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見雪/女扮男后掰彎病弱公子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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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專注低頭,如觀音垂眸,圣潔讓人不敢褻瀆,指端卻作朱筆在她身上描摹,所過之處勾出緋紅。 程令雪卻感覺不到半分柔情。 像被冰涼的蛇纏住。 她猛地掙了下,要離開他懷中,不讓肌膚與他半露在外的胸膛相觸。 “你,你別碰我……” 她像刺猬,渾身尖利,也脆弱。 似是敗下陣來,姬月恒微嘆著,將她再度圈入懷里:“怕什么?我也只會用毒,你不也把我放倒好幾次?!?/br> 她戒備不語,他又說:“從前我的確不止一次想殺掉你,但也不止一次心軟,何況現(xiàn)在不同了?!?/br> 現(xiàn)在又有什么不同? 不過是有了肌膚之親,這強取豪奪的貴公子,難不成還是個純情少年,會對初次與他歡'好的女子俯首稱臣? 鬼才信。 程令雪眼底浮露起冷意。 轉瞬又覆上茫然。 姬月恒既說方子有用,想來神醫(yī)的確有些本事,說不定按他所說的在姬月恒身邊待上一陣,便可借凈邪珠解蠱??杉г潞阋矔r常佩戴那珠子,他身上蠱毒卻也未消——要么是珠子不能解此蠱,要么是對他這體質怪異的人無用。 程令雪咬了咬牙。 罷了,先留在他身邊試試,若一年半載后,蠱解了,她就狠狠揍他一頓、搶走他銀子再跑,若解不了…… 她就殺了他,給她陪葬! 她在他懷中,恨恨地盤算著,牙關磨出充滿殺意的微弱響聲。 耳尖被姬月恒惡意捏了下。 “想什么呢?” 幽淡的話語將她勾回,程令雪抬眸,鏡中一紅一白的一雙人。青年白袍微亂,露出半邊肩頭,似亂瓊碎玉,懷中的紅裙少女衣裳亦褪至臂彎,兩人眉眼皆天生清冷,如此衣衫不整地相依。 迷亂又圣潔。 像雙雙墮落欲海的仙侶。 “很般配?!?/br> 姬月恒滿意地看著鏡中的他們,稍許,又覺得缺了什么。 很快他明白是為什么了,她生澀拘謹,太冷靜,他們也不夠親近。 還隔了幾層衣料。 姬月恒目光沉下,攥住紅色衣料,用力一扯,程令雪愕然低呼。 “你干什么!” “別怕,只是覺得可以更近些?!?/br> 紅裙被輕輕一扯,絳紗墜了地,上方又落了一片繡有魚戲蓮間花樣的抱腹,俄爾是青年的白色錦袍。 “好些了……” 姬月恒未去中衣,僅上身半露,他把人摟入懷中,肌膚相貼處蕩開快意,他拉著她的手觸上他心口蠱印。 他亦覆上她的蠱印,輕柔慢握。 姬月恒手扶著程令雪后頸,她被他控著后腦勺,不得不看著這一切。 青年低頭吮住蠱印。 危險又曖昧的話語穿過皮rou,傳入她心里:“令雪或許不知,我本就不會輕易信任旁人。越在乎的人,我越不會信任,不在乎的人,亦是。 “你我身上有著一樣的蠱,本就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br> 就該……永遠相連。 話畢,姬月恒托著她臀一抬,被拋棄在外的匕首尋到溫暖歸屬。 身子無隙相合,心亦貼著心。 他該感謝下蠱人。 哪怕身體總難免要分開,只要這蠱存在,便能讓他與她時刻相連。 如嘗到銀丹草的貍奴,姬月恒喉結急劇滾動,分明在掌控,臉枕著少女頸側的姿態(tài)卻顯出依賴和虔誠。 他不住輕顫,唇際繾綣喟嘆。 “呼……” “小騙子,別再……跑了?!?/br> 這場雨下得酣暢淋漓。 春盡時分,程令雪才得睡去。 姬月恒仍沒有出去。 他攬著懷中少女,把玩著那塊玉佩,憶起她在溪邊咬牙切齒的痛罵。 他不禁低笑出聲。 “跑就罷了,還得順走些盤纏,小騙子,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周全。” 他把玉佩塞回程令雪的手中,在她耳畔落下個纏綿輕吻。 . 程令雪睜眼時,燭已燃盡,眼前一片濃黑。手心傳來溫潤硌痛,是她順走那塊玉。姬月恒發(fā)現(xiàn)了,塞回她手中。 耳畔回響著雙雙失控時他說的話,他死死扣住她,唇含著她耳垂。 清越聲音被濃欲灼得喑啞惑人。 “再忍忍便給你……” 僅是回想,程令雪腹中就如被澆入一杯羊奶。眼前開始清晰浮現(xiàn)出旖旎的一幕幕——她本是被姬月恒摟在懷中,與他面對面抱坐著,可因四面墻上都有鏡子,透過她對面的鏡子,她可以清楚望見她背后那面鏡子中映照的一切。 她雪白的背與他白色中衣相融,垂墜的青絲隨風上下顛蕩。 姬月恒掐著她腰,五指掐得軟rou凹下。他還有閑心打磨刀刃,赤玉匕首時隱時現(xiàn),往復時還有水花迸濺。 她被殺戮所控,唇際溢出痛苦的嗚咽,整個人軟成無根的藤蔓,只能攀附他,無力枕著他肩頭。 姬月恒發(fā)冠齊整,僅外袍落地,露出左半肩頭,心口蠱印和她的相貼著。姿態(tài)從容,只有緊咬的下顎、桃花眼中偶爾的亢奮迷離顯出波動??伤B那片綢布都被去了,被屠戮著還瘋狂緊咬。 這不公平…… 程令雪倔強地緊咬下唇。 她摸了下腕上手鐲,發(fā)覺這次姬月恒竟是沒有系上鎖鏈。 也是,哪還用鎖鏈? 蠱是看不見、拆不斷的鎖鏈,她只要還怕死,就不會輕易離開他。 咚、咚—— 突來的叩門聲讓程令雪一抖。 她在黑暗中摸過地上的裙子遮住身上,亮光擠走黑暗,看到來的人時,她緊繃的肩頭稍稍松下。 是一個侍婢:“婢子是茯苓,公子有事,讓婢子前來服侍姑娘?!?/br> 茯苓聽說她武功高強,怕她心中不爽利拿她撒氣,不由得小心翼翼的。 程令雪幼時就曾要看主子眼色討生活。即便對姬月恒有怨氣,即便不習慣被人擺弄服侍,也配合著。 沐浴后,回到姬月恒寢居。 茯苓給她梳妝,剛拿起梳子,瞧見九公子不知何時已歸來,他抬手事宜她別出聲,隔窗看姑娘梳妝。 總漠然的眼中漾著淺淺溫柔。 像是在回味著什么。 茯苓怕出錯,一緊張,不慎扯斷程令雪一根頭發(fā),忙慌亂請罪。 “婢子笨拙,請姑娘責罰!” 程令雪低下長睫,小姑娘蜷縮成一團,瞧著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她眉間霜雪稍融:“你別怕,九公子吩咐你們怎么做,你照做就是,我習武之人皮糙rou厚,也不必太小心。” 茯苓這才千恩萬謝地起身。 程令雪垂著頭繼續(xù)神游,任她擺弄她的頭發(fā),最后一個發(fā)飾別上她發(fā)間時,聽到茯苓恭敬的聲音。 “公子?!?/br> “先下去吧。” 茯苓和白芷忙退了下去。 姬月恒回想適才一幕。 他的小刺猬安靜坐在妝奩前發(fā)呆,青絲垂肩,她長睫纖長,鼻子挺秀,側顏秀致又清冷,流露著難以接近的傲氣,安撫侍婢時卻如春水融冰。 侍婢按高門中的慣例,給她盤起發(fā),發(fā)髻樣式比已嫁婦人多了些靈動。青絲盤起,白皙細長的脖頸露出,當她垂頭發(fā)呆時,就如一支紅梅。 纖細易折,但倔強冷傲。 她身上每一寸,都很合他心意。 輪椅聲音漸近,姬月恒的影子也一點點靠近,當他的影子恰好落在程令雪腳尖時,正低垂長睫忽然一扇。 腳亦往回縮了縮。 好像碰到他影子就會中毒。 怯生生的。 姬月恒無聲輕嘆。 他沒走近,溫聲道:“天色正好,陪我出去走一走吧?!?/br> 程令雪一言不發(fā)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