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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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在很多人眼中,李冠中只是擺設(shè),但是擺設(shè)當(dāng)?shù)镁昧?,也會有他自己的位置?/br> 飛魚衛(wèi)不是楊捷的一人天下,詔獄當(dāng)然也不是楊家的。 楊捷南下抓人是瞞著李冠中,甚至就連太皇太后都不知道,他抓到的人,當(dāng)然也不會送往詔獄。 考慮再三,那位太太很可能就在護(hù)國公府里。 許安五人是楊捷的貼身侍衛(wèi),他們跟著楊捷出出進(jìn)進(jìn),當(dāng)然也去過護(hù)國公府,楊捷曾經(jīng)從詔獄提過犯人,就是送往護(hù)國公府,老公爺審?fù)炅耍职逊溉怂突卦t獄。為此,戚樹豪還去李冠中面前告了一狀。 也正是有了這一出,許安他們才斷定,這一次楊家不會再把他們要的人送進(jìn)詔獄。 伙計出去,芳菲關(guān)上屋門,悄聲問道:“小姐,找到楊家以后,我們怎么進(jìn)去呢?” 沈彤想了想,忽然笑了,她看著芳菲:“我把你賣了吧?!?/br> “啊?”芳菲嚇了一跳,小臉立刻變得雪白,“小姐,我改了,我……” 她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需要改什么,小姐才不會賣掉她。 見把這孩子嚇成這樣,沈彤嘆了口氣,道:“你這么笨,賣了你也沒用,要不就把我們兩個一起賣了吧?!?/br> “不要,小姐還是賣了我吧,小姐是小姐,不能把小姐賣了。”芳菲哭了,大顆的眼淚滾落出來,倒是把沈彤給嚇了一跳。 這孩子當(dāng)真了。 “你聽我說,如果想要混進(jìn)護(hù)國公府,我想來想去,就只有賣進(jìn)去當(dāng)丫鬟了,不過像護(hù)國公府這樣的地方,想去進(jìn)去當(dāng)丫鬟也不容易?!?/br> 芳菲漸漸明白了,用衣袖抹抹眼淚,道:“……我們?nèi)フ已雷悠?。?/br> 沈彤想了想,道:“也只能如此了,明天我們?nèi)ゴ蚵牬蚵?,?jīng)常往楊家送人的是哪個牙婆。” 不過,第二天,她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楊家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在外面采買丫頭了,他們用的都是家生子。 主仆二人面面相覷。 沈彤第一次想要快點長大,小孩子的身份雖然有時能給她帶來方便,可是要做大事時,她這個身份卻也真是麻煩。 接連兩天,沈彤帶著芳菲在護(hù)國公府附近轉(zhuǎn)悠,但是她們從未靠近。 其實想靠近也很難。 楊家正在辦喪事,來吊唁的人很多,整條街都被擠得水泄不通。 沈彤甚至想過混在哪家女眷里面進(jìn)去吊唁,可是她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護(hù)國公府治喪,來此吊唁的女眷會帶丫鬟,但卻不會帶八、九歲的小丫鬟,誰知道小孩子會不會不懂事,做出些失禮數(shù)的事來呢? 在楊家附近轉(zhuǎn)悠了兩天,沈彤也沒有想到好主意。 到了第三天,楊家大門前忽然一陣喧鬧,原本停在胡同里的車馬全都退了出來,胡同里邊的退出來,胡同外面的只能跟著一起退,片刻之間,所有的車馬便退出了一條路來。 那些跟著主子一起來卻不能進(jìn)大門的車夫、丫鬟婆子、護(hù)院小廝,這會兒便圍在路的兩邊,沈彤和芳菲連同看熱鬧的行人也夾在其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人問道。 “世子爺回來了,這會兒往東安胡同來了?!闭f話的人是先前過去挪車的。 “護(hù)國公世子?楊大公子?”人群里有人問道。 “是啊,在這兒還能有哪位世子爺,當(dāng)然就是楊大公子了。”又有人笑道。 “聽說楊五老爺出事時,楊世子也在,唉,好險啊?!庇腥烁锌?/br> 真的是好險,現(xiàn)在看起來還真該慶幸,死的是楊五老爺,而不是楊世子,如果楊世子死了,怕是整個京城都要翻天了。 雖說楊五老爺已經(jīng)貴為飛魚衛(wèi)副使,可是在楊家,楊五老爺?shù)牡匚皇潜炔簧献约旱闹秲旱摹?/br> 楊世子楊錦程,是嫡長孫,下一任護(hù)國公。明年開春,楊大小姐進(jìn)了皇宮,楊錦程就是國舅爺。 “快看,楊世子來了!” 隨著喊聲,十幾騎馬疾馳而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楊錦程。 他的傷顯然已經(jīng)好了,沒有再吊著手臂,只是神色肅穆,比起當(dāng)日在上喬鎮(zhèn)見到時,憔悴了許多。 他目不斜視,縱馬而過,在府門前翻身下馬,把馬鞭隨手一扔,但飛奔而入。 這是急著去給楊五老爺?shù)跹浒桑前?,他們是親叔侄,楊世子的父親楊敏和五老爺楊捷是一母所出的親兄弟。 現(xiàn)在叔父死了,又是和自己一起南下時死的,做為侄兒的楊世子,一定比所有人都要難過,都要愧疚。 走吧,沒有熱鬧可看了。 沈彤拉著芳菲正準(zhǔn)備回去,可是兩人剛一轉(zhuǎn)身,沈彤就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幾個乞丐。 乞丐啊,京城雖然富庶,可是乞丐也不少,甚至比別處都要多些。有錢人多的地方,乞丐自然也會多。 第69章 打架(月票五十加更) 護(hù)國公府正在辦喪事,出出進(jìn)進(jìn)的都是來吊唁的人。 夠資格來吊唁的人,非富則貴,好心的太太小姐也不少。 雖然護(hù)國公府時不時會有人出來驅(qū)趕圍在外面看熱鬧的人,但是這些乞丐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撥走了,又來一撥。 這幾個乞丐,之前沒有來過。 沈彤在這里轉(zhuǎn)悠了三天,除了留意進(jìn)出楊家的人,她也在留意在楊家附近出現(xiàn)的人。 這是她的本能,前世從小訓(xùn)練出來的本能。 雖然這幾個乞丐和其他的一樣,衣衫襤褸,臉上臟得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面目,但是沈彤還是可以肯定,這是三天里,他們第一次在這里出現(xiàn)。 一、二、三、四、五、六,總共六個人,六個差不多高矮,就連胖瘦都是差不多的乞丐。 沈彤和芳菲手牽手,默默從乞丐們身邊走過。 她們已經(jīng)脫下了深紅淺紅的衣裳,這會兒一個穿湖藍(lán),一個穿墨綠,這是在京城里買的,都是京城小孩愛穿的樣式。 沈彤的眼眸瞥向那六個人,六人站得筆直,其中有三個人,右手緊緊抓著腰側(cè)的破衣裳。 這是慣使刀劍之人的習(xí)慣。 他們經(jīng)年累月都是這個姿勢,即使此刻身邊無刀,他們也會這樣。 “小姐,干嘛走這么快啊?”芳菲快要跟不上了。 為什么? 當(dāng)然是這里快要出事了。 東安胡同又恢復(fù)了方才的喧鬧,給楊世子讓出的道路重又堵上,不能進(jìn)去的下人們?nèi)齼蓛闪闹?,甚至還有人玩起了骰子。 里面在辦喪事,可是這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的是自家大人,自家大人又多了一個向楊家示好的機會而已。 沒有人注意到這六名乞丐,就連時常出來趕人的楊家門房這會兒也沒出來。 世子爺回來了,府里還有很多事,至于外面的人啊狗啊,哪有時間去管。 沈彤忽然不想走了,她掏出一錠銀子塞給芳菲,道:“你先回客棧,餓了讓客?;镉嬋ソo你買來,這兩天你不要出門,我交了十天房租,就在客棧里等著我。” “小姐,你呢?”芳菲有自信,小姐不會不要她的,可是小姐要去哪里? “我要去辦點事,帶著你不方便,你記著,如果到了該交房租的時候,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出城去三里莊,在那里等著他們四個人,記住了嗎?”沈彤說道。 芳菲扁扁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沈彤摸摸她的小腦袋:“乖了,快走吧,管好自己,別讓拐子把你拐走了?!?/br> 芳菲噗哧笑了出來,眼睛里還有淚。 打發(fā)走了芳菲,沈彤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來。 這是她早就看好的,可是那時她并沒有想到要怎么去做。 現(xiàn)在她有辦法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又有乞丐過來,這些乞丐高矮不一,有瘦小枯干的老者,也有人高馬大的壯漢,可是無論是老是少,乞丐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只要他們站在那里,便會不由自主地彎腰,有人是彎成一張弓,有人是微微彎下,但是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會彎腰。 他們是真正的乞丐,常年彎腰乞討的乞丐。 而那六位身姿筆挺的大爺,你們不是。 沈彤想笑,也不知道這六位的主子,是從哪里把他們找來的,就連高矮胖瘦都差不多。 肯定不是死士營的人,死士營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當(dāng)然也是有高有矮,死士是用來殺人的,隨時準(zhǔn)備去送死,又不是擺在那里為了好看。 好看的是皇帝身邊的金吾衛(wèi),那是皇帝的臉面,當(dāng)然要好看。 皇帝的臉面? 沈彤腦子里有什么一閃即逝,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仔細(xì)去想,卻又想不起來了。 新來的乞丐看到那六個乞丐,立刻就有了敵意,這是他們的地盤,雖說被轟走幾次了,可是這地盤就是他們的。 再說,這幾個人從沒見過,一看就是新來的。 于是,沒過一會兒,兩撥乞丐就打起來了。 先是罵街,罵得很難聽,每個人的祖宗幾代都被叫出來開罵。 罵到動情處,有人撲上來開打,你抱我的腰,我踩你的腳,十幾個乞丐扭打在一起,過往的人捂著鼻子紛紛避開。 這些要飯花子膽子也太大了,護(hù)國公府門前也敢打架,是不要命了嗎? 不過想一想,護(hù)國公府還真不會要了他們的命,頂多就是打一頓轟開。 打他們都嫌臟。 眼看這些人打得不可開交,終于有人走過來驅(qū)趕了。 “滾滾滾,你們這群雜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跑到這里打架,不要命了,快滾!” 沒有人理會,這些人在拼命,拼命啊,誰會理他! 來人不高興了,大聲呼喝,更多的人過來幫著一起轟人,他們都是在外面等候主家的下人們,閑著也是閑著,看了一會兒叫花子打架也看煩了,該過來轟人了。 可是這些人根本不聽,還是在打。 兩個抱在一起扭打的叫花子一起倒在地上,就在地上滾了起,向著正在高聲謾罵的一個人滾過去,絆到那人腿上,那人措不及防,被撞得仰面朝天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