,頭也不回:“內(nèi)急?!?/br> 赤箭嗤了一聲,顯然不信。 亭松也跟著笑了,卻見本神色淡淡的公子眉心攢起。 那神情簡直像被蟲子蟄了。 他正忐忑,公子的目光倏然淡下,眸中是無邊無際的漠然。 “風(fēng)大,回吧?!?/br> 艙門關(guān)上,房內(nèi)只余姬月恒。 回想少年適才驚慌的逃避,和那日在他醒后含糊其辭的言語,他苦惱地以手撐額,長指揉著眉心。 有人停在門外。 姬月恒心有所感,推開門。 少年清秀的杏眸盈著茫然,對視時長睫輕扇,顯見的心虛。 懵然的神情和夢中重疊。 渴念被勾至夢外,姬月恒凝著那微紅的唇,扶著門的手突地緊扣。 又來了…… 他收手,讓硌痛驅(qū)散邪念。 公子蓄力的手落入程令雪眼中,只覺他捏著的是她的小命。 她本與亭松找了個借口來公子門前守著,既可避免和那人碰面,又能看緊公子??晒印坪醪淮竺?。 他手扣著門,正凝眸看她,和從前的冷靜不同,他像墜入一張大網(wǎng),眼中有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其中似有懊悔? 她隱約知道他為何懊悔。 正好她的心也亂,不自覺在公子身上加諸了對過去的她的憐憫,看他的目光淡含著溫柔和憂郁。 “公子,對自己好一些。” 她如此喚他,亦在喚過去的她。 姬月恒定定看著眼前人。 因這一句話,眼前少年與夢中少女重疊,渴念如澆了油的干柴,再次熊熊燃起??蓛H須臾,低沉的余音回響耳畔,澆來一盆冷水。 升騰的烈焰一點點熄滅。 “公子?” 又是一聲,只剩濕漉漉的柴禾,黑色燒印的丑陋而寂然。 手用力一推。 那少年和鬼魅都被關(guān)在門外。 門外,程令雪對著緊閉的門,一頭霧水地摸了摸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