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燭火搖曳。

    蘇緲被蕭晏壓在冰冷的榻上，手腕纖細(xì)蒼白，脈搏微弱得幾乎難以觸及。

    她的眼神空洞，宛如一尊破碎的瓷偶。

    蕭晏俯身，盯著她毫無光彩的雙眸，聲音低沉冰冷：

    「將軍府上下，一百二十七條命?！?/br>
    他指尖輕輕劃過她蒼白的臉，語氣淡得仿佛在陳述天氣。

    「而蘇府，一百二十四條命，已償清?！?/br>
    蘇緲渾身一顫，睫毛輕顫，卻沒有說話。

    蕭晏笑了，笑意涼薄而殘忍。

    「還欠三條。」

    他俯身，貼著她的耳邊，聲音低啞得近乎誘惑：

    「蘇緲，你知道該怎么還?！?/br>
    ＊＊

    蘇緲怔怔抬頭，看著他漆黑如夜的雙眸，

    心口像是被釘進(jìn)了無數(shù)冰錐。

    她知道。

    他要她生子，以命還命。

    她還想說什么，蕭晏卻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huì)。

    他低頭狠狠吻住她，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道，

    咬得她唇角滲出血絲。

    蘇緲無力掙扎，任由他將自己撕碎。

    衣裳破碎落地，冰冷的夜氣刺痛肌膚。

    ＊＊

    「不……不要……」蘇緲的哭泣已經(jīng)低的快要被掩蓋，

    可憐極了，慘淡極了，她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

    「不要這樣對(duì)我……」她的哭聲，撩撥著男人強(qiáng)烈的慾望。

    ＊＊

    蕭晏粗暴地將她按在榻上，動(dòng)作乾脆狠戾抽插，沒有任何溫柔。

    他一次比一次退得后，也一次比一次刺入的更狠，

    身下的女人在他的動(dòng)作下，身不由己的飛出去，再被男人拖回身下。

    ＊＊

    蕭晏揉合了所有的恨怨和對(duì)女人無法割捨的愛意，

    一下一下撞擊她的花xue，隨著越來越快的節(jié)奏，

    在一陣絕望的快感中把灼熱的精華射給了她，融進(jìn)了她的身體。

    ＊＊

    沒有給女人休息的時(shí)間，男人立刻開啟第二輪的征伐。

    蘇緲咬緊牙關(guān)，眼角滾落無聲的淚水。

    蕭晏一邊侵入，一邊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br>
    「哭也沒用，蘇緲?！?/br>
    「你活著，就是為了贖罪?！?/br>
    每一下侵入都帶著冷酷無情的力度，

    像是要將她釘死在這場永無止境的贖罪中。

    蘇緲蜷縮著，像一片破敗的落葉，任由風(fēng)暴將自己撕扯。

    ＊＊

    他沒有停下，反而更深，更狠，像要把她揉進(jìn)骨血里。

    「你不許死，聽見沒有？」

    「你要活著，把債還清?！?/br>
    蘇緲渾身發(fā)冷，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只剩下他壓抑而瘋狂的喘息聲。

    夜色無聲地蔓延，燭火搖搖欲滅，映出兩道交纏的身影，

    一個(gè)冷酷強(qiáng)硬，一個(gè)破碎無聲。

    直到她徹底虛脫，蕭晏才松開手臂，將她緊緊抱進(jìn)懷里，

    像抱著一件無價(jià)卻破碎的寶物。

    「蘇緲，」他低低呢喃，聲音里藏著無盡的瘋狂與占有，

    「留在我身邊，你還要還我三條命?！?/br>
    ＊＊

    偏院深處，四季如冬。

    蘇緲靜靜地躺在床榻上，蒼白的臉龐仿佛隨時(shí)會(huì)在風(fēng)中消散。

    她的腹部微微隆起，里頭孕育著兩個(gè)小生命。

    她懷了蕭晏的孩子——是雙胎。

    ＊＊

    懷胎的日子極為艱難。

    蘇緲體弱，懷上后整個(gè)人更是虛得不成樣子。

    每一次高燒，每一次暈厥，都是在鬼門關(guān)前徘徊。

    她從不哭，也不再求，只是安靜地活著，任由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耗盡。

    蕭晏冷眼看著，心中壓抑著說不出口的煎熬。

    他從不允許自己心軟。

    每當(dāng)深夜，她蜷縮在床角，抱著腹部輕輕顫抖，

    他也只會(huì)在門外靜立一夜，直到天光微明才離開。

    他告訴自己——

    這是她應(yīng)得的。

    ＊＊

    臨近生產(chǎn)那日，大雪覆城。

    蘇緲被血水染紅了下身，臉色如紙，被連夜送往產(chǎn)房。

    蕭晏坐在產(chǎn)房外，手指緊緊攥成拳，關(guān)節(jié)泛白。

    產(chǎn)婆的喊聲穿透冷風(fēng)：「不好了！雙胎難產(chǎn)，怕是大人保不?。　?/br>
    蕭晏猛地起身，推開門。

    床上，蘇緲痛得幾乎昏厥，卻在聽到聲響時(shí)，緩緩睜開眼，望向他。

    那雙眼，早已不見怨恨，只剩下死水一般的寧靜。

    她虛弱地勾了勾唇角，像在最后一次，笑給他看。

    「阿晏哥哥……」

    「我還兩條命了。」

    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聲音輕得像風(fēng)：

    「還欠……一條。」

    她停頓片刻，眼神清澈而決絕。

    「這條命，用我的命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