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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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寂等人到的時候,這里空無一人,百般寂靜。 其中的一個方臉親衛(wèi)疑惑地問道:“這里并無異樣,也不見突厥人的蹤跡,好好的來此地做甚?” 蕭寂眉頭緊鎖,“將軍自有考量,既然叫我等巡視,那我等就仔細(xì)查驗一番,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小心點總是好的。” “喏!”兩個親衛(wèi)朗聲答應(yīng)。 只是他們打著馬兒,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方臉親衛(wèi)只能再次猜測,“會不會是弄錯地方了,方將軍說的若水河不是這里?” 他們口中所說的巡視若水河,并不是指從頭到尾將若水河走一遍,而是指一個特定的地方,那就是在夾雜在兩處山丘低谷附近的一段河水。 這個地方是草原上少見的、有山丘的地方,幾座小山簇?fù)碇欢螎{谷,峽谷的兩端連接著突厥與大興,盡頭就是若水河,這也是若水河最窄最淺的地方。 若是有人在不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穿過峽谷,渡過若水河,就可以到達(dá)大興。 草原太大太寬廣,沒有視線的阻擋,雙方只要稍微有點動靜就能被發(fā)現(xiàn),反之,這里雖然有山有水,道路崎嶇,可是它卻是最容易突襲的地方。 因為山在突厥人那邊,所以大興只能在此地多加巡視偵查,以防突厥人暗中生事。 蕭寂看著不遠(yuǎn)處的低谷,面露深色,“不好說,不過其他地方都有專人盯著,只有這個地方險要許多,若是突厥人真的有動作,只怕要到河對岸調(diào)查了。” “將軍,此計不妥?!狈侥樣H衛(wèi)道:“雖說現(xiàn)在河水下降,但是天寒地凍,人和馬跨過去還是有些受不住的,再者,若是叫突厥人知道了,免不了引起誤會,若是將軍因此受到責(zé)罰……” “無礙?!笔捈艙]手阻止了他的話,“還是過去瞧瞧安心些,你們留一個在這里守著,等其他人來,另一個人隨我過去?!?/br> 方臉親衛(wèi)見勸不動他,也不再說了,和另一個親衛(wèi)商量了一下,由他跟著蕭寂一起過去。 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即使是血統(tǒng)優(yōu)良的戰(zhàn)馬也不愿輕易涉足,好在軍中對戰(zhàn)馬都做了訓(xùn)練,他們有驚無險地渡了過去。 方臉親衛(wèi)在第一時間替戰(zhàn)馬順下皮毛上的水,又從包裹著取出水壺,遞給蕭寂,“將軍,喝一口馬奶,還是熱乎的,您的腳下都濕透了。” 蕭寂看了一眼濕噠噠的地面,跺了跺腳,不在意地將水壺推回去,“你喝就好,我沒事?!闭f完,便率先丟下馬匹,獨自往山谷中走去。 “哎,將軍!”方臉親衛(wèi)收回水壺,大步跟上。 山谷蜿蜒曲折,容不得大批車馬通行,只能走些小股隊伍,也正因為這樣,大興才沒有在對面廣設(shè)軍營,只是勤派人來巡視。 蕭寂也多次跨過若水河來到這邊, 對這里的大概布局是了解的,不過大部分時候他是不會輕易越界的,只在河對面遙望此地。 山谷里面草木叢生,也許是因為突厥人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連山谷里的小道都沒有人的蹤跡,上面不滿了青草。 比起草原上已經(jīng)漸漸枯萎,只剩下光禿禿的草桿子相比,這里的青草竟然要茂盛些。 蕭寂無心深究,而是小心翼翼地觀察這周圍的環(huán)境,突然,他身子定住,半蹲下來。 “將軍,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方臉親衛(wèi)跟上蕭寂的眼神,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里不久前有人來過?!笔捈懦谅暤溃骸澳憧?,這些被壓折的枯草,大小均勻,分布相等,這是馬兒的足跡。” 方臉親衛(wèi)彎下腰,細(xì)看了一眼,“還真是,難不成真的是突厥人在這里做什么?” 蕭寂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中的泥土,“從痕跡來看,這些人并不多,小心行事,最好是能查處他們在此地做什么?” 如同大興防著突厥一樣,突厥也防著大興,他們那邊也會派人來此地巡查,不過相對大興而言,突厥那邊易守難攻,他們平時也不會多上心。 這次若是簡單的巡視也就罷了,怕就怕在他們有其他想法,和方將軍一樣,蕭寂對突厥這次入冬以來,久久不行動也有些忌憚,總覺得他們有更大的陰謀。 “將軍!將軍!”方臉親衛(wèi)突然小聲喊了起來。 蕭寂回過神,順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方臉親衛(wèi)面如菜色手中拿著一塊令牌,遞給蕭寂道:“我在草叢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這是一塊木質(zhì)的身份令牌,它小巧簡單,一面刻著一個人名,另一面刻著一個“興”字,這是大興士兵們的隨身令牌,很多時候就是靠這枚令牌來認(rèn)人的。 方臉親衛(wèi)又指著一處裸露的石塊道:“您瞧,這里有血跡?!?/br> 那是一道飛濺在石塊上的血跡,猩紅奪目,土黃色的石塊將血液吸收了進(jìn)去,變的深紅,散發(fā)著刺鼻的血腥味和詭異的氣氛。 方臉親衛(wèi)用手指在血跡上摩擦了幾下,“還沒有干透,是不久前剛濺到的。” 蕭寂的臉色頓時也跟著難看起來,握緊手中的令牌,因為寒冷而凍的青紫的薄唇蠕動了幾下,“找一下有沒有別的血跡。” 令牌和血跡,表示這里傷到的人可能是大興士兵,尋常士兵是不會獨自來此的,要么是有將領(lǐng)帶人來了這里,要么就是有士兵違反軍令,私自跑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