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溫度,幼崽懸著?的心總算是漸漸落回了肚子里,于是喻安安乖巧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道:“鍋鍋最好啦,安安稀飯鍋鍋!” 【啊啊啊瀾神也太寵了吧,他真?的把安安保護(hù)得好好啊,很難相信瀾神也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半大?少年啊啊啊?!?/br> 【瀾神真?的,我哭死。不過為什么萬物皆可能量場啊,為什么在這里瀾神也要和能量場扯上關(guān)系orz?!?/br> 【這個我能解答,因為在統(tǒng)一場的理論里,世界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由能量場以及構(gòu)成能量場的最基礎(chǔ)粒子決定的……】 【???樓上的,說鳥語的一并給我叉出去,別打擾我看安安寶貝畫畫!】 其實大?洋洲并不只是那一塊最大?的大?陸,還包括周邊的新西蘭以及各種?小?島,只不過大?家所熟悉的還是主要的大?陸,因此直到喻安安畫到大?陸輪廓的時候,彈幕里這位地理愛好者才大?致看明白喻安安畫的究竟是什么。 沒看明白的時候也就罷了,眼下看明白了,也多多少少對幼崽在藍(lán)色的海洋間刻意?的留白有了些許猜想?。 自然也越就想?越心驚。 難不成,真?的能有人將大?洋上每一塊島嶼的位置記得清清楚楚嗎? 不管是那些再過幾年也許都即將被升高的海平面淹沒的小?島,還是那些小?到在一般的世界地圖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標(biāo)注出來,只能以一個黑點外加文字備注的形式出現(xiàn)在世界地圖上的小?島,怎么會?有人能記住這樣復(fù)雜的島嶼分?布? 如果徒手畫世界地圖的人是赫赫有名的地理學(xué)家甚至是旅行家他都可以理解,退一萬步講,即便在這里畫地圖的人是祁瀾這位名聲在外的天?才少年,他也能夠理解—— 但偏偏,眼下正在畫圖的人赫然只是一個五歲的小?朋友。 雖然在前兩天?的節(jié)目里,大?家已經(jīng)幾乎認(rèn)定了幼崽是個真?正的藝術(shù)小?天?才,在繪畫與音樂上均有著?遠(yuǎn)超常人的天?賦和造詣,雖然眼下幼崽所做的事也的確是畫畫,但此時幼崽所在做的事,明明就和普通的繪畫完全不同。 這位地理愛好者震驚到幾乎失語,呆呆地看著?直播間里幼崽一刻不停的動作,就好像那一筆一畫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筆尖的動作始終如行云流水,是那樣自信又利落。 半晌,他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年僅五歲的喻安安竟然這么輕松就能勾畫出大?洋上的每一座島嶼,故而鄭重其事地打開了自己喜愛的地圖冊,開始認(rèn)真?地比對起?來。 這位地理愛好者的目光在直播間的畫面以及自己手中?的地圖冊上不斷逡巡,每看一眼都讓他愈發(fā)駭然。 這、這怎么可能?! 此時喻安安所畫的正是太平洋和印度洋,那些讓人難以理解的留白,也的的確確就是汪洋上數(shù)不勝數(shù)的小?島,就連一些偏門到哪怕他自詡精通地理也沒有聽說過的小?島,都沒有被落下。 更離譜的是,這位地理愛好者百般比對過后,終于確認(rèn),這每一座小?島的大?小?,都是嚴(yán)格按照真?實大?小?和比例尺留出的空間;這每一座小?島的經(jīng)緯度,也都嚴(yán)格遵照了地圖的標(biāo)記。 雖然喻安安并沒有在他這幅作品上畫出經(jīng)線和緯線,但也正是因為他沒有畫出經(jīng)線和緯線,這幅圖才顯得更加厲害。 沒有經(jīng)緯線的幫助,也沒有尺子,就說明幼崽是完全憑借自己的空間感畫的位置。 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完全不偏? 【地理愛好者:家人們,安安畫的好像真?的是世界地圖,而那些留白都是小?島……】 在彈幕里打出這行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連手指都在發(fā)抖,至少比拿著?畫筆不受控制地抖手的幼崽要抖得厲害得多。 原本還在熱切地討論喻安安這畫的一大?片藍(lán)色究竟是什么的彈幕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地理愛好者這條給大?家過于大?的沖擊力的彈幕,因為“后繼無人”短暫地成為了置頂彈幕,孤零零地漂浮在屏幕上方,供直播間里的所有觀眾反復(fù)閱讀。 直到這一刻,直播間里人觀眾們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剛剛這位地理愛好者沒有直說,而是說想?要一點消化的時間。 不怪他磨蹭,實在是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很漂亮?!逼顬懣粗?漸漸被染上藍(lán)色的墻面,由衷地夸贊道。 對大?部分?的畫家來說,單一的、沒有任何起?伏的純色填色,都很難展現(xiàn)畫工畫技,這樣的畫法不管怎么想?都和簡單的填色游戲沒有區(qū)別。 但此時,哪怕祁瀾從?未真?正學(xué)過繪畫,也不太了解美?術(shù),也依舊能感覺到,喻安安筆下的“世界”技藝的精妙。 最貴的顏料自然有它貴的道理,明明是同一罐藍(lán)色里調(diào)和出來的,畫在墻面上卻成了截然不同的五彩斑斕,明暗深淺的表達(dá)細(xì)膩又寫實,恍惚間他好像真?的看見了一望無垠的大?海,海面上正涌起?一浪又一浪的波濤。 祁瀾不知道究竟是能量場將自己和幼崽真?真?切切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還是他的審美?與想?象能力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明明喻安安所畫的只是最簡單的世界地圖,他卻從?中?看見了綿延億萬年的、孕育了整個地球的勃勃生機的海洋所獨有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