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1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qiáng)醫(yī)王、國軍悍將、有幸妄想、喵喵觀察日記、我的吶喊歲月、你好,結(jié)芬、錯認(rèn)未婚夫以后、我的錢都是從古代賺的、那個可愛室友背地里居然、全家重生上娃綜
允喜慌慌張張地進(jìn)了殿內(nèi),稟道:“主子,今兒個聽底下幾個美人在嚼舌根,說是咱們母國,又去了一道奏疏,說是催著皇上,若再不立您為后,那便即刻出兵,助勿洛攻打關(guān)海城?!?/br> 閔氏睨了眼:“說話的可是如美人與萍美人?” “是了,主子明鑒,可不就是這兩美人,在后臺教唆著其他美人,說閑話呢?!痹氏矐嵢坏馈?/br> 如美人與萍美人因著是伍三郎之女,因而這軍中的事兒,多少也有些耳目靈通。 閔氏倒也不意外,只道:“先前叫你拿了二十金到外頭觀里供上神仙,順帶做個法,你可辦妥了?” 允喜道:“可不得不敢耽擱主子的事兒,那道姑說是早已供上了?!?/br> 閔氏聽了,方才略略安了心:“但凡真供上了,我這心下才能從容一些,不然也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br> 允喜道:“主子還請放心,聽聞這道姑名聲在外,說是做法事極為靈驗(yàn)的。定然能叫主子心想事成?!?/br> 閔氏聽了,只笑了一聲:“我倒是希冀,這李茱萸早死了才好,只是道姑說不能做死,只能做個死去活來,那也沒法子不是?” 允喜連連點(diǎn)頭道:“明明是主子先跟了皇上的,這哪里曉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死皮賴臉纏上了皇上。您說,她一前朝的皇后,在宮中老老實(shí)實(shí)做她的太后不好么?偏生又跑去皇上跟前晃蕩,可不是狐貍精轉(zhuǎn)世么?” 閔氏聽了,鼻子里一笑,半響方道:“也不是我非要造這孽,可不是她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br> 閔氏邊說,心下邊想著,這道觀里供上還不夠,暗地下,總歸也該算計(jì)些事兒,才能事半功倍。 這后宮如今雖是有幾名美人在,只是周筠生從未臨幸雨露,因而這后宮也就有名無實(shí)。而她閔氏,名正言順的河陽王正妃,入了宮以后,卻未受任何封后的旨意,就在這宮里不尷不尬的處著,旁人背后也是說不盡的閑話。閔氏私下,自然也是心急如焚。 閔氏私下便與朝鮮的父親書信了幾封,閔萬熏又與朝鮮國王商議了一番,因而連發(fā)了兩道急書予周筠生。這面上看,口吻強(qiáng)硬,毫不客氣,像是得罪了周筠生,可是閔氏心下明白,這也是唯一的機(jī)會了。但凡人都好好的,周筠生也是不會顧及她所想的。 前些日子,閔氏瞧了父親私信,因而才想到了找這外頭道觀的道姑來。這朝鮮系承大鉞的國教儒學(xué),對怪力亂神的事兒也是一個都不少。閔萬熏深信,這神靈之事能助女兒登上皇后之位。而對于無路可走的閔氏來說,也正如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切需要這法事來。 “只要事兒成了,這道觀作法的事兒,那便是沒有憑據(jù)的事兒。到時候,如何了解,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兒?”閔氏邊對允喜說著,眼中發(fā)出了微微寒色。 這才進(jìn)了殿內(nèi)吃了口茶,閔氏又見小宮女急急從外頭趕來道:“啟稟主子,方才前頭來了消息,說是皇上掛帥親自出城迎戰(zhàn)了。” “什么?皇上親自去了?”閔氏聽了微微愣住,一時心下不知所措。 2 第一百六十二章 水寒風(fēng)似刀(一) 再說那周筠生,連教場發(fā)炮祭帥旗的過場都沒走過,只率大軍悄然出了關(guān)海城。一切都只為著能瞞過茱萸一時,也好叫她省心一些。 周筠生才到了戰(zhàn)前,便聽到對方陣營有人叫囂著要來討戰(zhàn)。周筠生頂盔貫甲,掛劍懸鞭,上馬提槍,直奔向前,定睛一看,這叫囂的可不是別人,正是耶律齊本尊。 耶律齊一見周筠生,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用大刀指著周筠生破口大罵:“好你個周筠生,大鉞人當(dāng)真是信不得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本王親自來要你狗命!” 周筠生聽了,心中陡然一動,但面上仍無懼色。旁人聽了是一頭霧水,全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周筠生心下卻是一清二楚。當(dāng)初耶律齊來找周筠生結(jié)盟,為的是一同對付周昶景。 朝政昏暗,忠臣被貶被斬,確實(shí)使周筠生感到心寒。再加上心愛的女人被搶,自身也是岌岌可危,自然是怒發(fā)沖冠為紅顏,一時與耶律齊私下結(jié)了盟。 這關(guān)海之圍,周昶景被俘,也權(quán)當(dāng)是兩人作的一個局,只為了日后周筠生再起兵勤王之時,不至落了人口實(shí)。可是人質(zhì)交換當(dāng)日,卻因著茱萸被刺,而使形式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周筠生心下也是恨透了這耶律齊,竟自作主張,未按著當(dāng)初商量好的戲碼走,還害的茱萸身陷險(xiǎn)境,自然也不愿再與他們有任何瓜葛。 周筠生大聲喝道:“耶律齊,休得放肆胡言!你父王生前,也不敢直呼朕的姓氏。只念你父王與我大鉞的老交情,還可饒你一命,放你一條生路,你若是主動退兵,那一切自還來得及!” 耶律齊哪里還要聽他說什么,拍馬過來,舉刀便砍下。那周筠生正要拔劍抵?jǐn)常囍虚W出武至,走馬如飛,槍尖已經(jīng)到了耶律齊助下。 周筠生趁勢掩殺,揮劍如虹,迅如疾電,威若猛虎,才一招,便叫耶律齊吃了一驚,他趕忙抽回大刀又來架住周筠生的劍。 周筠生一身素袍白甲,懸劍執(zhí)與陣前,面如冠玉下的王者之氣,震的勿洛人皆是不敢輕舉妄動。此時武至已是一同跟在了周筠生邊上,一臉的殺氣騰騰。 耶律齊大喝一聲:“小將留名,本王刀下不死無名之鬼!” 武至輕蔑地瞧了眼耶律齊,悻然答道:“好,我也正要讓你知道,你今日是死在何人之手!我乃宣節(jié)校尉武至,此番隨皇上出征,征剿你等蠻夷,必將用你血祭我大鉞亡魂!” 說罷,武至舉了紅纓槍就刺。葉琮用手中槍火速相迎。兩馬相交,雙槍并舉,兩個人殺在一起。 又有阿駑上前,叫囂著要錢弓竺出列,想要一雪前次戰(zhàn)役之恥,還未等錢弓竺出手,張沐堯早已與阿駑先廝殺了幾個回合。 鼓聲如雷,喊聲震天,雙方交戰(zhàn)多次,仍是不分勝敗。錢弓竺又領(lǐng)了一隊(duì)兵馬分散了熊寶弟的兵力,錢弓竺在勿洛人心目中是個“錢閻王”,劍法也是神出鬼沒。這樣的人,又哪里會懼熊寶弟這樣的年輕對手。 再說那高懷本是久經(jīng)沙場,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是殺傷力十足。葉時初雖是頭次出戰(zhàn),但也是求功心切,拼殺得力,雖不曾與葉琮交鋒,可是豈肯讓勿洛這些娃娃兵。雙方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 眼見著耶律齊戰(zhàn)周筠生不下,阿駑上前驅(qū)馬搶箭。武至見了,忙又從旁陣中殺出,拍馬相迎。四匹馬攪為一團(tuán),南北陣刀劍槍并舉。 酣戰(zhàn)中,忽而聽到有人喝了一聲:“開壇作法了!” 這勿洛請的高人早已在附近埋伏多時,眼見著勿洛占不著一絲便宜,便即刻開了陣法,要將周筠生一舉覆滅。 張沐堯忙賣個破綻,虛晃一槍,裝作要逃走的樣子,想要引開一眾人馬,好叫武至等有時間掩護(hù)周筠生離開。 阿駑見張沐堯要走,忙驅(qū)馬緊追。眼看馬頭接看馬尾,張沐堯?qū)⑸碜虞p飄一閃,回馬一槍,直刺阿駑心窩。阿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心中暗叫“不好!”原想側(cè)面躲過,哪知右肩上重重地著了一槍,只得負(fù)痛急退。 再說那熊寶弟對錢弓竺等漸漸有些抵?jǐn)巢蛔?,又見阿駑敗逃,無心戀戰(zhàn),慌亂中,被錢弓竺一劍刺來,一陣躲閃,左肋戰(zhàn)袍已被撕裂一片,劍鋒劃破左臂,鮮血直流。熊寶弟也只得撥轉(zhuǎn)馬頭,跑回本陣。 耶律齊見兩名手下雙雙敗走,大刀一揮,“將鉞帝包圍住,旁的都不要管!” 勿洛前鋒營又趁勢掩殺過來。戰(zhàn)鼓如雷,三軍吶喊。 葉琮熟悉大鉞兵法,因而率軍兵分兩路,將周筠生進(jìn)退的路都給堵死了。周筠生眼見著去無可去,心下也不驚慌,只憑著先前李嬋獻(xiàn)上的布陣圖的記憶,算定了這勿洛如今已是潰不成軍,只需堅(jiān)持住,不要入了這陣法眼里頭,那便可化險(xiǎn)為夷。 眼瞧著周筠生進(jìn)退已被封死了,卻仍不能將他引入陣中,耶律齊也是急了,舉刀奔馬,親自跑到陣眼附近,呼喊道:“周筠生!你今日若是條漢子,那便來與我決一死戰(zhàn)!你若是只會躲在娘們?nèi)旱紫虑髿g,那便早早受死吧!” 周筠生冷笑一聲:“耶律齊,朕本想放你一馬,你既是如此找死,也休怪我無情了!” 周筠生邊說著,邊攜劍下了馬,武至忙擋到身前:“皇上不可犯險(xiǎn)!” 下了馬,那便是連最后的后路都不給自個留了,周筠生心下明明白白的清楚現(xiàn)在的形式。這耶律齊,手下已是敗退,如今無非是想引他入陣??墒沁@勿洛人自還有弱點(diǎn),那便是離了馬背,那便也沒了優(yōu)勢。馬背上的天下與馬下的天下,自然不是一個理。